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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节

知更-第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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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心中只有仇恨吗?那我呢?我又该去恨谁?”知更的嘴唇颤微微的,眼里已蕴满了泪水。
  
  “你可以杀了我!”昊天语气坚定地说道:“你不是从小就想杀我吗?”
  
  “你是以为我不敢吗?”知更怒道。
  
  “对!”昊天淡漠的说道:“我知道你敢,但我也知道你不会!”靠近知更,昊天轻轻在她的耳边说道:“我去郦都,我去寻找他们的下落,你老老实实的待在这里。因为这里最安全。”
  
  “你肯去?”低着头不敢看他,知更低声问。
  
  “不去可以吗?看着那两个老人哭哭啼啼,看着你胡思乱想要去这去那?”轻轻托起知更的下巴,昊天看着她蒙泪的眼说道:“你这样的女子出去,谁会放心的下。外面兵荒马乱,难道你还想再遇到另一个该死的昊天?”
  
  感觉到她的眼泪“吧哒”“吧哒”的掉落在他的手上,他用手轻轻抚去了她眼中溢出的泪。
  
  “就算我们今生不能相爱,至少让我能看到你,知道你安全。”轻轻的说完这句话,昊天放开手转身离开。而知更则呆呆的站在院中回味着他片刻前的话语。
  
  三天后,安排好岛上事务的昊天,准备前往自己的属城开始新的出征,打下那些无主之城,让那些城里的动乱先暂得稳定。骑上马,带着银狼,他在玉瑚岛跟傜娘、婼师傅道别。
  
  “我走了,岛上就交给你们了,这小岛没什么人知道,很安全,要照顾好你们自己。”
  
  “小天,一定要走吗?更儿好不容易回来了,咱们这才刚团圆你就要走?”傜娘抱着孩子看着昊天哭喊道。
  
  昊天叹了口气,向傜娘怀中的孩子看去说道:“我怎能不走,我若不走,不去寻得这孩子双亲的下落,她又怎能在这岛上待的安生。”
  
  “你可以对她凶一点,也许她害怕,就不会再有这念头了。”傜娘泣不成声的说道。
  
  “我已经长大了,做不到再对她凶,今生是我欠她的,所以就让我为她做点什么吧。”
  
  说完话,昊天转身就走,而傜娘、婼师傅则抬起脚步,追了过来。
  
  “小天!等等,你跟我傜娘说实话,你和知更究竟是怎么回事?我知道你心里是喜欢她的,要不然你不会为她做这么多的事。为什么不告诉她,也许你告诉她了,一切就会变个样子,她心里有了你,有了挂牵,就不会再胡思乱想。”
  
  “不会的。”昊天脚步一停,深呼吸了下说道:“她这辈子也不会喜欢我的。谁会喜欢一个吃了她娘的尸身,又放火烧干净了她娘、她爹尸骨的人?傜娘,要是我对你做出这种事,你该恨不得马上杀了我吧?她之所以没有立刻杀我,那是因为她亲眼看到她的爹娘是被珠熙自己国的兵杀害的。她也曾说过,若我没有对她爹、娘的尸骨做些什么,也许她会当我是恩人。但是现在到以后,永远都不会,我和她注定了是一辈子的仇人。”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在镇国府你们不是都挺好的吗?”傜娘无奈的问。
  
  “那些都是假的!还记得她第一次见你时的情景吗?那一夜,她亲口说的,等她长大了就杀我。现在她已经长大了,还没有杀我是她对我的仁慈,仅此而已。
  
  昊天说完,脸上微微一笑,转身离去,只剩下傜娘、婼师傅看着昊天的背影发着呆。
  
  相爱原本是件痛苦的事,非要让两个人相互折磨,直至心碎。
                  传皇位
  羽炎、阿庄,在秦清的保护下,抢了三匹快马后马不停蹄向九牧山赶回。三人路上歇息的时候,羽炎已将换人质之事告诉给阿庄。听到羽炎的描述,阿庄皱起了眉头,他在猜想着,那个知更会是谁?三人暗中计较一番,快马加鞭地赶回九牧地界。
  
  “咳咳咳”羽炎一阵急咳,从马上跌落下来。
  
  “炎儿!”阿庄急得大叫。
  
  秦清慌忙跳下马上前扶起地上的羽炎,喊道:“皇上!皇上!”
  
  羽炎的呼吸变的虚弱,他低声说道:“清,你与朕共骑一乘,火速回到宫中。命所有将军都来蜻蜒宫见朕,朕有要事。还有万不可让那女子知道了。”
  
  “是,皇上!”秦清说完,将羽炎扶到自己的马背上,然后飞身上马,用双臂护着身前的国主,急往九牧城赶去。
  
  在秦清的带领下,羽炎、羽庄顺利的进了九牧都城,却很快被随后赶来的刘云等众将追上。
  
  “秦清!你这混账,怎么敢与皇上共骑一乘马?这个颜面恐怖之人又是什么人?”刘云皱着眉头怒问。听属下禀报秦将军与皇上共骑一乘马归来,还带了个身份不详的人进城,刘云心里深觉不安。
  
  秦清还未答话,羽炎却已经出声轻喝道:“刘云,速召集其他将领,秘密的来蜻蜒宫见朕。”
  
  刘云听到羽炎的声音,心里一惊,皇上出去时还好好的,怎么回来后说话的气息若有若无的,忙召集众将领,趁夜悄悄登上了九牧山上的蜻蜒宫。
  
  到了蜻蜒宫,刘云就看见秦清正搀扶着虚弱的羽炎,与那丑面人站在宫门口,不由的眉头紧皱,就要上去将秦清一顿臭骂,哪知走到三人身边,就听羽炎对丑面男人说道:“兄长,这蜻蜒宫就是炎儿为您建造的宫殿,如今炎儿已经平安的迎回了皇兄,也了却了多年的心愿,想来也能无憾的去阴间见过娘亲了。现在,就请皇兄接下这九牧的天下。”
  
  众将眼见皇上跪倒在丑面人身前,不由心里都是一惊,忙全部跪倒在地,不敢出声。
  
  阿庄一把抢先,扶起跪倒的羽炎,悲戚戚的直摇头。环顾着眼前宏伟、豪华的蜻蜒宫,阿庄说道:“炎儿,你是想要为兄去死吗?我羽庄本已无颜再回旧地,你如今又要将这和美的天下转交愚兄,可不是逼着愚兄去死。”
  
  “皇兄!炎儿已时日无多!”紧紧拽着阿庄的双臂,以防身子会随时倒下的羽炎说道:“我的身体原本就支撑不了许多时日,这一路都是倾尽全力、快马加鞭的强忍着,总算是到了九牧的地界,我才放下心来,这身上的最后一口气也耗去的差不多了。”
  
  “胡说!你胡说!快传太医来!”阿庄痛苦的叫喊着。
  
  “兄长!”羽炎大喘了口气,说道:“没用的,没用的,炎儿的身子炎儿比谁都清楚。”说完转身看向跪地的众将领道:“你们都跟我有了些年头,平日里我羽炎待你们不薄,将你们都召集在这九牧山中,一同吃苦,一同享乐。如今我命不久矣,却在死前找回了我最敬爱的皇兄,我们同母所生,所以我欲将九牧的天下交给皇兄掌管。你们若是不服的,现在就离开这里,我不会怪你们的,只求你们看在这些年我们同进共守的情份上,以后不要做出对九牧,对我兄长有害的事情。咳咳...若是有留下来的,我羽炎这里谢过你们,还请你们以后好好的扶持我的兄长,他再也不是蜻亲王了,他是你们的皇上,你们要不弃不离。”
  
  “炎儿!”阿庄嘶吼道,他没想到才与幼弟相见没几日,他就已到了残烛之时。
  
  “末将叩见皇上!”蜻蜒宫前,没有一个将领离去,他们脸上挂着泪,却声音洪亮,动作整齐的向着阿庄跪拜。
  
  羽炎虽是病秧子,却的确是个好皇帝,他有一双慧眼,当年他收留他们,不但让他们吃好穿好,没有后顾之忧,还从不做任何让他们瞧不起的事情。这些将领心里敬重羽炎,此刻外头兵荒马乱,珠熙暴君当朝,谁又肯舍了眼前的幸福去涉险,他们只期待着这位新皇会与他的幼弟一样,也能是位好皇帝。
  
  听到众将的齐呼,羽炎凄然的笑了,他紧紧攥住阿庄的手,说道:“兄长,炎儿还有件事要嘱托你!”
  
  “你说!”
  
  将羽炎搂在自己的怀里,阿庄的双眼中只剩悲戚的神采。他想哭,可是他却没有泪腺,无法落泪,他只能紧紧的搂着羽炎,告诉他心爱的弟弟,他的心里也有他。虽然数年不曾相见,但是他从来都没有忘记他,在琅月的那些年,他也每时每刻都在惦记着,这个世上唯一和自己有着血亲的弟弟。
  
  “把真正的嫂娘找回来,你心里爱着的那个。炎儿命薄,无法看到你和嫂娘执手月下,但是我知道现在佳云府的那个,她不是你爱的人。兄长,在郦都炎儿见到了一个女人,她也叫做知更,她很温柔,很善良,还会跳很好看的舞蹈。在郦都,她一直照顾着炎儿,炎儿觉得很温暖,很温暖,后来在那个摘星台,炎儿看到了兄长你瞧她时的眼神,我就知道她是你心中最爱的人。把她找回来,给她幸福。”
  
  阿庄听着羽炎的话,只觉得心里阵阵酸疼,他还能再找回她吗?
  
  “来人,扶我回皇宫,所有人都去大殿,摆好酒菜,请佳云府的蜻王妃过来一同饮宴!”羽炎只觉得胸腔中的气息,越发的不能连贯,他不知道他还能坚持多久,但是他要知道那个冒充知更的女人究竟是谁。
  
  月已西沉,眼见夜沉了,毓秀本打算入睡,就听丫头来禀报:“蜻王妃,皇上召见。”
  
  毓秀闻听羽炎召见她,心内一惊。这些天来她每每请人入宫求见皇上,都未得到他的召见,而皇上也减少了外出的游猎,更别提召她伴驾了。以为自己哪里言行错失了,得罪了皇上,这一会见他连夜召自己入宫,毓秀心里有种异常兴奋的感觉。
                  聪明误
  皇上为何白天不见她,偏要晚上见她,难道是对她这个嫂子心动...所以前些日子才会一直躲避她?想到这里,她忙走到妆镜前,仔仔细细的描画一番,又找了件华美的衣衫穿好后,向宫中行去。
  
  进了宫,不由的心里又有些惊讶,怎地宫中灯火通明,还有这么多的将军谈笑风生的都在伴驾?看来是皇上今夜不知来了什么雅兴,才会召集这么一大堆人来畅饮。也罢,她毓秀好歹也是个王妃,就坐在这里陪他们一番,听他们闲聊些什么。
  
  进入大殿,毓秀才发现往日以白纱罩面的羽炎,今天破例的揭下了面纱。只见他风华正茂,貌比潘安,颜如美玉,举止优雅,不觉得心动神摇,走到羽炎的面前,跪地请安。
  
  “赐座!”羽炎对她笑了笑,这一笑眉目动人,看的毓秀心花怒放,魂也差点飞到九霄云外。
  
  待毓秀坐好之后,羽炎才缓缓说道:“这么晚了,将大家叫来实是有些冒失。如今宫中迎来一位贵客,朕难耐心中之喜,所以才将大家叫至一处,共享朕的快慰之情。”说完冲着边厢拍拍手,一位头罩黑纱,身着华衣的人慢慢走上了大殿,并在羽炎下首处站稳,一动不动的看着毓秀。
  
  毓秀见皇上所说的贵客上殿来,竟是直勾勾的看着自己,先是一愣,随又醒悟,这大殿上只她一个女子夺人眼光,那些侍女们都土头土气的,想来这人是被她的容颜惊住了,才会对着她痴痴的呆望。想到这里,不由向着那黑纱之人淡淡一笑。
  
  “毓秀,好久不见。”阿庄看到那记浅笑,朗声说道。
  
  听到这句话,直吓得毓秀心惊胆跳,脸无血色。这声音太熟悉,而且还将她的名字说了个清楚,这是怎么回事?阿庄怎么会在这里?难道是皇后派他来的?难道是皇后看她一直未送出任何消息,便将阿庄送来这里好揭穿她?想到这里,毓秀浑身寒战,对着羽炎嘶吼道:“皇上,您别信他!他不是什么羽庄,阿庄早已死了,他一定是琅月皇后派来污蔑知更的!您千万别信他。”
  
  万没料到这时候这女子还敢巧言抵赖,羽炎眉头一皱,狠狠重拍了下自己面前的桌案,说道:“你还敢狡辩!你根本就不是知更!朕已亲眼见过那知更,并从琅月的王都亲自接回我的皇兄,你以为朕蠢到连我皇兄都认不得吗?你狠,不过当年你真的失算了,你该将我皇兄的手一并烫烂了,朕也就无从辨认了。朕皇兄的那双手是朕从小看到大的,又岂会认不得!你这蛇蝎心肠的妇人,这时候还敢狡辩!”
  
  羽庄此时将自己脸上的黑纱一掀,群臣当时就发出一声声低吼,脸色也变得难看了许多,没想到昔日闻名珠熙艳美动人的二皇子,在琅月竟被人折磨成这副样子。那些在山上蜻蜒宫前瞧见阿庄脸面的,只觉得他丑陋了些,这会儿,大殿上灯火分明,这一瞧也是低声惊呼了出来。
  
  毓秀眼瞪着阿庄,额角上不时地渗出一颗颗汗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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