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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节

上官鼎铁骑令-第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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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这一切都太迟了,致散手神拳范立亭于死地的十三个凶手,人们也见不着了。散手神拳早就替自己了断妥当,谢家墓场上“绿林十三奇之冢”的木牌就是最好的答覆!

  卓方强抑住惊奇和悲痛的情绪,他心中盘算着:“看来范叔叔被实是和青蝠剑客动过手,不过照这青蝠剑客的话看来,范叔叔虽受了他一掌,但绝不致死,那么……”

  蓦然之间,青蝠剑客似乎感觉到自己流露得太多了,只见他双目一翻之间,又恢复了冷冷的神色,猛一伸手,又抓向卓方脉门——

  卓方不料他这时发动,但有他一方前车之鉴,知道闪避万万不及,连忙一掌挡胸攻出,要想以攻为守,青蝠剑客单掌在空中极其曼预告转了一个圈子,中食两指所向,仍是卓方脉门要穴,卓力喝叱一声双掌一翻,电闪向外翻出,急切之间施出“秋月拳法”中“女蜗补天”的绝招。

  但闻青蝠剑客冷哼一声,掌臂也不知怎的一晃,巳自扣住卓方脉门。卓方半身一麻,“女娲补天”的威力终究没有发出。

  青蝠剑客凭着怪招先发制人,霎时制住了两人,他托两人往石屋中一推,顺手把尺厚的重门关上,冷冷道:“老夫没有功夫和你们瞎缠,为了免得你们跟踪老夫,就请二位暂时休息一下,晚上我回来时自会放开你等,嘿嘿——”

  嘿声才完,身形已自飞出十丈,霎时不见踪影,一方卓方都被中点哑穴和软麻穴,二人内力虽然精纯,但对青蝠剑所点穴道竟然无法自解,不禁又羞又怒——

  正在此时,“察”一声轻响,屋外一个人从空而降,身法美妙已极,正是芷青。

  一方卓方从门缝中瞧见,苦于无法开口,芷青左右张望一下,轻声向四周叫道:“一方,卓方——”

  他没有回声,刚一转身,猛见身后站了一个人,阴森森地如同鬼魅,不由大吃一惊,当堂退了二步。

  只见那人黑巾蒙面,依稀似是先前所见之人,当下提气道:“阁下是谁?”

  那人哑着声音道:“老夫青蝠剑客!”

  芷青惊一呼,向后一错,双掌左扬有立,凝视待动。

  屋内一方卓方看得清楚,这人如鬼魅一般无声无息地就到了芷青身后,轻功之高,实是令人骇然,而且瞧他身材口音,分明不是青蝠剑客,为什么竟要自称是青蝠?

  芷青一如方才一方和卓方,颤声怒道:“散手神拳可是你下手的?”

  那人却冷笑反问:“你两位宝贝弟弟的性命想不想要?”

  芷青一听,如雷轰顶,但转眼一想,暗道:“莫要让他虎了?”

  当下转身大吼:“一方——卓方——你们在那里?”

  屋内两人干干着急,丝毫无法。

  芷青每喊一声不见答复,他的心就向下沉了一分,最后他近乎绝望地怒吼道:“亏你……你也是武林前辈,竟然如此无耻,绑架两个后辈为胁……”

  那“青蝠剑客”冷然道:“我只问你,你要那两位宝贝弟弟死还是活了”

  芷青不答,提气大叫:“一方——卓方——你们在那里?”

  他的内功深厚已极,呼声就如有形之物,一直凝而不散地传出老远,震得周围树枝束然。

  一方和卓方何等聪明,听那蒙面人的口气已是恍然大悟,都暗道:“这人必是瞧见方才青蝠制服我俩一幕,就冒充青蝠剑客来吓唬要挟大哥,事后一切帐都算在青蝠身上,这人的奸计也未免太毒辣了……”

  芷青每叫一声,两人拼了全身之力也发不出一点声音,霎时急得满头是汗。

  芷青的额头上也冒满了冷汗,他心慌之下再也想不出什么应付之法,待要上去一拼,又怕莽撞坏事,只见他一双铁拳握得骨节暴响,双目直要喷火!

  “青蝠剑客”突然厉声道:“你若要你两个弟弟是活的,就乖乖替我做一件事。”

  芷青宛如未闻,只提起丹田之气一声又一声地高呼一方卓方,他情急这下根本忘了在附近搜索一下,可怜一方和卓方不过关在十丈外的石缝中!

  “一方……卓方……”

  宏亮的声音中夹着无限焦急和悲愤,在寂静的空间荡漾

  然而,应声渺无。

  芷青也是聪明绝顶之人,他不用想也知道这“青蝠剑客”要他做的事必为一件坏事,他是宁死也不能答应的。

  但是一方和卓方岂不完了?

  那“青蝠剑客’”见芷青忽然沉吟,当下大声道:“你那两位兄弟被我下了百年厉毒,半益茶内你若不答应,可就得受尽苦楚而死那时我也解救不了啊,嘿嘿……”

  芷青一时被弄了神智,什么都想不到,只能想到“答应,如果不答应,这两个……”他咬紧着嘴唇,嘴唇都出血了,殷红的,缓缓顺着嘴角流下来……

  这时候,他忽然想到了爸爸,于是他的脸上渐渐现出凛然的神色,他默默低呼:“一方,卓方,你们放心死吧,大哥替你们报了仇,立刻就来寻你……”

  然而就在这霎时间,他的眼睛浮起了弟弟们的脸孔,那是一方,不,一会儿又变成了卓方,不,一会儿又变成了君青……

  他象发狂似地大喝道:“好吧,你说是什么事?”

  一方和卓方一听到这话,暗道:“完了,完了——”

  “青蝠剑客”冷笑道:“此去西南数里,是大宋军营主帅所在——”

  芷青奇道:“宋军军营?”

  “青蝠”点首道:“你去替我取一个人的性命——”

  一方和卓方听得相对骇然,他们拼力提气,但那被制的穴道却是无法冲破。

  但闻芷青的声音,冷得象冰一样:“取什么人的性命?”

  “青蝠”厉声道:“入夜你就去,我自会先解你兄弟之毒,天明你若没有取得那人的首级,你就不必来找我啦——”

  芷青似乎变了一个人,声音依然冰冷如故:“我问你,要取什么人的性命?”

  青蝠没有的答。

  一方卓方勉强就门缝中望去,依稀看见‘青蝠”在地上写了两个字。

  他们暗道:“想是写那欲杀者的姓名吧!”

  是月明星稀的时辰。

  大宋军营外面,哨兵森严地巡备着,长枪头上的尖儿在月光下闪烁出点点寒光。

  “拍”,一声轻响。

  哨兵机警地往黑处一闪,一步步向发声处摸去。

  他抖了抖长枪,低喝道:“谁——口令?”

  黑暗中是一片沉寂。

  就在哨兵小心翼翼地寻找声源时,营幕背后一条黑影比狸猫还要轻快地闪到另一座营帐之后。

  他穿着一袭黑衣,左手抓着一把小石子,方才那“拍’的一声敢情正是投石所发出的。

  他屏息了一会,曲指一弹,一粒石子破空飞向左面,“拍”发出了一声,他的身形却同时飞快地倒飞而入营阵之中。

  他凭着这种手法,很快地就瞒得一批批的哨兵。

  眼前猛然一亮,中央一座大营中闪出明亮的灯光,他躲在一颗大树后,悄悄侧出头来窥探了一下,灯光照在他的脸上,竟是芷青哩。

  一对哨兵在寒冻中挺了挺胸膛,抖擞着走过去。芷青猛然一跃,使出独步武林的“波澜不惊”轻功,轻灵无比地带着树枝的掩护,飞上了大帐的顶上,一丝声音也没有发出。

  他把身子贴卧在帐顶阴暗的一面,伸出手指,轻轻在皮革帐顶上一截,立刻毫无声息地给他弄出一个孔来。试想在这等毫不着力的韧皮上,就是利刃也未见得能轻易划破,芷青指上的功夫是可想而知了。

  他凑上眼,从孔中在下望去,只见帐中灯火明亮,几个身着甲胄的将军围着一个条形长桌而坐。

  正对面坐着的将军,灯光照在他身上,芷青瞧得亲切,只见他英气毕露,虎臂狼腰,双目中射出一种凛凛威风,正是那名满天下的大将岳飞。

  芷青屏息从小孔中偷看,只见岳飞指着桌上一张地图,在图上一阵比划,朗声道:“我欲引兵渡河,未知诸君意下如何?”

  芷青见他说到“引兵渡河”四个字时,慷慨之情毕露,大有前人祖狄击楫之风,不觉心中一凛。

  桌旁诸将一阵互相观望,脸上露出为难之色,最后左面一人嘴唇嚅嚅,欲言而止,岳飞虎目一睁道:“牛将军有言但说不妨。”

  芷青不知此人正是岳飞手下大将牛皋,他大声道:“咱们虽然连战皆胜,元帅引兵渡河正是恢复中兴的壮举,但是小将却担忧朝廷方面……”

  岳飞挥手止他下文,朗笑道:“大丈夫生于乱世,但以一死报国家,如此多思繁虑,则大事不成。”

  据宋史所载,岳飞进兵反攻,深为朝廷一班贪生伯死的主和之士所痛恨,岳飞并非不知,但他以为大丈夫自当马革裹尸,效死沙场,岂能畏二三懦臣小言而惧缩不前?

  诸将听主帅如此豪语,纷纷感动,芷青在帐上听得热血沸腾,几乎忘却了此来的任务。

  正在此时,忽然帐门大掀,一个军士慌慌张张冲了进来,行礼之后,望着左右各将,迟迟不言。

  岳飞道:“此处皆我心腹,但言不妨。”

  那军士似乎十分激动,半晌说不出话来,众将不禁一阵私语,军士咳了咳嗓子,众将登时安静下来,听那军士一字一字低沉道:“御前都统制杨再兴阵亡!”

  众人惊呼中岳飞呼地站了起来,只听得他甲胄相碰,发出铿然一响,然后颤声道:“你再说一遍——”

  那士低首道:“御前都统制杨再兴阵亡!”

  岳飞双目发直,右手挥了挥,那军士行礼退出,芷青只见这威骇金国的大将斗然之间象是尽失了威风,他的脸上充满了和常人一样的凄怆。

  帐中安静极了,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岳飞的虎目中流下一滴眼泪——

  这是英雄之泪啊!

  铿一声,岳飞转动了一下身体,他闭上了双眼。

  不久,他又张开了眼,芷青霎时惊异地发现那凛凛生威的光彩又从岳飞的双目中射出,他一把抓起桌上备饮的酒壶,“拍”的一声掷在地上,芬香的醇酒溅流一地,他朗笑道:“直抵黄龙府,方与诸君痛饮尔!”

  在这里,他说出了这句名垂万古的豪语!

  诸将一阵静默,蓦然一齐轰然而立,振臂奋然道:“愿随元帅决战至死!”

  帐顶上的芷青激奋得几乎无法保持屏息,岳飞降低了声音,对牛皋道:“传令为我布奠军祭杨统制。”

  说罢大踏步走出营帐,诸将也随着鱼贯而出。

  芷青微微仰起头来,四面看了看,唰的一声落了下来,辨了辞方向,跟踪而去。

  现在芷青附在另一座极大的军营顶上,营帐中是临时布置的奠坛,正中挂着“故御前都统制杨再兴之位”的神位。

  芷青仰望了望一丝白意的东方,暗自道:“该下手了。”

  下而一阵哀鼓大鸣,司仪的声音道:“主帅致祭!”

  芷青从小孔望下去,帐门启处,岳飞一身白袍缓步走了进来,只见他的脸色肃穆,在神位前扑地拜将下去。

  拜毕,岳飞默立凝视着香烟袅绕中的神位,双目泪光闪闪,芷青暗道:“这是最好的机会,我只要一伸手……”

  但是他立刘对自己道:“还是等一下吧,还……早哩——”

  帐顶下岳飞呆立着,他的脸上现出悠然的神色,似乎在追忆一件久远的往事,也似乎沉醉在如醉的友情中。

  芷青只知道杨再兴是岳飞手下一员勇将,却不知也是岳飞的结义兄弟。

  良久岳飞才转过身来,他招了招手,低声道:“为我准备纸笔墨砚。”

  一个军土捧着文房四宝过来,岳飞铺纸提笔,沁得浓墨,宣纸上笔走龙蛇地写了起来。

  芷青居高临下,看得清楚,只见那字迹飞腾刚劲,端的是豪气干云,上联是:“再兴吾兄千古

  殇已逝故人,不愧忠臣兼孝子”

  下联是:

  念未复神州,那堪我在见君亡

  岳飞敬挽”

  最后一个“挽”字写完,他把笔掷在桌子上,反身走出——

  芷青明知只要他一走出帐门,要下手就困难了,但是他心中热血奔腾,宛如置身在高山峻谷前,感到了自身的渺小,他打心底着实钦服这位精忠报国的名将。

  他木然玩弄着手中的匕首,岳飞一步二步走近帐门,最后,终于掀开了帘幕——

  是最后时机了。

  他忽然轻叹了一声:“唉,杀他一人如杀大宋百姓千万,芷青啊,你岂能糊涂至斯?”

  岳飞跨着沉重的步子,走出了帐幕,带着卫队去了。

  自古以来,英雄都是相惜的啊!

  于是他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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