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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请别在意我-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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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eelthestingoftears

  Fallingonthisfaceyou&39;velovedforyears

  不必在乎我需要什么

  不必在乎我渴望什么

  如果我哭了别担心

  即使伤心欲绝别难过

  因为你已上路

  就算不知从何而来又将去向何处

  不必在乎我的向往

  不必在乎我的渴望&1838;

  如果你心意已决

  我不会成为你的羁绊

  打开禁锢的牢笼

  掷自己于青空远飞在风中

  别驻足尽管我那么向往

  别回头尽管我那么渴望

  如果我哭了别担心

  即使心如刀割别难过

  让我感受泪水的灼热

  任由它在你曾经深爱的脸颊上轻轻滑落

  她唱得很动情,咬字也非常准,几乎就象母语。他没有听过她唱歌,没想到唱得是如此的好。

  未尾一句;她一直反复吟唱。

  她专注的,全身心的,执著于她的手指与钢琴的接触,和那音符营造出的缠绵旋律。

  严浩手不禁握紧,有些陌生的看着明靓。似乎有些不确定又无法掌控的情愫隐隐约约。心开始不规则地跳跃。

  终于,她弹完了最后一个音节,放下双手,然后把目光转向了他。

  “严浩,我们分手吧!”清晰而又平静。

  他的心立刻收紧了。眼前的明靓,目光淡然、坚定,不似往昔的俏皮和娇羞,很认真。他的心忽然就象坠入了无底洞里边,眼眸黑得没有边际,几乎是硬撑着才能开口讲话:“我可以问理由吗?”

  她站起身子,走到窗边,背对着他,“我努力过,可能因为性格差异太多,我无法接受你的情意。所以不想再拖着你,我想专注于学业。”

  他走近她,心痛得全身都在打颤:“你真的有努力过吗?转过来,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

  “法律没有规定,分手一定要对视。”她缓缓地说,声音已很疲惫。

  “明靓,你已成年,有些事可以有一次、二次,但是绝对不会有第三次,你真的考虑过吗?感情不是过家家,反反复复地重来。”

  “我知道机会不会总在原处等着,我知道不会再有第三次。”她喃喃低语,几不可闻。

  “是不是有人给你委屈,放心,所有的一切都由我来扛,一切的事我都可以做,让我来处理,好不好,收回你刚才的话?告诉我那是玩笑?”他低吼着,好想拿棒敲醒她的神智。

  “与任何人都没有关系,是真的因为性格差异。你太清冷、自制,我糊涂又冲动,我们真的不同一国,和你一起,我象不能呼吸。”

  她的声音没有一丝颤抖,象是在读准备好的演讲稿,语句通顺而又条理,但没有感情。

  他闭上眼,缓缓转过身,悲绝地说:“明靓,这一松手,我们就再没有可能了。”

  “是!”

  他自嘲地一笑,“好,我知道了,我送你回公寓。”

  “不要!”

  “我要!”他怒吼着转过头,强行扳过她的身,拿起椅中的风衣,搭在手臂,另一只手紧紧地扣住她的手,用一种近似咆哮的声音说道:“就是分手也要好好地分,不当儿戏,认真地画上句点。今天,你还是我的,明天,我们什么也不是。以后不要再玩什么小小的建议和努力,考虑成熟后再接受别人的感情。”

  她平静的神情终于开始崩塌,泪水模糊了她的眼眶,奋力想挣脱他的手。他漠然无视她的挣扎,俊伟的面容寒流狂袭。拖着她出了排练室,下楼梯。

  周六的校园,到处都是成双结对的学生,每一群都是笑语盈盈,只有他们除外。脚步匆匆,一个冷得可以冻死五里外的任何一具生物,一个低着头,象受了千年的委屈。

  诧异、愕然的视线一路追随。

  这是一段无比心痛而又折磨的历程。

  公寓楼前,他放开她的手臂,眼中闪烁着痛苦的光芒,缓缓地,一字一句地说:“我尊重你,明靓,这次我们真的分手了。”

  这一幕,在B大校园里被添油加醋,演变成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严大公子被一个该得到诅咒的女生所迷,最终情未所果,痛心远走他乡。

  还有另一版本,那个女生是傻子,是笨蛋,不识好歹,假清高,玩弄别人的感情于股掌之间,脚踩几只船,被严大公子发现后抛弃,她哭得哀求他原谅她,严大公子不为所动,厌恶到不屑再看她一眼,出国逃离她的纠缠。

  课堂上,胡雅兰和姚玲玲一答一问式的奚落、含砂射影,都明明白白指向她。

  颜浩卷土重来的热情攻势,似乎拥有她指日可待。

  不管听到什么,明靓只淡然一笑,仿佛与已无关。除了学业,任何人、任何举动都再不会吸引她的注意。

  这样的人偏偏还有人舍不得,说失恋的女生都爱吃甜食,特地放下手中的研究,拉着她来到西点屋。

  层层叠叠的松饼、涂满巧克力的黑森林,烤得黄脆的薄饼还有她叫不上名的小蛋糕,加上一大壶红茶,把一张桌摆得满满的。

  邻桌的一对情侣看着她们,嘴巴张成“O”型,眼瞪得圆圆。

  “静姐,你也太夸张了吧,我们哪里吃得下这么多?”明靓无力地耸耸肩。

  “吃不了,可以打包带回寝室继续。”陈静不以为意。

  “我估计静姐和我有仇,存心想腻死我。”

  “腻死不会,掐死你到真的很想。盈盈,严浩今天的飞机去伦敦,现在已起飞了。”陈静翘着嘴瞪她。

  “哦!”明靓嫣然一笑,拿起松饼,咬了一口。

  “我和古杰都很看好你们,没想到你这家伙怎么临阵逃脱?我怀疑你只是对严浩有点心动,却没有深爱,不然怎么可能风淡云轻坐在这里一脸平静呢?还是你心里真的对那个当众表白的未婚夫旧情未了?”

  静姐一脸学究样,内心其实好八卦。“不要编故事啦!什么都不是,现在这样很好,安心读书。”

  “对呀,是安心读书,你这读外语的学生,谁不渴望能够到母语环境里学习?红地毯都铺好了,你矫什么情呀?”

  明靓抹下嘴,“我妈妈的教育词典里,没有一条为了爱情,而放弃自我。我当然渴望有机会出国读书,但不是现在,我希望是靠自已的努力来争取。这样象个陪读,突然出国读一个不喜欢的专业,我不想。严浩他也不希望我这样做。他的人生早就设定好了,我不必横空插一脚。”

  “他对你那么用情,为了爱,你就不能委屈一点吗?”

  “委屈了还叫爱情吗?爱本身就是平等的,没有谁多谁少,不勉强。”

  陈静斜了她一眼,“你是二十一岁,还是五十一岁,怎么讲话老气横秋似的?为什么严浩能为你牺牲,你迁就下都不行吗?”

  明靓长长地叹了口气,“静姐,我才二十一岁,不想有太重的爱。严浩他为我是牺牲了很多,所以我更应该放手。当他心情沉重时、被家人施以压力时,却还要佯装一脸的轻松给我安慰,太过小心翼翼的爱,他怎么能好好呼吸?我真的说不出什么豪言壮语来陪他一起面对,因为我现在什么都不能为他做、不能为他分担,只能放他走。”

  “盈盈,你爱上他了!”陈静静静凝视低眉幽思的她,轻轻地说。

  “天,这块黑森林看上去真不错,静姐,你要分点吗?”明靓欢悦地拿起点心盘,径自品尝起来。

  不理她的岔题,“严浩有能力负担一切,你可能考虑太多了。”

  “嗯,”转题失败,黯然面对,“但是背负了父母的期望,以他那样的性子,必然非常内疚、非常自责,呵,但他又不想放我,轻与重他掂了下,选择了我,我真的很吃惊,可情感稍纵即逝,当不了真。其实他家人找上我,并不是对我的认可,而是对严浩的妥协,以后还会有太多太多的隐患,想着都会累,我自私点,逃了。”

  “哎,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一会理智,一会任性。算了,不过,你和严浩都没有人到中年,说不定以后还会有什么故事发生呢!”

  “你放弃吧,没有下回分解的。”这句话,明靓是笑着说的。

  “谁知呢?”陈静也拿起一块黑森林,天,怎么甜是这样,是人吃的吗?抬眼看明靓吃得香香的,真是好佩服。

  明靓吃多了西点,回校后肠胃不适,狂吐了一夜,足足病了一周。病中,日日阳光灿烂,蓝天白云,偶尔有飞机飞过天边,她总会痴痴地看上许久。

  听说,伦郭的现在是北京的昨天,时光好似回头,许多事都还来得及重新来过。但如果有那样的机会,她会如何呢?不要想了,她会选择象现在这样,看书、看阳光、看飞机。

  (关AlisonKrauss的《ItDoesntMatter》。

  有人说;听AlisonKrauss唱歌,恍如清晨站在草原上,轻风拂在脸上,和煦的阳光照在身上,抬起头,看蓝天上白云悠然而过《LetMeTouchYouForAwhile》等曲子反复听几十遍,还是觉得时间过得太快。孤独,而且最好有点寂寞的时候适合欣赏;无论内心还是环境,都异常安静。Alison单薄而清亮的歌声,时而欢喜昂扬,时而抑郁低吟,很简单的音乐,很平实地唱着生活中的点点滴滴。一种不愠不火,温暖却忧郁,柔美又坚强的感动,一种舒服得令人想掉泪的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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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林童话:第二十九章]


  一进十月,柏林的树木便以阴绿抗击着寒风,转眼,漫天大雪铺天盖地,纷纷扬扬把柏林所有的街道都漆成同一种圣洁的白。

  下午四点,天就有些黑了,街上的店铺亮起了灯。明靓竖起大衣领,呵着手,含笑打量着沿街的橱窗。

  德国人不同于法国人的浪漫、英国人的绅士,他们是严谨而又认真的,从橱窗布置的风格中就得看出,无论是色彩搭配还是字体描述,都透露出日耳曼民族的坚强和努力。

  咖啡馆在一条热闹大街的岔路口,有一个玻璃门棚。玻璃门棚中的座位最抢手,因为在那里抬头可看见蓝天高楼,低头可见热闹街景,一杯咖啡在手,更能领略目光收纵间的浓冽和安逸。

  明靓却喜欢里屋,她会挑一个靠里的位置。里屋人头济济,浓香阵阵,多数人独个儿边看报纸边喝咖啡,少数人在交谈,声音放得很轻。因此,坐了那么多人,不觉得闹心。

  这里离她的公寓很近,每日午后,如果没有采访,她差不多同一时刻到达。时间长了,侍者就会为她留下常坐的位置。

  她要一杯咖啡,然后掏出采访本,开始整理、写稿。快写完时,近七点,她会再点一份简餐,翻翻当天的报纸,九点时回公寓。

  公寓只她一人,早回晚回都没有关系,但她从不愿意破坏习惯。可能是入乡随俗,她也染上德国人的严律。

  看着她进屋,侍者点点头,刚坐下,一杯芳香的咖啡就端上来。她轻声道谢,邻座一位常来的老者冲她点点头,她微笑颔首,开始从包中拿出采访本。

  电话响了。“盈盈,冷吗?”颜浩的声音从遥远的故国传来。是从大二的春学期,他就成了她生活中固定的风景。

  快乐好象是被一阵风刮走的,接二连三的变故,让她无力应对。一天中的大半时间,颜浩都陪在她身边。

  人没有那么坚强,独立是在风平浪静时的无病呻吟。那一阵,她允许自已抓着颜浩的手走。

  “不冷啊,我在哈尔滨长大的,习惯这种严寒。”嘴角微倾,颜浩真的是个很会体贴的男人,如果他想刻意讨好你的话。

  “你要是习惯,肯定不愿回国,我就苦了,有没有背着我泡西欧大汉?”

  明靓笑了,“什么大汉,人家明明都是帅哥。没有啦,我忙得没有时间泡。”

  “来上海,让我养呀。我赚钱很多,拜托你帮着浪费一点。”

  “我想愿意帮你花钱的人大有人再,你不要再挑,随便点一个吧!”

  “唉!”颜浩收起玩笑,长叹一声,“一想到你独自飘在异国,我就心酸。盈盈,可不可以不要那么逞强,回国吧!”

  “呵,等我工作有些起色再回国。阿姨和伯伯好吗?”

  “在帮你准备圣诞礼物呢,说到你呀,就想把我吃了,说我把你气跑的。”

  “没有啦,是我自已决定的。”

  “给我寄照片,给我打电话。如果想通了,我会分秒不浪费地飞过去接我的新娘。”

  新娘?缓缓合上手机,明靓心微微颤动。

  刚毕业,就被新华社聘为柏林站的记者,一下就成了社会新新人。她能松开颜浩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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