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凤凰的苦逼情史 作者:柳上眉(晋江vip2012.06.17完结)-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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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罗迦漫不经心道:“你且说说,如何冤枉你了。”
我掐了把大腿,双目含泪望着躲在婆罗迦怀里的美人,道:“你也不必介怀我瞧着你的身子,且不说我没有看清楚,就是看清楚了,你也不必惊怕。因为……”我咬咬牙,定定看向婆罗迦,泣道,“少主明鉴,属下其实是个断袖啊!”
婆罗迦依然不动声色。
我再接再励:“少主,属下虽然身为男生,可内心其实无比希望自己是个女人,只恨爹娘生我是生错了性别。如今,属下遇到心动的人,也只敢远远瞧上那么几眼,却又……又怕万一他知道了,心生厌恶,再也不愿见我。”滚热的泪水顺着眼角落下,我咬着嘴唇,不再说话。
那美人似是被我惊倒了,上下打量着我,不再说话。
婆罗迦目光闪烁了一下,片刻,方迟疑道:“你喜欢的人,莫不是……”
我点点头。
心底却委实悲催,天哪,这婆罗迦话怎么不说完,我怎么知道我该喜欢谁啊。你后面那个空,填的到底是猪是狗,我都不知道啊,却要背上暗恋他的名声!
婆罗迦的脸蓦地红了红,又立刻恢复正常,正色道:“此人你可不能喜欢,他不会喜欢你的。”
我默默点点头,继续扮苦情状。
婆罗迦似是不忍看我受伤的样子,又宽慰我道:“他虽不会喜欢你,但大概也不会讨厌你。你不必太多难过。”顿了顿,又迟疑道,“你叫什么名字?”
“姜维。”
“嗯……这样,我将你调到我这里当侍从,你,咳咳,可愿意呢?”
接近魔界少主就是有机会接近魔君,就是有机会接近魑魅盅。
我猛地抬头,兴奋的大声道:“属下愿意,愿意得不得了!”
婆罗迦被我的眼神惊了一惊,半晌,才恍惚道:“即使如此,明日报道吧。”
我注意到他耳后的一片红晕,暗自同情了他一把,可怜的小魔头,生下来的时间短,没见过什么世面,才遇到一个断袖,就尴尬成这样,日后太巫挂了,你如何能统领魔界呢?
做魔界少主侍从的日子大体十分惬意,夜晚不必巡夜,只需在婆罗迦寝室外守着,风刮不到,雨淋不着。只一点我纠结不已,这婆罗迦年纪轻轻,却风流好色的紧,夜夜笙歌到天明,我守在门口,听着那些妖女们娇滴滴的调子,时间长了,心脏委实有点负担不起,毕竟我虽然是个老姑娘,但到底也是个姑娘,如此夜夜听春声,日日赏娇体,一闭眼就是那销魂蚀骨的春宫图,方将过了三日,我便有些睡眠不足,日日精神恍惚。
婆罗迦从榻上坐起,敞着衣襟,赤脚走到镜前坐下,睇了我一眼。
我认命地上去替婆罗迦梳头。
婆罗迦的头发乌黑顺滑,摸着手里感觉甚好,我羽族闲暇时亦是喜欢梳理羽毛,是以,我竟一时忘情,对着他的头发摸了又摸。直到他“咳咳”了几声,我才恍然醒来,尴尬地放下梳子,退到一旁。
唉,年纪大了。
婆罗迦看着我,沉默不语。
我摸摸鼻子,有些忐忑。被个小辈如此看着的感觉着实有些微妙。
半晌,婆罗迦才缓缓道:“姜维,这几日我瞧着你有些心神不宁,可是有什么心事,说出了,或许我可以许你。”
我呼吸一顿,只觉得心脏“扑扑”迅速跳了几下,抬眼偷偷瞧了瞧婆罗迦面无表情的脸,仔细琢磨是不是此行目的被他发现了。
可若他真的知道我求的是魑魅盅,为何又说可以帮忙。
难道婆罗迦其实是个大善人!?
我踟蹰道:“什么都可以吗?”
婆罗迦一愣,似是我问了一个多么惊天动地的问题,神色变了又变,深深看了我一眼,吞吞吐吐道:“只除了你刚刚想的那个。”
所以说万事不可抱太大的希望,否则只会更失望。
幸而我对此抱的指望不算太大。“那便罢了。”
许是我语气里失望的味道重了些,婆罗迦怔了怔,讪讪道:“你再想想可有别的什么想要的?”
我苦着脸,叹了口气,摇摇头。
婆罗迦亦是叹了口气:“也罢,日后想到了再与我说。”
我黯然点点头。
考虑到他如此关心我,我心底有些微微的小感动,便好心道:“少主虽然年纪尚小,但也要趁着早,刻苦修行,锻炼自己,同时也要多多注意身体,晚上早点歇息,劳逸集合。”我这弯弯绕绕其实目的只有一个,浓缩成一句话就是:“每晚早点睡,别风流,我也好早点回去睡觉!”
婆罗迦将我的话在嘴里嚼了片刻,目光闪烁了一下,有些无奈又有些歉然道:“倒是忽略了你。”
我双目炯炯有神的看着他。
婆罗迦继续道:“这样罢,若是有女人在我房里的时候,你便去庭院里等着吧。”
本仙悲愤了,心里恨不得将桌子掀了。果然男人心海底针,我只不过提醒他早点让我回去休息,他便将我发配到院子里吹风,虽然现在天气不太冷,可是夜露深重,况且难保哪天要刮个大风,下场暴雨什么的。我如一颗被霜打了的茄子,蔫蔫道:“是。”
因为被贬职,我分外颓废了几日。整晚搂着酒壶伤情,偶尔对着月亮吟一些伤情的小诗。自觉着那些文人墨客哀怨凄诗凉词,于我此刻的心情倒是贴近的很。比方说“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又比方说“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 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吟着吟着,我又被自己感动了几分,动情之处,忍不住洒下几滴凤凰泪。
确说那日被我撞着好事的美人乃是魔界十魔之中性格最为彪悍的石栉魔的女儿石姬。虽说石栉魔的相貌长得委实恐怖难看了些,但好在石姬遗传其母,长得分外水灵。唯一可惜的是,石姬别的不学,石栉魔彪悍泼辣的性格却学了十成十。
我默默看着自己身上五花大绑的绳子,黯然道:“石姬娘娘,属下真的是个断袖啊。”
此刻我内心无比微妙,思忖着难道我真的长得很像会喜欢女人的凤凰吗?我真的不是断袖啊!
石姬“哼”了一声,一甩鞭子将地上打出一道白痕,冷冷道:“每晚在婆罗迦门前吟诗的可是你?”
我点点头。
石姬面露狰狞之色,恨恨骂道:“贱人!”
第七章
我心底一颤,默默看着石姬,还有人能比我更苦逼吗。独自偷偷断袖竟然也能惹到石姬。
石姬定定瞅了我片刻,忽然道:“都说蛇性yin荡,我瞧着都是因为这不老实的眼珠子,来人,拿把刀把他的眼珠子给剜了!”
一阵堂风吹来,我心底拔凉拔凉的。确说这这化形之术,任你千百万变幻,任你法术再精湛,唯有那眼睛却是不能变的。这石姬说我哪里yin荡我都可以坦然处之,唯独她看我眼珠子不顺眼却是深深伤了我一把。
我委屈道:“石姬娘娘既是相信我乃是断袖,为何还执着于那次意外呢。姜维即便是yin荡了些,却也万万不敢亵渎娘娘半分。”
石姬许是被我噎到了,皱着眉头说:“你这小子恁是装傻,只当我也和你一样呆蠢吗。你以为你那点小心思,我还不晓得?少主乃人中龙凤,岂是你可以觊觎的!”
我故作镇定望向虚空中的某一点,怅然不已。这不就是凡界最近正在热播的某部电视剧的剧情吗,想不到我凤寰化作一个男人,竟然也能“被小三”一把。可是我委实想知道,这石姬究竟从哪里看出来我对婆罗迦存着“觊觎”的心思。不过作为一个三观端正的好凤凰,我万万不敢乱背这个黑锅。
“石姬娘娘明鉴,少主风姿卓越,风流倜傥,的确是吸引人了些。”石姬柳眉倒竖,举起手中的鞭子正要对着我抽下,我连忙大声道,“可是,属下爱慕的一直是魔君大人,万万不敢移情别恋的。”
鞭子在我头顶上空堪堪停住,石姬瞪大眼睛,楞了半晌,继而冷笑道:“信口雌黄,如若不是你,少主最近怎会如此忽视于我。”
我瞧着石姬神色莫测的脸,再接再励道:“属下愿表衷心。”
回去的时候,婆罗迦将将从一个美人床上下来。瞧见我进来了,神色有些尴尬,我想着待会要将婆罗迦卖给石姬,亦有些做亏心事的不自在。遂拿起桌上的酒壶,斟了一盏酒送到婆罗迦手中。
婆罗迦也不多言,默默饮了,将酒盏递给我。
我复又默默斟满。
婆罗迦瞧着我欲言又止,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你方才并不在庭院里,可是去了别处?”
我本以为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听了婆罗迦那句话,心里还是有点惊。又仔细想了想方才有没有什么露马脚的地方。
屋子里的气氛有些诡异的僵硬。
婆罗迦看我不说话,又默默饮了口酒,然后挥手:“撤了吧,不喝了。”
我端起酒壶往外走,快出门时,听到后面有个声音道:“今晚且进屋与我同睡。”
这情形发展的也忒诡异了些,婆罗迦屋里不睡美人,却要我一个臭男人陪着,万一叫石姬那魔女晓得了,还不知道要变成怎一番模样。
婆罗迦说出那句话后,似是又有些后悔,迟疑道:“不必一床被子,你去另寻一床来。”
神马!难道是一个床吗!
鉴于已经很晚了,我收拾好酒壶就回到婆罗迦屋里。婆罗迦端坐在床边,神情肃穆看着我。
旁边一个穿红衣的侍女,捧着一面盆水,静静立着。
犹记得上次我不甚将芮项喜欢裸睡的秘密抖出去之时,玉帝也是这般看着我。
可惜当时我不识趣,只道他孤独了、 寂寞了,还凑上前去,打趣道:“玉帝,你这般脸色可是要吓坏了众位仙友的,到时候更没有人敢和你呆一起,你这皇帝当得可就分外寂寞了。”
话音刚落,玉帝的脸色变得极为纷繁复杂,红的,紫的,黑的,逐个上演。可叹我犹不知悔改,继续道:“不过,这也有一点好处……你日后睡觉便不怕有人突然袭击啦,哈哈。”
据闻,当日玉帝回去砸坏了三张桌子,六把椅子,七个花瓶,十二只茶盏。
是以,婆罗迦这般看着我,我着实有点忐忑。
我默默走到床边,与那侍女并排立着,低着头,细细想方才哪里踩到了婆罗迦的痛处。可是我想了又想,思了又思,实在想不出到底做了什么惹他不高兴了。我还指望通过他套出魑魅盅的具体位置,可不能轻易惹恼了他,遂试探道:“少主,您对我……可有何不满意的地方吗?”
婆罗迦张张嘴,又欲言又止,最后纠结道:“没有。可是……有些事情,得你情我愿才行。”
所谓你情我愿,必然是要双方都满意才可,若是一方用了强,那就不是真正的你情我愿。
我想了又想,发现自己没有什么强迫于他的行为。自当他侍从以来,我伏低做小,他说一我不做二,他要喝水我绝不给他酒;他要我去庭院候着,我绝不躲在窗子下面等;就连现下,他要我陪着他睡,我都没敢另搭一张床。
这婆罗迦的心思,委实难揣摩了些。不过顺着他一点,服点软,总不至于太惹人嫌弃吧。
我惨淡着脸色,黯然道:“属下知道,属下只是有些时候情不自禁了些,行动不怎么受理智控制。”
所以,您大人大量就原谅我了吧。
那侍女腿一软,踉跄两步,还好我眼疾手快,伸手扶住她。念在她被我牵连一同受过,我良心上有些过意不去,遂将语气软了又软道:“姑娘小心,可是有哪里觉着不适吗?”
那侍女面色灰白,颤抖着站起身,默不作声摇摇头。
婆罗迦这才发现还有第三人存在一边,面无表情道:“你先出去。”
我原地转身,快步向外走。
“不是你。姜维,你留下。”
我慢慢挪回原地,羡慕地看着获得自由的侍女。
她瑟瑟发抖的行了个礼,又神色诡异看了我一眼,迅速的遁了。
我被她那饱含着惊讶,惊奇,惊叹,同情的眼神弄得有些糊涂。
婆罗迦长叹一声,道:“也罢,三日之后是父王的生辰,如果你能够想出法子让父王笑上那么一笑,我便应你一次又何妨。不过,父王可是三百多年没有笑过了。”
原来这婆罗迦还是个大孝子。不过若是太巫知道自己一笑就失去了一个魑魅盅,不知还笑不笑得出来。
但是听到这么个消息,我还是精神一震,连带着陪婆罗迦睡觉也不那么排斥了,大不了我不脱衣服就是了。
“那少主,我们还是早点歇息吧。”
婆罗迦面色又变了变,吱唔道:“今天还是就算了,我还没准备好,你回去睡吧。”
我被他忽左忽右的想法弄得头晕,若是龙三,我是一定要跳起来将他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