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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节

一路繁花相送-青衫落拓-第4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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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笛按惯例打电话叫辛辰同去,“待会儿叫戴维凡顺路带你一块儿过来。”
  “不。”辛辰应得很快,随即笑了,“我有点儿事,不坐他车了。跟大伯大妈说,晚一点儿我自己过去。”
  辛辰比他们晚到差不多半小时。她专注于吃饭,很少开口。餐桌上只见戴维凡谈笑风生。他表现得依然极讨李馨欢心,甚至很少说话的辛开明也对他和颜悦色。这样言笑融洽的场面,不知怎么看得辛笛有点儿后悔了。她还没决定要与戴维凡怎么相处下去,居然就乖乖听妈妈的话,将他带回了家,可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辛开明问起辛辰拆迁那边的进展,辛辰说:“今天正好邻居给我打电话了,拆迁公司公布了补偿价格。”她说了一个平均数字,略高于之前盛传的悲观预测,至少给她打电话的邻居觉得还可以。
  辛开明点点头,“就地段讲并不算高,不过就房龄来讲,可以接受。”
  “拆迁公司还同时宣布了附加条款,挺有诱惑力的。在通知下达的一周内、十天内、半月内签字,分别有金额递减的额外奖金。这个政策一出台,据说马上有人去签了字。好多邻居都动心了,大概坚持做钉子户的人不会多。”
  “市里也很重视这一片儿的拆迁工作,几次召集几个相关政府部门和昊天集团开协调会。路是代表开发方表态很到位,相信应该很顺利的。小辰,你不用拖延,早点儿去把手续办了。”
  “我知道了。明天就去。”
  “你是不是拿了钱就准备去昆明?”辛笛问。
  辛辰点头,“嗯。刚好手上的事情也忙完了,不打算再接新工作了。”
  辛笛正要说话,李馨却开始细细叮嘱辛笛第二天出差的注意事项,戴维凡在旁边应和着。辛笛叫苦不迭,“我只是去纽约看个时装周,不是移民火星。要是带齐您开的这单子,行李肯定会超重。”
  “你太粗心,待会儿一定让小戴再帮你检查一次。千万不要落下什么。”
  戴维凡摆出一定不负重托的态度点头。
  吃完饭后,几个人帮着将碗收进厨房。李馨并不让他们动手洗,只让他们看电视,然后去切水果。辛开明说:“小辰,到书房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辛开明的书房有占据两面墙壁的书架,装修得凝重而有几分古朴风格,按辛笛的说法,与辛辰以前的办公室式装修有异曲同工之妙。辛开明坐到窗前的藤椅上,辛辰在他旁边坐下,笑着说:“大伯,是不是有什么事要批评我?”
  以前辛辰淘气了,辛开明从来不愿意当着大家的面说她,总是叫她进书房。她再怎么倔强,一听到去书房,便先有了几分自知理亏,多半会低下头来。而辛开明看到她那个样子,多半也不忍再责备她了,只会温和地讲道理,用李馨的话讲:“你的耐心全用在你侄女身上了。”
  想起往事,辛开明也笑了,“这几年你很乖,小辰,我倒真是没什么好批评你的。只是,”他踌躇一下,“你坦白告诉大伯,你喜欢路非吗?”
  辛辰苦笑。她明白,大伯为人向来谨慎端方,路非的父亲路景中又是他的老上级,一直受他敬爱,此时自然为难。她清楚明白地说:“大伯,我跟路非很多年没见面也没联系,现在基本上是陌生人,谈不上喜不喜欢。”
  这个回答让辛开明不知道说什么好。当然,李馨已经就这件事发表了意见,话说得十分尖锐直接。
  “我不是对小辰这孩子有偏见。她这两年确实变化不小,可是她随便搅进路非的生活,就证明她还是不够谨慎自爱。”
  “路书记会是什么立场我不好随便猜测,可是谢大姐平时有多严格,你我都知道。她对路非一向有什么样的期望,还用我多说吗?”
  “你难道真的想让老上级找你谈话才开心?”
  “连老冯一个跟你平级的家庭都觉得小辰不适合他们的儿子,开明,你真得慎重了。”
  辛辰语调轻松地说:“大伯,您别操心我的事了。我还是打算先去昆明住一阵子。爸爸昨天还给我打电话,问我几时过去呢。他和阿姨把我的房间都装修好了,准备等我过去,他们就去领结婚证,半个简单的仪式。”
  提到辛开宇的婚事,辛开明还是赞成的,还特意嘱咐弟弟过年时带妻子回来一起聚聚,自然没理由阻止辛辰过去。看着弯起嘴角笑得仿佛没有心事一般的侄女,辛开明心情复杂。
  那天听到李馨转述的冯以安与辛辰分手的原因后,他大为震惊。再联想辛辰只字不提,只说性格不合,完全若无其事地接受了那样的羞辱,他火气上升,拿起手机准备打电话给老冯理论。
  李馨死死拦住他,“开明,你家小辰也不是省油的灯。冯以安又在家里闹上了,非要跟她和好。这当口你还要去自取其辱吗?我也觉得他们有些过分,可是你不能不承认,人家的考虑很现实。你又何必再去找事呢?”
  “小辰有什么配不上冯以安的,要被他们这样挑剔?”
  李馨冷笑,“一谈到小辰,你就不客观了。当初我就跟你说过,你全不听。老实讲,我要有儿子,也情愿他找身家清白、性格温文的女孩子。”
  那场争执以李馨胸口发闷、头痛结束,辛开明只能连夜开车送她去医院检查,再没跟她谈起此事。
  “小辰,大伯上了年纪,想法可能古板,总觉得女孩子有事业是好事,可是最重要的还是要有一个家庭。我疼你的心和疼小笛是一样的。外面坐的小戴对小笛来说,会不会是合适的男朋友,说实话我一点儿没把握。可是路非不一样。如果你跟他在一起,我就完全不用担心了。所以,要是你喜欢他,不管怎么说,大伯都是支持你的。”
  辛辰的眼中悄然泛起一点儿泪光。她完全明白,大伯此时还这么跟她说,是把她的幸福放在第一位考虑了。她努力控制着自己,点点头,“我明白,大伯。放心,我会找到自己喜欢的人的。小笛也是。她一向把握得住自己。”
  外面李馨扬声招呼他们出去吃水果,两人走出书房。辛辰说要先走一步。辛开明说:“等一下,让小戴送你和小笛一块儿回去。”
  辛辰笑道:“我还有点儿事,先不回家。笛子再坐一会儿吧。”她跟大家打了招呼,匆匆走了。
  从辛笛父母家出来,戴维凡送辛笛回家,颇为自得,大言不惭地说:“现在除了辛辰,你家里人都算得上喜欢我了。”
  “辰子对你一向还好吧。”
  “你这妹妹恋姐到了一个新高度,开始仇视我了。这些天每天在我公司修图加班到那么晚,宁可叫出租车,也不让我顺道送她回来,甚至连话都不肯跟我多说一句了。”戴维凡显然并没把辛辰的态度放在心上,只开玩笑地说着。
  辛笛怔住。她这才意识到,辛辰最近与戴维凡的距离的确保持得十分刻意。一向与人打交道远比她来得圆通自如的辛辰会这样,当然不是因为那个可笑的“恋姐”,大概她妈妈的猜疑多少落到了辛辰眼内。辛笛的心不免一沉,那个猜疑来得太伤人了,而她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弥补解释才好。
  戴维凡一直将辛笛送上楼,进门坐下,架势十足地说:“按你妈妈说的,把行李拿过来给我检查一下有没有遗漏。”
  辛笛笑道:“这么一说,我还真漏了样东西。你去帮我买吧。”
  “什么?”
  “卫生巾。”
  本来已经起了身的戴维凡一下迟疑了,“这个——我好像不大方便去买呀。要不我送你过去?”他看到辛笛满脸的捉弄,顿时醒悟,一把捉住她,“你现在一天不拿我开心就像缺了点儿什么吧。”
  辛笛认真点头,“唉,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哪天我们要闹分手了,我上哪儿找这么多娱乐?”
  戴维凡哭笑不得,抱她坐到沙发上,“好吧,我决定牺牲自己供你蹂躏。让你养成依赖,看你以后敢动跟我分手的念头。”
  他紧紧搂着她,英俊的面孔逼近她。她有点儿抵挡不住地仰头避开,“我们好好坐着说话。待会儿辰子可要回来了。”
  戴维凡大笑,不过还是收敛自己,将她放开一点儿,“辛辰既不是修女,也不是风化警察,我们不用坐得直直的,等她回来检查吧。而且,是不是她不回来,我就可以为所欲为?”
  辛笛白他一眼,“你想得倒美。”
  戴维凡正要说话,茶几上电话响起。他侧身过去拿过听筒递给怀里的辛笛,是辛辰打回来的,“笛子,朋友约着喝酒,我会回去得很晚。带了钥匙,不用等我。”
  “去哪儿喝酒呀?”辛笛倒真想叫她早点儿回来,好好谈谈。
  “没多远,就在Forever。唉,阿风有话跟你说。”
  听筒里传来阿风的声音,“小笛,我回来了。”
  “你送算肯回了,我还以为你打算留在珠峰定居当雪山怪人呢。”
  阿风笑道:“想我了吗?”
  “想你个头。”他们一向开玩笑惯了,辛笛也笑,“你好好回来务下正业,你的修理厂和酒吧就快长草了。这次好像去了快一个月吧?”
  “差不多。今年是适应性训练,明年我会争取登顶。对了,我在那儿还碰到了一个你的同行,比利时的服装设计师,人很有趣,登过几大洲的最高峰了。他先去上海了,过几天过来,我介绍你们认识啊。”
  “我明天去纽约,大概得一周才能回来。到时候再说吧。”
  “好。你不过来一块儿喝酒吗?”
  辛笛知道阿风约着聚会的大半是驴友。她承认他们拍的照片很好看,不过她对徒步野外实在兴趣有限,“不了,明天还得赶早班飞机。你们尽兴,要是辰子喝多了,你可得负责送她回来。”
  放下电话,戴伟凡似笑非笑看着她,“原来你还真有个爱好登山的备胎放着啊。”
  辛笛愣神,不记得什么时候跟你说起过阿风。不过要说她和阿风是彼此的备胎,倒也不算冤枉。普通朋友显然不会约定三十五岁以后结婚,哪怕是开玩笑性质的说法。她只能顾左右而言他,“我去检查一下要带的东西。”
  她刚一动,戴维凡的手臂已经搂紧了她,将她牢牢按回他腿上,“跟我解释一下吧。我好多年没吃过醋了,这滋味来得新鲜刺激。”
  辛笛笑,“解释什么呀?我跟阿风是好朋友,如此而已。”
  “那跟我呢,算什么关系?”
  辛笛被问住了,不过她从来不肯示弱,“男女关系呗。还能是什么关系?”
  戴维凡着实被逗乐了,“没错,而且还是相当纯洁的男女关系。”
  最近辛笛既要陪伴住院的妈妈,又忙着在出差之前处理完手头工作,很少有时间与戴维凡约会。此刻这样耳鬓厮磨,他呼吸的热气痒痒地喷在她耳朵上,她不免动情,只努力镇定着,“你这个样子,很像是色诱了。”
  戴维凡龇着整齐洁白的牙齿笑,凑近她的耳朵边,声音低沉暧昧地说:“那是自然。天生的本钱不利用岂不是对不住自己,而且也对不住你?来吧,尽情享用我,不要怕上瘾。”
  “喂喂,没见过自恋成你这样的。”
  “在香港那次,你明明有这念头的嘛。”
  再谈到香港,辛笛仍然有点儿不自在,“那不一样啊。”
  戴维凡眯起眼睛看着她,“那会儿你是想对我始乱终弃对不对?”
  辛笛脸有点儿发烫,干笑了一声,求饶地说:“拜托你别这么怨妇腔。我听着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戴维凡笑道:“还有更肉麻的,不听可是你的损失。”
  这种对话实在幼稚。辛笛在心里鄙弃,然而同时又承认,她听着很受用,“说吧说吧,一块儿考验我的承受力。”
  然而戴维凡话锋一转,说:“我白天给阿KEN打了电话,让他帮我看好你,你在纽约走丢了就麻烦了。”
  “用不着这么托孤吧?你和我妈一个比一个夸张,活活拿我当低能儿对待了。”
  “我在香港一路跟你回来,看你过关讲电话顺手把手袋放一边、进酒店登记找不到身份证、在机场走错登机口,下飞机不记得拿身边的提袋,已经确定你的确生活低能了。”辛笛苦笑,正要说话,戴维凡放在她腰际的手臂紧了一下,“也幸好你又这点儿低能,我才有胆子来追你。”
  辛笛哑然。她的才华被人公认以后,她的粗心与小节的漠视通通被人原谅,成了无伤大雅的小怪癖,她也乐得姑息自己。像戴维凡这么直截了当的说法,她还是头一次听到,“这是夸我的魅力还是损我啊?”
  “你说呢。”
  “要按我对自己的认识,我那点小名气不至于吓得男人不敢追求,我的低能夜不至于到可爱的地步。”辛笛老师不客气地笑,“所以,我宁可相信你折服在我的魅力下了。”
  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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