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神再现-第4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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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宇若有所思一笑:“诸位师兄弟们难道不想见识、见识水老绝传已久的各项武学?”
玉虚道长抚须笑道:“西门师弟是想借考验之名,试探此二子的武学究竟到达何等境地?”
“正是此意。”
“不错的主意。”胡允文世故道:“虽然江湖中盛传他二人为水千月前辈之徒,且宣称与‘武当双清’两位师叔祖熟识,但凡事总是眼见为凭,验证一下也好。”
玉虚道长沉吟道:“诸位师弟认为,应以何等方式考验他们二人为宜?”
江青枫提议道:“不如让无垢他们七人上场,和小桂他们师兄弟切磋一番。如此,双方不论输赢皆无伤大雅。掌门师兄认为如何?”
西门宇爽朗一笑:“江师弟,如果江湖传言属实,只怕无垢他们的‘北斗七星剑阵’,尚且奈何不了这对师兄弟。这种胜算不高的考验,愚兄认为恐怕很难印证出什么结果。”
“不如这般……”玉印达练道:“我们何不以‘北斗七星’、‘叁光齐曜’、‘太极环抱’为题,要求他们闯关,只要他们能够叁过其二,便算通过考验。如此,不论诸位师弟是想一观水老武学绝艺,或者想检视此二子之功力,势必有令人满意的结果。此外,不论输赢,在武当的立场上,亦都不至于落人话柄。”
“如此甚佳!”
不仅玉虚道长认为这个方法不错,便是其他叁人亦是频频颔首,表示赞同。
客途和小桂二人闯关的命运,似乎就这么任人决定了!
第十章 匪夷渊源双龙会
天柱峰,在武当山顶众峰皆如覆钟峙鼎、离离攒立中,以其独出众峰之表、四旁崭绝,宛如中悬之擎天一柱而得名。
峰顶平处,纵横仅有寻丈方圆。
金殿前,小小的广场上。
一早,太阳刚爬上山头。
镏金辉煌的神殿沐浴在金黄色的阳光中,令峰顶更加显得金光灿灿、耀眼眩目。
大批群众正陆续涌上这处占地不挺宽广的峰顶平台,,这些人全是闻讯特地前来观战的武当弟子。
自从昨夜客途和小桂二人接到通知,获悉“考验”内容的同时,这项消息立即在一柱香的时间里,传遍武当全派上下。
如今,武当派所属诸辈弟子、六宫两观中的所有门人无不因为即将举行的闯关考验群情哗然。他们兴奋的情绪,不比观看刚刚才在“太和宫”落幕不久的“腾龙大会”稍差。
然而,天柱峰终究不比如钟似鼎的其它诸峰,小小的平台实在容纳不了多少人,很快便人满为患,来得稍晚的武当门人只得挤在栏索钩连的石阶上,垫起脚尖眺望峰顶,以期亲眼目睹这项难得一见的盛会。
闯关时刻,定在卯末辰初。
秋日阳,高挂天际。
晴朗的天空偶见如纱如絮的白云,适清淡的随风飘移。
今天,是个风和日丽的好日子。
当然,也是个适合比武较劲的好日子!
小桂四人在白承志和江鸿飞的陪同下,自昨晚留宿之处,位于“叁天门”内的太和宫行出,迎着亮丽朝阳安步当车的挤上山。
一路上,早已占据登顶石级的武当弟子,对着擦身上跻的四人无不好奇打量、和善招呼。
“武当七子”早在接获掌门谕示,知道自己等人负责把守“考验”的第一关时,便于昨夜提前集合在金殿内,加紧演练剑阵,并且通宵打坐,以期保持最佳状态,全力迎战小桂他们。
此刻,他们已依长幼尊卑之序,肩负长剑,闭目垂,沈静肃穆的一字排开,卓立于金殿的石阶前,静候小桂等人的到临。
小桂他们刚刚踏入殿前空地,鹄立四周的人群立即响起嗡然的议论之声。
这时──
“当……!”、“当……!”
金殿内,宏钟叩鸣!
武当所属立刻噤声,停止议论。
以玉虚道长为首,武当诸长老以及和掌门同辈的其他重量级人物尾随其后,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自正殿大门鱼贯行出。
“无量寿佛!”
峰顶响起的问安声浪和谐一致,和着宏钟巨响直入云霄,果然颇具肃穆祥和之气。
玉虚道长稽首以应,算是对诸门人的回礼。
在他带领之下,武当众大老依序在事先准备好的有限座位个自落座。
“武当七子”直到这时才跟着鱼贯进入场中,在小桂等人的正对面站定。
胡堂欣、胡堂匀这对宝贝兄弟,不知何时也已经挤到现场仅有的座椅之后,有模有样的侍立在他们的师长尊亲身后。
满脸倨傲是这对兄弟一惯不变的招牌表情!
此时,这对眼高于顶的胡家兄弟就是以如此一副鼻子向天的表情,蔑视着斜对面的小桂他们。
“我想,我们没有人得罪那对大少爷吧!”
小千斜瞅着脸色狂傲的兄弟二人,口气已有明显的不耐。
小桂语有弦音的啧笑道:“真可惜胡家兄弟没机会出场和咱们印证一番。”
客途好脾气的呵呵一笑:“人家只是年少轻狂,你们俩多让着点、多忍耐些,少找一点麻烦,可以吗?”
月癸风点火的哼笑道:“别说修罗鬼和小老千看不惯这对宝贝,连我都见了就有气,实在很想过去扁人。”
江鸿飞打着圆场,低笑道:“胡师弟他们虽然面傲、不过心善,你何必别跟他们计较。”
白承志和月癸算是老交情,因此直言道:“少帮主,胡师弟他们二人虽然眼高于顶,但也是因为有厚实的功力为靠山。老实说,你若和他们一对一动手,尚可立于不败之地,不过是否能够难敌得过他们二人联手,便就很难说了。”
他这话的意思,颇有间接暗示月癸的功力,尚在他“七曜腾龙”之下。
“我有这么扁吗?”月癸斜眼睨着他,嘿然道:“这么说,有机会我可得试试才行。”
可怜的白承志,居然还傻不隆咚的不知道自己已经说错了话。
除了他这只呆头鹅尚且听不出这丫头的话别有弦音外,其他几人全都明白,这颗辣子已经打算找个机会再次提醒这位“七曜腾龙”,当年还不知是谁救了谁呐!
那边──
玉虚道长捋须笑道:“有关此番闯关决议,想必各位小友俱已知悉?”
小桂等人对望一眼,小千和月癸自动后退一步,齐声嘿然贼笑:“此事与我们俩无关,所以吾等二人不予介入!”
客途一本温吞道:“昨夜无垢道兄确有知会。”
他言下颇有未尽之意。
小桂心与师兄相通,呵笑接言道:“听说,贵派准备了叁道大菜,特别通融我们只要吃得下其中两大盘,就算过关。”
玉虚道长微微颔首,玉印上前一步,朗声道:“水客途、君小桂拜山之会,本派特以‘北斗七星阵’、‘叁光齐耀’、‘太极环抱’接待。北斗七星阵由‘无’字辈弟子上阵,叁光齐曜则由‘武当叁剑’守关,至于太极环抱,权请‘心’字辈两位师叔指导。两位小施主,请准备入阵闯关!”
“收到。”客途和小桂似乎无限期待的呵笑不已。
月癸扯了扯客途衣角,关心道:“客途师兄,看他们的安排,除了前面一道是开胃小吃,后面两道料理可都辣味十足哩!你和修罗鬼打算如何应付?”
客途有趣笑道:“昨晚我和小鬼商量过了,结论是:看在小鬼曾经寄养在双清爷爷他们那儿的份上,咱们不能不给人家武当派面子。因此,技术上,我们不好意思用武当派以外的功夫胜过武当。”
“你们打算以七曜剑法应战?”月癸压低嗓门,不放心的颦眉问道:“可是,修罗鬼不是已经答应人家把那套剑法忘忘去了?”
“忘了再想办法记起来不就得了!”小桂贼笑嘻嘻道:“安啦!昨晚我已经和师兄套过招了,该记住的部份全都记清楚了,保证没问题。”
小千故意斜眼啧笑道:“真的没问题?不要到时候只能打得过小孩,却赢不了大人,那你们可就糗大了。人家武当叁剑在江湖上的名气,可不是混假的哦!”
“你们等着瞧就是了!”
小桂信心十足的丢下这句话,咧嘴一笑,和客途俩大步上前。
玉虚道长扬声道:“此项拜山以武会友,意在切磋,双方较技,切记点到为止。”
他微微一顿,才又接道:“微星、微光,为两位小施主奉上比试用之竹剑。”
两个武当下辈弟子受命而出,捧着两柄竹剑恭恭敬敬递给客途和小桂。
小桂也解下腰际“干将”宝剑,交给微星小道童暂时保管。
此时,峰顶左近人声渐寂。
对于这场武当派与“水千月嫡传”之间,难得一见的竞技,现场众人莫不引颈以待。
小桂和客途手领竹剑,先朝武当掌门及众上辈门人行礼如仪,这才向自己的对手举剑致敬。
“武当七子”齐齐稽首回礼,口称“无量寿佛”,脚下各自施展轻灵的步法,缓缓游走起来。
他们七人的动作由缓渐急,绕着小桂他们师兄弟俩团团飞旋,不仅步法诡谲,身形亦如穿花之蝶,循着某种巧妙的规律,展开虚实难测的阵式。
一旁观战的月癸,忍不住和小千咬起耳朵:“牛鼻子,你看不看得懂眼前这座北斗七星剑阵?我觉得好像很复杂耶!”
“此阵确实很复杂。”
小千密切注视着变化中的阵式,一边低声发表意见:“我曾听四师伯提起过,关于武当这座北斗七星剑阵,虽然同样名为‘北斗七星’,但阵式内涵与变化却和过去‘北海玄灵门’,或是宋朝时期着名的‘全真七子’邱道长他们所布的北斗七星阵不同。”
稍歇口气,他接着又道:“据师伯说,此阵之设计根本上与北斗七星的天象或方位无关,而是一座综合‘四象’与‘叁才’演创而成的独特阵法。若是不明究里的人,误以为此阵乃源于北斗天象,并依天体运转之原理想要破解此阵,就正好落入此阵的计算了。”
月癸皱了皱鼻子,好笑道:“这么说来,这座北斗七星阵的设计,岂不是应了‘麻子不叫麻子,叫坑人!’那句俗话。修道人玩这种把戏,太狡滑了喔!”
小千低笑道:“说如此设计叫狡滑,创阵的邋遢道长却认为这是‘阵可阵,非常阵’,此乃真道的表现。”
“狡滑也好,真道也罢,这都不是重点。”月癸皱着柳眉观望道:“重点是,你认为那对哥俩好有没有本事破阵?”
这时──
空地上,“武当七子”宛似走马灯一般,见形不见影的圈着小桂他们急掠飞旋,七人手中竹剑更是吞吐如电,看得功夫寻常的武当诸弟子惊心动魄,采声震天!
阵式之内,小桂和客途两人捧剑问心,背对背而立,两人身形不动,手中竹剑有一搭没一搭的轻刺浅挑,和团团飞转的武当七子相较之下,似乎有被压制得无法发挥攻击之态。
“放心吧,小鬼他们早有对策。”小千老神在在道:“现在,他们这是在让手,免得太快打败武当七子,会令对方没面子。”
月癸仔细一瞧,果然,对面坐着的武当众老脸上,没有一个人带笑,脸色全都不怎么开朗。
就连站在她和小千身旁不远的白承志与江鸿飞二人,望着看似有些胶着的战况,竟也忍不住齐声发出无奈的叹息。
白承志低声道:“就算我和江师兄联手,在只守不攻的情况下,也不可能如此轻松容易的应付北斗七星阵。”
江鸿飞怀疑道:“白师弟,你仔细看看,你有没有觉得君兄弟他们的剑招好像有点眼熟?”
月癸和小千心知肚明的对觑一眼,笑在心里,憋在脸上,两人毫不动容的保持满脸无辜之貌。
剑阵之中,小桂抢定卦位,左拨右挡、只守不攻,已开始觉得无聊。
“师兄!”他哇啦叫道:“可不可以开始了?”
“好吧,该让的也让得差不多了。”
“天枢子”无垢闻言暗自心惊。
先前,当剑阵一起,小桂与客途宛如识途老马,一个抢入西北乾位的“开”门位置,一个站定东北艮位“生”门,还没开打就已经制住发动全阵的关窍,无垢便明白自己等人这回可碰上阵法行家中的高手,想要对付二人,只怕──难罗!
他虽带领六名师弟不断变化阵式,企图找寻引发阵法的其他可趁之机以打开僵局;但无奈的是,阵式就是阵式,有其固定的演变轨迹,一旦被对手扼住关要,主动变被动,阵式的变化、启歇之用就全部落入敌手,只能听人摆布。
因此,从表面看来,抢攻的无垢七人似乎灵活无比、变化多端,但其实只要站定“开”
位的客途脚下略移,稍稍调整脚步和方位,他们的攻击便全然落空,甚且,全阵还得迁就客途的移位不得不跟着变化阵式。
这种举阵围攻却反而受困阵法的尴尬,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