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难宠-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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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身上,有一股独特的魅力,让他心甘情愿地臣服,眼里再也看不见别的女人。
一把将她抱起,往寝室连接的那个小厅走去,穿过百鸟朝凤的巨大屏风,里面那一桶冒着白烟的浴桶就是他的目的地。
晨起后处理完事务后,就吩咐下人准备好浴水,给承受他一晚纵情的人儿一个舒服的享受。
当全身浸泡在那温度适宜的热水之下时,她才知道自己的身体与多疲惫,被热水一泡,全身泛起的酸楚感觉,让她差点呻吟出来。
懒懒地躺在巨大无比的浴桶内,任由男人的大手在全身游走,无数的经验教训告诉她,别想抗拒他的亲近,只要有一丝的反抗,所得到的“惩罚”会让她已经疲惫不堪的身子雪上加霜。
反正他对她的身体,已经里里外外都熟悉透了,她也不要那种无谓的矜持,这副让人厌烦的身子,既然他那么喜欢,就交给他处理好了,她懒得管。
从一旁的大桶里舀出一大瓢热水,细细地淋到她的发丝之上,用带着玫瑰气息的发膏轻轻地在她头上搓揉着,揉出细腻的泡沫,长年握着朱砂笔的尊贵大手,再轻柔地为她清洗全身,心里想着自己怎么会对这身子这般迷恋?每晚拥她入怀,万般宠爱,怎么要都觉得不够。
这副身子,既然她是一脸放弃的表情,那么他就来接管,同样带着玫瑰的芳香的浴膏涂满全身,充满力量的大掌在她身上各处抚摸着、搓揉着,细腻的雪肩,晶莹的玉乳,不盈一握的腰肢,雪白修长的大腿,还有那每一根都精巧无比的白嫩脚趾,都被他仔仔细细地搓过。
那些被他纵情过后的痕迹,也被他爱怜地一一抚过,该死!自己怎么会这么粗暴?毕竟她的身体,每一分每一寸,都是他最心爱的。
用干净的清水将她全身的泡沫洗掉之后,再抽过一旁的干净洁白的棉巾将她轻柔地包裹起来,抱到内室。
室内已经被手脚伶俐的丫头们轻手轻脚地整理干净,那新添的红木做的梳妆台的几上放着一整套洁白的裳裙。
肚兜、衣裳、亵裤、丝裙,每一件女儿家的衣物,被他拿着在她身上一一妥帖地穿着完毕。一向只会脱下女人的衣裳,甚至连自己的衣服都有贴身侍从伺候,可是此刻,却愿意为她做,到底她能激发多少他从未做过的事情?
拿起台上的绿檀木梳,细细地为她将一头青丝梳理整齐。
谁能想到,这全天下最为尊贵的男子,狂傲惊人的王爷,竟然可以为了心爱的女人,做尽这种事情,哪怕这个过程中,让他欲望勃发,他都咬牙忍了下来,想着她已经被他折腾了一整晚,也该留点时间让她休息一下,等到晚上,到了晚上……
看着她被衣裳包裹住的玲珑曲线,再度咬了咬牙。
一切都打理好了,他从铜镜里望着那一直面无表情的女人,“明天,我们就启程回京城。”
心,突然一惊!去京城,这么快?望着她那微微张大的水眸,他满意地一扬薄唇,“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没有,她再也不会有任何问题了,眼瞳再度恢复平静,“无所谓。”既然始终都是要走的,早走晚走,又有什么区别?她的人生,从那天开始就已经结束了,接下来要怎样,都随便他了,她不会有任何意见。
简简单单的车马,一行十几人,与来时一样,只是多了一个人将与主子共同坐在那辆青木马车里。
信阳别院的门口,顾誉东轻抚着自己的宝贝那明显消瘦的脸颊,心里涌起一股酸楚,到底让自己的孙女嫁给权倾天下的龙庭澹,这个决定是对的还是错的?不过话又说回来,他答不答应许配,有什么区别吗?他有什么能力可以与这个男人为敌。
“小夜,你瘦了。”疼惜地轻叹:“是不是都不肯好好吃饭?不听爷爷的话了?”
“爷爷……”望着自己的亲人,顾遥夜嗓子发疼,“以后小夜不在您身旁,您要好好照顾身体,不要太过操劳。”是自己不对,都是自己的错,明明顾家只有她这一个继承人了,她还要离他远去,让爷爷一个人去支撑那个偌大的家业,她太不孝了,没有为娘亲尽到孝道。
“爷爷知道,你不要为我担心。”他这一生什么样的风雨没有经历过,又岂是轻易倒下的?
“去把君眉接回家吧。”轻叹一口气,低低地开口。
“哼,我再也不会让姓史的踏入我们顾家半步。”对史成望的恨让老人怒火上升,即使是她,是那个丫头也不行!
“君眉是个好孩子。”与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们从小并不相熟,在她们眼里,她是孤芳自赏、傲气十足的大小姐,在她的眼里,那些妹妹与父母的性格一模一样,都是贪婪与无情,除了史君眉。
这个小她两岁的妹妹,是所有妹妹中年纪最小的一个,说来好笑,史成望这辈子一共生了六个女儿,最大的与最小的年纪却只相差了两岁,如果不是她的婚事,爹与爷爷都不赞同,她也不会到了十九年华仍未出阁,而妹妹们,父亲都想着要为她们挑一户最有利的人家而左选右选,也耽搁下来。
虽然接触不多,但看人眼光独到的顾遥夜知道,史君眉与其他妹妹不一样。她是一个善良的女孩,从小不受注视与宠爱,但天性纯良,对爷爷有一份天然的孺慕之情,总是时不时去陪老人家说话解闷。
虽然老人家倔强地不领情,但她毫不介意,最初大家都以为她是有目的去接近讨好老人,但是在顾誉东表明将来所有家产都会留给顾遥夜之后,她仍然一如既往地陪伴着他,时间久了,顾遥夜知道,史君眉想要的,不过是长者的一份疼爱罢了,在自己的亲生父母那里得不到,就想从爷爷那里寻找。
“谁知道是真的假的。”老人家冷哼着,想到那个十七岁的丫头,心里有着怪异的感觉,这么多年她都陪在他身边,这次把她赶走,其实心里真的非常舍不得,没有她在身旁,一切都觉得不对劲。
“爷爷。”无奈地低叫了声。知道他只是嘴硬心软,还是挂念着那个小女孩。
“好啦、好啦,我会考虑。”老人无奈地低喃,不想让孙女担心。
眼里闪过一丝安慰,知道爷爷已经接受了她的意见。
“好了,小夜,时间不早了,王爷恐怕要出发了,你走吧。”忍住老泪,推着自己的宝贝往未来的夫婿身边走去。
该来的始终是要来的,再怎么不舍,再怎么不愿,她都要与爷爷分离,水眸认真地望了望爷爷那熟悉亲切的脸庞,举起那如同挂了千斤大石的双脚往那有如牢笼的马车走去,也走向那痛苦的未来。
将顾遥夜抱上马车坐定,再与顾誉东简单地告别之后,望了望已经准备妥当的队伍,龙庭澹也准备上马车就坐。一般来说,他其实更愿意骑马狂奔,不爱马车的拘束感觉,可是如果能与心爱的人待在一起,就算是监牢都如同天堂,那点小小的拘束感觉,他反而不在意了。
撩开马车窗旁厚实的撒花帘子,想要再看一眼自己的亲人,看一眼这个出生成长的地方,谁知道清澈的水眸在望到那个疾奔而来的人影时,全身如同被雷劈过一般,愣住了。
是他,竟然是他,楚随瑜!
第七章
“小夜、小夜。”男性斯文的嗓子里充满着不安与慌乱,快速奔跑的步伐迈得又大又急。
楚随瑜,是他!他来了!顾遥夜眼底泛起湿意,望着那熟悉的身影一步一步地接近之中。
“楚随瑜!”顾誉东惊呼了声,“他怎么会来?”还没有来得及接近,楚随瑜就被关千里挡了下来。
“让开!你们让开,我要见小夜。”楚随瑜是那种浑身上下充满着书卷气息的儒雅男子,与龙庭澹那种形于外的狂放俊美不同,他一看就知道是一位彬彬有礼的谦谦君子。
“大胆,王爷驾前,岂容你放肆?”身手不凡的关千里只需一只手,就可以将楚随瑜抓住,让他不能上前一步。
“王爷?”看了看那个站在马车前,一脸阴鸷地望着他的贵气男子,“你们究竟是谁?为什么要带小夜走?”看着那坐在马车之上,一脸悲伤神色的清丽小脸,楚随瑜觉得心脏被拧住了一般。
他不明白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明明那天上午还与小夜见过面,两人高兴地论及将来,谁知道接下来,小夜就像失踪了一般,让他怎么找也找不到。
他去顾家问了无数次,可是回答他的永远都是不知道,如果连小夜的爷爷都不知道小夜去了哪里,那还有谁能知道?
这十几天来,他每天都像是在烈火里焚烧一样,没有一刻能安稳,今天当他再次上顾家打探时,管家福伯叹了口气,叫他立刻到信阳别院。
他不知道为什么福伯会让他来信阳别院,他是读书之人,当然知道信阳别院是皇家的专属行馆,福伯让他来这里究竟是为什么?一直到刚才,他远远地望见那抹熟悉的纤影,他才知道原来小夜在这里。
可是为什么小夜坐在马车上,看起来要跟那个衣着长相都不凡的男人走似的?到底这段日子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他彻底地迷惑了。
原来这就是她的心上人!龙庭澹将楚随瑜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在心里冷哼一声,她的眼光,果然不差。这个男人,看起来衣着寒酸,但全身散发的气息表明,他不会久困浅滩的,此人非池中之物。
现在差的,只是一个机会而已,如果他不是他最强大的情敌的话,他龙庭澹,应该会非常欣赏他的,可惜……
看了看马车里那个难忍悲伤的女人一眼,“你想见他吗?”
想,当然想!只是想见又如何,见了又如何?他们之间,已经再无可能了。她也无颜去面对昔日的情人,再说这个男人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好说话了?她才不相信,他会让她去见楚随瑜。
“我的意愿重要吗?”他懒懒一笑,就是欣赏她的这份聪慧。
“千里,打发他!”机灵的手下立刻为主子打上帘子,让他可以坐上马车。
接着帘子笔直地放了下来。
“出发。”车内传出淡淡的男性嗓音,听不出喜怒来,众手下立刻催马扬鞭,马车开始滚动起来,队伍也前进了。
“不要!小夜,别走,你回来!”楚随瑜大声地呼唤着,想要推开那个孔武有力的男人的阻拦去追回自己心爱的人问个清楚,只是他的力量与关千里相比实在是相隔太远了。
“楚随瑜,我劝你还是省省力气。”关千里拉住这个濒临疯狂的男人,“顾小姐跟我们王爷去京城,是要成亲的,她可是我们未来的王妃,与你再无关系了。”
“胡说、胡说!”楚随瑜死命盯着那远去的马车,还有那张清丽的小脸,看见她的嘴唇无声地说了两个字:“保重。”
“小夜、小夜,你回来!”大力地挣扎,让关千里险些拉不住他,这个文弱秀才,看起来斯斯文文,谁知道发起狂来力气还是挺大的。
“喂,你听清楚了,顾小姐已经是我们王爷的人,你就别再妄想了。”看着马车已经走远了,确定这个秀才追不上去,关千里放开他,一把跨上骏马,追着自己的主子而去。
“不会的、不可能的。”楚随瑜喃喃地跪倒在地上,不相信这是事实,他的小夜是个美丽倔强的女孩,怎么可能会变心嫁给别人呢?他跟她从小一起长大,对她的性子最了解,她是个死心眼的女孩,认定的事情,很难改变的,要他相信小夜会变心,除非天下红雨。
“楚小子,你这又何必呢?”顾誉东望着一脸颓废的楚随瑜,为他的痴心感到不忍。
“顾老太爷,您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如同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拉住老人的手,激动地问着。
“事情,咳……就是那么回事。”不忍去看那双充满真挚与期盼的眼神,“小夜的确是要与辅政王爷成亲。”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让小夜不得不如此,您告诉我是不是?”他的小夜,不会轻易背弃于他的,他坚信。
“反正不管是什么事,小夜要成亲都是事实,你还是死心吧。”只能叹他们今生注定是有缘无分。
“不会的,我不相信!”希望破灭了,如果连顾誉东都说小夜要成亲,那么就一定是事实,他的小夜,真的离他而去了,去到那个他再也无法触及的地方……
“小夜临走时,让我转告你,希望你不要放弃今年的科举,她等着你及第的好消息。”将孙女的嘱托转告之后,顾誉东在家人的陪伴下也走了。
只留下楚随瑜失魂落魄地独自一人跪坐在信阳别院的门前,伤心人徒增伤怀事,世事总是捉弄人……
“不伤心吗,嗯?”斜斜地靠在马车的壁上,龙庭澹一脸轻松惬意地望着那个自从窗帘放下后,就面无表情地等着茶杯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