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意的反扑-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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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
第九章
一个星期之后。傅灵很想念狄容卿,所以她跑到他的医院里闲晃,偷偷打听之下,才发现狄容卿也一个星期没有到医院。他到底在哪里?傅灵不断想着。
她忍不住跑到顶楼看星星,却遇到一个可疑的人,他整个人挂在高高的护栏上,不知道是要爬上去还是爬下来?
她站在底下,静静的看着他决定。
后来她实在是很想找人吐苦水,所以就请他先不要想不开,下来跟她聊聊天。
看起来秀秀气气、一副学生模样的年轻人从高高的护栏下来,跟她并肩而坐,他真的是个好听众,静静的听着傅灵从十年前说到十年后的事情,都没有插嘴。
这么体贴的好人要是消失在这个世界上,还满可惜的,傅灵这样想着。
“然后我就被赶回家,而狄容心也被硬抓到英国去念书,其实我觉得以他的气质,很适合去日本发展。”没想到她居然还可以说冷笑话,果然,时间是最好的特效药。
虽然才一个星期,她却已经感觉好多了。
“又不是进演艺圈,只是去念书,还是去英国比较适合培养成一个绅士。”
“你没有见过狄容心才会这样说,他长得很漂亮,像是水晶般美丽精致的美少年,虽然个性有些奇怪,但是哪个人没怪脾气?”不管怎样,都没有他大哥那样糟糕。
“你真的就乖乖的任由自己被赶回家?”
“谁说我被赶回家?”她瞪了他一眼。
“你刚刚说的。”
“我吗?”
“不然是我吗?”两人也才不过今天晚上第一次见面,连对方姓名都不知道。
“我不承认自己是被赶回家的。”她是自己离家出走……嗯!似乎也不太对,因为她是回到自己的家。
“这次是他提分手的吗?”
傅灵将自己的头放在膝盖上,闷声的说:“我在心里发过誓,这辈子再也不会当他的面提分手。”
所以这次要是他提分手,恐怕她也没有办法抗议了。
毕竟一人一次,也算公平。
“他没有再对你报复?”
“没有。”她摇摇头。
不但没有,连之前对她提出的医疗告诉都撒销,整个人消失不见,仿佛两人自从十年前分手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
男人啊!怎么可以这样铁石心肠,说不要就不要?想到这里,傅灵就很生气。
“要是我见到自己心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亲吻,我也一定会疯了。”更何况他遇到的还不只是心爱的女人被其它男人亲吻而已,那是件任何男人听到都会唾弃他的事情。
也因为这样,才让他痛苦的想从高楼往下跳;也许这样他跟她就可以不用再纠缠下去,可以解脱了。
可是他不但没有,还好好的坐在这里,与一个一样半夜不睡觉,在医院顶楼闲晃的陌生女子聊天。
“你不应该为了这种小事情就想不开的。”
这句话由他来说真是讽刺至极。
“我没有啊!”她看起来有印堂发黑的迹象吗?
“不要骗我了,半夜不睡觉来这里吹风?你是傻子吗?”
傅灵歪着头看着他,“也许跟你一样傻。”
看起来呆呆的女子,也许脑袋瓜也不是真的那么没用。男子苦涩的一笑,“爱上你的男人如果以为你笨,那他肯定是要吃闷亏了。”
“也许吧!我就是喜欢他的聪明,既然喜欢,装傻也没关系。”哭过、闹过、气过之后,傅灵发现自己还是希望狄容卿可以跟她解释,大声的说着他只有她,没有什么青春的肉体,然后紧紧的、用力的抱住她,将她心里所有对爱的恐惧及不安全感都赶走。
可是那个可恶的狄容卿,居然一个星期不见人影,她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他。
“听起来你真是牺牲大了。”
“要知道装笨是很不简单的。”她语重心长的说着。
很快的,现场又安静下来,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眼前华丽的台北夜景,点点的灯光宛如星光,化身为灿烂炫目的银河,一闪一闪的,好不美丽。
“如果我也能像你一样装傻就好了。”他突然说出这样一句。
“可以啊!要拜我为师吗?”
“我很想,可是我恐怕活不了那么久。”
傅灵看了一下他身上的病人衣服,又瞄了一下他的手牌,“你心脏不好?”
男子露出一抹苦笑,“是很不好。”
傅灵发现他的笑容似乎都是又涩又苦,让人看了很难受。
“所以你失去了你的事业、家庭,还是心爱的人?”病魔缠身,会让一个什么都有的人到最后最悲惨的下场就是一无所有。
“前面两样都失去了,而最心爱的人……”
他停顿了一下,声音沙哑的说:“也快了。”
“为什么?她不爱你?嫌弃你?”
“不,她很爱我,为了我,她什么都愿意牺牲。”连女人最宝贵的身体也可以出卖,这样的女人还不够爱他吗?
“对于这么好的女人,你应该好好的爱惜自己的生命,要是丢下她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在这个世界上,谁来保护她?”
“我跟她是一同在孤儿院长大的,我的生命里只有她,她也只有我,可是我的生命随时都会消失,她跟着我只会痛苦。”
“你很笨。”
“是啊!但是我又能怎么办?”
“她如果真的爱你,就不会在乎你还可以活多久。”
“可是我在乎。”
“这位先生……”
“我叫作夏日。”
两人说了一大串,终于到了互报姓名的时候了。
“夏天的日头?可是会把人晒到脱一层皮的耶!”傅灵一向都不是很喜欢嚣张的夏日。
他微微的笑着,“叫我夏日就好。”
“我叫做傅灵,你也可以叫我灵灵。”像是想到什么一样,她伸手拍拍他的肩膀,“你等我一下,如果想跳下去,先忍忍,反正都要跳了,不差那一点时间。”
夏日愣愣的点点头,就见她像一阵风一样不见了。
不管这个奇怪的女人这样跟他说是缓兵之计还是其它,他的心里居然有点期待。在生命的最后一个时光里,有一个那样单纯美丽的女人陪着也算是没有遗憾吧!
“夏日!”
一个熟悉到让他心痛的呼唤在身后响起,他缓缓的回头,看到自己深爱的女人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小语,你怎么来了?”夏日叫的那个女子,正是那天跪在傅灵面前哭得好伤心的美少女,也是傅灵看到与狄容卿在房间里滚来滚去的女人。
“不要这样,你冷静点,一切都还有挽回的余地,你不要跳楼啊!我不能没有你……”小语的眼泪再次夺眶而出。
夏日深深的叹了口气,“小语,不要看,我现在的样子很丑。”
病魔将他原本强壮的身子折磨得像是纸片人一样,只要风大一点,肯定会被吹走。
“不不不,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最帅、最英俊、最好看的夏日,我去求了院长,我相信他会愿意替你动手术的。”
夏日摇摇头,“不可能的,我们都已经求了他那么久,他都不愿意答应,更何况我们也负担不起那么庞大的手术费用。小语,你离开我吧!我不能拖你下水……”
“不要。”她摇摇头,“你不要担心,我会想到办法的。”
说完,她偷偷的往他的方向走近一步。
“小语,你要是过来,我马上跳下去。”
他大声的喝止,让想冲过去的小语连忙止住脚步,又开始哭得淅沥哗啦,“夏日、夏日……不要这样对我……”
“谁准你在我的大楼自杀的?”
听见那冰冷的声音,两人马上颤抖着,目光全都转向开口的男人,狄容卿平常的他浑身上下充满了冰山的冷峻,现在的他则完全相反,此刻的他像座隐忍压抑的火山,只要某个人或是某件事情刺激他,他就会整个爆发。
“亏你身为一个拯救病人的医生,却一点医德也没有,就因为我没钱,不是那些达官显要或是其它有钱小国的王子或国王,你就狠心见死不救。那我更要死在你的大楼里,让大家看看你是一个怎样没心没肺的人。”一见到他,一肚子的不满及怨恨就再也无法忍耐,夏日原本温文的语气也变得激烈。
就算不是替自己讨个公道,他也要让小语不那么委屈。
“你以为我不愿意救你是因为你没钱没势?”
狄容卿没有起伏的语气听起来比大吼大叫更令人害怕。
“难道不是吗?”夏日强迫自己要撑住。
“要知道如果我心情好,就算是路边的乞丐心脏病发,我也会救他的,可要是我看不顺眼的,哪怕把整个国家捧来送我,我都不会答应救他。”
更何况他现在正面临失恋,很有可能会再度失去自己最爱的女人,谁会想去开刀动手术?
要是傅灵听到他这样说,一定又会瞪着他指责他太任性了。
要他放手让她走,他宁愿跟全世界任性到底。
明天,是他的最后底限了,如果她还没有决定好要心甘情愿的跟他过一辈子,没关系,他会替她做决定的。
一个星期没有见她、没有抱她、没有吻她他觉得已经是世界末日来临了。
“你……你的意思是……”夏日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狂傲伤人的话,不由得有点结巴。
“没错,我看你不顺眼。”
“你……”
“你只不过是心脏病,只要小心一点,还是可以活下去的,比起那些意外死亡的人,你算是很幸运了,比人家拥有可以交代后事的时间,或是把未完成的心愿好好的完成,但是你有吗?”
夏日沉默不语。
“你不但没有,还自怨自艾,让你的女朋友那么痛苦,甚至还想出下流的方法,要你的女朋友陪我上床,想用美色诱惑我答应替你动手术,可是事情真的发生了,你却又没担当,觉得自己受委屈了,不但得不到手术,也害爱你的女人失去了清白,这样的你真的要跳楼吗?你有脸跳下去吗?”
“不是的,不是夏日逼我的,一切都是我自作主张、我心甘情愿的。”小语急切的想解释着。
她不能忍受其它人误会夏日。
夏日没有勇气面对哭泣的女友,只能不断的低头说着,“小语,对不起、对不起……”
“夏日,其实我跟院长……”
“没关系,就算你跟他发生了关系,在我的心目中,你依然是我最纯洁、最完美的小语。”
夏日深情款款的说着。
就在狄容卿很火大的想要大吼谁会碰她的时候,却听到身后有瓶瓶罐罐掉落在地上的巨大声响。
所有人的目光全看了过去,却见到脸色略带苍白的傅灵。
“灵灵?”狄容卿皱眉。
她怎么会来这里?
他看着她脚边的啤酒,又看看夏日,脸色越来越难看。
他大步的走到她的身边,伸手想碰她,却被她狠狠的挥开。
“不要碰我。”
“你跟他是什么关系?”他吃醋的质问着。
她没有回答,只是瞪着他反问着,“我刚刚有没有听错?你是不是威胁夏日说不要替他动手术,事实上是肖想人家女朋友的美色,逼人家跟你上床,好换取爱人的生命?”
“你又在编连续剧吗?”狄容卿没好气的说。
“我亲耳听到的。”傅灵紧握着拳头低吼着。
他每次都说她被电视剧带坏了,可是他身上发生的事情比八点档连续剧的剧情还精采,教她怎么不会胡思乱想?
“哪一耳?”狄容卿冰冰的问着。
“就……两个耳朵都听到了。”等一下,她干嘛要跟他讨论耳朵问题?重点是他现在出轨、不忠。
“那你的耳朵是装饰用的吧!没有听清楚。”
他这话听起来很敷衍。
“我听得很清楚。”
“那怎么会把话听得这样的荒唐?我根本就没有跟她上床。”狄容卿冰冷的语气里多了一丝火气。
“这种事情你怎么会承认?”
“我没做的事情我又何必承认?”
“不要说你没有,我就亲眼看到你跟她在房间的床上面翻滚,如果不是这样,我真的差点要跟你牵手一辈子。”'熱D書@吧#獨%家&制*作'
他闻言忍不住眯了眯眼,眉头深皱。
“你只看到我跟她在床上翻滚,有看到最后吗?”狄容卿质问着她。
“谁会这样下流?”看一眼就伤透心了,她哪里还会看到完?
“那就是说没有看到我们滚到最后了?”
“是又怎样?不是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