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家天下-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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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若两人能联手,也静整个局面就不是如此了。
「不,她是我娘!」戚夏欢想也不想的回答,不过答完后自己又觉得奇怪。
「我听抱琴提过,小师侄费尽千辛万苦救活你,你们感情很好?」萧瑶沉声问着,戚夏欢朝后退了一步,干笑两声。
「如果姥姥请你留下,你不会不答应吧?」对萧瑶而言,光靠耶律荣一人,复国谈何容易,顾迎秋是个人才,可惜掌控不易,正如对付常乐会一般,她也处处防着顾迎秋反噬。
「师伯真是太客气了!」戚夏欢哈哈两声,话刚出口,人已经掠出屋外,说完,他已经离开林家大宅。
顾迎秋的轻功是鬼魅般的飘忽,安映春的轻功是闲适潇洒,而戚夏欢的轻功没这么多名堂,就一个字,快!比声音还快!只是他一直以为已经够快的轻功,在今天来看,简直是儿戏。
不论他掠得有多急,萧瑶那身紫得泛黑的锦衣,那挂满浑身的环佩,一直跟在他身后,而且,每经过一次起落,她就追得更近些。戚夏欢心底骂了自己不下数十遍,本来打定主意,就算打不赢,跑,总该跑赢那个老得走不动的老太婆吧?结果呢?让一个上百岁的人追上,简直丢脸丢到家!
「你真是比姥姥想像的还难缠啊!」萧瑶的冷哼欺近,戚夏欢心一紧,那声音听起来明显不一样,像是突然年轻了好几十岁似。福至心灵,戚夏欢突然不进反退,斜斜的自萧瑶身畔掠过,惊险的避过她抬手一掌,尘土飞扬。
戚夏欢瞪大眼吓掉魂似的呆望着眼前的大坑,是人吗?这个……在他印象中,功力再深厚的人也发不出她那一掌,若刚刚不是突然有所感应,往回调头,那一掌轰在身上岂不四分五裂?「这至刚至猛的掌力虽然强,但可惜不适合女人练……。」萧瑶哑着嗓子长叹,她当初若选择和刀恋她们相同的内功修行,或许能保住花容月貌。
戚夏欢这才回神看了看她,不看还好,一看又吓掉了魂魄。本来萧瑶是个上百岁的老妇人,老得整个皮都皱在一块儿分不出美丑,可如今站在他眼前的萧瑶,明眸皓齿,粉颊上还有抹淡淡嫣红,若不是她还穿着那身紫得泛黑的锦衣,还有那一身贵气十足的环佩,他根本不敢相信她会是同一人,这个萧瑶看上去绝不超过二十……。
「姥姥十九岁神功大成,所以运功达至顶锋时,会回复成当年的容貌。」没有女人不喜欢让人赞美,戚夏欢那种傻兮兮呆瞪着她的模样,无疑是最有力的证明,就算萧瑶年纪大得足当戚夏欢祖母有余,她仍是女人,而且年轻时还是颇有姿色的女人。
戚夏欢喔的一声点点头,原来还有这么神奇的武功,运功到达顶锋时会回复容貌,等等……戚夏欢一颗心跌进冰窖里。
第十一章
戚夏欢一面逃跑,一面嘀嘀咕咕的不断咒骂,顾迎秋他娘的门派,简直不知所谓到极点,教出来的人,一个比一个还不像话,哪有人一出手就能劈山裂地?这还怎么打?他戚夏欢是乘云飞龙不是九命怪猫,哪有那么多条命够给这些妖怪杀?
一个翻身掠回林家大宅,戚夏欢是遇墙蹬墙,遇梁上梁,前蹬后踹的满屋子乱窜,跑了这么久,戚夏欢察觉,论内力,那天下真是无人及得上萧瑶,可是比轻功,真不是他在吹嘘,大概让人追杀惯了,逃跑起来份外顺手!
「上蹦下窜的很有趣?」萧瑶怒极反笑,一掌扫了过来,戚夏欢惊险避开,一堵墙就这样应声而塌。萧瑶的轻功确实及不上刀恋,而戚夏欢和顾迎秋两人,轻功又是让刀恋迫出来的,自然比萧瑶厉害些。
两人这样一追一逃,时间拖长了,彼此的功力便分出高下,戚夏欢再强,内力也不可能像萧瑶这样如淘淘江水般绵延不绝,他迟早会精疲力尽,到时只能任人宰割,一想到此处,戚夏欢牙一咬,猛个转身恶瞪着萧瑶。
「怎么?不跑了?」萧瑶足一点,逍遥的站在他眼前,衣袂无风自动。
「来啊!我就不信你能一掌把我打死,……死老太婆,」戚夏欢冷笑,他虽然人见人爱,不过激怒别人的本事也不赖,尤其是激怒一个曾经是个美女,如今却年华老去的女人。
萧瑶运气至巅锋,浑身罩在一层金光里,戚夏欢强吸一口气,掌风末至,那热辣辣的气劲已经刮得戚夏欢双颊发疼,萧瑶怒喝一声,变掌一推,戚夏欢像断线风筝似飞了出去,一堵厚墙让他撞裂一个大洞,整个人跌进瓦砾堆里,萧瑶冷笑,正打算欺近,轰的一声屋塌楼垮,林家大宅辂于支持不住两大高手在里头对决,毁于一旦。
顾迎秋在长街上找到了正分别赶回的管槐世与安映春,那两人显然也无功而返,临安城虽然不如汴京城大,但也不是个仅有几百户人家的小城镇,在繁华如斯的城镇里想找到一个人,即使是嚣张若戚夏欢者,也似大海捞针般艰难。
「该死,漫无头绪的怎么找?」管槐世让公义城的事弄得心烦,有人敢在他们地盘上伤人,唐漠甚至差点丢了性命,难怪廉雨一直战战兢兢,原来这十六年的平顺只是个假相,而如今这仅有的一丝平和,也快要破碎了。
「林家大宅……这临安城究竟有多少姓林的大户人家?」顾迎秋灵光一闪,他记得戚夏欢曾提过,跟踪抱琴到到一户林姓大宅,也许人就藏在那里。
「姓林的人家是很多没错,不过……姓林的宅子,正好荒废无人居住,不巧最近还闹鬼的就只有一处……」安映春弹指,给了顾迎秋一个极熟悉的笑脸,像阵风似的掠得不见人影。
安映春三人还没赶到,老远就听见一阵轰然巨响,接着便瞧见尘土飞扬,顾迎秋一惊,后发先至的赶过安映春掠道宅院里,如果那里还看得出来曾经是宅院的话。
放眼看去,随处都是碎石烂瓦,一座近百年的宅院毁得彻底,顾迎秋心狂跳,如果这些是萧师伯做的,那戚夏欢还有命活吗?在瓦砾堆上盲目的走了两步,顾迎秋才察觉自己连声音都 发不出来。
「二师哥……。」安映春不像顾迎秋这样关心则乱,同样,也对萧瑶没有潜在的畏惧感,自然能平心静气的观察四周,这宅子,毁得很不一般。
「嗯……梁柱先让人用内力破坏了,最后一击才让整座宅子垮了。」管槐世蹲在地上,伸手捞了把碎石捏了捏,他站的位置应当是屋子的中心,倒在这四周的应该是支撑屋子的梁柱,可这些石块一握进手里便粉碎得更厉害,显然的是有人先用内力震碎后才倒下。
「病鬼,你先别慌,找清楚再说!戚大哥不是普通人,没那么简单被杀死!」安映春扬声安慰,顾迎秋像惊醒似的望着他笑了笑,的确,戚夏欢那家伙没那么容易死,自己追杀了他大半个江湖,这混蛋还能活蹦乱跳,除非他自尽,否则,天下间没人杀得死他。
就像是回应安映春的话语,瓦砾堆动了动,一道白色人影爬了起来,该说,是一道灰衣灰发的人影,让碎石堆重重的压在底下,戚夏欢说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戚夏欢,」顾迎秋急掠过去,戚夏欢本想回应他,不过一张口就是一滩鲜血,想强撑,又是一口鲜血,最后支持不住的跪了下去。
「不要开口。」管槐世沉声,手抵戚夏欢背心,内力源源不绝传去,戚夏欢藉着他纯厚的内力调息,又吐了几口血,只是逼出了体内瘀血,他的气色反而好了许多。
「真要命……那老……太婆简直不是人……。」戚夏欢苦笑,他其实并未正面硬接萧瑶那一掌,气劲到之前,他早就借力使力的朝后急掠而出,只是萧瑶的内力实在太吓人,光那么一丁点的气劲扫到,戚夏欢差点五脏六腑全翻了天,双眼直冒金星,不过幸亏他一路又踢又踹,宅子早让他毁得差不多,这样整座垮了下来,不信压不死这个老妖怪。
「你真是胡来……。」管槐世摇头苦笑,观察了宅子,大约能猜出戚夏欢所使的技俩,这人也够胆大,就不怕逃得不够快,连自己都压死在宅子中央。
(以下由花园录入组wakaka录入)'回去再叙旧吧!戚大哥,你还在吐血。'安映春笑着将人扶起来,戚夏欢只是好奇的看着他,怎么说,让一个看上去比自己大好几岁的人喊大哥,是该感到好奇吧?
从刚刚开始就不发一语的顾迎秋,神情戒备的看了看四周围,他唯一的念头就是,该不该藉既斩草除根?萧瑶太强,而他们未来绝对是敌非友,留她,他们只有死路一条……。
'病鬼!你在拖拉什么?'安映春叫唤,顾迎秋看了他一眼,他应该赶回去的,戚夏欢还在咳血,内伤应该不轻,而且,唐漠生死未卜。
再瞄了瞄瓦砾堆,实在找不出萧瑶究竟埋在哪里,如果不能一击必杀,不应该冒然出手,顾迎秋长叹,头一甩连忙跟上。
等顾迎秋他们走远,另一堆瓦砾动了动,萧瑶爬了起来,一身的尘灰,嘴角几丝鲜血,她又回复到原本那百来岁老妇人的样貌,只是她眼中的火光烧得十分晶亮,就像一缕幽魂,说什么也不愿咽下最后一口气。
赶回公义城,管槐世忙着替戚夏欢运功疗伤,而顾迎秋则去救治唐漠,唐隆月夫妻、尉迟冬隐夫妇,全都在公义城等着。
'怎么一转头就出了这么大事?'唐隆月俊脸有些铁青,他就知道跟着这两个煞星准没好事,几个小辈全遭了殃,唐漠差点死了。唐凄寒毒犯了,两个小姑娘还差点让人辱了清白。
'回去告诉你家小姑奶奶,再给她面子,下回还会出些什么事,没人敢保证!'
顾迎秋微皱剑眉,唐隆月在此,唐漠出不了什么大岔子,反而是唐凄,听尉迟冬隐说起,是辆无人驾驭的马车送他回来,伤了温亭捉走唐凄的必定是抱琴,只是为什么她会这么好心肠送唐凄回来?
'是温亭?'唐隆月皱眉,不由得担心起另一件事,也难怪唐凄回来后不发一语,甚至连平日最疼爱他的廷望问话,他都闷不应答。
'你们怎么这么晚才到?'顾迎秋望着尉迟冬隐疑问,唐隆月他们这么快赶到,多半是因为廷望公主听闻唐凄跟在戚夏欢身边不放心,马不停蹄的要赶来接人回去……但同样也不见了宝贝女儿的尉迟冬隐,居然没有抢一步起来护驾,还差点让女儿吃了大亏,这实在太不像尉迟冬隐的作风。
'哼……'尉迟冬隐面色不善,他其实派了尉迟家死士守在尉迟娉婷身边,而他则陪着虞明彦慢慢的游山玩水,这几年他镇守边关,其实很少机会能陪陪虞明彦,本打算藉着这个难得的机会好好玩一趟,况且,有死士们护着尉迟娉婷,照理说应该是万无一失,岂知会遇上温亭这个贱人?
'戚夏欢怎么了?不要紧吧?'虞明彦很关心,尉迟娉婷低声和她说了几句后,赶去察看唐门那几位朋友,她一早就让温亭的隔世幽兰毒得昏死过去,反而不像唐果那样饱受惊吓。
'管槐世正替他疗伤。'
泡在热水底下,戚夏欢到了支持不住之时才冒出头喘口气,虽然不是太认识管槐世这人,不过那深厚的内力还真是不好好称赞一声说不过去,戚夏欢低声笑了两声,让安映春那种年纪大了自己不少岁的人追着喊大哥,其实挺有趣!
开门声响起,戚夏欢心一紧,居然忘了锁门?其实,也不算忘了锁门,他在回房洗澡前,曾站在门那儿迟疑了好半天,该不该锁门?锁门是正常的吧?只是,心底又有个声音提醒他,锁了门,有人会进不来,虽然进不来才是对的,不然锁门干嘛?但是,这种破门,真能挡得了几个人?总之,他在那里考虑了很久,最后就忘了自己是不是有把门锁上。
屏风外,翻箱倒柜的声音响起,戚夏欢闭住呼吸,拉长耳朵偷听,屏风外那人似乎正在捣碎某些东西,又是一阵瓷盘瓷碗碰撞的声音。
'成仙了吗?能够不呼吸?'顾迎秋低沉的笑声传入,戚夏欢莫名的松了口气,多少也能猜到这时候会闯进房里的是什么人。
'你不只鼻子贼,连耳朵也很贼。'戚夏欢话才说完,整个人又缩进水里,有点惊讶的瞪着顾迎秋,这人好悠闲般的倚在屏风处盯着他瞧。
'喂……男人在洗澡,这样盯着瞧不太好吧?'戚夏欢干笑两声,顾迎秋瞅了他一眼,不退反进,端了一碗药凑到他眼前。
'这句话你该反问自己,这种事,你比我还拿手,不是吗?'顾迎秋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戚夏欢不知是因为他、还是因为那碗药,为难万分。
'我怎么记得……你的药,其实可以不用喝的?'戚夏欢小声疑问,光嗅那个气味就知道苦,他就不懂了,药材这么多,为什么非得把药弄得这样难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