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雨初晴 作者:忆念(晋江2012.08.21完结)-第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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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尚武冲着沈霁景笑着点点头,就是这样明亮的笑容在那个寒冷的冬天温暖着一个人的心。
费朗没想到沈家还有这一手,按照大岳的法令孩子一旦跟随被休夫郎,并更改为夫姓便不再与妻家有任何关系。一口恶气陡然升起,费朗试图抓住眼前的人,却发现那人虽然相隔几步却遥不可及。
“我说的嘛,当初怎么那么痛快就让我休了,怕是早就存了私情。”费朗当然知道沈霁景不是那样的人,但仿佛只有这样的恶言恶语言语才能将自己的不忿发泄出来,掩饰自己的失落与懊恼,原本尽在掌控中的人如今却失了掌控。
费朗话音刚落,脸上顿觉一痛,一抹殷红顺着嘴角就流下来了。黄尚武将郊儿递到沈霁景怀里,“别让孩子看到,到避风的地方站站。”黄尚武语气自然,仿佛二人想来如此相处。
沈霁景忙将郊儿搂在怀里,有些不安。“尚武……”他想出言阻止黄尚武,黄尚武将一缕碎发拨到沈霁景的耳后,温和的笑了笑。
风刮的紧,吹得费朗有些睁不开眼睛,忍不住打了几个冷颤。黄尚武带着几分笑意,看着费朗,大步走了过去,提起费朗的衣领拖拽着往小胡同里走,将费朗连同人也提了起来按在胡同的墙上,费朗蹬了几下腿,也没有着到落脚点,试图掰开黄尚武的手,却发现都是徒劳,连怒带恼脸也憋的通红。
“我告诉你,你最好记住了。那边的那个男子已经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他是我的人,如果你再敢无理取闹,小心我对你不客气,让一个人消失的方法有很多。”黄尚武几乎贴着费朗的脸轻声细语的说道,话语中却掩盖不住寒意。
虽然隔着棉衣,费朗却感到脊背传来一阵凉意。张张嘴想说些什么,终是一个字也没有说出口。
黄尚武松了手,费朗顺着墙体滑落下来,挣扎几下爬了起来又险些栽倒,她感觉出来此人并不像在开玩笑。迎着沈霁景的方向走去,沈霁景忙箍紧郊儿侧身立于一边,费朗经过沈霁景时顿了顿足。
“做人侍夫,你倒是好生打算。”费朗冷笑一声,错身离开,只是心里总是不舒服,仿佛心里有一处落了空。
沈霁景一愣,没有反应过来费朗那话的意思。待到费黄尚武走了过来接过郊儿刮刮孩子有些泛红的鼻子问道:“有没有想黄姨啊?”
“想。”郊儿大大的眼睛还有些湿润,沈霁景看着黄尚武,手心仿佛尚存黄尚武的温度,脸有些泛红,以后怎好再面对,好在家仆识趣的先行离开采买物品去了。
“多谢黄小姐相救,让小姐委屈了。”黄尚武尚未成亲,这样的做法毕竟不妥,就当是的情形,或许是让费朗死心的最好方式,沈霁景多少有些自感对不住黄尚武。
“霁景怎的这般客气?为心爱之人理当如此,得又何来委屈?”黄尚武看着沈霁景正言回答道,她不想再遮遮掩掩,尤其是见了费朗,更让她心存危机感。
世界仿佛停了下来,熙攘的人群,飘洒的雪花,刺骨的寒风都僵冻起来,沈霁景忽然睁大了眼睛吃惊的看着黄尚武,漆黑的瞳孔映着黄尚武刚毅的脸。深冬已至,春天还会远吗。
正文 第六十八章 明确心意
难得月朗星稀;映着莹莹白雪;趁得月色更加孤寂。
沈霁景坐在床边;做着手里的绣活,灯火幽暗;刺了手却浑然不觉。郊儿不知做了什么梦;睡得有些不安稳;委屈的抽泣几声。沈霁景忙起身,胡乱擦了一下还冒着血滴的手;一下一下的拍着郊儿,郊儿蠕动几下小嘴又沉睡过去;沈霁景的思绪却不知去了哪里。
黄尚武有些委屈,这几日她去沈霁禹那一直没有见到沈霁景;很明显沈霁景在故意躲她,就连向来接触不多的叶初晴都感到了两人的气氛有些不对。
“霁禹这几日可是发现尚武师姐与二哥那里有些不一样?”叶初晴身材日渐丰润,托着日渐圆鼓的肚子,为正在看账本的沈霁禹端来一杯热茶,充满好奇之意。沈霁禹抬起头,揉揉眉心,笑道:“初晴可是看出了什么?”
这宅院是有书房的,只是沈霁禹在家时向来喜欢在卧室里看书,这样可以多陪陪叶初晴,也不会感到枯燥。
“明知故问,你难道真没看出什么?”转身回到床边坐下,每天这个时辰宝宝在叶初晴的肚子都玩的很欢快。
“怎么了?可是不舒服?”沈霁禹忙起身,给叶初晴揉揉酸痛的腰,叶初晴看到沈霁禹紧张的样子,反倒乐了。
“我猜想是尚武师姐那有了动作,二哥从前些时日上街回来就有些魂不守舍,我问了陪同他去街上的陈伯。说是遇到了一个女人一副泼皮相,肯定是费朗,想接二哥回去。而尚武师姐恰巧结果,解了围,好像还教训了费朗。”沈霁禹将找人制作的暖手袋递给叶初晴,叶初晴的体质还是有些寒的,手脚一道冬天更显冰凉,这样的人更需要疼宠吧。至于费朗和他那小侍的事情,沈霁禹并未告诉叶初晴,他这样善良的人,免不得心生难过。
“我看尚武师姐是真心对二哥好,对郊儿更是视如己出。可是这事终是勉强不得的,还是要看二哥的意愿。”叶初晴被沈霁禹按得舒服,半眯着眼靠在身后的沈霁禹身上,一副懒洋洋的大爷样。
沈霁禹揉揉按按摸摸,叶初晴抓住沈霁禹的手,回过头,瞪着圆溜溜的眼睛,“好好按!”
“大爷吩咐的是,奴才知错。”沈霁禹笑闹道。
“毕竟是他们二人的事,咱们也不好多言,只是我怕二哥会因此错过好姻缘。”叶初晴有些忧心的说道。
“初晴莫不是想改行做了月老不成?”沈霁禹对这是并不担心,黄尚武的那股韧劲她还是知道的,如若遇到些困难黄尚武就退缩了,她反而不放心将沈霁景交给黄尚武。
“不和你说了。”叶初晴嘟着嘴,一扭身想躲开沈霁禹的手,使起了小性子。-本文首发城
沈霁禹忙从身后环着他,贴着叶初晴的耳朵说道:“不用担心,好事多磨,我可不放心二哥太容易就接受师姐。反倒是夫郎,为妻辛苦好一会,怎么也得讨点奖赏吧?”沈霁禹果然看到了叶初晴白瓷一样的耳朵尖,一点一点染上了红色。
沈霁禹趴在叶初晴的肩上发出一阵闷笑,生生受了恼羞的叶初晴一肘拐。
临近新年,黄尚文一脸喜色,沈霁禹看着账目一副了然。短短两个月的时间收入便达到数千两的现银,沈霁禹不仅感慨富人的钱就是好赚,何况他们的皮货甚至还有些走奢侈品的路线。
沈家父母临近腊月二十三小年便来到了县城,怕这几个孩子过年置办不周全,再冲撞了什么,二老差点将家给搬了过来,沈霁禹看着装了一车的东西只能苦笑,但也只能表现出东西很急需。
黄尚武早就将自己定位为准儿媳,为二老的事情打点的面面俱到,沈霁禹乐得翘望,更不会抢了黄尚武的风头。沈霁景看到黄尚武时,脸莫名有些红,眼神更是掩饰不住惊慌和躲闪,抱着郊儿躲在角落里,看着她们几个女子忙活。
沈夫郎毕竟经历的事情多,更是个明眼人,更何况他早就瞧出黄尚武的心思,如今看到自己儿子的情况,更是确定了自己的猜想。
晚饭一家人吃的热热闹闹,因着都是自家人便也没有男女分桌而食。沈婆子欣赏黄尚武的爽快和仗义,二人聊的很是热乎。倒是沈夫郎有些冷淡,不若往时热络,毕竟他不能确认黄尚武的想法,如若不将沈霁景娶为正夫,他是不会同意让儿子做小的。但黄家是书香门第,又怎么会同意女儿娶一个被休之人,沈夫郎状似无意的看了一眼黄尚武,不禁皱了皱眉头。
沈霁景喂着郊儿并不知道一桌人的心思,黄尚武偶尔貌似无意的看一眼对面的沈霁景,虽然只是一桌之隔,黄尚武却感到两人离得很远,她多么希望自己可以光明正大的坐到沈霁景身边,照顾着他,为他遮挡风雨。
“怎么不吃了,郊儿听话。”沈霁景将勺子抵到郊儿的嘴边,小家伙将嘴闭得紧紧的。
黄尚武看了过来,郊儿看着黄尚武眼睛里写满了委屈,他不喜欢吃白菜。
“来黄姨这,让你爹爹也吃些东西。”黄尚武起身,来到郊儿坐的地方,沈霁景感到一个高大的身躯在接近,整个人都紧张了起来,心更是有些狂乱。郊儿便张开手让黄尚武抱。接过郊儿放到自己的腿上,黄尚武给郊儿挑着他喜欢吃的菜,小娃娃小嘴一张一合,吃的很是欢快,即便是沈婆子也都少察觉了不寻常的味道,狐疑的看了一眼沈霁禹。沈霁禹只得硬着头皮装糊涂,
黄尚武的确是希望沈家能看出些什么,最重要的是希望他们能看到自己对沈霁景的好。沈霁景低着头无声无息的吃着饭,个中滋味也只有他自己能品的出来。
天已经大黑,月亮却还没有爬上来。黄尚武微醺却没有醉,沈霁景抱着已经睡着的郊儿准备回自己的住处,黄尚武也借口天色晚了准备离开。
“霁景……”黄尚武犹豫了一下喊住沈霁景,半晌为由下文,其实黄尚武也不知道该问些什么,可是她不希望今天就这样与沈霁景错过。
沈霁景立在院子中却没有回头,仿佛被寒冬腊月的冰冷冻在了那处,久久没有下文却听见身后传来了一声叹气,沈霁景感觉心有些沉,有些烦闷。
沈霁景回过头,却看到黄尚武转过身怕是回去了。沈霁景的心有些空空落落的,张张嘴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垂着眼盯着地面的落雪有些失落。他知道黄尚武的好,也能感受到那份温暖,可是久处寒冷的人,遇见温暖反而会有些不适,血液一时不会畅通。
沈霁景他有些惶恐,有些无助,犹如困兽想要挣脱陷阱的束缚,却担心外面等待他的依然是看不透的迷雾。他有太多的不确定,太多的茫然,但是黄尚武待他的好他是能感觉到的,也正是因为深深的感触才使得他不断的退缩。
原本以为黄尚武就这样离去,却没料到忽然有个高大的身躯罩在身前,挡了迎面的寒风。“霁景,我想趁着沈大娘他们都在,派人提了亲,你看可好?”黄尚武心里有些惴惴的,沈霁景也了解了自己的心意,自己也给了她近十天的考虑时间,她想早早的将人娶回家,可以光明正大的疼宠,也不用担心别人的觊觎。
时间仿佛都静止在了这一刻,黄尚武有些心慌不确定,她有些后悔自己是否将沈霁景逼得有些紧。黄尚武刚想说:“不急,以后说也可以。”却发现沈霁景缓缓的点点头,黄尚武还以为自己喝多了出现了眼晕,晃晃脑袋确定自己没有看错,有些不知所措的拥抱了沈霁景一下,忽然又放开,撒开腿便往家跑,若不是因着夜深人静黄尚武怕是会上演一幕狼嚎。
这一幕恰巧落到了沈夫郎的眼中,他难免有些五味陈杂,有些事情他得像沈霁禹探问一番,毕竟沈霁禹和黄尚武的接触更多些。
沈家的夜晚是安静的,即便有些人辗转反侧难以入睡。然而黄家今夜却是一个彻底的不免夜,月亮升了起来,夜乱了。
正文 第六十九章 共享明月
黄家内院渐渐明亮了起来;哈欠连带着抱怨的声音破了夜的宁静。半弯的月亮偷偷的躲进云层;探头探脑瞧着黄家内院上演的一出好戏。
“老二;你这大半夜的把我们弄起来,又出哪门子幺蛾子?”黄尚文理了理尚未整齐的衣服;头发还有些散乱;免不得愤恨;最重要的是竟然扰了她家有孕在身的亲亲夫郎的休息,这可是了得。黄尚武的姐夫是个温婉的人;拉拉黄尚文的一角,那厢便住了嘴。
黄尚武只顾着咧嘴傻笑;“大家先坐下,坐下;我有事要告诉你们。”
黄旻之敲打着戒尺,难得没有训斥黄尚武,只是大有省去一步直接以武力解决掉她的趋势,倒是黄夫郎,给黄旻之打了一个不得轻举妄动的眼色,那边也就暂且按耐住性子。黄旻之虽然会训斥黄尚文,打的确一向是皮糙肉厚的黄尚武,这也是母女俩特有的相处之道。
黄尚武搓着手,脸有些涨红,低着头小声的念叨着什么。黄尚文忙身,将耳朵贴在黄尚武的嘴边问道:“莫不是入了魔杖中了邪,我看应该找个法师给看看吧。”摇摇头,一脸无奈,却被她爹狠瞪了一眼,便装作乖孩子坐回了自家夫郎的身边。
“尚武啊,你这深更半夜的将人都和弄起来,可是有什么事?”黄夫郎循循善诱,颇有慈父的风范,身为大女儿的黄尚文却着实打了一个冷颤,怕是今天黄尚武给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