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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节

知更-第3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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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意识身子一晃,羽炎差点栽倒在地。秦清见状忙用手扶住他的身体,微微晃动着他,低语道:“怎么?”
  
  羽炎的呼吸变得急促,紧紧抓着秦清的胳膊,待到呼吸渐渐稳定,才对秦清暗道:“不管一会出什么事,你都要保住那个丑脸男人的命,并将他活着带回九牧去。”
  
  “是!”
  
  “朕...怀疑他是朕的兄长!”
  
  “什么?蜻亲王?”秦清暗呼。
  
  几声低咳,羽炎气喘吁吁的说道:“记住,回去后一定要严查那个女人!也许她根本就不是什么知更,那真正的知更却在这里!”
  
  “是!”
  
  秦清忙低声回答,眼睛再不敢离开那个丑男人的身畔。
  
  月杪一边走,一边寻着自己的孩子,小寒。
  
  忽地,她看见了那件与众不同的衣服,那衣服竟是那般刺眼,看着衣服上绣成的百鬼舞动图,月杪心里微微发颤,为什么?为什么要穿这种衣服?难道那衣服预示着什么吗?不会!我的小寒不会有事,他不能有事,他是我的心头肉。
  
  一双泪眼与那舞衣的主人相汇,月杪的眼神中有种说不出的幽怨。知更身边的老妇手中,抱着的正是她的儿子小寒。
  
  月杪心里一阵恍惚,脚步也慢了许多,被身后不耐烦的侍卫一把狠推,竟扑倒在地上。
  
  知更心里一紧,她默默地注视着不远处的月杪与阿庄,她看到阿庄瞅着跌倒的月杪一个劲的发呆,她看到柔弱的月杪一个人从地上慢慢的爬起。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那一刻被敲的粉碎,知更扭回头深呼吸了口气,闭上了双目,再不去理会周遭发生的一切。
  
  见自己要见的人都已被带到,皇太后迫不及待的示意魁斗开始。
  
  如同五年前一样,一名宦官走上摘星台,高声唱道:“魁斗开始。”
  
  皇太后看着听到这句话后睁开紧闭双眼的知更,脸上露出来一丝冷笑。
  
  看着走上摘星台上的那两名稚嫩的舞姬,知更皱了皱眉,旋即环顾了下四周。自己身边端正跪坐的是一张张稚嫩的容颜,五年前,她费尽心思所做的一切,在今天看来是多么的可笑与无用。走的人也许多些,可是还有更多的人,正迫不及待的跨进舞馆的大门。
  
  摘星台上,两个稚嫩舞姬登台斗艳,她们面带娇羞神情,轻展粉嫩的臂膀,摇晃着柔软的腰肢,使得第一次观看百舞争魁的百姓大开眼界,眼睛随着那舞姬们晃来晃去。直到两名舞姬先后跳完,人群中才响起一片片的赞叹声。
  
  元朗将眼光看向皇太后低声说道:“母后,您觉得怎么样?”
  
  皇太后脸现一丝冷笑,摆摆手,冲着宦官说道:“赐。”
  
  两位舞姬跪在摘星台上,兴奋异常,没想到自己能参加五年一次的魁斗,还能得到皇太后的赏赐,不由的脸上都神采飞扬。
  
  只见台侧走上来数名宦官,其中两人手里各捧一个小碗,碗里盛着阴黑的液汁。
  
  两名舞姬面面相觑,正茫然之际就听宦官喝道:“喝。”
  
  她们忙伸手规规矩矩的接过碗,将碗里盛着的液体一饮而尽。
  
  看着宦官端着空碗走下台,皇太后淡淡一笑说道:“哀家不管你们是谁,哀家只知道这魁斗的规矩。你们刚才喝的,是哀家为你们定身量做的离愁。离愁离愁,一饮之下再无忧愁。身为舞姬,你们就是为了取悦那些,夜夜眷恋你们的大爷们,这药能帮你们与大爷们更无忧虑的逍遥快活,所以你们要记得哀家对你们的好。”
  
  台下众舞姬闻言都觉有些怪异,却不知道究竟哪里有不对。
  
  知更心中一冷,她跪在原地,眼望皇太后,大声说道:“请问皇太后,五年前,先皇已经答应知更毁离魂了,那么皇太后今日怎么又会拿出这东西来?”
  
  “大胆!”元朗的眼一直盯着知更,他知道她是那个今天无论如何都要死掉的丫头,可是这模样,自己还未尝到鲜,这么死掉未免太可惜了。正犹豫着,就见这丫头竟胆大到顶撞皇太后,不由出声呵斥。
  
  “不碍事!”皇太后微微一摆手说道:“知更,你是在提醒哀家吗?哀家记得五年前,先帝的确答应你毁离魂,而哀家今天赐下的却不是离魂,而是离愁。你听明白了吗?”
  
  “虽然名字变了,可是结果却是一样的。都是那种叫女人失去生育能力,将她们变成行尸走肉一般的东西。”知更冷冷回望着皇太后说道。
  
  “什么?”
  
  “竟然是这种东西?”
  
  台下跪坐的舞姬们一片混乱,谁又会知道那五年前便被奉旨毁去的离魂,会在五年后改头换面重又出现在众人眼前。台上两个刚饮下药汁的舞姬,闻言已瘫软在舞台上,再无行动的力气。
  
  “那又如何?”皇太后的声音依旧平淡,“本宫并没有答应你什么,如果你觉的不满,大可以去找先帝诉苦。还有这是琅月选舞魁的场所,不是你这个珠熙奴隶撒泼的地方。”皇太后说完,再不理会知更,拍拍双手,即刻从摘星台下跑出数名侍卫,上到台上,将两名舞姬脱下舞台,装入竹笼,向着一旁的河边滚去。
  
  “啊!”
  
  “啊!”
  
  尖叫声不绝于耳,不知是台下跪坐的舞姬们在喊,还是周围的百姓在喊,看着那两名被装入竹笼的舞姬,人们似乎已经知道她们的下场。
  
  “让我出去。”
  
  “这是要做什么?这是要做什么?”笼里的两个女子无助的哭喊。
  
  皇太后慢慢站起身说道:“从你们脚迈进舞馆的那一天,就该知道行行都该有个魁首。如果你们有本事当的了魁,那么今后的日子自然是吃香的喝辣的,如果成不了魁,那就是不用心去学艺,愧对了这门行当,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替哀家省下一份脂粉,为琅月省出一份口粮。”
  
  台下顿时哭声大作,唯有知更挺直腰板跪坐着,她冷冷地看着皇太后,听着她恶毒的话语,品着她险恶的用心。既然舞姬终是要死,也该让她们走的有份坦然,似这般不让她们死的痛快,临死前还要饮下那多余的离愁,简直是可恶之极!皇太后,你太毒辣了。
                  求寿酒
  羽炎冷眼旁观着这一切,他不知道五年前的郦都究竟发生过什么事,但他听到了琅月的皇太后刚说的那句话,“不是你这珠熙奴隶撒泼的地方!”知更是珠熙人?羽炎的心里一阵激动,居然这么巧,她不但跟那个在九牧自称知更的女人名字一样,她居然也是珠熙人。
  
  想起那场人质交换,羽炎的眼里忽地射出一道寒光,他聚精会神的看向那丑陋男子,果然,他那不成形的眼睛,在一动不动的注视着知更。心里像是明白了什么,羽炎眼睛里的神采一阵明亮一阵黯淡,而此时的摘星台上,宦官又开始高呼下一对。
  
  没人再愿意踏上那个台子,被叫到名字的舞姬在台下不住的哭喊叩头求饶,可是她们还是被宦官们强拉着向摘星台拖了过去。
  
  皇太后看着眼前此景,喝道:“停!”拖拽两个舞姬的宦官忙停住脚步,就听皇太后冷言道:“既然这么心不甘情不愿的,哀家觉得那就别勉强了,这台子你们也不必上了,殁。”
  
  两个舞姬闻言一愣,此时,宦官已改变方向,将她们拖向一旁摆放的竹笼处。
  
  摘星台下的哭声更甚,看着那两个被直接推入河中的装人笼子,不少舞姬将目光都瞅向了她们舞馆的主事。
  
  秋娘等舞馆主事,一脸毫不在乎无所谓的样子,其他人是死是活关她们什么事,她们只知道□好手下人,让舞馆的生意兴旺些,多有些彩头孝敬皇太后,讨她欢心就够了,至于那些原本就是贱命的人,早晚都会死,她们是懒得理会的。
  
  接下来的舞姬,虽不愿上,也只能哭哭啼啼的走上了摘星台,她们知道,如果她们不上去跳,那么她们就会跟刚才的那两名女子一样,会被直接关进竹笼丢进河里,为了能多活一刻,她们选择了起舞。
  
  结局还是死。
  
  那带泪的舞蹈后,她们还是没有选择的被推进了竹笼。
  
  百姓们不再热闹,在他们眼里曾经风光的舞姬,竟然会是这样的下场,这是平时他们连想都不敢想的。那里面或许还有他们的亲人,可是这一刻,他们也只能眼瞅着她们送命。当初,是他们的手将她们送进舞馆,现在,也只有他们为旧日的亲人留上几滴干涩的泪滴。
  
  知更闭着眼,听着耳边无助的哭喊,听着那刺耳的竹笼入水时的响声。这才是人间地狱,地狱是什么样子她不知道,可是她眼前的这个女人,却制造了一出出的人间地狱图。
  
  不知何时,耳边的一切都变得稍微安静了些,一片低声的哽咽中,她听到了她的名字:“颜阁巧奴对云楼知更。”
  
  颜阁中站出一名女子,斜眼打量了下一同起身的知更,脸上带着一丝轻蔑,向摘星台走去。她身上满是血图,秋娘对她说,那东西能让她夺魁,秋娘还告诉她,皇太后打心眼里看不上云楼的人,她会要云楼的人在这次的魁斗中,死的凄惨,而她则功成名就。
  
  睁开眼,知更慢慢起身,向着摘星台走去。身着的鬼衣在此时被风吹拂,伸展开来,惊得四周的人群一阵惊呼。
  
  黑色舞衣上,百鬼狰狞恐怖,或蹬着铜铃般的大眼,或吐着猩红的舌头,手舞足蹈,似纵情歌舞。
  
  阿庄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件鬼衣,他知道那是她绣的,五年来,他有想过她是不是还像以前一样,钻研女红,还是荒废了他教她的技艺。眼下,那栩栩如生的鬼衣在告诉了他,那个女孩子已经青出于蓝。虽然离开了他,没有了他的指导,她依然绣出了她想绣的东西。
  
  看着那些似乎要从衣服中跃出的鬼怪,阿庄心里隐隐作痛,更儿,为什么那天你会对我说那句话,难道你不明白我的心里只有你吗?为什么我会有这种感觉,觉得我们之间越来越远了...
  
  登上摘星台,知更跪坐一旁,闭着眼睛等着那颜阁女子起舞。她不想看也不愿看,看的越多,心就越痛,恨不能离开郦都,离开这个笼罩在人皮下的一幕幕人间惨景。
  
  耳边笙箫齐鸣,乐声飘摇,知更只听得台下一阵阵惊呼与赞叹,想来那女子跳的一定分外妖娆,极荡人心魂。
  
  乐声止,知更慢慢睁开眼,看向周遭,台下舞姬除了婼师傅,已经全部跪倒在地。那些舞姬,眼见这是最后一场魁斗,心中惧怕知更身着的鬼衣,眼见颜阁女子在台子上的舞蹈极是赏心悦目,恨不能早早结束这血腥的争斗好各回舞馆,是以全都倒地拜服。
  
  那叫巧奴的舞姬瞪了眼婼师傅,随即走到一旁跪坐,恶狠狠地看向知更。
  
  知更起身,还未走到舞台中央,就听皇太后说道:“知更,阿婼五年前为了你,私进云楼,已是待罪之身,她在这场魁斗中的意见那是做不得数的。现在全场已经拜服,你觉得还有必要跳下去吗?”
  
  “回皇太后,知更若不跳,不是占了极大的便宜吗?五年前知更就说过,这一场魁舞是我抵回向先皇提出请求的舞蹈,若是不跳,那不是让知更平白无故地捡了个便宜?”
  
  “哼!”皇太后冷哼一声,她生平最痛恨的就是这些妖魅的,以舞勾搭男人的女子,可是她却不能杀光她们,因为她还要从她们身上获得整个朝中大臣的把柄、秘密,所以只能在每次的魁斗时,看着被处死的舞姬来解解心头之恨。眼下,看着如花似玉,鹤立鸡群般的知更,她的牙都快咬碎了。哀家就看你能跳出什么妖法来,能扭转了哀家布下的乾坤!
  
  知更对着王座微微欠身说道:“皇上、皇太后,知更还有个不情之请。”
  
  “说!死到临头,让哀家听听你还有什么废话!”
  
  “知更要跳的是鬼舞,欲减自己寿命,为皇上、皇太后多添些阳寿。还望皇上、皇太后能够破例,在这摘星台四周命人摆下盛满酒水的酒碗,知更这一舞,为的是敬百鬼,为皇上、皇太后消灾求寿。”
  
  此言一出,皇太后脸色一沉,暗道:都这会了这丫头还说出这番话,想来定是为了要讨好我,以保活命?做梦!
  
  而皇上元朗听着知更这番话,则格外受用,忙道:“难得你有此心,就依你所言。来人,速在摘星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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