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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

异类接触-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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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只好在晚上,把它分辨出来了。”

  “为什么要在晚上?”琪琪问道。

  又是一个难以解释的问题!

  也不知道打从什么时候开始,人们就存在了这样的概念,认为幽灵是属于阴间的,黑夜才是它们出没的时光。我曾经问过自己,世上有不少人,是在白天死的,那谁来把他的灵魂,勾走了的?按理不管白天或是黑夜,幽灵都可以出没才是。

  我自从有了‘魔眼’,还没有机会到街上跑,街上有没有幽灵在游荡,无法可知。我的寓所,才新入伙不久,大概新房子“干净”(表示房子从来还没有人死在此地的意思),所以我没有看到什么怪东西,要不,我的法力已经消失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才醒来不久!我哪有机会上街看。

  ”

  “要上街才有得看?”琪琪有点不明白。

  “这里要是有得看,不把你吓坏才怪!说不定你背后里有,墙挡住了,我可看不到。”我看见琪琪老是躲在房外,伸头进来说话,故意危言耸听。

  “哎哟!”琪琪马上跳了进来,蹲躲在房内沙发后面:“死‘捣蛋;!不要吓唬人家好不好。”

  方伯伯看见我们在打情骂俏,不想当“电灯泡”,便起来告辞:“分辨出来后,打电话告诉我。”

  “谢谢你,方伯伯。”

  琪琪送走了方伯伯,回到房间中,还是躲在沙发后面去。

  我知道她一直在躲我的透视眼(?)。

  “反正结了婚后,要怎么看就怎么看,早一点看到,跟晚一下看,有什么分别嘛。这么健美的身段,也吝啬地不让我欣赏,多么可惜!”真是本性难移,刚才还想改改这毛病,才一会又犯了。

  大概琪琪想到:“躲得今天,不能长远躲。”的道理,毅然地站了起来,挺起胸膛,原地作了一个典雅的、模特儿时装表演的优美姿态,轻盈的旋转两周,摇曳生姿的走至床前:“看够了吧?有什么意见?哪里太瘦、哪里过胖?”随即向我作了一个鬼脸:“谁怕给你看了?我只不过觉得不公平,你有得看,我却没有!”

  “你要看还不简单,不用三十秒,我就可以全身脱光,随便你喜欢怎么看就怎么看。”

  “别臭美了!”琪琪双手盖上眼睛:“谁要看你们男人的东西,羞死了!”

  “好了,告诉你吧,省得你提心吊胆的瞎操心,我没有透视眼。”

  “这话当真?”

  “当真!我才不稀罕什么透视眼,像X光一样,看到的不是骨头、骷髅,便是内脏,看了便恶心。”

  “别说了!”琪琪用手掩着耳朵:“听了也恶心!”

  “我们去兜风吧,顺便看看白天有没有那种东西好吗?”

  我改变了话题。

  “好,早一点弄清楚比较好。往哪里去?”

  “当然是坟场啦!”

  “什么?”琪琪吃了一惊。这也难怪,刚谈完那种东西,就走去坟场,免不了有点毛骨悚然的:“坟场?我不去。”

  “你一向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吗?”

  “以前是以前,现在不一样了,尤其是跟有魔眼的人在一起,不吓破胆才怪!”

  “发誓!我不吓唬你。其实你也该知道,我自动会舍得吓唬你的呢!真是天地良心的!”

  “什么时候你会来这些娘娘腔?你不是一向很英雄气概的吗?”

  “有求于人,陪了去壮壮胆,不能不娘娘腔一点了。否则谁会演一场‘英雄救美’?”

  “别笑掉我的大牙了!走吧。”

  第一章之4 静寂的世界

  琪琪看到了我的宝贝——“兰茜”满目疮痍的样子,也为我惋惜一番。不知道是坐得多了,也经常驾驶它,还是“爱屋及乌”的原因,看来她也很喜欢“兰茜”。只要看到她现在东抚西摸了,不断摇头叹息,就可以知道,她为“兰茜”突然长了“天花”,心中有多大的难过。

  “看来要找一位名医,为‘兰茜’整容了!”这是琪琪的观后感。

  “东尼就是一名很好的整容师。”

  “东尼?东尼只不过是贩卖新车的汽车代理商,他懂得修理汽车吗?”

  “亏你还说是我的电脑人资料专家?连东尼是美国工业学院的硕士,也忘记了。”

  “谁忘了?设计和修理是两回事呀,你又不是不知道的。”

  “你该知道兰茜,是东尼替我订购的,何况东尼还有副业,将中古(二手)车翻新出售。”

  “对,翻新就是整容,我怎会连这么简单的脑筋,也转不过来?”

  (我这句无心的话,想不到隔了二十多天(不是几天)后,东尼把“兰茜”,送回来时,连我自己也认不出“兰茜”的面目了。东尼的生意天才,为他赚了一笔相当大的收入。他把兰茜现代化了,从意大利原厂订来全新的不锈钢车壳、车门及改进了的增压涡轮,替兰茜装上。这怎样说是‘整容’?简直是‘脱胎换骨’,将‘兰茜’升级!)

  琪琪坐在驾驶座:“我们到哪一个坟场?”

  “东尼公司附近,正好有一个天主教永久坟场,就到那里去吧。索性把车交给东尼后,我们踱步走过去也并不很远。”

  琪琪也不答话,打着了引擎,稍作热机后,便将车子驶出了大厦停车场。

  东尼没有在公司里,我们将“兰茜”交给了东尼的秘书,便走向坟场。沿途琪琪见我忙着用手,一时掩右眼,一时掩左眼的,知道我已经看到“事物”,吓得紧握着我的手,娇躯偎着我紧紧的,真是温香软玉满怀,连路人也投来奇怪的目光,不知羡慕我的艳福不浅,有这样美丽的姑娘,当众投怀送抱,还是我的举动过于怪异,像小孩子般玩着换目视物的游戏。有美人在怀,还玩这种小孩游戏,真是神经病患者的行径。所以,女行人远远看到,纷纷避道而走,怕惹“飞来横祸”。这社会里,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都能随时发生,谁能保证?

  “是左眼还是右眼?”琪琪悄悄地问,脸孔极力地佯作安雅雍容:“弄清楚就不要再作怪模样了,人家已经把你当作神经病了!”

  “管他们的,他们躲得远远的更好,省得他们阻挡视线,防碍了我的重要研究工作。”话虽是这样说,我还是乖乖的把手垂下,停止了这种与年龄不符的“幼稚”动作。人类就是这样奇怪,在文明的幌子下,隐藏着各种各样的不成文的规矩,把自己囚在这些框框里,这样不准,那样不好的,把天性、自由都限得死死的,心甘情愿的,生活在社会这个无形这笼子之中。我“捣蛋”的个性,或多或少的,反映着对这个樊笼的反抗,向所谓整体的自由,争还一点自我。否则,我觉得这个社会,未免太过虚伪了。明明自己也希望这样做,却禁止别人这样做,不是很虚伪吗?

  我和琪琪踏进大门写着“他朝君体也相同”的坟场,举眼望去,“清明”过后的,顾得冷冷清清。右眼看到,除了新坟上,有三两个受伤人外,左眼看到的,在阴云密的天色下,都是一些苍白的脸孔,男女老幼的,比比皆是。

  我停了步,同时把琪琪拉入怀里,微风吹过,我忍不住打寒噤,也发觉琪琪的手也在颤抖一下。转头看看琪琪,见她秀丽的脸孔上,起满了鸡皮疙瘩。

  我发觉这个环境,不适合琪琪在场,关心地紧捏她的小手,“你先回家等我吧!”

  琪琪倔强地,嘟着小嘴,紧偎着我摇头,大有“同生共死”

  之概。我了解她的固执个性,往往我要这样,她偏要那样的,不是一下子就千依百顺。到她最后发现那路不通,才万分委屈的回过头来,乖乖地按着我建议的路走。我不知对她说了多少次“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她的回答总是“别摆老架子,你胡子还末长出来呢,就自称老?”

  虽然环境在我看来相当恐怖,琪琪却是看不到。她把我的脸孔当作“镜子”,看着它的变化,间接触摸情况的幻化。外人看见琪琪关注地望着我,准会认为她是痴心一片,向我眉目传情,而我呢?则是一名不解风情,铁石心肠的“薄情郎”了。

  除了风声,仅有树叶互相磨擦的“沙沙”声。虽然左眼外的环境,是一片热闹繁荣,“他们”肆无忌惮的,自由自在地、无拘无束地、兴高彩烈地恣意嬉戏,就像达成任务、卸下重任、了却心事般无忧无虑,在享受“他们”应得的报酬。“他们”有的三五成群,在热烈的谈笑,有的在活动“筋骨”,有的靠着墓碑在休憩,在玩游戏,有的像是在高歌,小的却在“你”追“我”

  逐……林林统统,不胜枚举。

  奇怪的是本来像游乐场般,暄哗吵闹的地方,但我却仅能听到的,只有风声和树叶声,而没有“他们”现在所作的活动声。

  这是一个安宁的、静寂的世界!

  “他们”在谈话,在吵闹,我却听不到,难道“他们”的声音会是超声波?我在自己与自己在心里谈话:“对,我该用‘护唇法’,看看‘他们’谈些什么?”我立即以手势,叫琪琪取出纸笔。

  琪琪如言将金笔和细小的电话本子,拿在手里。我半蹲着,眼观目标,嘴巴向着琪琪耳边,迅速地发出连我自己也听不懂的一连串声音来。琪琪在电话本子上的空页上,以毕特曼速记音符,作了纪录。

  一阵“咕噜”的怪声,从我的肚皮内发出。我看了一下腕表,记起自昨晚到现在的下午四时三十分,近二十二小时,点水点米未入过肚。

  “我简直饿得连一条牛也可以吃得下了。你大概也饿了吧!

  ”

  琪琪难得会温顺地点头同意,不知是真的饿了,还是希望立即离开这个“鬼”地方。

  我们坐计程车到了本区的一间出名的“扒屋”,我要了一客十二安士的T骨牛排,和一大盘青菜“沙律”。

  “究竟在左眼,还是右眼?你还未告诉我呢!”

  “左眼!”

  “左眼看到?还是看不到?”

  “当然是看到啦!”

  “右眼是正常了?”

  我点头作答。

  “他们……他们,是不是很孤独,很忧伤?”

  我摇头:“不是,他们,一点儿不戚悒。相反的,他们,无忧无虑,自由自在的,很休闲,很开心。我有点儿羡慕他们。”

  “胡说八道!别乱胡扯,死人的生活,也羡慕?这是什么话?”

  我知道琪琪不会懂,或者很多人也不会懂。虽然我们的脑子里,都会有天堂与地狱的概念,谁也没去过,尽管传道者把天堂描述得极尽人事的美丽,向往或者会有的,要抛下一切而去,是另一回事。除非……除非是那些一时想不通的。

  我也不大懂,因为仅看到这个静寂的“第二界”,数分钟的观察,能了解得多少?何况我听不到一点声息?人的动作、活动……等的含义,与“他们”的含义,是不是相同?人生存在现在这个世界,称作“生”,离开了这个世界,叫做“死”,“他们”的概念是这样吗?会不会刚好相反?谁知道!

  牛排送来了,我吃得很香,也没有说话,只在想:“‘他们’是一团半透明、虚无飘缈的‘气体’,最低限度不能像我现在一样,有味觉上的享受和肚子里的充实感!”

  算这种想法是“低级动物”的无知和生理上的需要也好,或者是我自己的阿Q精神也好,我的确因生理的需要,大块大块地,将牛扒在肚子里塞,仿佛替“人”的尊严和骄傲,在自己家里作自豪的申辨的申辩和抗议。

  “吃完了还要去哪里?看你饿得这个样子,像饿鬼似的?”

  琪琪看见我这副吃相,与平时的君子风度不同,感到奇怪。

  我听到琪琪的话,清醒过来,张开含满牛扒的口,突然哈哈大笑,几乎把嘴里的东西,喷满餐桌。幸好这家“扒屋”现时顾客不多,可是投来怪责的目光也不少。即使这样,在幽暗的灯光下,我看见琪琪己经尴尬得满脸绯红。是谁作了这样的规定?在饭桌上吃饭时,不能恣意哈哈大笑的?又是那些不成文的规矩!

  难怪世界各国,有“嬉皮士”的产生,年青人超之若惊!

  “对不起!”我自己对怪责的眼光视若无睹,但因它引起了琪琪的不安,我不能不内疚。

  “为什么会这样失态?”琪琪盯着我,啐道。

  我突然觉得自己很滑稽可笑,就笑了。

  “你也不考虑一下身处的场合!”琪琪的语气带着羞涩,多于怪责。

  “管它的礼貌,要是他们真懂得礼貌,就不应投来这种目光。”在座的食多数是外国人,我故意要他们听得懂,所以是用几乎成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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