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都晓神仙好+5番外 作者:糖瘾综合症(晋江2013-11-06正文完结)-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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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每日练习,很快便能运转自身的仙气,甚至身上的伤也好得快些,仙气便不再乱窜了。
但是景苒却无法控制妖气的窜行,景睦彦一样教她血族掌控周身血液之法,她却连门道都摸不着。 而妖气发作起来却一次比一次更剧烈。
那一日,景苒的手恢复得差不多了,便打算拆了布条,不需要再上药了,莫悠也来了,送了景苒一串九连环,说手能动了之后便能玩,也好活动一下手指。这一家三口加上莫悠便坐在一起喝茶聊天。景苒饶有兴致地玩着手里的九连环,前一刻还是好好的,下一刻就突然脸色巨变,疼地倒进雪絮怀里,周身妖气大盛,一看便又是闹起来了。景睦彦赶紧取来丹药,倒了一杯血给景苒喝了下去,景苒最近血瘾大了许多,尤其是发作起来的时候。
可是最近几次发作,这丹药也好血也好,看似是越来越没效果,有时只能活生生的疼,直到那不受控制的妖气自己平静下来。
这次发作得似乎特别厉害,雪絮抱着痛苦得蜷成一团簌簌发抖的景苒,急得红了眼眶。莫悠在房间里有些急躁的踱了几步,突然走了过来,咬破了手指递到景苒面前,道:“苒儿,试试看。”
房里飘起了一阵醉人的异香,突然,雪絮一下把景苒紧紧地搂到怀里,怒视着莫悠喊道:“不行!”
莫悠也是吓了一跳,便手一缩。雪絮把景苒的脑袋深深地埋在自己怀里,直直地瞪着景睦彦,景睦彦皱了皱眉,道:“雪絮,只是试一下,这一点是不要紧的。”
雪絮急的眉头紧锁,似要哭了出来,道:“不行,你答应过的,这事要看景苒自己的意思!”
莫悠一直觉得景睦彦这夫人看起来温柔孱弱,凡事都随着景睦彦的意思,没想到今日突然凶得很,脑筋一转,便突然明白了当年景睦彦是怎么得手的。活得越久的血族,其血便越有灵力,得到这样的血,必定会灵力大增,但却极易上瘾,对其言听计从,血族便是用这样的手段牢牢控制自己的子女。
景睦彦觉得头疼,便伸手抚了抚雪絮的背,道:“不是想要左右苒儿的意思,只是你现在舍得看她这么难受?况且……”景睦彦的话还没说完,突然之间景苒挣扎着从雪絮的怀里扭了出来,抬起头便是一双血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莫悠流血的手指看,微微张开的小嘴里隐约可见两颗小尖牙。
莫悠一怔又一笑道:“原来你倒也是有这模样的,我还当你真是神仙了。”却见雪絮恶狠狠地瞪来一眼,用力把景苒扭回怀里大声道:“苒儿不要!”景苒却不管,挣扎着要甩开雪絮的怀抱,直冲着莫悠去。
作者有话要说:
☆、封印仙气
景睦彦一把抱住雪絮,道:“没事的没事的,只是这么一点没有关系的,雪絮!”
挣脱出去的景苒滚到地上,跌跌撞撞地向莫悠爬了过去,莫悠轻轻阖着眼带着笑意地看着景苒,慢慢蹲下身,伸出渗了几滴血的手指。
雪絮哭喊着“苒儿不要喝他的血”,想要挣脱景睦彦紧紧抱着她的手臂。但景苒却似完全没有听到,只是被那几滴血牢牢地吸引住了,那血有股异香,而她正又饿又渴,她觉得世界像是停住了,很安静,只剩下拿沾着血滴的手指,那血的颜色那么红那么鲜,引诱着她。她伸出舌头,添上那血滴,顿时嘴里弥漫着一股醇香,再好再醇的酒也比不过那样的味道,再鲜美的鱼汤也顿时失了滋味。感觉从脑后开始,刚才还疼得像是根根断裂的骨头,松弛下来,舒展开来,整个身子都软了下来。接着便一阵眩晕,迷糊了过去。
莫悠抱起昏睡过去的景苒,放在榻上。雪絮绝望地停了呼喊,眼里的泪汹涌而出,她用力甩开景睦彦,跑出屋去。
景睦彦叹了口气。莫悠看着他,道:“去吧。”景睦彦摇摇头,也走了出去。
莫悠坐在床边,看着景苒睡熟的脸,她这些天折腾得狠了,瘦了一整圈,脸那么小,睫毛长长的,小嘴微张,均匀地呼吸,是在做什么好梦么,梦里有谁呢?他伸手轻轻地拨开景苒额前的乱发,刚刚一阵折腾,额头上笼着一层细细地汗,莫悠的手指顺着她的额发慢慢地划过她的脸,皮肤嫩嫩的,莫悠瞧着瞧着便笑了,手指轻轻拂过她粉色的小嘴,莫悠慢慢地俯下身,靠近那张樱桃小唇,只余寸许的时候却又停了下来,轻轻地一个吻,印在了景苒的额头上。
莫悠帮她盖好被子,查看了一下她的双手,还好刚刚那一阵挣扎,没有伤到她刚恢复的手臂。景苒睡得很熟,她昏昏沉沉的,似乎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周围白雾茫茫的,她盲目地四处走动。
看到远处有一个模糊的背影,泛着浅浅的紫色,是莫悠么,她走过去想瞧瞧清楚,但那人似乎总是离得好运,她唤他:“殿下。”那人也不转身,她便又唤:“表哥。”那人也不转身,她考虑了一会儿,喊他:“莫悠。”只见那人缓缓转过身,笑脸盈盈地看着她,伸开双臂,对她说:“过来。”她一高兴,便跑了过去,那人把她拢在怀里,轻轻地亲了一下她的额头。
景苒醒了的时候觉得这个梦特别清晰,她看见她母亲坐在床边看着她,眼睛似乎红红的,她仔细回想了一下,只想起似乎自己是又发作了倒在娘的怀里,后来便记不清了,醒来便躺在床上。她喊了声:“娘。”
雪絮把她扶起来用枕头靠好,道:“感觉怎么样?”
“不难受了。”景苒觉得她娘不太对劲,便道:“娘你怎么了?是我难受所以你担心我么?我现在都好了,别担心了娘。”
雪絮仔细瞧了她一会儿,拉着她的手说:“你是不是都不记得了?”
“什么?”景苒问。
“想不起来莫悠喂你喝了血?”雪絮道。
“恩?是么?”景苒勉强搜罗记忆,但好像没有这样的印象。
“苒儿,也许你会梦到他,但那不说明什么,只是因为你喝了他的血。”雪絮道。
“啊?”景苒觉得吃惊,道:“娘,我还真梦到他了。”
“梦里他在做什么?”雪絮侧着头看景苒。
“恩,没做什么,他就是站着看我。”景苒有些不好意思说实话,便道。
“就算他做什么,也不用在意,那只是血的缘故。”雪絮道。
“哦。”景苒点点头。
雪絮将景苒的手握在掌心,低头瞧着,脑海中闪过一个又一个画面,即使在现在想来也那么地不堪回首。她呼吸渐渐重了起来,景苒觉得害怕又疑惑,怯生生地唤:“娘?”雪絮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地大颗大颗掉下来,她把景苒抱在怀里,紧紧地抱在怀里,像是一件害怕遗失的宝贝,轻声道:“苒儿,苒儿……娘要怎么办才好……”
景睦彦靠着墙,站在屋外,默默地不做声。
隔了一日,景苒闲来无事坐在屋外的秋千上玩莫悠给她买的小面人,虽然娘说她可能会梦到莫悠,但除了那个梦之后,她再也没有梦到过莫悠。她其实觉得挺纳闷的,自己虽说和莫悠关系不错,但也不至于好到欢快地扑进那人怀抱里的地步。不过既然娘说这没什么,那便是没什么。
那为什么会梦到莫悠亲了自己的额头?景苒迷茫地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如果是辰苏白亲的,那该有多好啊,景苒傻笑。但似乎莫悠亲一下也不讨厌,恩,父亲亲一下也是这样的,既然莫悠也想当她父亲,那亲一下也是可以的。
正在胡思乱想中,只见景睦彦走了过来,道:“苒儿。”
景苒便跳下秋千,道:“爹。”
景睦彦朝她招招手,她便跑了过去,景睦彦说了句:“跟我来。”便带着她来到了大殿,上了三楼。平时她很少上大殿的三楼,除了小时候父亲办赏月宴时,她为了偷看辰苏白时才偷偷跑上去过,那里黑漆漆的,空空的什么都没有。
而这时却点了很多盏灯,似乎还排了个什么形状,她正疑惑,却瞧见岚远山也在,她便道:“外公外公,原来你来了啊。”岚远山朝她笑着招招手。
景睦彦把景苒带到房间中间,让她坐下,自己也蹲下身对她道:“苒儿,你很小的时候,为父曾经封印过你的仙气,所以你长大的这些年都过得安稳,但最近你的仙气盛行,妖气也不得控制,封印已经破了。所以今日为父再试着再帮你封印一次。如果能封上,也许可以再平稳地度过些年头,如果封不上,我们只能再想其它办法了,好么。”
景苒终于明白,父亲和外公摆出这么大阵势是要封她的仙气,便点点头道:“那封不好还有什么办法么?”
景睦彦看着她没说话,景苒仔细地瞧他父亲眼里的神情,试探着道:“是要把我给莫悠是么?”景睦彦眯起眼睛,原来这孩子心里明白的很,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道:“不是要把你给谁,只是苒儿,他可救你一命。你知道你这些天瘦了多少么?”
景苒低下头,道:“知道了。”
景睦彦拍了拍她的肩,便走了出去,深吸了一口气,调了七成内力出来将封印催动了起来,景苒只觉得天旋地转的,周围似乎所有的灯光都围着她转,只听得她父亲的声音道:“别怕,不要动了仙气。”
突然那些灯像是汇成一张巨大的网在头顶飞速的旋转,突然啪得一声劈头盖脑地向她罩了下来,生生地钉入她的骨头中,她觉得浑身像是裂成了无数片,想要尖叫,喉咙却像被堵住似的出不了声。那疼痛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像是要生生地将她撕碎。她的头脑乱得很,四处乱抓,却什么都抓不到,只听得父亲对她喊:“不要挣扎,苒儿,很快就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最后的办法
她尝试着放松身子,可是一动,浑身便是刀割似的疼,她觉得喉咙里涌上阵浓浓的腥甜之味,眼前一片鲜红,突然身体里有一股真气,疯狂地膨胀,直往脑袋上冲,她听到外公喊她“稳住稳住”,但是她实在无法控制,已经到了极限,突然,仰头一声长啸,只见空中一片耀眼,突然一个人把她扑到在地,拢在身下,接着一阵剧烈摇晃,也不知过了多久才慢慢地安静下来。景苒觉得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空了,手指都抬不起来,她被人转了过来抱在怀里,听那人唤她,睁开眼睛发现是她外公。她张张嘴,说不出话来,她外公只是安抚她说:“好了,没事了没事了。”她试图转头去看她父亲,便见他父亲疾步过来看她,刚想开口说话便吐出一口血。她一惊想要挣扎起来,却见他父亲对她摆摆手道:“没事。”
三个人都坐着缓了一会儿,景苒似乎稍微有了点力气,看了看四周,发现地上一片焦黑,便哑着声问:“封住了吗?”只见她外公摇摇头,又突然无奈一笑道:“我岚家的仙气哪有这么容易封住的,丫头你厉害的很。”又道:“睦彦你没事吧。”景睦彦摇摇头,道:“没事。”
他头脑里全是刚刚景苒刚才赤红着双眼,一次唤出九个落雷的场景,明明是血妖的模样,却使出了刚刚正正的北岚家落雷杀,和她母亲一样。
景苒觉得自己最近一直处于一个死循环:受伤,昏睡,躺着休息恢复,再受伤。这不是,自己又躺着休息了。母亲手里拿了一碗鱼片粥,吹凉了喂她,她说要自己吃,母亲说就想喂喂她。她觉得最近母亲对她格外地好,兴许是真的要把自己给莫悠了,所以母亲舍不得。
母亲走了,父亲便过来了,瞧了她半饷,道:“苒儿,你愿意跟着莫悠么?”景苒道:“是要当他女儿么?”景睦彦点点头。
“他要咬我么?”景苒问。景睦彦点点头。景苒低着头玩了会儿袖子边,又道:“若是要有个人咬我,爹你为什么自己不咬我,那样我便还是你女儿。”
景睦彦叹了口气,便把指头放到嘴里一咬,一颗血珠便渗了出来。他把手指放到景苒面前道:“你闻得到这味道么?”
景苒凑近了闻了闻,摇摇头。景睦彦道:“我也闻不到你的味道,就像我闻不到我自己的味道一样,咬了你也没用的。”
景苒道:“可我已经有个爹了,再有一个好奇怪。要是我喊一声爹,怎么知道我是喊你还是喊他?”
景睦彦摇摇头道:“喊什么不重要,你原本喊他什么便还喊他什么。”
景苒突然想起来,母亲算起来也算是爹的女儿,倒也从来不喊爹,想起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