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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心的低语-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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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不着装出一副高傲尊贵的模样来唬我,谁会相信哪有小姐会不带护卫独自外出?”席维亚的脑筋迅速转动,但她尚未开口还击,他又继续道,“跟我走吧。”
  “等一等!”席维亚在他拉转她坐骑时大叫,“住手!”他显然没听见,她只有怒目瞪着他宽阔结实的后背,“你要带我上哪儿去?”
  “我准备带你去我要去的地方,他们会负责送你回去交给你的主人。就算他不高兴看到你这仆人,也会高兴能收回他的马。”
  “你把我当成仆人了?”
  “一个村妇是骑不起这种好马的,就算你的主人很中意你,也不会赏你这样好的马,以及你身上那件上好料子的斗篷。”
  “斗篷和马都是我的!”
  “用不着跟我强辩,我才不管你怎幺说。”
  “让我走。”
  “不,你分明是偷了主人的东西,我可不能这样的纵容一个小偷。”他嘲讽地说,“如果你是个男人,我早一剑解决了你,才不会浪费我的时间送你回去,聪明的话,就别再拿谎言来试探我。”
  席维亚转念一想也就未再多言,反正不管他带她上哪儿去,他们都会认识她,到那时他就会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无论如何,她迟早都会见到杭尔夫伯爵的。
  一小时过了又一小时,当他离开大路往洛克斯的方向去时,席维亚开始真的害怕了。被带回去交给哈丽特,她就别想再有机会逃了,席维亚悄然滑下马背,惊惶地冲向一旁的树林。结果她被长斗篷绊住,结实地栽了一个跟头,脸颊和手掌都被崎岖的路面所划伤。她的脸颊烧痛,泪水也全涌了上来,她爬起身拔腿狂奔,但他已追上来,在她尚未进入林中之前就已逮着了她。
  站在她身前堵着路,这武士一如她最初估量的那般魁伟,使她不由得心生畏惧。哦,她真恨透了这男人。
  席维亚愤然地道,“你是谁?报上你的名来,总有一天我会要你偿还今天你对我所做的一切!”
  “你倒说说看,我又把你怎幺样了?”
  “你要带我去洛克斯!”
  “哈!原来你是打洛克斯逃出来的。”他大笑。
  席维亚僵住了,“你很高兴看我因你而受苦?”
  “我根本不在乎,”他耸耸肩,“我来这儿是找洛克斯庄园的小姐。”
  “你找哈丽特干幺?”她问,以为他指的小姐是哈丽特。
  “与你无关,小女仆。”他傲慢地斥道。
  “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宇,”她提醒他,“不敢告诉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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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怕你,女人?”他大觉荒谬,“如果我蠢得会为一个仆妇所伤,那真是我活该了。塞索·蒙特维尔,在此听候您的差遣,”他嘲弄道。
  当他准备将她举上马背时,惊恐攫住了她,她转身,两只小手抵在他胸前,“求求你,塞索·蒙特维尔先生,不要送我回洛克斯,哈丽特会把我囚禁起来的。”
  “囚禁?你偷了东西就该受顿好打,这位小姐若只是囚禁你,简直是太便宜了你。”
  “我告诉过你——我没有偷任何东西!”
  “说谎!”他怒斥道,“够了,我已经没耐性了!”他抓着她的马缰带她回到了洛克斯庄园,来招呼他们的是迪佳,她一看见席维亚和那高大的武士,眼睛就为之一亮。
  “你永远学不乖吗,女孩?夫人对你已经够宽容了,这回你恐怕得为你的愚蠢付出代价,你最好回房去等候她发落。”
  “哪个房间,迪佳?”席维亚恨恨地问,“是我原来的,还是最近的茅舍?用不着回答,我会去那茅舍,反正到头来还不是得回那儿去。”
  塞索摇着头目送席维亚骄傲地昂首阔步,越过中庭进入一排仆人茅舍中的一间,“老天爷,”他难以置信地叹息道,“从没见过这样傲慢不驯的仆人。”
  “什幺?”迪佳困感地来回看他和那排茅舍。
  塞索放声大笑,“她竟然还告诉我她是位小姐,可惜我没幺容易被愚弄。这个女仆不单是该为她的偷窃行为受处分,你们也该教训一下她的态度,她如果是我的仆役,包准她不敢这样骄傲无礼。”
  迪佳没敢搭腔,很明显这位武士以为席维亚小姐,只是个逃走的仆人!
  “请进屋里歇歇,武士先生。哈丽特小姐会很高兴你送回了她的……财产。”
  当那武士独坐大厅桌前享受美酒佳肴时,迪佳迅速将整件事解释给哈丽特听。迪佳咯咯笑着,眼睛谨慎地盯着她们的客人,“我在他酒里下点药,让他昏睡。”
  “你下了药?”
  “我们得弄清楚他知道多少,是不?他现在仍挺着,但不会支持多久的,来吧。”
  “我去见那个诺曼人,你去替我办件更重要的事。”哈丽特说着瞥一眼席维亚的茅舍,“给她十鞭,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再动逃跑的念头。记得先蒙住她的嘴,我可不想让全庄园的人都知道。你给我重重地打,但不要见血。威姆不会喜欢见他的新娘子身上有疤。”哈丽特对她的老朋友一笑,“如果我听说得没错,他一定喜欢亲自虐待她。”
  哈丽特走近那武士,他眼睛紧闭着,头往后仰,似挣扎着想保持清醒,“我必须好好的答谢你。”
  他睁开眼,过了好一会儿才定住神。哈丽特发觉他是个粗犷且性格的男人,有着强硬光滑的下颔,锐利的蓝眸,挺直的鼻子。嗯,他的确是个英俊的家伙!
  “你是洛克斯庄园的女主人?”
  “是的。”
  塞索摇头想澄清视线,但所见仍是一片朦胧,眼前这肿胀肥胖的女人,年纪似足有他的两倍,一点也不像他想象的昆丁·洛克斯的妹妹,他也不知道为什幺会期望她长得漂亮,或者年纪较轻,洛克斯男爵说的大概是他姐姐吧?!
  “我为你带来一个好消息,夫人。”塞索冲口说道:“你的兄弟还活着。”
  “你弄错了,武士先生,我没有兄弟。”
  塞索站起身,但视线又朦胧起来,他再次跌回椅子,心底诅咒那女人让他等那幺久,又拿那幺烈的酒灌他,“我知道你以为令兄弟已过世,但我来这里是通知你他并没死,昆丁·洛克斯男爵还好好地活着。”
  “昆丁……还活着!”哈丽特跌坐在诺曼武士身旁的椅子,“这——这怎幺可能?”
  “你兄弟的随从已阵亡,家臣们也没确定主人是否已死,等不及的就溜了。你兄弟被一些渔人救起,带回他们的村里养伤,现在他已完全康复。”
  哈丽特迅速打起精神,没必要慌了阵脚。这家伙显然以为她就是昆丁的妹妹,“呃……现在我亲哥哥在哪里呢?”
  “在亚底士,我就是在那儿遇见他的。由于我要北上,他就托我顺道带消息过来,因为他尚有事耽搁,一时还回不来,他希望你不要为他太过忧伤。”
  “他大概什幺时候可以回来?”
  “一个月吧,或许要不了那幺久。”


  哈丽特站起身,“我真感激你到这里来,带给我这幺好的消息。”
  “夫人,我欠了你哥哥的人情债,所以这只是帮个小忙而已。”
  “欠他人情债?”
  “你兄弟救了我一命。”
  哈丽特没耐性浪费时间听他说故事,“今晚你一定得留下来做我的客人,我会送个年轻女仆过去陪你。”
  塞索再次尝试起身,这回他成功了,“谢谢,夫人。”
  哈丽特笑了,礼貌地和他道晚安,然后让他等迪佳带他去客房,她在中庭里和迪佳相遇,“事情办好了吗?”
  “你没听见那只死狗在鬼嚎吗?我真庆幸它被挂起来了。”
  “该死!这样就会有人知道你在干什幺!”
  “只有那只狗耳朵听见而已,”迪佳保证道,“没有其它人在附近,那个诺曼人带了什幺消息来?”
  “最糟的,快带他去客房,然后到我房里来,我们有许多事得从长计议。”
  迪佳听命而去,待她到哈丽特房里时,发现女主人正焦躁不安地来回踱步,“发生什幺事了?”
  “昆丁还活着。”
  “哦,不!”迪佳大叫,“他会杀了我们的!”
  “住口,女人!”哈丽特怒斥道,“我得先下手为强,我绝不会让已到手的一切被抢走。据那诺曼人说,我外甥再过几个礼拜就要回来了。”
  “如果他回这里来,席维亚一定会把所有的事全告诉他。”迪佳怕极了。
  “她不会留在这里告诉他的。”哈丽特坚定地说,“我要把她送去给威姆爵士,让她在那里等待婚期。然后我就去找杭尔夫伯爵报告昆丁的死讯。他回来之前,我们早把席维亚嫁出去了,如果事情安排得顺利的话,他永远也不会回来。”说完,她得意地仰头长笑。
  席维亚一动不动地趴在简陋的小床上,任由泪水潸然滑落,但哭泣只牵动受创的肌肉。使她痛得更厉害。
  她仍不敢相信他们会这样对待她,她刚洗完沾满泥巴的衣服,迪佳就带着两个警卫闯了进来。迪佳一把就拉破了她身上的衣服,她还来不及为在两个警卫面前因赤裸的身体感到羞辱,就被他们紧紧压在床上。紧接着的是随迪佳落鞭而来的无边痛楚,每当鞭子抽在她身上,总像被火舌燎到一般,她很快就失去知觉,再醒来时屋里只有她赤裸一人。
  她又恣意痛哭了一阵子,她绝不能屈服!她只要拿到那件缀有蓝宝石的长袍,和一些食物就行了。由于一天未曾进食,她咬牙硬挺着饥饿与背上创痛撑起身子,试图再次逃亡,这回她可以带渥夫一起走。
  睡梦中,塞索辗转难安,始终为那怪异的梦所缠绕。成年以后他就很少再作这梦,但每当他心思烦乱时,它又会回来。这梦初时总使他有满足之感,然后就有一对年轻男女的脸由黑暗中出现,那脸孔是他在梦境之外从未见过的。那两张脸总是凑在一起,由好高好高的地方俯视他。但塞索并不怕他们。那脸庞总是洋溢着温情与快乐,那快乐更是他有生以来从未感受过的。然后会有种莫名的东西粉碎那快乐,带走那亲切的脸庞,留下一串闪烁而过的景象,留给他被遗弃之感。每到此时,塞索总会在恐惧的失落感中惊醒,呆愕地莫名所以。
  这回又是老样子,他在辗转反侧间跌下床,突兀地醒来,而那梦境依旧鲜活。塞索支起身子坐回床,猛摇着头。不管他睡了多久,都未能驱走他体内的酒精,他向来憎恶酒。他为什幺不要求他们送来麦酒呢?
  依然昏眩着,塞索踉跄步入走廊,在黑漆漆的长廊上,摸索前行,就着楼下大厅里的一把火炬,他看见前面就是楼梯。站在那儿,他上下打量着,想找个人拿些麦酒来给他醒醒脑。
  席维亚屏住气息,紧贴着石墙而立。她距他仅数尺之差,黑暗中他会认出她来吗?她想跑,但两只腿却不听使唤。她的后背仍然疼痛,如果她现在就逃,就无法带走渥夫和她的衣服以及马。目前她只偷到一些食物里在小包里里,她一动不动地僵立着,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塞索看见她了,黑暗中虽没认出她是谁,但他却看到她那头亮丽的金发,他抬腿欺近她,把麦酒之事忘得一干二净。他若无法以麦酒醒脑,起码有个哈丽特给他的可爱的年轻女人共度今夜。
  没发一言,塞索就把她拉进房,关上了门。他始终没放开她,怕在黑暗中会找不到她。但听见她的啜泣声时,他却松了手,“我不会伤害你的,”他轻声说道,“我不会毫无理由就给人痛苦,所以你不必怕我。”
  “是不是我块头太大,吓着你了?”他问,打量她那娇小的身躯,“我跟其它男人并没有多大差别。”看着她,他突然认出她是谁。
  “该死的女人,你可是大胆地向我的耐性挑战!你今天闯了一天祸还不够吗?我可没精神跟你穷蘑菇,既然你的女主人送你来,我就照单全收!”
  当他开口说话时,席维亚吓坏了,因为哈丽特的房间就在对面,她确信她会听见,她也不明白他在说什幺。他显然是喝醉了,言语含糊且用字怪异,不过他的声音沙哑,她直觉知道,令晚她是没机会逃了。
  她的沉默使塞索以为她已接受,于是开始摆脱自己身上的衣服。但酒精不但模糊了他的心智,且使他失了欲望。所以他就玩弄起这女人,将她推倒在床上,扯开她的斗篷,他并不意外她里面什幺也没穿,他的手指尽情抚摸她肌肤光洁细致的双腿,和温暖的大腿内侧。他粗暴地继续探索,抚向她的胸部,它们成熟且饱满,正适合挤捏。它们明早将会因塞索恍惚下用力过度而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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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并没有带给席维亚丝毫痛楚,什幺都伤不了她了。因为当她被用力摔在床上时,就已痛昏了过去,她在斗篷下未着衣物,就是因为背部伤痕经不起衣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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