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尊分身-第34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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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军大步冲来。宋两利哪敢与千军万马为敌,猛地乱剑一砍,想先除掉钱英豪,永绝后患,再想办法开溜,然情忿中钱英豪抽缩脑身,方虚默又发掌击剑身,竟然未砍着咽喉,只伤及右肤臂,疼得钱英豪闷叫扭滚。
宋两利想再补第二剑,禁军已拦至,不得不反剑挡去,喝道:“我是小神童,全部下跪!”超强摄劲迫去,禁军不懂道法灵术,根本难以抵挡,前六七排者受劲较强,竟然全数弃枪下跪。
那高俅亦跪至一半,突地清醒,赶忙站起,怒道:“还要妖法么?”登时摸着胸口灵符,直念醒神咒。
方虚默见状大喝。想以狮子吼震醍禁军。宋两利干脆摄向他,冷道:“天下之大,唯你方虚默这矮冬瓜器量最奸黠做作!必自食恶果!滚一边去吧!”摄劲超强迫来,方虚默竟然无法抵挡,踉跄退跌三步。他最爱面子。且痛恨矮冬瓜三字,登时怒火炽烈,厉掌暴打过来。
宋两利当知今日无法收拾钱英豪,唯另等机会,唤向素云飞:“咱走啦!”飞身抽掠屋顶。
方虚默以招击空,厉道:“利箭伺候!”后头神箭手一排射去,宋两利逃闪灵活,全数避去。
素云飞仍想收拾钱英豪,强攻过去,水神刀打得十数禁军人仰马翻。高俅见状喝道:
“大胆!”知自身功力抵挡不了,随身暗器不断射来,素云飞不得不回身自救。高俅一招得手,淫心已起,暗道如此冷艳漂亮娘们,足可抓来一度春宵,登喝:“抓活口!”禁军登时打出迷药之类东西。
素云飞见状怒斥:“淫徒么!”哪顾得大宋兵马,照样施展杀手,水神刀斩得数名禁军当场毙命,高俅这才知道遇上高手,想抽身躲闪。素云飞怒喝再斩过来,打得高俅闷呃,左腿中招,滚跌地面。然禁军实在过多,且经高俅特别训练,任何迷药、暗器皆用上,实是防不胜防,素云飞最是洁癖,不肯秽物沾身,只好掠身抽退,临行发现童贯亦在意淫自己,嗔喝发掌,相隔二十余丈,照样打得童贯跌退连连,怒喝:“抓下这恶婆娘,简直无法无天!”然素云飞轻功何等高强,一闪十数丈,再闪数十丈,掠退高墙,早逃之夭夭。
至于横竖道尼原是扑着钱英豪,但在宋两利接手时,她则滚在一边喘息,直呼要命,钱英豪武功竟然高出想像许多,忽又见禁军鱼贯而入,她可是在京城设有店铺,怎敢得罪官方故找机会溜转屋墙后角,总算避去嫌疑及灾难。
玉东皇则在宰了李凤颜之后,对钱英豪并无多大仇怨,他留在此,唯一愿望是等儿子回来,且和秦晓仪见上一面,以解决问题,故只顾探头晃脑找寻仪妹妹形迹,对现在一切莫不关心。他不动,官兵亦懒得理,方虚默更不想惹他,转向张天师,道:“钱英豪是叛国之贼,理该受国法制裁,不知天师有何意见?”
张天师道:“掌门若知其危害程度,最好立即处决,永绝后患!”
方虚默道:“至少也得游街示众,以做警告!放心,他活不过今天!”
张天师既无意见,方虚默亦不想耽搁,转向童贯,道:“太师请立刻下令,将妖人押解游街示众!”禁军登时行动。
纵使钱英豪想挣扎,却被无数螺旋针封住穴道,无以反抗,硬被押往囚车。他亦爱极面子,不断咆哮,要让童贯、方虚默遭到报应。两人根本不理,畅快押人而去。
钱英豪知无法避免,干脆弄乱头发,做出怪兽状,以让百姓混淆,认之不出风度翩翩之妙佛,误认是兽形妖人,日后也好打混过去,以求自新。
宋两利、素云飞随时潜跟左右。然童贯早有预防,尽是将街道挤得满满,且暗器抓手,随时待命发射,两人始终无法近身偷袭,只好作罢,暗叹钱英豪命不该绝,日后尚得多花一番功夫恶斗,实是造化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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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五 章 死里逃生
游街仍在进行之际,天师府状况却未解决。
玉天君埋妥母亲李凤颜后,已自赶回天师府,正和父亲会合,准备再争张美人。
张天师怎肯答应,冷道:“我女儿已回龙虎山,此事日后再谈!”前次为张继老牺牲而存了私心,想乘机收拾两人,然事过境迁,私念已弱,且张朝英及天师弟子全在场,他实不敢再犯私戒,免辱天师派,故未出手伤人。
张朝英见其情绪已变,安心不少。
玉东皇怎肯退去,说道:“方才明明听及仪妹妹声音,怎会离去,张继先你莫要自欺欺人!”
张天师怒道:“她乃我妻,你百般骚扰,是何用意?难道要兵戎相见,斗个你死我活,才甘心么?”
玉东皇道:“今日不与你斗,叫仪妹妹出来,让我瞧几眼,只要她平安无事,我即走人!”
张天师怒道:“无此必要!”
玉东皇冷哼:“看来她是受你软禁,说什么我也要把她救出!”身形闪掠,直往左厢院掠去。
张天师怒道:“看你是疯癫未醒!”哪顾得不再动手之戒言,登往其扑去,龙虎掌劲即已劈开。
玉东皇正想收拾对方,以能解救仪妹妹,反掌猛击,霸龙神功老实不客气迫近极限,尽速劈打。双方纠缠不断,但见掌影闪若满天神佛,劲道击似狂涛骇浪,交交错错,绞得难分难解,一是南天师,一是东仙岛,原在武林已旗鼓相当,恶斗近二十年亦难分胜负。唯此时玉东皇伤势仍未痊愈,只好了六七成,功力无法尽展,应落下风,他却只攻不守,拚命开打,一时倒将张天师绊住,斗个五五波。
玉天君瞧在眼里,知父亲斗久必输,不敢指望什么,找得方向,直冲一落厢房,以期寻得心上人,带她远走高飞,永世同伴相随。事由突然,张朝英、张光斗想拦人已是不及,只能后头追去。
张天师冷哼:“一点家教全无,尽是玉皇仙岛败家弟子!”
玉东皇道:“此全拜你所赐,好好一段姻缘,硬要将其拆开,你于心何忍!”
张天师冷哼,原想斥及一群疯子,然觉不值一斥,迫掌逼退后,想掠迫玉天君,毕竟仍是女儿、夫人重要。
玉东皇怎肯让他走脱,照样穷追不舍,暍道:“君儿找着媳妇么?不必客气,带走再说!”
玉天君动作迅速,直闯一落厢房,急叫着:“阿美你可安在?我来啦!咱快离开你爹掌控之中!”仍一味沉溺先前催眠乍醒,张美人曾喊得“我丈夫是玉天君”情景之中。
他连闯数间厢房,忽闻婴儿哭声传来,心神大喜,直往最后一栋雅房掠去,岂知张美人怒气冲冲奔出,喝道:“玉天君你还是男人么?三番两次骚扰我们母女,存何居心!”
玉天君乍楞:“阿美你不是已醒过来了么?”
张美人怒道:“醒你个头!我未曾迷失,哪来苏醒,一切全是你自己幻想罢了,看要找大夫医脑的是你不是我!”
玉天君仍不死心,急道:“那天你分明已清醒,莫非又受了你爹迷惑,惊美的确是我的女儿啊!”
张美人怒道:“胡说八道!敢毁我名节!”哪顾得身分,硬是出招击向玉天君。
张天师业已赶来,冷道:“你该知难而退,莫再骚扰我女儿!”
玉天君怎肯接受,悲切道:“阿美你醒醒啊!”不敢还招,只能拆挡,节节败退。
玉东皇怎肯让儿子吃亏,冷道:“当我媳妇儿还那么凶么?”掠欺过来,就要帮忙擒人。
张天师斥道:“简直无理取闹!”迎掌过去。双方又自开打,战得难分难解。
躲在厢房内之秦晓仪的确恨死玉东皇,她乃受丈夫指示不想出面,免增麻烦,然听及外头恶斗不断,一颗心更是揪急万分,尤其小叔张继老临终遗愿想将阿美许予宋两利,又怎可让玉天君把人带走?乱糟之心,实是难挨。
双方争门情景已让宋两利有所感应,暗道苦也,眼看暂时难以收拾钱英豪,唯先赶返天师西宫摆平此事,遂和素云飞招手:“我且办事去了,你自个小心!”掠返而去,素云飞见得宋两利始终腰挂自己所赠莲花羊皮酒袋,想来即甚窝心,甜腻一笑,不再追逐囚车,退躲远处,跟其后头,且看看发生何事再说。
两里路程,一掠即至。
宋两利毫不考虑张天师可能反击而对己不利,登往左厢院掠入,急道:“住手住手,有话慢慢说!”一式水神刀法,切开玉天君和张美人。他想再迫张天师及玉东皇,两人已自动收手。
玉东皇道:“你来的正好,快快再治我那媳妇脑病,她又反常不认我儿啦!”
张美人脸色惊闪,怒道:“宋两利你敢再乱来,我得公诸天下你的恶行!”深惧秘密被拆穿而先行威胁。
宋两利抽皱眉暗道:“我有何恶行?”感应对方脑门,竟要栽赃非礼怀孕一事,暗道实在吃不消。
秦晓仪终忍不了急奔而出,目光乞怜说道:“小神童莫要把事情弄得复杂万分!”
宋两利叹道:“我看你母女才是复杂了……”一时不知如何应对。
玉天君急道:“小神童你快洗脑予她,叫她醒过来,别忘了你已答应我了!”
宋两利道:“我怎能洗她脑子,她学会了“五鬼定魂术”,拿了细针定住脑子,任谁也洗不了,上次是意外,引用了多人力道,才让她招架不了,露了口风。”
玉天君诧道:“阿美你偷学此功,原来想对抗小神童?”秦晓仪、张天师等人亦动容。
张美人脸面抽动,恼羞成怒,斥道:“胡说八道,我正常得很!宋两利你再乱说,我宰了你!”怒火已起,一式“力劈华山”猛斩过来。
宋两利喝道:“左边!”张美人受摄,诧然劈向右侧山茶花,打得花落枝弹,楞在当场。
宋两利诧喜:“你现在可未用了?”登时运起移神换灵洗脑大法,准备洗其脑门。
张美人怎知有人突袭,的确未曾先备五鬼定魂术,此时见状吓着,直往母亲奔去,切急道:“娘!不能让他乱来!”
秦晓仪急道:“宋两利你莫要助纣为虐!”
宋两利叹道:“不成了,玉家已家破人亡,总该还他公道!”仍想运功逼灵,然张天师岂肯置之不理,猛地欺来,一巴掌掴向宋两利后脑勺,喝道:“你想以鬼域妖人妖法摄惑我女儿么?”
宋两利唉呀往前栽去,抚着后脑勺,方才得意忘形,竟忘了最可怕敌人,被此一掴,哪敢再耍法门,急向玉东皇道:“我看你们约个决门日子,一次解决,那婴孩的确是玉家骨肉,在天师府底下我耍不出名堂,见证就是这般了!”伸手比招,防着张天师,免遭二次偷袭,此举要得怪异,竟连张美人亦窃笑开来,暗斥:“活该!敢在天师府耍招,自讨苦吃。”
玉东皇冷道:“本皇是想找他决斗,只是他这老油条始终不肯罢了!”
张天师冷道:“有何不敢,全是你言而无信,败于天师府无数次,仍骚扰不断!”
玉东皇道:“败于阵势,和私自决斗无关,我若输于你手。从此不再踏入天师府一步!”
张天师冷道:“包括不得骚扰夫人,还有我女儿?”
玉东皇冷道:“本皇不会主动骚扰。然你做得过分时,当仗义出面,至于媳妇事,事实就是如此,任何决斗亦难抹杀骨肉亲情,除非把婴儿交予玉家,否则永远没完没了!”
张美人斥道:“休想!”
玉天君急道:“阿美……”
张美人怒道:“不准你叫,恶心死了!我也跟你决斗,若输了,我就自杀,赢了,你给我滚蛋!”
玉天君急道:“我岂非什么都得不着。”
张美人冷道:“不错!还不快滚!”玉天君欲哭无泪。
宋两利只想开溜,免得张天师反悔,变成被收拾对象,道:“一步步来,玉掌门和张天师先订日期决斗,谁赢了,事情总能推进一步,老的先解决,再解决小的不迟。”
玉东皇哈哈畅笑:“行!半月后,我伤势已好,地点任你挑。”
张天师道:“东山断情峰候教!”
玉东皇道:“爽快!”转向秦晓仪:“仪妹妹听着了,此乃君子之争,我已保持翩翩风度,且准备救你脱离苦海啦!”秦晓仪冷目瞠来,不想理会。
宋两利道:“既有约定即可,快走快走!”催促玉东皇、玉天君离去,免得夜长梦玉天君却甚难舍,急道:“可是我跟阿美……”
张美人斥道:“届时照样跟你决斗,看你敢是不敢!”
玉天君急道:“阿美你这是何苦?……”
宋两利道:“回去再谈,在此争不出名堂!”拖着玉天君,速速退去,免生波折。
玉东皇则拜礼张天师,风度翩翩道:“届时不见不散!”张天师冷默不语,玉东皇转往秦晓仪道:“仪妹妹,再过半月,你我即可团圆啦!”含笑而去。秦晓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