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璎-鹰的新娘-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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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斯微微一笑。「看来苏经理已经对您投降了。」
他非常明白,只要工作不顺利时,他的美丽上司就会显得很烦躁。
同理可证的,当她有盛放的笑容时,一定是她工作顺心所致。
安采智不置可否的勾起微笑。「安排一下时间,我得到赌城去一趟,这次你跟我一起去。」
安氏集团在拉斯韦加斯布局已经超过两年了,经过一番波折,好不容易酒店即将落成,她这个一手主导的总裁,怎可不过去让她那些金发碧眼的下属们瞧瞧她的庐山真面目呢?
「是的,总裁。」他衷心希望当她到达赌城时,能感染当地放纵的气息,让她年轻的心活起来。
「这里就交给你了。」她把喝完的咖啡杯放下,神情愉快。「我要出去一下,大概一个小时后回来。」
他没有多问什么,能够让美丽上司放下公事跷班的,只有一个人──彤彤。
她连礼拜天落马受伤都没休息,礼拜一照常来上班,这样的她却十分在乎彤彤的感受,只要是关于彤彤的任何事,她几乎是带着舒压的心情去做。
「明天是彤彤的生日,我得去给她选个漂亮的芭比娃娃。」
像是说给李斯听,也像是说给自己听,她噙着微笑拿起手提包,翩然离开了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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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采智着迷的看着造型琳琅满目的芭比娃娃。
她轻扬起长睫,发出不可思议的证叹。
啧啧,种类这么多,真不知道选哪个彤彤才会喜欢?
「小姐,麻烦妳,我要这个娃娃。」
最后,她指着一个公主造型的粉红芭比,吩咐亦步亦趋的专柜小姐。
这么美丽的蓬蓬裙娃娃应该是每个小女生都会喜欢的吧?她还打算买一个三层的心形草莓蛋糕好给彤彤惊喜,那可爱的小东西爱极了草莓呢。
「老公,你看这个娃娃,好可爱哦。」
柔美的女声传进安采智耳里。
她浑身一震。
那是她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的声音。
一个曾经与她彻夜拥被谈心、曾经与她整天黏腻在一起、曾经要好到结拜为姊妹的女人──张琦京。
她的声音一点都没变……
安采智定了定神,她心跳飞快,忍不住往声音的来源处寻去。
上班时间的玩具专柜,客人并不多,她轻易找到她要找的人。
那是两个人。
她看到俊挺如昔的言其轩伴着张琦京,后者大腹便便,虽然有着孕妇的臃肿,但美丽的脸庞也有着孕妇的动人光彩。
她的心像被狠狠抽了一鞭。
张琦京怀孕了,言其轩小心温柔的呵护着她,两个人亲密地喁喁私语,讨论着一个个可爱的玩具。
看到他们幸福的模样,她有些狼狈的别转过身。
「谢谢,欢迎再度光临!」专柜小姐把包扎好的礼盒拿给她,还她信用卡的签单。
拿起礼盒,她局促的转身逃离现常
她怕他们看到她,怕幸福的他们看到她形单影只的可怜模样。
她快步在购物商城里急走着,走向停车场的方向,她的脚步惊人的快,像要甩脱什么似的,直到她坐进车里,发动引擎,她这才双手疲惫不堪的掩着面颊,终于忍不住泪如泉涌。
这原是属于她的幸福,属于她的幸福啊!
悲切中,她脑中划过魏尔仑的作品──
下在港口的雨,如同滴在我心中的眼泪。
如此渗入人心的悲伤是什么?
因此,悲伤实在是特别难以忍受。
没有爱,也没有恨,
我的心依然这么悲伤!
是呵,早已不爱他了,也早已不怨恨他了,可是她的心依然这么悲伤!
那些同时拥有爱情和友情的日子,不会回来了,再也不会回来。
第五章
「你说的究竟是什么鬼话?!」
聂少鹰恐怖的咆哮声源源不绝地在总裁室里狂飙。
只要稍微有点智商的,都知道此时该退避三舍,否则扫到台风尾可是会非死即伤的。
「鹰少,我心意已决,您不必留我了。」周家声虽然有点害怕,但仍鼓起勇气表明自己跳槽的立常「我没有要留你!」聂少鹰怒发冲冠,冷瞪着眼前的叛徒。「你要滚就滚,不过,如果让我发现你把沐天的任何一丁点机密泄漏出去,我不会放过你!」
该死的周家声!这个忘恩负义的浑球!
当年他到美国休斯敦攻硕士学位还是沐天集团出钱的,学成归国之后,是他给这家伙机会一路从专员一直做到科技事业部的总经理,把他当自己人看待,想不到这混帐居然为了区区多几万块的薪水就要跳槽!
想到这里,他气愤难当,愤而落下泪来。
「鹰少……」周家声傻眼的看着聂少鹰,高高在上的总裁竟为他哭了。
在沐天内部,所有职员都是如此称呼聂家四兄弟的,聂少鹰是鹰少,聂少狮是狮少,聂少虎是虎少,聂少龙是龙少,正好和他们的名字反过来。
「出去!」
聂少鹰抽起面纸擦掉眼泪,揉揉不舒服的鼻梁,但因为太气愤了,眼泪还是不受控制,掉个不停。
「老大!」身着深色合身西装的聂少龙拿着一份重要文件亲自走进来。
他是沐天集团的「专业」代理副总裁。
为什么会这样呢?
很简单。
因为担任集团副总裁一职的聂少狮一个礼拜有五天不在公司,所以在拿皮皮的他没辙之下,聂少鹰另设了代理副总裁这个可笑但又必要的职位。
「老大,别气了,不必理这个人。」聂少龙不屑的看了周家声一眼。「他会有报应。」
胆战心惊的看着聂少龙,周家声吞了吞口水。「龙少,您这句话是、是什么意思?」
谁都知道聂家人都有某些特异功能,只是他们这些外人不太清楚他们各自拥有什么能力罢了。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聂少龙嘲讽的笑笑。「你可以出去了,把你的东西收齐,往后不准你再踏进沐天集团半步。」
他才不想浪费时间和叛徒说话哩,反正他已经看到半个月后,周家声跳槽的擎宇科技会被掏空资产,到时有眼无珠的周家声就算爬着回来也不会有人理他了。
得不到想知道的答案,周家声忐忑不安的出去了。
「你看到什么了?」聂少鹰又连续用掉了好几张面纸。
他妈的!为了周家声那种人流眼泪,真是见鬼了。
「擎宇科技的股票会变成地雷股。」
「真的?」聂少鹰的泪水马上止住,这令人振奋的消息恍如甘霖,他心头的火全消了。
「他会死得很难看。」看到兄长活过来的表情,他补上一句,「还会有牢狱之灾。」
「老四,你真是我的好弟弟。」聂少鹰从办公桌后头走出来拍拍手足的肩。「咱们兄弟好久没有单独出去喝一杯了,晚上一起喝杯酒如何?」
他是个喜怒形于色的人,晚上的兄弟聚会不用说,当然是为了庆祝周家声背叛沐天集团的下场喽。
「好埃」反正他也不想那么早回家,爷爷老爱在晚餐时逼婚,让他们都很头大。「不过我还有几份文件要签,也还有个临时会议要开,不如直接在酒吧碰面吧。」
「那好。」聂少鹰神情愉快极了。「各自解决晚餐,九点在国际俱乐部的酒吧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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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给我一杯!」
国际俱乐部二楼的钢琴酒吧里,安采智已经连喝了六杯她最爱的肖邦伏特加,虽然酒精已经在发酵了,但仍然无法消除她心中的狂乱。
要送给彤彤的芭比娃娃还搁在车上,她并没有回公司,开车在路上漫无目的的绕了整个下午,夜幕低垂之后,她终于还是选择用酒精麻痹自己内心的痛苦。
这同样是一间百万级会员制的俱乐部,所以她不用担心自己失态,她可以尽情的在它附设的酒吧里喝酒,只要留一点神智可以开车回家就行了。
聂少鹰准时在九点走进酒吧,他没看到弟弟的人影,倒是坐在吧台边的安采智让他心头一跳。
她怎么会在这里?
礼拜天她才从马上摔下来,他认为此时她应该在家里好好休养才对,可是她却出现在这里独自饮酒。
她看起来相当失意。
几乎没有考虑的,他朝安采智走过去,拉开她身边的空椅坐了下来。
安采智看了他一眼,连客套的场面话都没有,直接对调酒师吩咐,「给聂总裁一杯肖邦伏特加,也再给我一杯。」
聂少鹰看着她。「妳怎么了?」她似乎很苦闷。
「告诉你也无妨,我今天遇到前任未婚夫和他的老婆。」她低落的啜了口酒。「他们看起来好幸福,而我……我居然好嫉妒他们……」她苦笑一记,摇了摇头。「我究竟是怎么了?」
聂少鹰抬了抬墨眉。
原来是这么简单的一件事。
绝大部份的人,分手之后只能做仇人,如果说,她还恨着那个男人,那代表着,她可能还爱着那个男人。
是什么样的男人能令她又爱又恨?
他的脸色冷淡了起来。「今天过后,妳可以当作没遇见过他们。」
看她为别的男人失意,这感觉很不舒服,而她对于感情这种拖泥带水的态度也令他很感冒。
分手了就分手,何必还在乎人家幸不幸福?这简直就是钻牛角尖嘛,他实在不能苟同。
「当作没遇见过他们?」泪水在她的眼眶中打转,她苦涩的说:「我也希望那样,但是,我不知道自己还那么在乎他们……」
那被刺痛的感觉还很深刻,她应该大方的向前跟他们问候才对,可她居然逃开了。
「妳根本没必要在乎他们,你们已经毫无关联。」他的声音极其冷静。
当然了,这并不关他的事,所以他可以很冷静。
还有,他希望自己心仪的女人心中没有别的男人的存在。
「我也不想在乎啊,」她垂下眼睫,把弄着玻璃杯,声音哑哑的。「从前,我们三个常形影不离,他是我最爱的男人,她是我最要好的朋友,可是他们背着我在一起……」
她吸了吸鼻子。回忆是把残酷的刀子,多少个无眠的夜,她都是因为想起他们两个而无法成眠。
已经四年了,她的事业成功,而她也没有刻意去打听他们的消息。
或者说,她刻意忽略任何关于他们的消息。
她只知道他们后来结婚了,可却没想到,他们会依然幸福。
当年,从八卦记者口中知道他们暗通款曲之后,她主动联络言其轩,开口跟他谈分手。
她给言其轩的理由,连自己都感到可笑。
她说,她要专心经营父亲刚交给她的事业,跟他的感情就此告一段落。
而他,虽然惊讶,但也欣然同意了她要分手的要求。
她一向好强,连在男女感情上,她都不愿认输,明知道这么做会永远失去他,她还是宁可选择保留自己的自尊。
聂少鹰愣了愣。「妳是说,妳的未婚夫和妳的好朋友背叛了妳?」
「是啊,我真笨,不是吗?」低落的一笑,她讨厌自己这种揉和着心痛的笑法。
聂少鹰从愣然中回过神来。「妳确实不够聪明。」
先前不以为然的情绪消匿无踪了,原来她受过这种打击,无怪乎她无法以平常心对待分手的前任情人。
「我觉得我好傻,看到他们幸福的模样,我竟然快崩溃了。」她苦涩的啜了好大一口酒,心头涌上一股难以形容的情绪。「从我知道他们结婚那天开始,我就诅咒他们有朝一日会离婚,可是他们不但没有离婚,现在那个女人还怀孕了,对我真是一大讽刺!」
「奥理尼说过一句话,与其说人生像舞台,还不如说像角力常」他湛黑的眸光停驻在她痛苦的脸容上。「知道这句话的意思吗?妳输过,但妳可以赢回来。」
专注的听完,她轻轻的扬起长睫,轻轻的笑了。
「你说得很有道理。」她举杯。「敬你!」
她也曾这么安慰过自己,只是四年来,她专注于工作,也害怕再被伤害,因此在情场上,她还没有赢回来的机会。
「也敬妳。」他与她碰杯,很干脆的喝完了杯中酒。
酒精是拉近彼此距离的良方,在无数杯酒下喉之后,他们熟得像是认识了一辈子的老朋友,天南地北,无所不谈。
「你说,你一发火就会流眼泪?」她笑得弯下了腰,不敢相信耳朵听到的荒谬事。
「一点也没错。」他正经八百的点了点头。
「这怎么可能?」她忍不住的笑,直觉他一定在耍她。
不过不要紧,她觉得很开心,这个男人挺有幽默感的,知道要说天方夜谭来逗她,她希望整晚都可以跟他在一起。
「妳不相信?」聂少鹰挑挑墨眉。
「当然不相信。」她一直笑一直笑,笑到玻噶搜郏Φ酵四信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