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金属奇兵-第15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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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如果苏珊小姐告密，恐怕不管是沙星人还是那些神仆，过了这么久，恐怕都应该有所动作了，而不至于毫无动静吧？”高登仍旧不满意大副的判断。
高登回到苏珊和多拉居住的小院子后，苏珊正在院子里的凉椅上躺着，似乎一直未睡。
她见到高登回来，惊喜地迎了上来。
“这么久才回来，我还以为你出事了。”“我们随时可以离开了。”高登望了望楼阁方向，不经意地说。
“离开？”苏珊几乎要跳起来，她捂着胸口，似乎吓一跳，有些难以置信地问：“你是说离开这里，逃出沙星人的牢笼？”“是的，回到人类世界。难道妳不愿意跟我一起走？”高登问。
“不，当然不，我是太激动，太难以置信了，没想到你真的可以办到。”苏珊仍旧保持着相当的理智，“可是你怎么带我们走？即便你可以突破那片禁区，可外面还有神仆，还有沙星人，我们能逃得掉他们的追击吗？”“我不仅能救走妳，还能救走这块漂浮大陆上愿意离开的人。但我想，我必须找到理由让他们相信我，我需要妳的帮忙。”高登抛出一个更惊人的消息。
“我能做什么？”苏珊的声音有些颤抖。
“明天，不，也许是今天，就会是那个什么神恩日对吗？这块大陆是否会有大规模集会，又会在哪个地方集会？”高登锐利的目光盯着苏珊，试图寻找出什么。
“在东边的神山上，所有人都必须去。”苏珊似乎想清了什么，口齿变得伶俐起来。
“好，风声不要先传出去了，免得打草惊蛇。”高登与精神恍惚的苏珊错身而过，“我去看看多拉。”“高先生……”“什么事？”高登在楼梯转角处停下脚步。
“没事。”苏珊已经转过头去，似乎在掩饰什么。
“大副，人心真的这样难测吗？若非沙星人或那些神仆许诺了她什么，她应该不会出现这样的摇摆。看来，我是一厢情愿的认为这里的人愿意跟我们一起走。”“船长，他们都是一群失去自由的人，所以大副认为无须考虑他们的想法。救走他们，作为他们的同胞，这是船长的职责。”“那个女人看来已经作出了决定。”高登思感一直锁定着苏珊，这一刻他终于失望了。
“船长，我已封锁掉她任何传讯的机会。”大副自信满满地说。
“是吗，你似乎陷入了一个误区。”在高登说话的时候，他看见苏珊已经走出楼下的房间，在院落中停留下来，“这个大陆上也许还有她的联络人。”“倒要看看她能往哪里跑？”大副有些恼羞成怒。
高登原本沉重的心情，因为大副的吃瘪而舒畅了几分：“别弄伤她了，我们没有证据表明她不是遭受了强制手段或者胁迫。”“不不不，我的船长，你猜我在她意识里发现什么？很有趣，居然有人在她意识里植入了一道意识种子。不过这条意识很隐晦、很诡异，根本抓不住，要不是刚才她试图发动心灵交涉，我根本无法发现，很有意思……”“高登臭小子！”高登被身后传来的嗔骂惊了一跳，转过身去，才发现多拉是在说梦话，不由一阵好笑。
“船长，我现在无法捕捉到对手，这个神秘存在对灵魂本源的掌握不在我之下……船长，我们的对手也许很强大，就像那个沙星皇族那样。”“看来我的感觉是对的，我有一种很不祥的预感，我们的对手似乎早就布置了一个局，而且在从容拉网收线，我们却不知道危险在哪里。”院落里，因为大副的手段而身形摇摇欲坠的苏珊在倒下前，被高登渐渐由虚凝实的身影拦腰接了下来。如果有圣堂骑士看见这一幕，必然会震撼于高登炉火纯青的瞬移。
“大副，你告诉我，如果有一个像赤阳魔帝那样的强者，我们能够应付吗？”大副信誓旦旦地保证：“要是我们正面交锋肯定没机会，但船长的空间操控和瞬步，再结合我的信仰力，要取走我们的小命会很难。至少，我们以前遭遇过的无数强大敌人，可以证明这一点。”“很好，原本我还想干净利落地走掉，现在我倒有心找沙星人玩上一玩。”高登从来不是畏首畏尾的人，一旦有所决断，必能爆发出惊人的能量。
“船长，我有个主意，请允许我对这个女人的意识做一点小小手脚，不管她玩什么花样都跑不脱我的手掌心。”“不，大副，你是我的最终底牌，更可能是这个对手的目标，你暴露的越少，对我们来说越有利。既然要比耐心，我们就跟他比试下去。”高登始终猜不透暗中那个对手的目的，如鲠在喉。
“妳刚才昏倒了，没事吧？”床榻上的女人呻吟着捧头醒转，高登从窗前转过身来。
“没、没事，头有点晕而已。”苏珊有些娇弱地撑坐起来，一手抚额。
“我想妳可能是原力太久没运转，有些生疏了，来，喝点水。”高登从桌上倒了杯水，给苏珊递到手上。
“谢谢。”苏珊脸色微红，举止有些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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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我听到一些动静，那个神恩日的活动应该快开始了。如果妳没问题的话，我打算随妳去看看。”高登在出门前，微笑着说。
没等苏珊回话，门砰地就开了，多拉一脸古怪地冲进来，打量着床榻上的苏珊和站在一旁的高登，“臭小子，你怎么会在苏珊姐姐的房间？不会是打姐姐的主意吧？”“妳跟我来，我有话跟妳讲，别吵妳的苏珊姐姐。”高登跟苏珊表示了歉意，一把将多拉拖出去了。
脚步声远去，苏珊脸上的红晕也消失了。她呆了片刻，起床换了一身最性感的打扮，呆坐在梳妆镜前。
此时，她的心中乱成一片。在这里十年如一日的生活，早让她失去了脱困的梦想，但一个意外的机会却降临了。那个强大存在，信誓旦旦地向她保证，只要她配合完成他的计划，那么她将是这里第一个获得自由的人类。
如果说，一个这样的机会是惊喜，那么，很快降临的第二个机会，完全砸晕了她，让她无从选择。很显然，高登这个惫懒中透着神秘气息的男子，在显露了非凡的手段后，已经证明他有能力在这里兴风作浪，甚至带走她也不是梦想。
她是个很聪明的女人，从情理上讲，她无论如何都应该接受高登的好意；但她深深明白，自己已经完全无法逃脱那个像魔神一样存在的手心。如果可以选择……她也希望会有一个白马王子，不远万里地来到恶龙守护的孤堡，将她救走。
“苏珊小姐，我感觉到妳的心在动摇，妳做好背叛我们契约的准备吗？”就在苏珊内心激烈冲突的时候，一个让她昼夜难安的声音将她彻底打落了深渊。
“不，神王大人，请听我解释……啊……”一阵让苏珊灵魂被撕成无数碎片的剧痛，袭击了她。
“这是给妳的一次小小惩戒，下一次妳的灵魂将会彻底消散，永恒的消散。”“是……是的，神王大人。”“听好了，第一目标已经确认出现在妳身边，更值得庆祝的是，第二目标，也就是本座真正的目标也出现了。
“但很不幸的是，第一目标掌握了穿越空间间层的能力，这是一种让本座很为难的能力。所以为了万全的把握，本座不得不引导他们玩一场游戏，直到抓住第二目标。而妳也许就是这场游戏的母体，妳没有权力拒绝。好了，下面是妳的第一个任务……”就在苏珊脸色渐渐恢复血色的时候，那个恶魔般的声音忽然再度响起。
“我忘了问，我的人类语言掌握的怎样，是不是大有进步？”“我几乎一直把大人当成一个人类。”“人类果然是一种能屈能伸、坚韧无比的生命。”苏珊一直等到那个恶魔的大笑声渐渐从她脑海里远去，才木然站起。此时，她浑身已然像从水中捞出来一般，湿透了。她缓缓平伸出手心，衣裙上的所有汗水都凝成一片气雾来到手心，最后化作一片珍珠般的水珠，一颗颗飘落地面。
等她再出现在高登面前的时候，已经恢复如常。
第十章 … 脱逃计划
神山虽然名为神山，但并不是很高大，海拔不过区区八百米。平缓的山势顶部有一个白色殿落群，而殿宇外则有宽大的阶梯分别蜿蜒到大山东北两坡。
神恩日对于漂浮大陆的人类来说，是一个选择“再生”和“新生”的机会。
所谓“再生”，是因为这块大陆上的人类会面临自然死亡及衰老，在神恩日降临的这一天，不管是老人还是对自己身体不满的人类，都可以向神仆提出要求更换身体。
至于“新生”，则是选择放弃人类身分，接受生命改造，成为永生不死的神仆，并且拥有一定的自由，成为沙星神族的附庸种族。
平时，山顶神殿都是封闭的，只有在五个月亮齐聚的第二天才会开放。
这一天，散布在整个大陆各个城市的人类纷纷朝神山赶来，距离远的乘车骑马，而最慢的午后就可以抵达，毕竟这块大陆并不算大。
高登所在的小镇就在大陆的最西边，他选择了骑马。三人三骑一路疾驰，穿山越岭，在正午的时候赶到了神山下。
这时，马车和人流已经占据了山脚的几条大道。
“为什么我们要听那些鸟人的话？我们虽然失去自由，但我们心永远向往自由，我们不能选择自由，但我们可以选择死亡，为什么要去接受复制人的躯壳，去沦为奴隶？“他们多少年来一直用这样的卑劣手段，让我们丧失自我，永远沉沦在撒旦的阴影之下……我亲爱的同胞们，没有自由，我们宁愿死亡……”在北坡山脚三叉路口前的一块巨石上，有个打扮很夸张的男子正在即兴演讲，而巨石周围则挤了一群看热闹的人，有几个还在马车顶上喧闹起哄。
“那个打扮的衣冠禽兽的家伙是谁？”高登抓着皮鞭问。
多拉扑哧笑了出来，“就你看不起别人，也不听听人家的讲演内容，人家可是在为自由而呼喊呢。”“那是个活宝，听说来了几十年。当初他曾要求加入神仆队伍，似乎是他被拒绝了，说是天赋不佳还是什么原因，从此，这个家伙每个神恩日都会变着法的来捣乱，还好那些神仆不跟他计较。”苏珊微笑着替高登解答，随后她又若有所感地补充一句：“活着的人，总会为自己找到出路，不管多么艰难。”“苏珊小姐说的真好。”一个衣冠楚楚的中年男子，策马从后面赶了上来，脱下绅士帽向苏珊致敬。
“有些家伙总是活在自己虚幻的世界里不可自拔，像唐吉诃德一样，对风车发起愚蠢的冲锋。”来人高登并不陌生，这是他空降到这块大陆后，曾在茶楼上当众教训他的中年绅士。
高登更注意到，这个男子在出现后，苏珊的脸色明显白了一白，身体变得僵硬无比；尽管她很快便恢复正常，但仍旧被他无所不在的感知给捕捉到。
“苏珊，为什么不介绍一下这位男士？”高登拉了拉马缰，回过头来。
“卡马乔．冯．罗曼诺夫，罗曼诺夫王朝的最后一个继承者。”没等苏珊介绍，中年男子矜持而自傲地自我介绍。
“年轻人，我们又见面了。”他向高登笑道。
“这位老先生打算在神恩日“再生”换一具身体吗？”多拉显然对这个中年男子没什么好感。
中年男子大度地笑笑，“苏珊小姐，山上再见。”说罢，便和两名随从朝山下马厩驰去。
“我很讨厌这个家伙。”多拉对高登说。
“跟在我身边，别走失了！”高登大喝一声，打马领头在前，内心却开始与大副对话起来。
“大副，我们的对手似乎已经出现了，当然，那位卡马乔先生很可能情况跟苏珊一样，也可能是我们对手的一个分身。”“是的，船长。那位卡马乔先生外露出的气息，确确实实在向我们宣战。看来我们的对手懂得运用人类的思维模式和战斗哲学，诱敌深入，断其后路，不断收网，最后再一战定江山。”“看来我们碰上了第二位缪斯，沙星神族的缪斯。”高登虽然不满大副将对手描述的如此可怕，但他不得不承认大副说的极有可能是真相。他越来越迫切地想见到这个神秘对手的真身，到底是三头，还是六臂。
在山路上，高登一手紧紧地抓着多拉，对一边陷入沉默的苏珊说：“沙星人一定未研究过中古时代的风水术数，那座宫殿应该座北朝南建才对。不过，他们这样费心费力地琢磨人类到底是为了什么，是想要发现人模拟他们伟大之处？”听到高登若有所指的话，苏珊情绪有些低落地回答：“高先生，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我想再对妳重复一遍，这块大陆上的所有同胞，我都会还他们自由，这算是誓言吧？妳一定会见证到这一切，不管妳是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