销魂一指令-第9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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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会是什么原因呢?”朱圣手问。
所有人的眼光都望着了皇甫石英,等候他的回答。
皇甫石英眯起双眼,缓缓他说道:“这就是老夫一直在苦苦思索的问题。据花老叫花子说,七大派掌门在主事厅竟一致同意在一月之后召开武林大会,以当年比武的形式推选武林盟主,老夫一听就觉得不对,七大派掌门决不会是这样,尤其是洪九公、玄慧道长和万圣义历来是坚决反对比武选盟主的,另外上蚕老魔君在议会上神态异常,勾身蜷坐,闭目养神,似在暗发什么功,七大派掌门又曾被上蚕老魔君关在洞穴,因此老夫可以断定这一定是上蚕老魔君暗中耍了什么名堂。”
“不错!是上蚕老魔君在药物中动了手脚……”洪小八想起了岳大宝带他闯进上蚕老魔君卧房密室,寻找什么解药的情景,便高声插话。
“小家伙,别多嘴!”花布巾厉声一喝。
洪小八生性顽皮,喜欢捣蛋,花布巾唯恐他又要捣什么鬼对皇甫石英不尊,故此喝住洪小八。
“是嘛!我们已经找到了解药。”洪小八还想继续说明情况,这次他可不是捣蛋。
“住口!你再敢多嘴,我就剪了你的舌头!”洪一天唬起脸,跟着一喝。
“哼!不说就不说……”洪小八最怕的就是这位洪一天爷爷,虽是受了委屈,嘴里咕噜着,却是再也不敢多嘴说话。
解药?杨玉心中一动,捏住了岳大宝扔给他的小纸包。但,他仍然没有说话,他没有把握,决定等皇甫石英他们作出了结论再说。
皇甫石英继续说:“这位小兄弟说的不错,如果上蚕老魔君在给七大派掌门服的行宫药丸中做下手脚,然后利用解药来做中和性的掩饰,那么就很容易哄骗过我们。何仙姑的测试药物测试到的只是解药的反应,自然也就不会发觉。”
何仙姑从蒲团上弹起,神情有几分激动他说:“如果上蚕老魔君使的是一种中性毒物,把它含在行宫药物之中,那么当解药解开行宫药物时,便会与那种中性毒物发生反应形成一种新毒。
朱圣手接口道:“而那种新毒是神经的毒物,又有解药反应作掩护,所以咱们测试不出来。”
皇甫石英道:“上蚕老魔君这毒是慢性毒物,下毒亦是轻份量的分批投置,长期积累才产生毒性,因此更难觉察。”
花布巾插话道:“此话甚有道理。七大派掌门被囚在洞穴数月之久还在服药,杨大侠见到他们时,他们还都被铁链锁着。”
“这就对了。”皇甫石英点头道,“依老夫看……”
何仙姑急急地抢着道:“事不宜迟!咱们马上重新检查。我何仙姑就不信查不出过是哪门道子的毒!”
皇甫石英、何仙姑、朱圣手三人又重新进入内室门。
堂内,九人立即开始议论,话题当然是七大派掌门中毒的事。
杨玉取出岳大宝扔给他的那个小纸包,递呈给花布巾道:“这是岳大宝在山腰林坪舍身救我时,扔给我的纸包,但不知他是什么用意?”
洪一天想起了洪小八刚才插嘴的话,便问道:“小八,这是什么东西?”
“不知道。”洪小八噘起嘴道。
“你和岳大宝一直在一起,两人又是同时赶到林坪,你怎会不知道?”洪一天瞪起眼问。
“怕有人说我多嘴,要剪舌头。”洪小八斜眼瞅着洪一天。
“好啊!你这小王八蛋,还在生爷爷的气?”洪一天叫道,“看我不……”
花布巾一旁道:“小八,你将事情说清楚,花爷爷教你一手易容大法。”
“好啊!”洪小八拍手大叫,随后问洪一天,“爷爷,你呢?”
“臭小子!”洪一天嗔声道,“整天就想揩爷爷的油!好,教你一手乱棒打鸳鸯。”
“不,我要学妙手偷鸡。”
“好小子,还想偷爷爷的烧鸡?”
“那我就不多嘴了。”
“好,就妙手偷鸡!只是学了这一招之后,只能偷花爷爷的鸡,不能偷你爷爷的鸡啊。”
“哎,知道了。”
吕公良、尹泽鹏、芦小珂、冷如灰等人听了洪一天、洪小八爷孙俩的对话,不觉失声而笑。花布巾坐在蒲团上也面带微笑。
洪小八却不笑,板起脸一本正经他说:“岳大宝在小爷的指点下,突然记起了他在病中忘掉的上蚕老魔君的秘密,拉起我的手就闯进了上蚕老魔君的密室。我们在密室暗柜的底层夹板里找到了这个小纸包……”
洪小八的眼光徐徐扫过四周,大家都在聚精会神地听。
他清了清嗓门,又继续说:“岳大宝找到这小纸包时,跳起来大声嚷道:‘找到解药啦!这就是那老家伙动了手脚的解药!’说着,他就拉我去花宫楼找杨大侠,花宫楼没有,到大厅,大厅没有;倒主事厅,主事厅没有;到花坪,到凉亭,到假石洞,我们找了一个洞又一个洞,找了一个洞又一个洞……”
“浑小子!”洪一天喝道,“你还有完没完?”
洪小八正色道:“当然没完,要是一到了山腰林坪,大宝哥就没命啦。”说着,眼中滚出了两行泪水。
顿时,全场肃然。
吕公良等人面色冷峻,眼中棱芒闪烁,那是悲痛和复仇之光。
杨玉木然地望着窗外。
窗外,夜空寒星闪耀。
他又一次遇到一个难题。上蚕老魔君是岳大宝和宋艳红的亲爹,他该如何对付这位老魔君呢?
花布巾捏着小纸包。这小纸包是不是解七大派掌门所中的新毒的解药呢?
内室门帘再次挑起。
“皇甫神医,医道高深,料病如神,真是名不虚传!”何仙姑从室内迈步而出。
“何仙姑,精通医道,用药如仙,一下就测出七大派掌门所中何毒,实在是令人佩服!”皇甫石英随后走出。
朱圣手跟在两人身后,满脸敬佩之色:“有人说二位在医道上是一神、一仙,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今日得见,果然!果然!”
皇甫石英道:“朱大王也不必过谦,刚才若无朱大王指点,何仙姑怎能这么快就测出毒物的成份?”
朱圣手连连摆手道:“见笑,见笑了。”
此时,何仙姑已走到花布巾身前:“皇甫神医所言果然不差,七大派掌门确是被一种神经毒物所制,这种毒物……还是让皇甫神医来说吧。”
何仙姑对皇甫石英的态度十分尊重。经过第二次测试药物会诊,印证了皇甫石英的话后,她对皇甫石英的看法己完全改变。
“老夫在解毒方面的经验哪及何仙姑,还是你说吧。”皇甫石英十分谦逊。
“何仙姑你说吧。”花布巾道。他知道皇甫石英的脾气,你高傲,他更高傲,你谦虚,他更谦虚。
“那我就不客气了。”何仙姑一敛往日高傲之态,客气地说:“这种毒物因只侵袭脑部神经,并不侵袭肌体,所以很难让人察觉,表面上看去,中毒的人很正常,但只要使毒人发功,中毒人便会毒性发作,不自觉地听从使毒人的意愿……”
“好狠毒的阴谋!如果在武林大会上,七大派掌门听从于上蚕老魔君的意愿,那会选出个什么样的武林盟主呢?
满堂的人不觉一阵心惊肉跳。
何仙姑又道:“在下已测出了这种毒的成份,这种毒由七种植物制成,是中性神经毒药,若是解毒当然有法子,只是解药也需七种天然植物制成,而这七种天然植物很难寻找,因此恐怕一时……”
花布巾把手中的小纸包递过去:“你瞧瞧这是不是解药?”
何仙姑惊异地瞧了花布巾一眼,接过小纸包。
皇甫石英、朱圣手立即走过去,三人就在神案桌上打开小纸包,当场检验。
是与不是,干系重大。众人的心弦都系在那个小纸包上。
何仙姑面露喜色,当即宣布:“没错!这就是那种毒物的解药!”
花布巾长长地吁了口气。
“这解药哪来的?花老头,你在戏弄咱们三人?”何仙姑问。
花布巾呵呵一笑:“谁敢戏弄何仙姑?要是戏弄了你,本叫花子下次中毒,谁来解救?”
“别耍嘴皮子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何仙姑紧紧逼问,三人中她性子最急躁。
“是这么回事……”洪一天抢着把刚才洪小八说的事又重复了一遍。
“既是这样,就没错了。我们先去替七大派掌门解了毒,其余的事后议。”何仙姑道。
皇甫石英、何仙姑、朱圣手第三次进入内室。
杨玉站起身向众人拱手道:“既然解药是真,又有三位医道神仙高手在此,杨某就告辞了。”
花布巾一双的亮亮的眼睛盯着杨玉:“杨大侠,你要往哪里去?”
“先去少林寺见母亲,然后去找白石玉请教收服龙凤断魂飞刀之法。”杨玉历来坦诚待人,仍是实话实说。
吕公良起身道:“在下和尹泽鹏、芦小珂本欲各自回山回庄,只因武林大会之期已无法改变,故此我等决定暂去鹅风堡,九月九日再去少林寺参加武林大会。”
冷如灰亦起身道:“杨大侠,我们就在武林大会上见吧。收服龙凤断魂飞刀,诛杀上蚕老魔君就仰仗杨大侠了。”
杨玉心中一阵隐痛,急急拱手告辞。
“杨大侠!”花布巾唤住已走到庵堂门外的杨玉,闪身抢至他身旁,“老夫有一个请求,七大派掌门解毒之事请不要告诉空然大师。”
杨玉心猛然一沉,脸色变得异样难看。
“怎么样?”花布巾沉声问,脸色和杨玉一样难看。
杨玉点点:“行,但在下也有一件事请问花老前辈。”
“请说,不必客气。”
“花老前辈的那张迷宫图从何而来?”
“当年老夫与白石玉联手翦灭乐天行宫时,买通了乐天行宫的总管欧阳剑,从他手中所得。”
“此图有几张?”
“两张。白石玉一张,我一张。”
“当时两张图交给谁了?”
“白石玉的图交给了肖蓝玉,我的图交给了杨凌风。”
“图怎么还会有一张在你身上?”
“当年杨凌风在石门坎丧命后,杨凌风的那张图就不见了。白石玉在隐退断魂谷门时,把肖蓝玉归还给她的那张图,又送给了我。”
“谢谢!”
杨玉身形一晃,人已越出庵外。
他走了,带着痛苦,带着悲伤,带着几分绝望的心情走了。
他要去见母亲,要去真正了解这痛苦的一切。
他施展毕生所学的轻功绝技,拼命飞奔,恨不能一步便踏入少林寺!
然而,等待他的只是怎样的命运?
五十四、法然方丈
少林寺。残殿密室。
烛光照映着两张脸。
一张是阴沉的杨玉的脸。
一张是挂满着泪水的女人的脸。
那女人就是杨玉的母亲,江南第一大美人吴玉华,也曾是鹅风堡的女仆杨贵香。
她虽已四十出头,而且面带病容,但仍然浑身秀里带俊,俏丽妩媚,端庄高雅。
此刻她流着泪,给人一种楚楚可怜的感觉,一双明亮的眼睛里隐含着痛苦和恐怖,棱角分明的嘴唇微颤着,没有血色。
杨玉两眼定定地瞧着她,仿佛不曾认识她。
杨玉的目光如芒刺戳身一样,令她非常难受,泪水顿时如潮,滚滚涌出。
良久。杨玉问:“娘,您为什么要诈死?为什么要忍心抛下我?”
刺人心痛的问话,使她全身一阵颤粟,颤声道:“我……是怕你……怕你……”
杨玉冷冷地接过话:“怕我遭受百合神教伤害吗?但是我仍然遭到了百合神教的伤害,若不是百合神教教主曾下令不准手下杀害我,我早就没命了。”
她嗫嚅着:“我已经将你托付给了……凌庄主。”
“果然你们是串通好了的。”
“玉儿,我……”
“娘,”杨玉冷傲地打断她的话,“二十年来,您改名换姓躲在鹅风堡,是不是为了躲避空然大师的追寻?”
她默然无语,手指在茶盅中沾了点茶水,在桌面上画着。
杨玉仍连声逼问:“您在石门坎是不是杀死了爹爹杨凌风?”
她仍没回答,手指又沾了点茶水,继续在桌面上画。
“我是不是你的儿子?”杨玉又问。
她的手指顿在桌面上,两只泪水汪汪的眼睛盯着杨玉:“当然是的。”
“既是我亲娘,为什么不告诉我实情?”杨玉眼中露出极其痛苦的神情。
吴玉华手指轻轻在桌面上点了点。
杨玉困惑地把眼光转落到桌面。
她用茶水在桌面上写了五个字:去找白石玉。
去找白石玉?娘为什么不能把真相直接告诉自己?
吴玉华急忙拂袖将桌上茶水字迹抹去。
此时,门外响起了空然大师的声音,“是啊,为什么不能将实情告诉玉儿呢?”
空然大师踱步进入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