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4 春风得意桃源镇-第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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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今往后,桢南!你就象那枚戒指一样,在贴近我的心的地方住着,我永远不会忘记你,但是再也不会让别人看到了!
韩皓哲静静地坐着,也不劝我,只是他的一只大手不停地轻轻地抚摸着我的背,一下两下。,一种让人安心的节奏。
待我淋漓尽致地哭得差不多了,他长叹了一口气,壮似无辜和无奈地说,“好了好了,都过去了,以后我会一直对你好,让你过上好日子,带着你娘两奔小康,但是你要记住,不要总欺负我老啊!”
我噗嗤一声笑了,“就你还老?不是说男人过了三十才进入黄金生涯?”
“金入水才能金光灿烂啊,你命中注定就是我的水,我的毒药。”他的额轻轻抵住我的额,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嘶哑着嗓子问他,大哭了一场后,心里顿时舒服了很多。
他难为情地笑,凤目里更如三月的春江丽水,波光潋滟,“我也不知道你有什么好?我有时候都很鄙视我自己,说好听的,我的心喜欢你,一见你就跳得厉害,说实在话嘛,可能是我体内的hormone(荷尔蒙)选择了你吧,它一看到你都走不动路,喜欢和你在一起。”
我的脸红了红,挣扎着站起来,我唾弃道,“真流氓!”
他展展眉,嘴角弯得象月亮,脸上的梨涡里面似乎盛的是美酒,甜的要淌出蜜来,他也站起来,“我是流氓我怕谁?”
他笑着从兜里掏出一个戒指套在我的手指上,然后飞快地亲了它一下,“韩太太!一辈子都不许你摘下来!”他低声命令道,又恢复了一惯的意兴横指,喝令霸气。
我浅笑,“洗澡的时候也不能摘?”伸手对着灯展开手指,我的手指细得很,有点松,戒指上的钻石发出眩目刺眼的光,“这也太招摇了吧?太大了!”嗬!我都忘了,这人向来很招摇。
他也笑,凑到我耳边,吹气如兰,笑容华丽暧昧,有点坏坏的意味,“洗澡的时候我帮你下。”
我凝住笑脸,不敢再笑了,今天晚上已经给了他太多甜头,小孩子糖果吃过量也不见得是件好事情。
他送我回去的路上突然下起了倾盘大雨。
我们抄的近道回去的,快穿过那条熟悉的小巷拐到街对面就是我住的小区的后门,昏黄的灯下,却看到几个工人在施工,路况不好,地上又有很多积水,估计快到膝盖了,如果开车绕到正门,大概又要四十个多分钟,听说明天医院那边投资公司还有人要来,他一大早又要赶过去,我不想太耽误他,让他把我放下早点回去休息。
他什么也没说,把车停在路边锁好,然后他蹲下来,宽阔的背对着我,“丫头!上来吧,”
我站在那里怔仲了半天没动,眼里有些潮湿,我在风口里吸了吸鼻子。
他不耐烦,一把捞起我的腰,准备横抱起来,
“别,别!还是背吧!”这可还是在大街上啊!结果我还是乖乖地上了他的背,
看着这密集的细沥沥的雨丝,我突然觉得很久都没有再感受到的那种安心的感觉又回来了,
突然觉得,眼前这个男人还是不错的!只是以前一直看不到他的好。
“想什么呢?”
“在看天上有没有星星?”
“下雨了,星星都回家了!你回去也早点睡吧!”他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
我搂着他的肩膀,慢慢把脸贴在他的脖子上,他身型顿了一顿,然后他把我往上提了提,又走了一会,终于走过去了,“太轻了,象羽毛一样,做我老婆可不行啊,要养胖一点。”
我嗤笑,“谁要做你老婆啊?我还没答应。”
他伸出一根手指神秘地嘘了一声,蛊惑清艳的凤眼在路灯下眯了眯,眼底繁星一片,“答应了可不许赖的啊!过往的神仙可都听到了。”
我笑着往小区的门口那跑,跑了很远回头,他还伫立在那里,昏黄的路灯下,他高大的身形竟然显得有些萧瑟冷清。
我扭头对他挥了挥手,示意他赶快回去,然后他也对我挥了挥手,我笑笑,留给了他一个背影,我这人向来自私,不太喜欢先看着别人走开。
这么多年来,我这些小毛病早被桢南都宠成了习惯,只是没想到,最后连声再见都不说就离开的人竟然是桢南!
只是不知道韩皓哲怎么知道了我这个习惯?不过也许他不知道,只是他的教养和风度让他这样做的吧,我暗自揣测着。
后来好几年后我还一直在想,这个美丽又忧伤的夜晚,就象个美好又真实的梦境,只是不知道当时究竟是我在他的梦里?还是他在我的梦里?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不好意思;先给小韩点甜头;下章他就惨了!
大家一定要说话啊,图个热闹嘛!
推荐大家看:山揸树之恋,我都哭几遍了。
世事难料(小修)
接下来好几天,我都有些心神恍惚,整个人总觉得象是踩在棉花堆里,有一种不塌实的感觉,
韩皓哲自那天夜晚后就不见踪影,好象失踪了一样,打他的手机没人接,打他的电话,助理说他出国了,其它的就不清楚了。后来见到皓学才知道韩氏欧洲海外市场那边出了点急事,他临时飞英国了。
后来好几次皓学看着我欲言又止,好象话到嘴边又活生生地吞了回去。我奇怪是奇怪,也没有多问,我这人性子懒,向来不喜欢管别人的闲事。。
医院那边的工程也莫名停了下来,工地上有些混乱。
我去的时候那位姓黄的总工抹着头上的汗水说前几天工地上因为高空物料提升机违章操作,造成一死两伤,这两天安检局来人了正在调查,不过估计很快可以恢复正常。
这边是多事的春秋,那边刚好顾妈妈说顾爸爸想孙子了,于是我同意他们把小昶接过去一段时间,红姐不放心,也跟了过去。
韩皓哲走了很久都没有消息,我把他那枚戒指收了起来,放在书房的抽屉里,有时候拿出来擦一擦,看一会,就象看一个遥远的关于早春的记忆,那个夜晚发生的事情,我没有对任何人说起过,就当是一场春梦,了无痕迹只留下一个关于戒指的念想。
他始终没有来找过我,也没有电话来,我在想他是不是后悔了,如果他反悔了,我也是能理解的,毕竟我已经是成年人了,岁月,几乎磨光了我所有桀骜的棱角,我早已学会向生活和现实低头,有时候,顺从和无奈也是一种成熟吧。
村上春树老早的时候就说过一句著名的话,追求得到之日即其终止之时,寻觅的过程亦即失去的过程。
我想我真的能理解。只是上次桢南离世时我是伤心,绝望,痛苦,这次是疲倦,忧伤,彻底地心灰意懒,整个人都懒懒的,不想动,也不去思想,似乎喜欢把身体和脑子都停滞在这一端时间的空白里。唉!我也越来越搞不懂自己了。
所谓期望不大,失望也不会深,我向来会自我安慰,想我对韩皓哲向来没什么太深厚的感情,那天晚上纯粹是酒精作用另外被他长期不懈的努力感动了,我想我应该能度过去这段尴尬的时期的。
若大的家里,空荡荡的只剩下我 一个人,有时候心里闲得发慌。无所事事下,又想起了跳级考试,于是我又拾起书本,陷入了昏天暗地的考试里。我想等我毕业了,我会去一个陌生的谁也不认识我的城市重头再来过。
后来又听说韩氏企业那边好象地震了,掌控权又回到了皓学父亲韩俊白那里,韩皓哲一直也就留在了欧洲那边也没回来。只是不知道这算是分配边疆还是他乐不思蜀?
直到很久后的一天,我在小区附近看到一脸明艳的莫彩华兴高采烈地开着皓哲的车子招摇过市时,我如遭雷击,脚步定在那里怔仲了半天也没挪开,我总算明白了皓学那种表情到底是怎么回事情?
我苦笑着摇摇头,这样的结果岂不是最好,我仍然对他无意,他对我也不再纠缠。可是为什么呢?心里竟然有些绞痛。就象有根刺,始终哽在那里,让我吞咽都困难
当你终于下定决心要把你的尊严和爱心奉献出来的时候,可是突然发现这些在别人的脚下都已经被碾成了泥土,这样的结局你只有唯一的一个选择,不再纠缠,默默地离开!
受伤的时候,我喜欢象只鸵鸟一样地生活。对外面的事情,不闻不问。
一门心思睡觉,休息,看点闲书。
直到夏末,我总算拿到了所以课业的合格分数,葵花大四的时候,我已经光荣毕业了,
我打点好了行装,准备去上海。临走前,做了一些一直拖着可是必须要办的事情,我去房管局,桢南这套房子写的是我的名字,我现在转到了顾昶的名下,那边舅舅的退休离职已经办好了,
刚好可以住进去,等红姐回来,也有个人可以照顾他。
另外我又特地去了趟韩皓哲在科技援的那所别墅,那所房子此时静悄悄的,门前的花都开了,碗口大的粉黄月季缠绕在院子石砌的门廊上,美得娇艳逼人。
所有的家具上都罩了一层白色的薄布,不过看起来有人经常来打扫,房间里很干净,一点灰尘也没有。
不知道为什么,我在客厅里靠着那张沙发在地板上小坐了一会,刚好是黄昏的时候,阳光从阳台上斜射进来,又拐了个弯,影影卓卓地投射到地板上,我摸了摸地上的那层薄薄的光线,那层光线似乎弱弱地跳动了一下,就象是在摸一个迷幻的不真实的梦。
我想了想,韩皓哲一直是个极理性极聪明的人,只是在对我的问题上一再犯糊涂,如今他在对我们的关系选择不露面,冷处理,所以这些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对他所做的一切都后悔了,。聪明人,懂得给对方留余地和空间。他可能希望在保持这么远这么久的距离后,我能主动开口放手,以他对我的了解和我的骄傲,我也的确是应该这么做了,我之所以拖到这么久才来解决,可能潜意识里还是不相信他是这样虚情假意的人,还是希望他能出来给我一个解释。
可是时间过了这么久这么久,我的心渐渐从温热到冰凉,如今谁先开口都不是很重要的了,重要的是那人的感情不见了,我想我也应该从这种虚无的幻想中彻底清醒过来了。
我把钥匙和钻石放到了2楼主卧的梳妆台的抽屉里,然后按照皓哲以前的号码摁了一个短信给他,我要走了,东西还你,在。。。。抽屉里。
我正锁门时,我的手机响了,打开来,里面只有一片沉默,没有人说话,
我等了很久,久到我几乎不能承受时,里面总算传来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小熙?”
我小小地迟疑了一会,尽管说得有些艰难可是还要说,“是。。。。。。。皓哲哥吗?
“是,是我!”他的声音很嘎哑很轻,听上去既悲苦,又很疲倦,他停顿了有几个世纪那么长,他总算又开口了,不过他是在长叹了一口气后说了一句,“小熙,对不起!“
“。。。。。。。。。“我沉默。有时候沉默也是一种力量,一种无声的谴责。
“我。。。。这边。。。遇到一些事情,以前给你的承诺无法兑现了,也不能再照顾你了,以后你自己要好好的,多保重!”
他说得很艰难,似乎在字斟字酌。
我尽量声音保持着平静,“我会的!你也要好好保重啊,无论如何你曾经帮了我很多,我还是很感谢你的!”
他又沉默了很久,我尴尬地咳嗽了一声,“短信收到了吧?东西都在梳妆台的抽屉里,我。。。走了!”
他没有说话,只是呼吸声顿时一下沉重了很多,我轻轻地摁了一下,电话断了。
医院的事情,我几乎全盘移交给了舅舅,顾妈妈说顾爸爸现在也没什么斗志,还是打算叶落归根回S市,他和婉宜的父亲关系向来很好,估计回来可以经常走动走动。
走的那天,天是阴的,象极了我当时的心情。我悄悄的一个人也没告诉,提着行李直接去了火车站。到了车站,我才分别打了电话给皓学和葵花,我只是简短地说了一下我要离开了,但是具体没有说我要去哪,他俩都非常吃惊。
我向来害怕生离死别的场景,
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这,的确是我的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