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4 春风得意桃源镇-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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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参加社会活动,多和同学来往,多过团队生活,切不可个人英雄主义。”他向来不是个话多的人,今天一反常态,又象曹大妈一样喋喋不休了。
我冷冷地打断他的话,“你要去美国了吗?”
果然他一楞,但是很快恢复平静,他坦然看着我,“我八月要去新加坡参加一个考试!”我知道那个考试是亚洲的唯一考点,是去美留学医科的必经之路。
婉宜对他没完全死心,偶尔有电话来,我一直都很小心地留意着他们的谈话内容,虽然没到那一步,只要桢南愿意,离那一步也就不远了。
每次都是这样,我决定面对他的时候,他又开始远离我。我们两个象玩具钢琴上跳舞的那对小人,我进一步他退一步,我退一步他则进一步。那一瞬间,我做了个决定,虽然这个决定会违背我和婉宜姐之间的约定,我也顾不得这许多了,我也想彻底地改变目前这种焦灼的状态。
第一步我要激怒他,让他在慌乱中说出自己对我的真实想法和态度,如果他的确对我有情义,我会调节自己的生活步骤去迁就他。当然,这需要演一场戏,我决定大幕先开始,重头戏放在后面。
第二天,放学后我没有回家,我去了紫魅。连去了三天,终于等到了韩皓哲。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一定要多留言啊
密会(这章重修)
韩皓哲穿着一件粉红的衬衫,外面罩者一件银灰色的西服,都是对男人来说很嚣张的颜色,他却穿起来如沐春风,他向来就是个疏狂的人,会修饰,也很张扬,就象朵艳丽的芍药,喜欢炫耀着自己的英俊和品位。这一点他不如桢南,桢南向来只穿白色和蓝色衬衫,西装是浅灰或驼色系列,他是片朴鲁和典雅相调和的莲叶,低调,内敛。
当我说找他有事时,韩皓哲带我到了一间很幽静的房间,屋子里除了一架钢琴和一组沙发外,别无他物。
他调了一杯红酒递给我,我晃了晃杯子,晶莹的红色酒滴半天蜿蜒着顺着杯壁淌下来,挂壁很久,“好酒!”我赞叹。
他眉峰舒展,心情愉悦,
“想听什么?”他问,表情专注礼貌,似乎我是专门来听音乐会的。
我一楞,“致爱丽丝吧!”
他点头,指间下潺潺流水淙淙响起,幽幽暗暗,辗辗转转,我第一次发现韩皓哲的手掌很大,敦厚有肉,但是绵软如玉,和他平时那种大男人的气慨很不相衬。相比之下,桢南的手指消瘦,骨节更灵活修长。而且他俩也很奇怪,造化弄人,桢南长相清秀雅静,如芝兰玉树,却偏偏长了两道隽秀的浓眉,韩皓哲英俊帅气,如朗朗烈日,眉峰却偏偏很秀丽。
他一首接着一首弹,全是秋日思语那些丁丁冬冬比较轻快的曲子,反正贝多芬的命运和巴赫的交响曲没听到,
我紧绷的神经不知不觉中放松下来,口难自禁,开始谗虫泛滥,一杯接着一杯喝。
我斜依在沙发上懒洋洋地听着,不一会竟然有些昏昏欲睡,可能平时熬夜熬得太狠,人疲累到了极限,睡眠又太少,这一刻竟然少有地放松。我嘴里喃喃地说着一些自己都不知道的醉话,他耐心地听着,一直也没打断,直到我彻底睡着前,我好象听到他叹了口气,念了一句很拗口的诗,“可怜的受伤的名字!我的胸膛将是一张供你养息的眠床” 我很奇怪,这人竟然也会念诗(很多年后,我才知道那是沙士比亚的一句名言。那时我还在笑,你也知道老沙,我还以为你是文盲呢?)
再醒来,鼻间有浅淡梨花气息,恍了恍神,发现自己歪在沙发上睡着了,口里诞沫流了一席,
我有些红脸地坐起。
“醒了?”
韩皓哲闲适地坐在沙发里看书,柔和的灯光洒在他身上,竟然也有几分恬淡的书卷气,“真难
得,你也看书吗?”我揉着自己昏沉的额,
他合上书,凤目微盍,眼里流光溢彩,他微笑,“你以为我是什么?混世魔王?纨绔子弟?好歹我也是浙大的工商硕士”
“我还是哈佛商学院的MBA呢!”我嘴巴毫不示弱。
“你看,我说真话你从来不相信,有时我说假话吧,你又当真!”他展着眉毛故意做苦恼状。
我尴尬地笑笑,有点小咳嗽。“你这人真真假假,谁搞得清?”
“喂,说真的!不要太拼啊!弓张得太紧,会断!”他貌似轻松地说,递了一杯水给我。
“拉不满,射不远!”我一饮而下。
“女孩子心大很了不好!国家不需要那么多花木兰!”他找个舒服位子坐了下来,态度很轻松闲适,“说吧!找我什么事?”
我垂了垂头,心里又细细思量了一番,还是没有勇气开口,“没什么事,只是想找你喝酒呗!”
“是吗?我面子好大!”韩皓哲嘲弄地讥笑着对我举了举杯,
我闷闷地搭讪,“我在顾家装乖,你又不是不知道?”
“所以说你辛苦!”
两人都沉默半晌,“你十五了吧?”
“是,刚过生日。“
“做我女朋友怎么样?”他语气低沉,有些沙哑。
我吓了一跳,目的达到了?
但还是装作轻抚自己的额头,一副头疼的样子。
“大哥!我还未成年!”
“所以我条件优惠!价码你提”
我再次沉默,
“两年怎么样?我可以满足你任何愿望,只要是我能给你的。以后你要是不愿意离开,我也可以考虑娶你!“
两年?我笑,估计一年以后我就会离开S市去北京上大学了,我对自己还是很有信心的。
“要有人生自由,不能耽误我学业!”
“可以”
“要对我随叫随到!百依百顺!”
“OK!”
“我说结束时就要结束!”
他表情幽暗叵测,眉毛扬了扬,终于忍住,
“我不要你的钱和物,就这些了!”
“小姐,你不觉得全是霸王条款吗?”他好笑意味地看着我,眼睛晶亮。
“你可以不同意,随意好了!”我吐吐舌头,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他做投降状,“好吧,我都同意,签个协定吧?为了更好地履行双方的权利和义务”
“你对我没有权利,只有义务!”我目光炯炯地望着他,大言不惭!
“好!都随你!你也就知道欺负欺负我。”他似乎觉得很好笑,嘴角弯了弯,但是眼睛里面全是讥诮,突然之间我觉得有些不妥,我有些怀疑他是否知道我在打什么小算盘?他那么聪明的一个人。
于是我微微眯了眯眼,心里还是有些忐忑,“我回去再想想,想好了再约你!
“啧啧!又怕了?”他低头冷冷地看着我,有些挑衅的意味。
我摇摇头,仓皇笑道,“只是还要再想想,想想怎么更好地去欺负你!”
其实我是知道自己的,除了桢南的感情我谁的也不想要,韩皓哲!不过是一个饵罢了!我想通过他刺激一下温吞似水的桢南,我就不信他不投降!
那个人又来了(修)
回到家,桢南不在,餐桌上放了一盅老梨冰糖水,还有一张纸条上是我自幼就熟悉的字迹,小熙,我今天夜班,你喉咙不好,把糖水喝了,晚上早点睡!
我垂下头,默默地吃完糖水,想了又想,无论如何,我做不出任何伤害他的决定,哪怕只是暂时的,他就象我血脉里的一种蛊,已经深入骨髓,他伤心我会更难过。
所以,那个计划只有一种结局…彻底放弃!
看了一会书,外面风高月黑,我有些害怕,好象四周都是人影,我草草洗完澡就睡觉了。
第二天一早,桢南带了豆浆油条回来,看上去他脸色有些发青,似乎很疲倦,我也没来得及和他多说话,匆匆上学。
傍晚放学时,我看到韩皓哲的车停在学校门口的拐角处,我上前敲了敲车窗,他摇下玻璃,阳光折射进他的眸子里,竟然有些透明浅棕的琥珀色,
“嗨!好巧!”我咧着嘴对他笑,象个傻大姐!
“我是特地在这等你的,上车!”他欠了欠身推开车门,我有瞬间的迟疑还是上了车。我顺着车窗向外望去是去山顶的路,“送我回家吧,我明天有考试。”
韩皓哲依然沉默,但是在岔路口他还是向我们公寓的方向折返,
“那个协议今天要签吗?我明天要出差!”他淡淡地笑,似乎不经意地说道。
我也笑,不过很虚假“不好意思,我觉得还是不要签了!”
他的眉毛意外地跳动了一下,“你的条件我都答应,还不满意?”
“这个协定损人不利己,对不起!我不想浪费你的时间!”
“哦?”他转过脸看我,还是很从容的样子,“你有喜欢的人了?”
我望向窗外,窗外的迎春花金黄灿烂一片。我可不想和一个不太熟的人谈自己的私事,“我没时间了,我准备高二就参加高考。我不能耽误你啊!你也不小了!”
“谢谢你为我想得很周到!”他心平气和地微笑,“坏丫头!”
“我早点考走了,桢南哥可以早点去美国了,我也不能耽误他!”
“你很在乎他!”他用的陈叙句,语气肯定。
“我只在乎对我好的人!”我点点头,“这个世上,他对我最好!”
韩皓哲嗤笑,“你还是个孩子,知道什么?”
“造化人心,混合无间,我还是清楚的。”
已经到公寓的停车场了,他没下车,手搁在方向盘上也没动,有些玩味地转向我,“竟然你能看懂人心,你觉得我怎么样?”
我坦白地笑,“我跟你又不熟,我怎么知道?”
他手捂心口,脸上殷情又伤心的样子,我知道他是装出来的,看惯了他严肃的模样,只觉得他的样子很搞笑,“你可真没良心,看来我要难过好几天了。”
我大笑着拎起书包下车,伸手和他拜拜。
钥匙还在门锁里转动的时候,我听见客厅里传来低低的说话声。
推开门,很熟悉又陌生的一张脸,威严中透着慈爱,是北京的那个人,他又来了。
莫润先生对我微笑颔首,我礼貌地叫了一声莫叔叔。
屋子外有保镖侯守,我当时就应该猜到是他。
莫先生的视线一直在我身上打转,眸子里除了惊讶似乎还有一种莫名的愁绪。
自我上次见到他到现在,一个夏天和一个冬天,我已经168了,早已长成一个亭亭的少女了。
我依偎着桢南的身边坐下。桢南顺手拿了一个苹果给我,
“看来你们在这生活得不错!”莫先生很温和地说。他同时环顾了一下浅蓝的窗帘和海蓝沙发边那一缸美丽的热带金鱼,那鱼极娇贵,需要25度到35度的恒温,平时我们一直很细心地打点。
“小熙向来很听话!” 桢南嘴角浮起一抹淡笑,人淡如菊。
“谢谢夸奖!”
我给了桢南一个大大的灿烂微笑,“我看书去了,明天有考试”
桢南伸出手拖住我,“不急,陪我们坐一会,莫叔叔难得来。”
我抓抓头,笑,重新落座,心头闪过一丝疑惑,你们大人寒暄,我一个小孩子插在里面算什么。
莫先生眉眼也生动起来,“小熙有没有想过和桢南哥哥一起去留学?我家有个子奇哥哥也在那里,可以照顾你们。”
我歪头望向桢南,不知道莫先生是什么意思。
于是莫先生继续缓慢地说道,“桢南,国外的气候比这里好,社会气氛也轻松得很。”我很惊奇地瞪大眼,从没想过,当权者会这样说话?
桢南微笑,“莫叔叔不知道,小熙的事情向来是她自己做主的。”
我小鸡啄米样点头,“我想上国内最好的大学,暂时不想去国外,不过如果桢南哥以后在那边,我会过去看他。”
莫先生眼里似乎划过一丝失望,我也没顾得上细看,吸着拖鞋啪嗒啪嗒跑去房里,拿出了上次的项链礼物,我推了过去,“莫叔叔,这个太贵重,我不能收。”
莫先生低头看着那根项链,有些恍神,似乎还有些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