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路撒不冷+番外 作者:缘毓霓(晋江2012-05-17完结)-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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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其实我今天一眼就认出她了,可我装作不记得,我以为看着她挫败的样子我会开心,可事实上我一点也不开心,反而觉得自己很愚蠢,很小心眼。
“最可笑的是,我居然不记得当初为什么要和她吵了,只记得我跟她是有过节的。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坏?”
他一直没有打断我,安静地等我说完,然后笑了:“那你为什么要骗他说我是你的丈夫?”
我眨眨眼,“因为我想让她知道,那个曾经跟她争吵的学生现在过得很好、很幸福,早就把她忘得一干二净了。如果我说你是我前夫,她一定会幸灾乐祸,心里想‘谁让你当初目无师长?遭报应了吧?活该!’”
他“噗”的笑出声,摇头。我也知道自己的想法很幼稚,大概只有我会对这种过往的事耿耿于怀,人家或许早就不计前嫌了。
他听了我的想法,用手指戳着我的额头,不屑地说:“你不是幼稚,你是笨!”
“那既然我这么笨,”我说,“你会不会舍不得丢下我一个人?”
他没有回答我,只有表情突然变得柔和,静静地顺着我的头发。我们从来没有这样说过话,这是我第一次把自己曾经的事情说给他听,就像一对平凡的恋人,把自己的小心思倾诉给对方,两个人一起分享原本属于一个人的过往。
他慢慢环住我,捧起我的脸,轻浅的呼吸越来越近,柔柔地扫在我的鼻尖,我闭上眼睛,等待他的吻。
“叮咚——”没有预兆的门铃倏地打碎这份美好,我的雌性荷尔蒙一定瞬间变成胆固醇了。我紧紧地皱眉,早不响晚不响,偏偏这个时候响。
谭非笑,拧拧我的鼻子,“去开门。”
我不情不愿地挪到门边,拉开门之后,一大捧玫瑰弹到眼前,伴随着他的声音:“Surprise!”
是林卓岩。
☆、30陌上花开 风华绝代
我和林卓岩并排站在玄关处,手里捧着他的玫瑰花,整整一把约莫二三十朵,包装也很精美,体积大得几乎遮去我大半张脸。花很新鲜,应该是刚买的,花瓣上还浮着颗粒般的水滴,清冷的花香让我感到一丝寒凛,不禁打了个哆嗦。
这俩人看见对方俱是一愣,谭非的反应更快一些,他从电脑前站起来,见我们都傻愣愣地站着不动,朝林卓岩微微展开右臂指向沙发,彬彬有礼地说:“坐。”
这样子倒像是男主人。
林卓岩稍稍挪了几步,又像想起什么似的转身看我,举起手里的盒子说:“榛子蛋糕,在红宝石买的,我记得你以前爱吃。”他说这话的语气太过旁若无人,我有些反感,但还是礼貌地接过,轻轻地放到八仙桌上,连花束一起。
他刚落座,我便问:“喝点什么?我这儿也没什么喝的,温水可以吗?”
他把双手平放在膝盖上,大概是沙发太低矮的缘故,这会儿倒是显得异常拘谨。他笑着说:“可以。”
我到厨房去倒水,心口直打突,动作也就有些颤抖。这样的场景似乎在什么时候也发生过,熟悉得有些诡异,不禁加快了手里的动作,但又害怕场面失控,巴不得躲在厨房里再也不出去。
等我端着水出来,就看到这样一幅画面:林卓岩穿着整齐笔挺的西装端坐在沙发上,视线落在一处虚无之上;而另一边的谭大主编不知何时也已坐下,继续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的邮件。井水不犯河水的样子似乎对方压根不存在,客厅里只有自己一个。
我尴尬地干咳一声,把水递给林卓岩,他这才回神接过,客气的道谢。
“你腿怎么了?”我还没坐到藤椅上,他大概是发现我的脚还有些跛,脱口就问。
我慢慢坐下,说:“没什么,就是洗澡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说完还偷偷瞄了一眼谭非,他依旧自顾自地看电脑,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林卓岩微微一愣,我狐疑片刻,突然就脸红了,他该不会以为我是在浴室里和谭非那……那什么的时候不小心摔的吧?
我连忙岔开话题:“那个……你不是在美国吗?怎么回来了?在美国怎么样?还好吗?”
我一下子问得太急太密,他不知道先回答哪个,沉吟片刻,用手捂着杯子说:“都挺好的。昨天我们一个大学同学结婚,我就回来了。婚礼很热闹,几乎全班都到齐了,搞得像是同学聚会,不过就是没看见你,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今天正好是你生日,就过来看看你,本来也不确定你是不是还住在这儿,在楼下看到灯亮着就上来碰碰运气……”他顿一顿,问:“你怎么没有去?”
我迟疑了一会儿,说:“他们倒是给我发邮件了,但是前两天腿不方便,就没有去。”
他听完低低地“哦”了一句,不再做声。倏忽又说:“你还记得那姑娘吧?她以前是我们的团支书,成天一本正经的只知道读书,还说什么要做不婚主义者,没想到结婚也挺早,赶在很多女同学前面去了。”
我简单地附和着,他越说越起劲,从昨晚的婚礼一直追溯到大三时的一场运动会。那次我跟他一起报了两人三足的比赛,彼时我们正热恋,所以一轮到我们俩上场周围就嘘声一片。我一开始很羞涩,但更多的是紧张,从来体育成绩都不好,却硬是被体委逼着参赛,还偏把我们俩分在一队,说什么男女搭配干啥都不累。
哨声一响我就死死拽着他的衣袖,他大概也是羞涩,只是抓着我的手臂,后来眼看差另一队越来越多,他就搂住我的肩膀,周围的起哄声已经此起彼伏了,快到终点的时候他干脆把我整个人抱住提起来一点,我在自己的尖叫声中被他抱过了终点。
比赛结束之后我整整一个星期没有理他,总觉得他是在炫耀什么。本来说好了在赛场上只是队友,该怎样就怎样,他却把赛场当成秀场。最后他在我们寝室楼下站了一夜,又哄了我好几天这件事儿才算揭过去。没想到时隔多年再一次从他口中听见往事,我也只是略微有些喟叹,再无其他悸动。
言者或是无心,可听者有意,我在往事中浅浅流连,忽然却听见谭非的声音:“渴了,倒杯水给我。”说完接着用鼠标嗒嗒不停。
我瘪瘪嘴,只好又站起来,林卓岩见我起身也一并站起来,“不早了,我先走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脑子一热,突然说:“我送送你!”
没等他反应过来,我抓起盘子里的钥匙换了双鞋就跟他出去了。
外面不太冷,但我穿得单薄,还是下意识用手环住自己。林卓岩叹了口气说:“你还是回去吧,他好像有点生气了。”
连他都看出谭非生气了,我怎么能看不出呢?可是有些话不说清楚我还是不放心。
夜晚的小区很安静,只有星星点点的灯光从家家户户里渗出来。我往手心里呵口气,对他说:“你以后在美国好好的,别惦记我了。”语气很冷。
他愣了好几秒,然后笑了,“这算是要跟我绝交了?”
我没打算跟他开玩笑,严肃又认真地说:“我们早就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过去的只能永远留在过去。我以为我之前已经跟你说得很清楚了,请你以后都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了。”
他终于敛起笑,脚下也顿住,淡淡地问:“那你跟他呢?你好像曾经也说过你跟他也已经过去了,那现在又是怎么回事?你和他的过去回来了,我们的过去却只能留在过去。你觉得这样,对我公平吗?”
他说得很绕,但我明白他的不满。“我不知道我跟他的过去能不能回来,我只知道,很多我曾经非常计较的东西在离开他几个月后,我突然都不计较了。”
这是我真实的想法,他当初是如何得知我的处境、为什么选择与我结婚、那场断送我们孩子生命的车祸究竟是人为还是意外,以及过去我耿耿于怀的种种,在与他分离的几个月内都变得毫无意义。
我会因为知道了事情真相之后就变得不再爱他了吗?不会,一定不会,哪怕他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人,哪怕他背着我做了许多伤害我的事情,哪怕他用尽了手段企图操控我和我身边的人,我都不会停止爱他。就算这一次他再次染指我也只是为了达到他自己的目的,也都不重要了。
既然如此,那还有什么值得计较的?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一直到小区口我才住了脚步。林卓岩转过身,无望地问我:“黎卿,你爱过我吗?和你在一起的几年里,我不记得自己说过多少遍‘我爱你’,可我清楚地记得,你从来没有对我说过这三个字。”
我凝视路灯下的他,一如大学时代那样干净阳光的脸庞,只多了让人心疼的忧伤,我诚恳地点头:“爱过的。”
因为我爱过你,所以我才能在另一份爱情降临的时候在确认这种感觉,毫无疑惑。也只有在确认了这种感情之后,我才有了现在这样一错到底的勇气。所以,林卓岩,我还是应该感谢你。
*
回到家里的时候谭非在阳台上抽烟,一点点火光却让我觉得异常温暖,就像是……家的感觉。他听见我的声音就把烟掐了,回过头来对我说:“饿了,去做点吃的。”语气比我刚才跟林卓岩说话的时候还冷。
我边换鞋边嘟囔:“你怎么一会儿渴一会儿饿?不是有蛋糕吗?”
他瞥了眼桌上的蛋糕和玫瑰花,说:“我不吃这个,你去做。”
我拿他没辙,只好到厨房洗手,冰箱里食材是不少,但我能驾驭的相当有限。想了半天就拿了一个鸡蛋出来,想着随便做个蛋炒饭。打蛋的时候不停腹诽,我在外面和自己的初恋彻底一刀两断,还特肉麻地向他表白我对你的爱,你倒好,我一回来就甩脸子给我看,指挥我干这干那的,怎么算我都亏得慌。
蛋打得差不多了,我往锅里浇下一勺油。我平时懒得清洗油罐子,所以罐身和勺子上都是油,一时间两只手上都粘得不行。正嘟着嘴不耐烦地挥着铲子,突然腰就被环住了,谭非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这个厨房那么小,这样贴在一起倒更方便一些。
我是说对他而言方便一些,对我就……太不方便了。尤其是他还有意无意地啃着我的耳朵,环在腰上的手也很不规矩,这儿揉一揉那儿搓一搓的,我觉得自己都站不稳了,偏偏还要做炒菜这么有难度系数的事。
在我尚存一丝丝理智的时候,谭非说:“刚才在楼下,跟他说什么了?”问完两只手就很不客气地攀上我的胸口,一边一只重重地收紧。
我狠狠地一口气,强迫自己千万别往下看,认真看锅里的蛋。谭非见我不回应他,就愈发张狂,掀起我单薄的衣服钻进我的内衣里。我终于忍不住了,说:“你别闹了,我在做菜,你还吃不吃了!”
他手里的动作稍稍停了停,我以为他良心发现,就松了口气,谁知他猛地又把我转过来,急急吻住,含糊不清地说:“当然吃,到床上去吃。”说着就要拉我去卧室,我吓得连忙关上火把锅铲放回锅里,哭丧着脸说:“我的菜!”
谭非把我紧紧抱在怀里:“我来当你的菜。”
我继续不依他:“不行不行,我手上全是油。”
“那正好,等会儿别浪费了。”
“这是食用油,不是润滑剂!”我满脸涨得通红,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连这种问题都拿来当借口。
“食用油味道更好!”他居然比我还认真。
“……”
我知道他又在发泄,那点食用油根本派不上用,我的胳膊被他正过来翻过去地拧在手里,疼得发烫,嘤嘤地求他轻一点丝毫不管用,只好由着他这样那样地折腾我。
“还好……”他用双唇厮磨我的眼睑,口齿含糊地低喃。
我本已经打算今晚无论他说什么我都不搭理,可这一句实在有些莫名其妙,只好忍着被蹂躏的刺激,轻喘着问:“什么……还好?”
他停下来,低头看着我迷离的双眼,认真地说:“还好今天和你购物的是我,如果换做他,你想装作不认识那个老师都不成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在我以为他就要射出来的时候,他毫无预兆地退了出来,然后把我使劲往下按,我明白他想让我干什么,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