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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节

异能庶食 作者:暮朵(起点vip2013-01-31完结,种田、美食、家斗)-第9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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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姚织锦挣开他,回身怒气冲冲地看向二顺子和丁伟强,“你们向来做事是有交代的,今儿是怎么,不想干了是吗?”
  “老……老板,我知道,见到这种情况谁心里都有气,您要拿我们撒火,我一句怨言也没有,但您可不能冤枉好人啊!”二顺子哆哆嗦嗦地道,“真跟我们几个没关系,头先儿阿平和阿保一直在前头招呼,这您是知道的,我和小丁则在厨房里帮着洪叔摘菜洗菜,还是忽然闻到有啥东西烧焦的味道,这才跑出来看看,走进院子的时候,那堆柴火已经燃起来了呀!”
  “是。的确是这样,锦丫头,你现在心里焦躁我理解,但这件事的确和二顺子他们无关。”洪老头也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姚织锦也知道,自己急火攻心,多半是怪错了好人。便冲着二顺子和丁伟强点点头。道:“对不住啊,我这都是给急的,你们别跟我计较才是。”
  “姚姑娘你别这么说,你平常对我们那么好。做了好吃的,也总不忘分给我们一份儿,男人嘛。这点气量都没有?”丁伟强拍拍胸脯道。
  这当口,火已经被扑灭了,姚织锦刚要上去看看。丁伟强忙拉住她道:“姚姑娘你先别留步,万一还有未灭的火星儿,溅到你身上也不好。阿保阿平还有那位关兄弟,我们就先不过去,免得人多脚杂破坏了现场,你们仨在那边仔细瞧瞧,看能不能发现什么作案工具。哪怕是最细微的地方也别放过,这叫地毯式搜索。”
  姚织锦回头看了他一眼。也道:“小丁说什么我也听不明白,不过你们照他吩咐的做吧,一定要仔细看清楚了,听见没?”
  罗阿保、汪平和关大强答应了,果然里里外外在柴火四周检查了一遍,末了,从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中拈起一块已经烧得七七八八的破布,回头道:“老板,这儿有件破衣裳,只剩下边角了,我们细瞅了瞅,不像是咱店里人的。”
  不是店里人的东西,那就是有人从外面点燃了故意扔进来的了?姚织锦立马想到了曾撂过狠话的陈氏。过了好几天,她心里渐渐放松,一开始还真没想到她头上去,谁知,她还真不愿让人失望啊!哼,还以为她有多大能耐,既然有胆子放火烧姚家的祖业,就该一鼓作气做场大戏才是,最不济,也得把大堂和厨房烧了才能解气,在无足轻重的后院里点一把小火,算什么本事?烂泥扶不上墙!
  她冷笑一声,转身就往屋里走:“你们把后头收拾干净出来准备招呼客人吧,这事儿谁都不许再提。”她倒要看看,这女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接下来的几天,对于珍味楼来说,真可谓是多事之秋。某天晚上,丁伟强从内堂出来小解,循例到堂内巡查时,发现所有的窗户不知什么时候被人划了个稀巴烂,初时还以为是遭了贼,但上下检查一遍之后,却又发现所有东西都完好无损;隔天中午,正是宾客上座时间,门外忽然来了一群十一、二岁的半大孩子,一面嘻嘻笑着,一面点燃手里的炮仗扔进来,炸得一屋子人鬼哭狼嚎,一片大乱。姚织锦一直忍而不发,就是想看看这陈氏究竟能做到什么地步,果然,没过两天,重头戏上演了。
  这天清晨,她一早来到珍味楼,就看见汤文瑞一脸丧气地坐在门口台阶上,他身边放着一副黑漆棺材,连忙走过去拽起他问道:“你咋了?家里出事了?”
  “青天白日的姑娘可别咒我!”汤文瑞悻悻道,“我一来就看见这副寿板儿摆在门口,大清早的,这不是晦气吗?姚姑娘,你纵是嫌我多嘴我也得问一句,这事儿到底有完没完了?我瞅着……”
  他倏然压低声音道:“我瞅你那个嫡母不是好对付的,要不你给她低声下气认个错得了,老这么闹腾,让街里街坊的看见了,还不知会怎么议论咱呢!”
  姚织锦往周围看了看,果见来往的百姓纷纷绕路而行,还三三两两地嘀咕着,不用想也能猜出来他们在说些甚么。
  姚织锦算是明白了,以陈氏的脑子和胆识,要她做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实在有些为难她,恐怕她也将之前姚织锦说要报官的话听进了耳朵里。如今她做的这些个事儿,就算是闹到衙门,也够不上定罪,她就是三天两头要来小打小闹一番,不为别的,就是想让珍味楼不得安生,成心恶心姚织锦。
  姚织锦生平最恨这种没本事的小人,心中清楚,自己若是害怕,只会让陈氏愈发得了意。她把心一横,索性走到棺材前,一把掀了盖儿,低头瞅了瞅,见里面空空如也,“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高声道:“哟,人都说升官发财升官发财,我平日里总琢磨,我这样一个小女子,这辈子怕是没这种机会了。没想到,有人竟对我这么好,巴巴儿地给我送来一个‘升棺发财’的机会呀!汤掌柜,不管那人是谁,寻到了他,咱们可得好好地谢谢人家,他这份情意,咱一辈子都得记在心头!”
  汤文瑞抬起眼来看她,叹气道:“咳,我都不知道是该夸你大度,还是该骂你没脑子,都被人踩到头上了,亏你还笑得出来!这事儿你看咋办好?”
  “你别忧心呀!”姚织锦的声音更大了,“我珍味楼自开张以来,没有昧着良心做过一笔生意,对每个上门来吃饭的客人都是诚心以待,就算半夜有鬼来敲我的门,我都不带打哆嗦的!生意做大了,自然会招人嫉妒,众位街坊都是明白人,难道会因为一副棺材,就对我诸多猜疑起来?”
  隔壁铁匠铺的余老板恰巧在门外收拾火炉,听到这句话,立刻搭腔道:“姚姑娘你放宽心,孰是孰非,咱都看在眼里的。你也甭为了一副破棺材就吓破了胆,咱不怵他,要真有人敢当头当面的找你麻烦,我老余第一个站出来给你撑腰!我倒想跟他掰扯掰扯,从古至今,啥时候欺负一个女孩儿家也算是本事了!”
  姚织锦冲他甜甜一笑,道:“余叔,有你这句话,我可就更放心了。”
  说着她将汤文瑞从地上拽起来,压低声音道:“别在这坐着了,该干嘛干嘛去,咱不能为了一副棺材,连生意也不做了,你说对不对?这事你不用管了,交给我就是,你当真以为我是那种白吃亏的人?”
  汤文瑞看了看她,见她一脸冷毅,嘴巴动了动想嘱咐她小心点,到了也没说出来,只点了个头,进屋去了。
  
  当晚姚织锦回家,便背着人愤愤地将此事跟谷韶言说了一遍。
  谷韶言皱着眉头听完了,道:“我当堂堂的姚家二太太有什么本事,结果,只会在人背后搞点小动作。珍味楼再怎么说也是姚家祖业,下半辈子全家人都靠你养着,要是闯出大祸来,只怕向来和她同声同气的大太太,也不会站在她那边儿的。这样罢,明儿个我陪你去姚家大宅走一遭,如何?”
  “咱们无凭无据的,根本抓不住她的把柄呀!”姚织锦苦恼地道,“去了有什么用?”
  “她那一点儿核桃大小的脑子,你还怕她不成?”谷韶言捏了捏她的下巴,被她一巴掌打开了手,笑嘻嘻道,“你自诩聪明伶俐,该三言两句就能套出她的话才是,怎么,临阵退缩了?”
  “我才没有!”姚织锦白了他一眼,只当是默认了。
  二人第二日便依计前往姚家,对前来开门的姚升只说是要回家拿点东西,从前厅绕过,躲开众人视线,来到了姚江寒夫妻俩的房门外。
  门口一个下人也没有,这可正中二人下怀。谷韶言将姚织锦拉到窗根下,用几不可闻的声音问道:“你想好该怎么做了吗?”
  “没有。”姚织锦老老实实地道,“走一步看一步吧。”
  谷韶言用手指点了点她,正要嘲笑她两句,屋里忽然传来一阵说话声。二人静静听了一会儿,脸色骤然大变。
  “你在这儿等着,我去去就来,记住,无论听到什么,一定要等我回来再处理,不许轻举妄动,明白了没有?”见姚织锦点头答应了,谷韶言立刻站起身转出院子,不知向何处去了。
  姚织锦听着屋里有一搭没一搭的对话,身上一阵阵的发凉。(




☆、第一百四十话 真相

  现在让我们换一个角度,回到屋内那场对话的开始之初。
  姚江寒一早起来,按照惯例去街上溜达了一圈,回来时脸上阴云密布,什么话也没说,就将自己的正妻陈氏从前厅拽回二人的卧室。
  “你今儿是怎么了,平常不是三五天都懒怠和我说一句话么?”陈氏千娇百媚地冲他一挑眼梢,搡开他的手,自顾自坐在桌前斟了一杯茶,抿了一口道,“我正和大嫂说私房话呢,你这么拉拉扯扯的,叫下人瞧见了成何体统?”
  “你给我把杯子放下!”姚江寒一开口便语气不善,“我方才去街上散步,经过珍味楼门口,听见隔壁铁匠铺的老板在门口那儿跟人聊天,说是昨天珍味楼门口被人放了一口棺材,最近三不五时就有人跑去闹事,动静虽然不大,却搅扰得锦儿他们不得安宁。我问你,这件事跟你有没有关系?”
  陈氏立刻咋咋呼呼地跳起来,指着姚江寒的鼻子道:“哎哟我说老爷,这种事可不要随便栽赃啊!什么什么?珍味楼门前被人摆了棺材了吗?唉,那我也只能叹息一声,你那个宝贝二女儿素来也有些不讲理,谁知她又在外头得罪了什么人?我看哪,她都是被你给宠坏了!”
  “宜筠,说话可要凭良心哪!”姚江寒气得手指头都发抖了,“锦儿被我宠坏?这二年我们姚家上下承了她多少恩惠,害她吃了多少苦,我一想起来心里就难受得了不得,你还说我宠她?咳,咱们也别扯这些个不着调的了。你只老老实实答我一句,珍味楼最近遇上的那些麻烦,是不是你做的?”
  “你车轱辘话没完没了了是吧?我都说了不是,你别往我头上扣屎盆子!”陈氏横眉竖眼地大声道。
  “我往你头上扣屎盆子?”姚江烈沉痛地摇了摇头,“我若真个蛮不讲理认定了是你,根本不会跟你废话。直接把你拉到大哥大嫂面前。让你跟他们交代去,乐得自己轻松罢了!我把门关上跟你面对面单独说,就是希望你能痛快承认了,咱们或许还能寻个法子补偿补偿锦儿那孩子。结果,你居然……好好好,我们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吧。宜筠。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前几天我看见你和你娘家几个兄弟在宅子门外凑在一处咭咭哝哝的嘀咕。言语中恍惚便听到了‘棺材’二字,你还想瞒我吗?”
  陈氏家中原本的确是以黑市发迹,早年烧杀抢掠的事没少做。当初出嫁时,对姚江寒这个夫君她是很满意的,喜欢他相貌俊朗,又文绉绉的,与她家中那些个粗人简直天壤之别。可过了这些年。经历这么多事,她始终没能真正让姚江寒对她另眼相看。反而是跟着她一起嫁到姚家的丫头冯婉贞颇得宠爱,她心中的愤怒日日累积,到了今天,当初的那些好感早已消失殆尽。她虽心肠歹毒,却终归没什么脑子,此刻听姚江寒将话直接问了出来,也便不耐烦再和他纠缠,“砰”地狠拍了一下桌子。
  “好,这事儿就是我让我那几个兄弟去做了的,又怎么样了?亏你还‘锦儿锦儿’地成天念叨,那个小贱蹄子,有把我们这一家人的死活放在心上吗?每个月就那么五、六十两银子,她是打发要饭的哪?!让你去拿钱,你就当真一声不响的把五十二两给我拿回来,嚯,还有整有零的,你多要个几两能死不,能死不?你,我是指望不上了,那个小贱蹄子又素来从不把我放在眼里,我能怎么办?唯有求我几个兄弟帮忙呗!说来说句,我难道不是为了你们姚家的利益?我这颗心啊,就算是操碎了都没人知道!”
  “你还有理了?”姚江寒气得手指头都哆嗦了,“锦儿一个人撑着珍味楼,你当是容易的?咱们什么忙都帮不上,至少不能给人添乱吧?你倒好,怎么恶心人怎么来?你那几个兄弟是什么货色,你自己不清楚?当初贩私盐那事儿……”
  他骤然放轻声调,压着嗓子道:“当初贩私盐那事儿,不是他们撺掇,我能去冒那个险?我被人抓走那天,是谁背着官衙的人求我千万不要把她几个兄弟供出来?你我是一家人,我也承认这些年有些对不住你,心甘情愿地一个人背了这个祸,要不是锦儿从桐安回来,还以嫁给谷家三少爷为代价把我从里头捞出来,我这条命都折了!好容易最近消停了点,你不说老实本分的,还伙着那几个不长进的东西瞎闹,给锦儿找不自在,你这是人该做的事吗?”
  陈氏叉着腰,一脸尖酸刻薄地道:“怎么着,当初是你自己愿意的,我可没有逼你。姚江寒,你也知道自己对不起我?打从我嫁进你们姚家,除了新婚那头三天,你正眼瞧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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