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闻 作者:疯子三三(晋江vip2013.7.13完结,高干,婚恋)-第6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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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忱躺在床上第五次被吵醒,暴躁的抓起枕头捂住耳朵,可是小孩子的哭声实在太尖锐了,而且这乡下的宾馆隔音效果不好,就是想忽略都很难。
他黑着脸起身穿衣,走到隔壁门口用力敲了敲门。
姜成山蓬着头站在他面前,眼底有浓重的黑眼圈:“先生,安安小少爷一直哭闹不睡觉。”
白忱表情奇臭的走进去,他有严重的起床气,早上被吵醒都会暴躁很久,更何况大半夜平均每半小时就要被这小鬼闹醒一次。
白忱穿着浴袍,往安安面前的沙发上一坐,长腿交叠不耐的看他一眼:“哭什么?”
“要妈妈。”安安也不甘示弱,完全没有被白忱阴沉沉的模样吓到。
白忱浓眉紧拧,和安安互不相让的怒瞪对方,最后还是白忱先败下阵来,主动开口:“想她做什么,她已经不要你了。”
安安乌黑的眼眸蓦地瞪大,一下子从床上蹦了起来,站在床上居高临下的瞅着白忱:“胡说,妈妈最疼我了!”
白忱冷笑一声,抱着胳膊不回答。
安安一脸怒容的握着小拳头,慢慢就垂下了肩膀,妈妈难道真不要他了?不然怎么会这么久都不来接他。
白忱看这小家伙老实了,站起身准备回房间睡觉,谁知道还没走到门口,这小鬼又嗷嗷的大哭起来,嗓门较之前更大了。
“你——”白忱没和孩子相处过,即便眼前的是自己的儿子,他一样是不懂得如何应付的,他也不知道一个孩子居然有这么多的眼泪。
白忱捻了捻眉心,咬牙坐回沙发上,想了许久才开口:“你是不是饿了?我让他们给你准备吃的,想吃什么?”
安安不回答,只是坐在床上揉着眼睛哇哇大哭,而且大有不哭到天亮不罢休的架势。
白忱被他吵得脑子疼,姜成山咳了一声,在他身后低声道:“不如,给太太打个电话?”
白忱脸色更难看了,他想起上次那女人的回答就气不打一处来。
他本以为孩子是她的软肋,总算能逼得她妥协,孰料她竟镇定的回答:“好,那我们法庭上见。我条件没你好,可能真的争不过你,但是据说法官会考虑孩子的意见……”
白忱当时就愣住了,气得险些把桌子给掀了。
更可气的是钟礼清说完就下了逐客令,就连那尿裤子的小丫头也跟着起哄:“小美你太不可爱了,妈妈讨厌你,我也讨厌你。”
白忱越想越气,坐在那冷得跟尊雕像似得。
安安哭得越来越大声,嗓子都快哑了。
姜成山也没孩子,很早就跟着白忱在外边混,只能手足无措的站在一边。于是屋子里就出现了很奇怪的画面,白忱和姜成山两个人,面无表情的盯着安安哭闹。
不知道折腾了多久,安安还是没停,倒是把隔壁的房客给吵醒了,那人嘴里不干不净的骂了几句,姜成山出去一下子就给摆平了。
屋子里只剩下白忱和安安面面相觑,白忱思忖良久,还是别扭的拿出了手机。
这时候正是夜里三点,白忱的电话刚打过去,钟礼清马上就接了,白忱有些意外,沉默了几秒才说:“那小子一直哭。”
“把电话给他。”钟礼清一副不想和他多说的样子,白忱气得嘴角抽搐,但是瞥了眼床上哭得快要晕过去的小家伙,他还是把手机给了安安。
安安两只小手握着手机,眼睛还戒备的瞪着白忱,一副真把他当仇人的样子。
白忱冷眼看着安安说话,猜测着钟礼清那边在说什么,只是奇怪的是那小鬼一直没说话,安静听着,很快就不哭了。
白忱惊讶极了。
他这边还在想着,安安那边就毫无征兆的挂了电话,小家伙把手机递给他,爬到床上拉起被子就躺了下去。
“……”白忱既无语又郁闷,看了眼手机,钟礼清居然没和他说一句话就挂了电话!
好不容易消停了,白忱回到自己房间,可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又睡不着了。
满脑子都是钟礼清,一直折腾到窗外泛起鱼肚白,这才有了点睡意,可是好不容易睡着还做梦了,他三十好几的男人,居然还做春…梦,梦里的性幻想对象竟然还是自己老婆。
钟礼清第二天下课回来,远远就看到家门口围了很多人,似乎还隐约听到陈太太大声叫骂的声音,她急忙大步走过去,拨开人群,看到了拆迁队的几个工作人员正在房屋周围测量估算。
好像又是拆迁房屋的事情,可是上次不是不了了之了吗?她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左右看了看,这才找到陈太太的身影。
她正在和一个类似领导的人争辩着什么,脸上异常着急,而乐乐就蹲在不远处的沙堆上玩沙子。
钟礼清先去把一身泥的乐乐抱起来,小家伙还傻乎乎的冲着她笑。
钟礼清给她擦脸,无奈的摇了摇头:“安安不在,你越发调皮了。”
乐乐笑着搂住她的脖子撒娇,钟礼清还没和女儿多说几句,陈太太忽然跑了过来,焦急的一把握住她的手:“礼清,这次你一定要帮我啊。”
钟礼清先是吓了一跳,急忙拉住陈太太站在一边:“怎么了,慢慢说。”
作者有话要说:林肖下章有大进展,我不会拖情节啦,放心╭(╯3╰)╮
今天忽然收到好几个长评,有几条字数虽然没过一千,但是也很长啦,大家辛苦了!感谢!上一章我还没送积分,明早早起送,大家可以用来看后面的哈
ps:谢谢莫伽南的地雷!
71、丑闻(白钟、林肖)
陈太太把事情说了一遍,钟礼清越听越气愤。
难怪之前陈太太说房子要被拆迁;忽然又不了了之;这全是拜白忱所赐!白忱开始说会帮陈太太,现在忽然又变卦了。钟礼清不知道这之间陈太太是不是隐瞒了什么;只是她不能容许这种事情再发生了。
四年前小餐馆的事儿给她留下的阴影太深;她不能再因为自己而连累任何人。
陈太太和餐馆的那对夫妻一样,都是普通人家;一栋房子、一份家业对他们而言都是要辛苦一辈子才能得到的东西,这些对白忱而言或许都轻如鸿毛;可是她不想自己再作孽。
因为自己再搭上陈太太一家;那她一辈子都会良心不安。
钟礼清知道白忱的目的;带着乐乐就去了他住的那间宾馆。
白忱开门时脸上难得带了几分得意神态;他让姜成山把乐乐带去安安房间。钟礼清看了眼他身上的白色浴袍;心里莫名紧张,但是脑海中浮现陈太太欲哭无泪的痛苦表情,还是抬脚跟了上去。‘
白忱坐在沙发里,一副闲散慵懒的神态,也没有招呼钟礼清坐,只是那么直直打量着她。
钟礼清站在房间中央的地板上,空调温度很低,吹得她有些瑟瑟发着抖,就连看着面前的男人都觉得浑身发冷。
“想清楚了?”
白忱淡笑着看她一眼,起身走到她跟前,他伸手想抚摸她一头柔顺长发,却被她扭脸避开了。
白忱的脸色不好看,伸手扣住她的下巴转向自己:“你是不是还没搞清楚,现在是你在求我?”
钟礼清眼神平静的看着他,抬手拂开他扣在下颚的修长手指:“你先答应我的条件。”
白忱看了她许久,嘴角微微翘起:“学会跟我讲条件了。”
“跟你学的。”
钟礼清也毫不示弱,白忱静静看了她几秒,点头道:“说出来听听。”
“我可以跟你回去,但是你说的到你满意为止我不同意,你必须给个期限出来。还有孩子的事儿我们得再商量,你也必须给我一个明确答案。”
白忱微蹙着眉心,认真听她把话说完,尔后却讽刺笑出声:“你现在这架势,分明就是想为自己准备好后路,要是我不想放你呢?”
钟礼清也不意外,淡定的回答:“我四年前就说过我们性格不合,你硬要绑在一起,只会彼此都痛苦。”
白忱眼底瞬息万变,脸上更是阴晴不定的狠狠觑着她。
钟礼清面上没什么波动,心里却也忐忑难安,她实在没什么资本和白忱谈条件,唯一仗着的……也不过是白忱有可能对她还存着的那一丝眷恋。她真的不想和白忱再次决裂,说伤他的话也并非她本意。
白忱缓缓站起身,一步步朝她走过来,那眼神犹如高高在上的神祗,有种俯视众生的优渥感。
钟礼清紧紧扣着掌心,强迫自己镇定不许往后退缩。
白忱靠近她,低头的姿态几乎快要贴上她光洁的前额:“你不过也是仗着我在乎你,钟礼清,你对别人都那么有同情心,为什么独独对我,总是格外狠心。”
钟礼清一怔,不明所以的抬起头,抬头的瞬间就被他扣住后脑狠狠掠夺了呼吸。
他口腔中依旧带着淡淡的烟草味,火热的气息充斥了整个味蕾,她既紧张又隐隐有些难过,复杂的心情让她不知道该如何应对面前的男人。
白忱这个吻带着积郁四年的怒气,还带着难言的相思之苦,只有他自己清楚他有多想念这个女人,想到夜不能寐,想到心都是疼的。
可是她不屑一顾,把他一颗真心都当垃圾扔掉。
白忱扣在她后脑的指腹加大力度,钟礼清微微皱起眉头,舌尖都被他吮得有些发麻胀痛。
等白忱舍得松开她的时候,她已经快要喘不上气了。
“你以为你还有资格和我讲条件?”白忱嘴角的笑意太刺眼,说出的话也毫不留情,“你当真以为,抛弃我四年,我还会跟个哈巴狗一样等着你?”
这话说的太难听,好像一把利刃生生刺进了钟礼清心底。
她从没把他放在那么低的位置看过,可是他们的性格和观念该怎么磨合?她无法接受这么冷情暴戾的男人,白忱也不会为她妥协,何苦非要钻牛角尖把彼此绑在一起呢?
可是再解释又有什么用,白忱已经陷进自己的偏执里,听不进任何解释。
钟礼清索性沉默的站在原地,微微低垂着眉眼。
白忱看她不说话,心里的火气就更旺了,他俯身在她耳边低喃一句,带着冰冷的彻骨寒意:“除了房东,你也不希望当初帮助你逃跑的林良欢和肖禾出事吧?不乖乖跟我一起回去看看他们?”
钟礼清倏地抬起头,眼底充斥着震惊和愤怒。
她真的是看错了人,怎么到现在白忱还是这副我行我素、逆我者亡的冷血态度?这四年,他竟然没有半点变化?
***
两人的关系依旧焦灼,但是白忱还是履行承诺放过了陈太太一家。
房子得以保住,对一个普通人家的意义是不言而喻的。钟礼清和白忱准备离开墨江,陈太太站在车外紧紧握着她的手,干涩的嘴唇有些哆嗦:“礼清,真的要走吗?我、我看着安安乐乐长大的,真舍不得。”
钟礼清也舍不得这个小镇,舍不得这里淳朴的村民,还有学校里那群朝夕相处的孩子们。她看了眼生活了四年的环境,对陈太太轻声道:“我有机会一定回来看您,保重。”
陈太太还是握着她的手不放,安安乐乐站在一旁攥着钟礼清的衣角,小手揉着眼睛低声啜泣。
白忱坐在车里冷冷看着,姜成山在前座忍不住嘀咕:“太太好像很伤心。”
白忱冷哼一声,嘲弄道:“她离开我的时候可没这么伤心。”
“……”姜成山乖乖闭上嘴巴,挺直脊背坐好。
钟礼清带着两个孩子想走,白忱一直沉沉注视着她,忽然见楼上跑下一个年轻男孩,大概二十七八岁的样子。
“钟礼清。”
他直呼她的名字,钟礼清看到他时表情微怔,却难得露出单纯笑意:“凌瀚。”
凌瀚走过去,安安那臭小子居然几步跑上去扑进对方怀里,白忱面上没什么反应,可是心里却有点别扭,好像被什么蛰了一下,又好像吃了一颗没成熟的青梅,嘴里一股子酸味儿。
安安亲密的搂着凌瀚,凌瀚走到钟礼清面前,眼神微微有些复杂:“你,真要走了?”
钟礼清点了点头,沉默片刻后说:“我给你们家添麻烦了。”
凌瀚眼神凶狠的看了眼白忱车子的方向,小声询问:“他是不是逼你了,别害怕,我们可以报警。”
年轻人便是有这点好,刚出校门,还没见识到这社会的现实与黑暗。
钟礼清含笑不语,伸手把安安接了过来:“你马上研究生毕业了,好好找工作,你妈妈的希望全在你身上。”
凌瀚在她伸手的瞬间却用力扣住她的手腕,钟礼清眉心一蹙,不自觉朝白忱的方向看了一眼。
白忱阴郁的看着他们,手指已经扣上了车门把锁。
钟礼清最先甩开了凌瀚,她已经学聪明了,不可以再惹事儿、不可以再闯祸。她本身就是个祸根,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