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枝词-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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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讯听得正入神,郁竹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他比了个“二”的手势,丁讯会意,两人悄悄地离开窗户,沿着屋子绕到后面。
“你觉得咱们有机会抓住他们吗?”丁讯轻声问。
郁竹摇摇头,“那名年轻些的男子,我不知其底细;那女子的武功也就平平;但另外一名男子的武功非常高,咱俩合力都不会是他的对手。”
丁讯有些疑惑地看看她。
这位赵兄所知之事,好像甚多。
“但咱们可以使个‘釜底抽薪’之计,救走二度,拖走船,这几人空有一身武功,也只能望湖兴叹,总不能自己游过湖去。”郁竹道。
丁讯点点头。
“最好再拿走他们的干粮,让他们清清净净地饿上几天,那时再来,只管逢人便逮,也不用费什么力气。”郁竹忽然笑了笑。
这主意甚妙,只是――
这位赵郁竹赵兄,容貌儒雅,气度清贵,居然也会想出如此损招,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了。
“刚才我稍稍抬头往里望了望,二度不在那里。”丁讯道。
“你看,这里还有座屋子呢!我们去看看。”郁竹指指前面。
那屋黑洞洞的,没有灯火透出,也没有人声。
两扇门板的铁把手里,横着一根粗长的木棍,这样,外面的人可以很容易地取出棍子进屋,而里面的人却不能出来。
两人悄无声息地将棍子取下,轻轻打开门,屋中漆黑一片,才要抬腿跨进门槛,黑暗中忽地传来悉悉窣窣的声音。
“是二度么?”丁讯沉沉问道。
没人答话。
“二度,我们是代你弟弟三度来救你的,如果你在这里,就应一声,咱们好救你出去。”郁竹轻声道。
这里,从黑暗的角落里传来一个胆怯的男子声音:
“我――我在这里。”
两人循着声音走过去,那边的墙角落里果然蹲着一人。
“你是二度?”丁讯小声问道。
那人还没答话,只听外面传来沓沓的脚步声,然后一个女子的声音传来:
“是谁把门打开啦?”
稍顿,那声音严厉了起来,“里面是谁?出来!”
赵、丁二人顾不得角落里的人,转身疾步走出,只见门外夜色中,立着一个年轻女子。
那女子见屋里忽然窜出两个陌生人来,吃惊不小,立刻尖声叫嚷起来:“苏吉大人,这里有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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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湖(十)
郁竹想要阻她出声,已是不及,只见前面木屋的后门攸地打开,三人纵身跃了出来。
“丁兄,不要和他们缠斗,能走则走!”郁竹的声音低而急促。
“好!”丁讯点点头。
郁竹侧身躲过那女子刺来的剑,一脚踢去,那女子被踢得一个趔趄,倒在地上。郁竹疾退几步,道:
“丁兄,我们走!”
丁讯却没应答。他正与穆勒斗在一处,实在无暇开口,那穆勒身子甚是魁梧,势猛力沉,武功殊为不弱。
郁竹正凝神观瞧,眼前突的一花,眨眼间,一个高瘦的身形已站在自己面前。
这人正是那夜在横云山庄与她交手的西疆男子--苏吉大人。
那苏吉的目光在她身上来回打量。夜色虽深,然两人相隔甚近,苏吉很快就认出了她来。
“丫头,你居然从横云山庄追到这里来啦!”
郁竹心中虽惊,神色却从容,浅浅笑道:
“阁下兴致越发好了,竟然对我东越的一处荒岛也有兴趣,难道是那日夜游横云山庄意犹未尽?”
苏吉冷笑,“丫头,你可知道,凡挨了我那一拳的人,若要痊愈,至少需卧床休息十日,像你这般乱跑,实在是后患无穷,难道――你不要命了么?”
郁竹“哦”了一声,眉毛稍稍扬起,却也没如何害怕懊悔。
“好!”苏吉喝道;“既然你不要命了,那我来帮你上西天!”说着,右掌翻起,向郁竹胸口平推而来。
郁竹只觉一股大力急涌而至,连忙侧身, 右手食指朝苏吉眼睛疾点。苏吉闭目侧头,郁竹乘机屈起右腿,用力蹬向他的膝盖,那苏吉却有察觉,纵身跃起,在空中一个翻落,已到了郁竹的后面。郁竹暗叫不好,仰面卧倒,苏吉的一条腿原本踢向她的后背,这时落了空,从她的脸上方疾伸过去。
“丫头身手敏捷,很是不错!”苏吉手中不停,口中连连赞叹,“年纪轻轻能有如此修为,当真难得。可惜――可惜――”他重复着“可惜”两字,手中力道逐渐加重。
眨眼间,两人已过了几十招。郁竹本是伤重未愈,如今又遇上一场剧斗,那伤便渐渐发作起来,每使一招,肩部就抽痛一次,到后来,痛感竟逐渐蔓延至整个上身,胸口更是烦恶欲呕。
苏吉见郁竹脸色苍白,身手不若初时那般敏捷,招式也有些散乱,知她已是勉力支撑,便看准了她招式中的破绽,大喝一声,“着!”,一掌打在郁竹的胸口。
郁竹顿觉气血翻涌,眼前一阵阵发黑,不由踉踉跄跄地后退几步,勉强站住了,那手却再抬不起来。
苏吉见她已还手之力,便也不再向她出招,身子一旋,向穆、丁二人跃去,口中喝道:“穆勒让开!”。
穆勒闻言,虚晃一招,抽身退开。
一团黑影朝丁讯当头罩下,丁讯躲避不及,一只大手已贴住他的头顶。
苏吉虽没说话,但丁讯乖乖地住了手,因为他从苏吉冷冷的眼里看出了一句话――再动就要你的命。
苏吉命手下人将这两人带至一处。
“大人,索性杀了他们!省得费心!”穆勒道。
苏吉在两人身上来回打量,最后停在郁竹身上,半晌,忽地开口道:“是晏之原派你们来的么?”
郁竹点点头,道:“是!他顷刻即至!”今夜两人性命危在旦夕,自己虽无所畏惧,那丁讯却不能陪着自己一起横死,不如从从容容地与他们周旋,或许还能助丁讯脱身离去。
苏吉哼了一声,“晏之原若要来,按他的阵势,此时湖上早已灯火通明。”
旁边并排站立的两名女子,刷地拔出剑来,指住两人咽喉,只等大人一声令下,就取了两人性命。
“我们可以做人质!”郁竹忽然开口道。
丁讯一愣,有些明白过来。
“人质?”苏吉看一眼郁竹,道:“你们又有多少份量,晏之原岂会受此要挟?”
“你们手中有了人质,允王殿下多少会有忌惮。”郁竹觉得咽喉处已有些刺痛,“他见我们迟迟不归,最迟到明天中午,定会命人寻至此处。到那时,阁下认为单靠你们四个人,能闯出重重包围么?就算此刻立即离了岛,东越境内关卡重重,你们又能安全回归西疆去么?”
两个持剑的女子目光中已有些迟疑,指住两人的剑也略略放松,郁竹心知肚明,又见苏吉的脸色渐渐凝重,知道说的话已达到了效果,便不再吭声。
苏吉负手而立,思虑良久,缓缓开口道:
“穆勒,朵拉,朵娜,你们将他二人和那船夫锁至一处,小心看管着。”
三人答应着,将二人逼进后面的木屋,用绳索将他们牢牢缚在柱子上,又喝骂了两句,转身走出,将门仔细锁好。
三人走时,忘记将桌上蜡烛带走,蜡烛幽幽地发着微光,将屋中染得一片昏黄。
丁讯用力挣了两挣,那缚人的绳索本是渔船上用的缆绳,粗糙结实,绝无挣断可能。他一偏头,见郁竹头靠着柱子,双目紧闭,神色憔悴,心中一惊,道:
“赵兄,你没事吧?”
刚才,苏吉对着郁竹一口一个丫头,但丁讯正全力与穆勒拼斗,无暇他顾,因此仍不知晓郁竹的真正性别。
郁竹缓缓睁眼,见丁讯一脸关心,便勉强笑道:“我不要紧的。”双眼又细细看向四周,只见角落里堆满渔具、绳索,然后又瞥见了那边一个二十三、四岁的黑瘦男子手脚被缚,倚在草垛里,一张脸与三度有些相像,只是双目怔怔,估计吓得不轻,便朝他点点头:
“二度小哥,咱二人本来是想救你出去的,现在可救不成啦,对不起啊!”
“丁兄,”郁竹闭目沉吟道, “此时,横云山庄的允王应该已经知晓这事,他必会连夜召集人商议,然后调拨人马及船只,算来明日上午,最迟中午会来到这东鸭岛。只是到了这里,又要稍稍为难一下,让他做个选择。你猜,咱二人与西疆刺客,他会选择哪方?”
“这个――我不知道。”其实丁讯觉得,允王选择抓获刺客的可能性更大。
郁竹凝视他半晌,忽然正色道:“丁兄,不管允王如何做,我自有办法让他们将你放走,到那时,你什么也不要顾,只管走人,知道么?”
”赵兄说的哪里话!咱们两个自然共同进退,“丁讯扬眉道,”若真逃不过,便一起慷慨赴死,又有什么好顾虑的?”
“呵,丁兄,难道你不顾虑父母亲人么?”
“这个”丁讯面露迟疑,这倒真是呢,丁家就他一个男丁,若他真死了,父母靠谁奉养?
郁竹见他想得出神,便道:“所以你是不能死的。你若死了,你父母,你妹妹又当如何?”想了想,又问,“丁兄,你有没有娶亲?”
“呃――”丁讯的脸有些发红,“还没有。”
“那有没有心上人?”
“也没有。”丁讯的脸更红了。
“嗯,”郁竹点点头,道:“那你还是不能死,你若死了,云州就少了一个忠诚可靠的好男子,这岂不是云州姑娘们的一大损失?”
丁讯失笑道:“我只是云州一个小小守备之子,她们就未必那么稀罕我。你瞧小晴,不就整天念叨着允王殿下么?”
“允王殿下?”
“是啊,允王殿下是咱东越的六皇子,据说是文武全才,长得俊朗不凡,深受皇上的宠信,半年前率军出征,又在西疆战场上立下了赫赫战功;如今东越储君之位虚悬,我们云州的百官均十分看好他,连带得各位小姐也都倾慕于他。”
当说到“东越储君”时,郁竹的身体忽地一震,神色突变。丁讯立即住了口,道:“赵兄,你怎么啦?”
郁竹摇摇头,努力抑止胸中的澎湃,道:“我没什么事,”顿了顿,又道:“东越储君之位又岂是那么容易得到的?”
“那倒是,”丁讯一副深以为然的样子,“咱们东越大皇子永王殿下就是最好的例子么。”说到这里,他忽然想到妄论朝廷之事,似乎不甚妥当,就不再说下去。
那边郁竹眼睛半闭,有些魂不守舍,大概没有听到这句话。
稍倾,郁竹道: “如今的女孩儿,都把嫁人看作一项大赌注。若某男子出身豪富,家中钱财万贯,良田千倾,管他头秃眼暴还是身材五短,照样有很多女孩哭喊着要嫁给他。可笑的是,若有人问她为何要嫁与此人,她必会羞答答的说‘他人品好’,绝不言及真正原因;假使某女不幸,身边无此种人,那她即会想方设法从身边找出那么一位将来有可能会家财万贯的人,不过这法子风险颇大,若以后希望成真,那倒也罢了,自己洋洋得意,别人也都夸她有眼光,从此成为嫁得良人的典范,若将来希望落了空,便自怨自艾,成天怪自己命不好。而这位允王殿下,非但没有什么风险,还长得颇为像样,若嫁给了他,除了一生的荣华富贵――说不定还能当上不久后的太子妃、未来的皇后娘娘,又能满足女人天生的好美之心。云州的小姐们自然不会放过他。”
“赵兄的话虽然有些道理,但自古以来,这女子养在深闺,身体柔弱,除了针线纺绩,根本没有其他可以在这个世上安身立命的一技之长,所以在家时只能靠父母兄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