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国公主穿成王府寡妇:二嫁王妃-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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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云天把头一低,看着白羽玥阙安静的脸庞,忽然抬起头来,道:“这位女子,是臣弟慕云飞的孀妻,苏尚书的女儿苏咏絮。”
侧王妃
一石惊起千层浪!
臣子们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几个当事人,除了苍曦遥之外,都是有些不知所措。
苍曦遥笑着一扬头:“哟,没想到这位小美人,居然还是本王的表妹啊!这不是正好么,亲上做亲——何况云飞也死了。”
“你!——”慕云天的眼睛里喷射出愤怒的火舌。
如果有可能的话,以他“铁面王爷”的脾气,早就把苍曦遥给大卸八块。
“怎么?清扬王你很生气么?”苍曦遥幸灾乐祸的笑道,“你也没什么资格吧!据我所知,你与这位代嫁过来的二王妃,似乎相处的并不怎么愉快呢,不是么?”
“不止是你,就连你的妹妹清扬郡主,似乎也与我这位苦命的表妹不怎么合拍啊!”
吸取了前次的教训,慕云天忍住打人的冲动,捏紧拳头,一字一句的道:“请兰陵王谨言慎行。这是我清扬王府的家事,用不着外人操心!”
“家事?哼,论起来,我还是她的表哥,为什么不能管?”苍曦遥一扬眉毛,“她少年守寡,又膝下无子,你这个做哥哥的,本来就没有权力决定她的将来!”
他语气又一转,看着苍曦麟道:“——何况,刚才皇兄已经亲口答应,将她赐予我了。金口玉言,你还想赖?”
“曦遥!”是苍曦麟沉声道,“此事,你还是……”
“皇兄,你刚才答应我了,在场诸位,具是见证。”苍曦遥颇有种得理不饶人的感觉,“既然她是我的表妹,只让她当个侍妾,怕是不行的了。可她又嫁过人……既如此,勉勉强强封她做个侧妃也罢。”
“什么?”
清扬王府的二王妃,变成了兰陵王的侧王妃?!
一见钟情
“曦遥!”苍曦遥拧着眉头,沉声道,“如果这位姑娘,真的是云天的弟媳的话,你就……”
苍曦遥神色一凛,单膝跪了下来,陈恳的道:“皇兄,你刚才亲口答应将咏絮赐给我的,金口玉言,又有诸位大臣作证,岂能食言?何况您曾经答应我,如果看上了哪位女子,即使是天上的神仙,也要帮我。”
说着,他又装作一往情深的样子,“深情”的看着躺在地上的白羽玥阙:“表妹孀居,又不曾有子嗣,为何不可?而且……”
他一转头,瞪了慕云天一眼:“我听清扬郡主说起过,表妹在清扬王府的处境,似乎比之丫鬟,也差不离呢!”
慕云天脸色铁青,不知他生气的原因是苍曦遥的咄咄逼人,还是因为自己真的对不住白羽玥阙以致的心虚,总之,他并没有反驳苍曦遥的话。
而苍曦遥呢?他虽然如此坚持,却并不是真的为了和白羽玥阙于飞燕好。才见过两面的人,虽然对她的身世和才情颇有兴致,却不可能这么早早的付出真心。
说句不客气的话,他府内自有美眷三千,样貌美过如今的白羽玥阙的,就算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以他的性子,怎么可能会相信所谓的“一见钟情”!
如果说,是过去的白羽玥阙,倒还有这种可能。
一切,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
苍曦麟沉着脸,看着眼前这两个跪着的人,一个是他最亲的弟弟,另一个则是他最信任的臣子,亦是他的表弟。
慕云天为了清扬王府的名声在抗争,而苍曦遥则是为了美人而努力。
而更可笑的是,几个月前,同样是因为这个女子,慕云天感到大失颜面,苍曦遥也为了她奔赴边关。
争夺战
而引起他们争斗的引子,白羽玥阙——苏咏絮,依然静静的躺在地上。
或许是因为最近打扫太累的缘故,或许是因为自从逃出胤国皇宫的那一刻开始到如今,这些个日日夜夜,都让人太过伤心伤神;亦或许,只是因为这次的落水。
总之,她就那么云淡风轻的躺在地上,全然不知晟国的几个最有权势的男人,为了她进行一场激烈的争夺战。
也许,这次争夺,只是一个序幕。
沉吟了一会儿,苍曦麟终于开口了:“曦遥,这次的事情,且慢做决定。”
“皇兄!”苍曦遥不干了,“臣弟只知,金口玉言,一言九鼎!”
苍曦麟也怒了,大声斥道:“刚刚朕说的算金口玉言,当初将苏咏絮赐婚给慕云飞的时候,就不算了?诚然,她现在孀居在家。可就算是改嫁,也得问问慕云天的意思,问问苏尚书的意思,还得问问她本人的意思!岂是你一人说同意,就可以同意的?”
说着说着,他语气一缓:“朕答应你,如果苏尚书答应,慕苏氏也答应,云天也答应,朕已经将她赐予你,绝不反悔!至于刚才云天打你的一巴掌,朕就罚他亲自到你府上谢罪。”
话说到此处,苍曦遥和慕云天也没有言语。
苍曦遥又不是真心想要娶回白羽玥阙,只是想借此机会竖立自己的纨绔形象,并且打击一下慕云天的声望而已。既然目的已经达到,他也就不会过多的纠缠。
于是他点点头:“谢皇兄成全!”
而慕云天的脸色阴晴不定,嘴上却依然一副冷淡的样子,躬身道:“谢皇上。”
得不到她
出了这码事情,苍曦麟自然也没什么兴致继续饮宴了。何况这两个当事人还是自己的亲友?说出去得多没面子。
当即他大手一挥,恹恹的道:“你们回去吧,这宴席散了。”
一群臣子们跪下叩头,苍曦遥和慕云天也是。
临末了,大家意兴阑珊的归家,而白羽玥阙的问题,则丢给了慕云天。
其实梅思禹是很想帮忙的,可是他不能上去,甚至不能说一个“能”字。
他现在终于知道,这个平常一脸淡泊的女子,并不是慕云天的侍妾,而是慕云飞的孀妻,不过那又怎么样?
他还是得不到她。
不论是她继续以二王妃的身份留在清扬王府,还是嫁给苍曦遥做侧妃,都没有他的什么事。
尽管他在这一个多月之中,都尽量克制自己不往清扬王府去,自欺欺人的以为已经将这个乱了自己心神的人抛诸脑后,却在看见她躺在那里的那一刻起,就算没有看见脸庞,也能一眼认定那就是她。
这是感情么?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自己过去的十几年时间里,还从来没有这样牵挂过一个人。
情根深种,无法排遣,唯有一叹!
慕云飞上前,把白羽玥阙抱了起来,向宫外走去。而梅思禹唯一能做的,就是解下自己的披风,给昏迷不醒的白羽玥阙盖上。
慕云天显然是愣住了,不过,当他看到梅思禹眼中浓浓的不舍和爱慕,却依然转身离去的那一刻,他似乎真的明白了,上次梅思禹说“她真的是一个好女孩”时的心情。
不过即使明了,在表面上,慕云天还是没有任何表情。
他抱着白羽玥阙走到朱雀门前,那里自然有清扬王府的人接洽。
温情
不过,当下人看着他抱着一身湿透的白羽玥阙出来的时候,都是惊讶不已。
慕云天眉头一皱,也懒得解释。
他只是把白羽玥阙放到马车上,回头道:“云双那里先不要管,等宴会一完,再告诉她我先带着二王妃回去了。如果皇后娘娘问起来,就是家里出了点事,不得已先回。”
下人点头答应着,慕云天想了想,也上了那辆马车。
车夫一扬马鞭,马车骨碌碌的前行。
车里只有慕云天和白羽玥阙两个人。
光线透过蓝色的车帘射了进来,暗淡而温馨。
低下头去,看着沉睡中的白羽玥阙。
她没有平时的孤傲与冷漠,也没有和自己争吵时的犀利尖刻。安安静静的她,褪去了外表强撑出来的坚强,也褪去了怨恨和沉重。
衣服濡湿之后,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妙曼的身体曲线,却没有一丝暖意。
一直以来,慕云天都把她当成是一个忤逆自己的反派人物,从来也没有想过,真实的她,也不过就是一个十五岁大的少女而已。
有时候甚至是很柔弱的,很胆怯的,只是他自己一直不知道。
现在的她,像是胎儿在母腹中一般蜷缩成一团,显得极没有安全感。
秀气的脸庞上也全是痛苦的表情,微皱的眉头,轻轻颤动的长长的眼睫,有时候口齿开合着:“玥儿真的撑不下去了,撑不下去了……”
玥儿?玥儿是谁?慕云天皱了皱眉头。
白羽玥阙还在呓语道:“玥儿好冷,好冷……”
冷么?慕云天眼睛里忽然闪现出一抹温情。
这个小东西,平素总是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只有在做梦的时候,才会说出自己心里隐藏的秘密?
男女有别
鬼使神差的,他忽然上前,把她抱在怀里。
好烫!这是慕云天的第一个感觉。虽然刚才他也曾经把白羽玥阙从太液池畔抱到了朱雀门,可是身体却没有发烫。
一摸额头,也烫的不行。浑身上下,只有手脚是凉的。
很显然,刚才的落水,而且又没有换衣,让她原本就单弱的身体吃不消,于是便病了。
慕云天一惊之下,赶紧把她紧紧搂在怀里,一面还朝着车夫道:“快一点回去!”
虽然他知道,目前最好的办法就是给她褪去湿淋淋的衣服,换上新的干净的。
可是毕竟男女有别,他不敢这么做。
虽然在昏迷中,白羽玥阙还是表现的很有素质。
不像其他女人,抱着一块天然暖炉便不放手,而是小心翼翼缩成一团,身体微微靠近,摄取慕云天身上的一丝暖意。
男人本就是很奇怪的生物。如果女人过于强势,那么他并不会将其看成是异性,反而会认为这是能与自己分庭抗礼的同类敌人;但是如果女人露出乖巧柔弱的一面,他们则会同情心大涨,呵护和关怀接踵而来。
眼前慕云天面临的,就是这样一种情况。
虽然骨子里还是保留着一份对白羽玥阙的愤怒,代嫁也好,“害死”慕云飞也罢,还有这几个月不屈不挠的抗争,都让他对这个女子厌恶至极。
刚才在苍曦麟面前的据理力争,似乎也不是因为白羽玥阙这个人,而是她的身份。
说到底,她再不济也是自己的弟媳,出门在外,代表的是清扬王府的形象。
要知道,如果苍曦麟真的答应把白羽玥阙嫁给苍曦遥,清扬王府的二王妃成了兰陵王的侧妃,这条消息该有多么震惊,自己又该怎么挽回面子?
砰然意动
设身处地,再站在她的角度考虑,似乎她也没犯过什么错。
没错,她是代替姐姐嫁入清扬王府,让自己很没面子。
可是这件事情,她就有错么?她是心甘情愿坐上花轿,去伺候一个长眠病榻的人?
是,没错,她是打碎了弟弟的救命汤药,这也是自己恨她的原因之一。
可是其实慕云天也明白,即使云飞真的喝下了那碗药,也不过就是苟延残喘个十天半个月而已,终究还是要离去的。
至于后来嘛……
慕云天眼睛微眯,他这才想起来。如果说“苏咏絮”这个人发生了变化,似乎就是从她打碎汤药,上吊寻死之后的事情。
过去的她,就是一个胆小鬼。平常面对自己,连大气都不敢出,哪里还会和他争锋相对?
而现在,每次和她冲突,她总是一脸平静,却执拗的不肯回头。
有时候自己也会想,为什么会有女子如此倔强,一点也不可爱,真是让人恨的牙痒痒。
有时候却又觉得自己一个堂堂王爷,去与一个小女子置气,当真可笑的紧。
但是只要一面对她,心里的气愤就不知不觉涌上心头。
可是现在……
她被他抱在怀里,像一只小猫,无助的闭上眼,嘴里说着模糊不清的呢喃。
她真的好瘦啊,即使是刚才从太液池一路抱到了朱雀门,也丝毫感觉不到累。
虽然身子烫的吓人,可身上却在毫无知觉的打着哆嗦。
脸上泛着一股诡异的红,仿佛喝过烈酒,把她原本苍白的脸色,都映的极为艳丽。
而且,她的样貌,和那个人,实在是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