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学生又怎样-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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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他勾了手拧她耳朵:“就那么委屈你”又坏心笑:“呆子才不发现!”
初中的恋爱总是更打游击战一样,怕老师发现,家长知道,同学之间的指指点点,于是想尽办法的躲避众人在一起,小心翼翼地呵护,却……终究难抵过时间
今天,他走到她面前,接过龙头回头说:“走吧!”
赵水光还在琢磨要说什么,听希望这么一说突然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走着走着,她仔细一想这个希望现在也太狡猾了,没有尴尬,没有寒暄,没有争吵,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让她挑明了说也不得翻脸部承认也不得。
算了,就当是个老朋友,也是会牵挂的,
“加拿大好玩吗?”想了下,她问,
希望愣了愣,淡淡的说:“在哪都一样。”有点哭笑不得,这个赵水光,还是一样脱线,正常人都会问问你还好吗?什么时候走啊之类的吧。
旁边有女生过,隐隐约约听到:“那不师大附中的希望吗?”“他那时……”一片低语
赵水光抬头看希望的侧脸,不驯的眉眼,高挺的鼻,这是大家眼里的希望吧
看起来很傲气的男生,其实一笑起来会有两颗小虎牙。
希望问:“为什么到十中?”转头看她,这样的眼神是如此熟悉。
她说:“待得太久了,换个地儿。”这是真话。
他很想问:“你……真的要把什么都忘记吗?”
十中和附中一个在城南一个在城北,同样出色的两个学校,所以学生初升高都不会选择离开原来的学校。她却跑到这来,离开有他们共同回忆的地方,一切又关他的联系,他问过,连当时班上的交好女生她都不怎么联系。
希望很气,但不能做什么, 因为先离开的是他。
这次回来,他是想见赵水光的,但想想是她不要他的,17,8岁的男生,又傲气如他,不是拉不下身段,而是怕她忘记他。
“上车”他跨上去,一米八几的大男生骑在女式自行车上,微弓了腰特别好笑。
赵水光还在犹豫,希望说:“你再不上来,我带你车子,书包全跑了!”
她咕咕噜噜斜坐上车。
两人一路无语。
其实想的是同一件事,初中时他也骑车带她,她一坐上去,他就说:“最近有胖啦。重啦!”
可每次她一说要减肥,他却闹腾着要吃什么,揪了她一起去。
“你没把家也换了吧”希望问
“什么啊,没有!”她嚷嚷
两人笑。总有点没变的东西吧。
他慢慢地说去加拿大的事,第一年学校旁边的森林发现一只小棕熊,镇民赶紧放回去因为熊妈妈肯定在附近。他说前年从图书馆出来在操场上看到极光,他说在他家旁边有个每天都一大早遛狗的胖太太。她就安静的听,这才是真正的希望啊。
到了她家前边的巷子,停下。两人都没有下车。
赵水光在后边说:“谢谢。”
不是谢谢你载我到这里,而是谢谢你陪我度过的那一起度过的青涩时光,游离在枯燥的学业之外,另一番奇妙镜像,谢谢你无私的支持过我,关心过我,谢谢你让我知道另一个从来没去过的感情世界。谢谢你回来看我,勇敢地面对过去的我们。谢谢你……陪我长大。
她知道希望是懂她的谢谢的。
希望没有回头,说:“小光,”三年后再听他喊,她突然又流泪的冲动
他说:“将来,我是说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只要你要我帮忙,我不论在哪在做什么都会立刻来的!”
赵水光从后边伸手抱了抱希望,说:“希望,你幸福!”
这是她最后一次拥抱希望,多年以后想来希望的话,她会温暖地笑,那是一个少年多么固执的承诺,虽然过了一两年后到了大学她就明白这是永远不可能的承诺,既然不和你在一起,连联系都是一种多余,无法对你回报,又怎么可能再要求你为我去做些什么。
希望的番外
乳白色的子弹头火车轰得一声在灰绿色的土地拉开一条线。
“尊敬的旅客,无锡站快要到了,请您好拿行李准备下车。”
希望拿着行李站进下车的队里,本是看着窗外的,车一顿所有人都一冲,那熟悉的脸突然就撞入眼底,
没有去记分开的时间,因为都以为这辈子或许是不可能再遇到了吧,似乎过了很长的时间了,已经习惯了没有你的日子,已经习惯了另一个人在身边的笑,已经不再去想起,一转身却发现记忆却好好地躺在心底,不曾离开。
还是微卷的发,比之上次分开留长了许多,微张的嘴,他再清楚不过的睡颜。
好几次放学他去打球,她总是等着在教室里看书,看着看着就睡着,等他回来就只看见红彤彤睡熟的脸还有书上的印的一滩口水,他总是觉得很好笑,外表很乖很文静的人其实很懒还有一肚子的小聪明,外面人老以为她受委屈,其实总是她在欺负他,但这也无妨,他都喜欢。
他会边看她睡觉,边写会作业,收拾好东西,再喊她。,
拿餐巾纸垫在她嘴边,她会不舒服过会就醒了
他就抖抖纸巾说:“滔滔江水”
她本是又羞又恼的,气得都忘了,瞪着眼张牙舞爪地和他抢。
就三步的距离,他转头去看她,曾经的伤痛都不重要了,这已经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了,拥挤的车厢里,她就安静地睡在那里,戴着耳机,靠在旁边女生的肩上,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
前面人流动了动,他又敢忙往前捅了捅,伸出手,差点擦过她的发,觉察到她旁边女生奇怪的注视,状似不经意地抓住她座位的靠背。
希望有点恼怒,气她就这样听着音乐睡着。他很想知道再看见他她会是什么样的表情,是否有和他一样忐忑难安的心情,为什么只有他一个人在思绪纷飞。他很生气,恨不得换手去掐她的脸,他以前做过很多次的。
可是他却又害怕她醒来,他要以怎样的表情来面对她诧异的眼,像看个好久不见的陌生人一样吗?他做不到。
他就这样低头看她,她就熟睡在他的手边。
“咚”的一下,车子到站,人流开始动起来,直到后面的人开始推挤喊:“往前走唉”
他动了下手指,一抬头看到站台上妻子的笑脸,有点恍惚。
他开始往前走,站到门口不争气地停住,侧身让人先走,他回头去看她,她还是那个姿势,他早知道的,她一向很能睡,只要想睡哪都能睡着。
“希望”她的妻子在门边喊他,他笑,走出火车,握住妻子的手。
“咚”的一声,火车毫不留情地前行
赵水光在听到有人叫希望的时候,一皱眉就醒了,侧头看到旁边的过道上,两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在聊天,其中一个直摇头连喊:“希望不大,希望不大哦!“
赵水光就觉得自己好笑,这样已经是条件反射了
表妹晨晨看她醒说:“老姐,刚过无锡的时候有个狂帅的帅哥就站我们旁边!我还和他对视了下呢!”
赵水光可惜死了连说:“真的啊,真的啊,你怎么不喊我呢!”
她不知道的是,就在几分钟前那个人是怀着如何复杂起伏的心绪凝视过她。
人生那么长,世界还那么小,总有一天我们会一不小心擦肩而过,你在这里,我在那里,没关系,因为我知道这已经是我们最大的缘分。
水果糖香
就这样,希望再一次走出赵水光的生命,划下很深的痕迹,至少这次好好说了再见,以后的一切就交给时间。赵水光的头发长长了,还是微微的卷,蓬蓬地在耳朵后面,相反于时下高中生流行的柔顺的直发,但舒服对于赵水光就是流行。希妙还是白天学校晚上酒吧地打混。
“刘嘉伦,今天周三我要去誊分,不和你一起走了。”赵水光边发短信给刘嘉伦边往谈书墨的办公室走。临近模考了,学校的测验也多起来,每周三下午老师都去交流学习,各科的课代表都要留下来。
谈书墨的办公室是独门独立,所以每次都是赵水光一人被发配过来。
天色渐晚,夕阳散在红漆的办公桌上,红红的光晕在女孩微微苍白的脸上,微嘟的嘴,毛绒绒的卷发被阳光漆成金黄色。
谈书墨出去转了一圈回来,发现办公桌上睡倒了只小仓鼠。
谈书墨和赵水光的渊源除了那次的“恶作剧之吻”,就只是几次的错身而过。
上课的时候她会开下小差,被点名了又在周围同学的挤眉弄眼下安全过关。她作业写得却很工整,字不是很好看,但却很认真。见了老师很很恭敬地喊:“老师好。”走过老远又听到她唧唧喳喳的声音。有几次车子从学校旁的小路驶过,看到她边吃冰淇淋边和班上几个女生打闹。这样的一切都是所有17,8岁高中女生平时所作的。
赵水光微微动了动醒了,抬头一下子看到一双黑亮的眼,吓了一跳,赶紧站进来喊了声:“谈老师好。”
谈书墨觉得有点好笑,被一只小仓鼠一本正经地喊了下。
愣是憋住了,挑了挑眉问说:“写完了吗?”
“快了!”赵水光赶紧坐下继续,暗暗骂自己昨天看鲁鲁修看过了都,今天居然跑这来睡觉了。
“赵水光”她一抬头,看到一张逼近的俊颜。
和喜欢装酷的小鬼不一样,到了谈书墨的年纪所有的一切都是浑然天成的,被这样的男人深深的凝视,这并不是勾引却造成致命的吸引力。
赵水光气都不敢出一下。
骨节分明的手指捏出一张纸巾; 他说:“口水擦一下!”
天啊,囧死她算了!
胡乱接过纸巾,她突然想起记忆中是谁也在她睡醒的时候递上纯白的餐巾纸,那个人现在已远走它乡。
谈书墨从书架上抽了本书,在沙发上坐下,他不是没发现赵水光的忡怔的,他有些好笑这个十七八岁的女生有什么好那么化不开的烦恼,现在的烦恼之于以后想来肯定都是好笑的事情了。但谈书墨又是隐隐觉得这个女孩是不大一样的,在人前是爱笑爱闹的普通女生,在老师前规规矩矩的好学生,她以为自己做得滴水不漏,但在谈书墨这种道行面前也就是地鼠精比如来佛的等级,看看都很好笑,但他会想起在“苏”喝醉后晶亮的眸子背后无声的伤感。
“老师,做好了。”赵水光把卷子分号类堆好,谈书墨放下书看了表六点多了说:“家住哪,我送你。”
谈书墨把车开来的时候,看到赵水光在停车场门口的身影,背个大书包,头上戴着大绒球的红色毛线帽子,低着头远远地站着,看到谈书墨的530Li,站好打开前门坐了进来,对谈书墨说:“谢谢,谈老师。”
谈书墨想其实赵水光是个极有灵性的孩子,外表看起来大大咧咧其实很是沉稳,本来他是叫她在教学楼下等的,她还是一路说话跟他走到停车场,选择座位的时候也是礼貌地坐到前排,规规矩矩系上安全带。
其实他不知道,赵水光是个典型的两面派,在家的时候老赵同志说:“丫头,来,到前面陪爸爸坐。”赵水光都是赖在后面说:“不要,难过死了,要系安全带。”
赵水光其实坐到前排也很是无聊,看看方向盘的蓝白标志,就看到谈水墨骨节修长的手指,突起的腕骨,视线往上,啧,这男人真是好看得没道理。
不过说也奇怪,大家都知道才调来的英语老师帅得透顶,每次他们班一上英语课窗口路过的女生概率就会大大上升,花痴之心人人皆有,但大家都是憋在心里意淫下就好,从来都没人敢花痴到谈书墨面前去。
赵水光有点坐立不安,一路上能说的就那么多,她又是个不在两人情况下习惯冷场的人,只好问:“谈老师,你是哪个学校毕业的?”
谈书墨说:“英国”。
赵水光再接再厉问:“英国是不是真的有九又四分之三月台!”
谈书墨正在开车,侧头睇了眼小女生好奇的脸说“有”, 只是他没无聊到去实地考察。
她问:“那福尔摩斯的家去过吗?”
他说:“去过。”
她问:“那阿加莎?克里斯蒂的家呢?”
他说:“没有”
她问:“那马克吐温呢?”
他说:“那在美国”
赵水光暴汗地闭嘴,谈书墨扬起嘴角,这女生并不是那么聒噪的人,但还是绞尽脑汁地想话说,装乖巧活跃。
赵水光心里都难过死了,摸摸大书包,掏出个小铁盒,匡匡地摇,谈书墨斜了眼看去原来是一盒糖罐,壳子上是两个卡通的奶牛什么的。
赵水光倒了一大堆糖出来,前面正好红灯,她就伸手问谈书墨:“谈老师,吃糖吗?”
谈书墨踩了刹车,低头,一只白白净净的小手捧着五颜六色的糖珠。
赵水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