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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节

断肠红-第8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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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了?”

  南宫逸也笑了,没再问。

  虚幻道姑美目深注,道:“我得走了,别让字文伯空跑得太远,要不然,就不好找了,最后我有一件事、几句话奉告……”

  话锋微顿,接道:“在宫寒冰的回春妙手,及不遗余力的搜寻下,昆仑掌教那走火入魔的僵硬下肢已然康复,峨嵋金项禁地,那口镇派神物巨钟,也已经完好无缺地被找了回来……”

  南宫逸脸色一变,心神方自一震。

  虚幻道站接着又道:“‘情’之一字,能生人,能死人,为自己,为无双,为古兰,我希望南宫大侠千万好自为之,莫铸千古恨。”

  南宫逸心神再震,且机伶寒噤,正想说什么……

  可是,虚幻道姑那无限美好的身形,已然随风悠悠飘起,直如凌波仙子,冉冉远去。

  望着虚幻道姑的身影远逝不见,南宫选那俊美绝伦的玉面上,突然涌现一片迷仍、惆怅、痛苦……

  本来,这够他受的。

  天下武林危安。

  一个宫寒冰。

  又一个宇文伯空。

  一个比一个厉害,一个比一个难斗。

  但,这还好。

  最难斗、最厉害,而最使他束手无策、一点办法也没有的,是古兰那凄楚哀怨,能使百炼钢化为绕指柔的一缕情丝。万解深情,那痴得可怜的情。

  他该怎么办?他能怎么办?

  这,目前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曾因酒醉鞭名马,唯恐情多累佳人。他没有情多,强把那“人非太上、孰能忘情”的情,深深地理藏在心底深处。

  但,仍是累及了一位佳人,为他心碎,为他肠断。

  他能说什么?又能向谁去诉说?

  谁说,情非孽?这究竟是情是孽?

  虚幻道姑说得好,精卫衔石难填恨海,女娲重生难补情天,情天难补,恨海难填,这……

  这难倒了这位宇内第一奇人。

  其实,何止是人?就是神仙也难应此劫。

  一声满含忧伤的长叹,划破了那才有片刻宁静的一切,那颀长、潇洒、飘逸的雪白人影,已然不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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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这一切,刹时间又归于寂静。

  但这次的寂静,不知能延续多久,也许很短暂,也许很漫长……

  那一弯金钩般上弦月的昏暗月色,遍洒大地。

  既洒照到这片白杨林,这座“山神庙”。

  当然也洒向“武陵山‘冲的一片深长谷地。

  这谷地,长长的,不知深有几许。

  长而幽深的谷地,内中本该是一片黝黑。

  但,中天钩月却将那一片金光不偏不差地洒落谷底,因之,谷地里,并不显得太暗,尚能看得很清楚。

  谷底,没有树,没有草,只有峻峨狰狞的鳞峋怪石,两侧山壁上,也难见一片青苔。

  就是大白天,这地方也阴森可怖懔人,别说人迹难至,就是能至,也没人敢来,何况这深沉月夜?

  但,此时此地,却有人在。

  这个人,站在谷口内不远处,一袭长袍,罩住一个无限美好的身形,一片黑纱,遮住了那本应该风华绝代的庐山真面目。

  这个人,是虚幻道姑。

  夜风,吹起了她的衣袂,拂动了她的长发,也飘动着她脸上那块覆面黑纱,她一动不动,月光下,直如一尊栩栩如生的女神像。

  覆面黑纱遮住了她的脸,却没遮住她那双圣洁、清澈、柔和、庄严,还隐隐慑人的目光。

  那双目光,正投注在谷底深处,一片月光难及的暗隅中。

  良久,良久……

  蓦地里,一缕清音透自那覆面黑纱之后,那是个无限甜美、轻柔、悦耳,令人不忍不听的话声:“阁下,风月无古今,林泉孰宾主,这片谷地该不是你的,不过阁下先我一步来此,这谷地算是你的;既然阁下现为此谷主人,怎么竟让我这后来为客的客人,站在谷口老半天?这岂是你阁下的待客之道么?”

  难不成,这谷里还隐藏着有人?

  想必有,不然她那甜美话声对谁而发?

  既有人,就该有反应,就该有回音。

  岂料,那甜美话声落后好久,却没见一点动静。

  虚幻道姑美目中闪过一丝诧异色,一声轻笑又道:“你令我失望,我听说阁下是位英雄,没想到……”

  突然,一个冰冷声音传自谷底那月光难及的暗隅中:“没想到什么?”

  第一着收了效。

  敢情这人怕骂,禁不住激。

  虚幻道姑美目一亮,笑道:“你既然答了话,那足证我听说的没错,我不想说了。”

  冰冷话声说道:“好巧的一张嘴,只怕由不得你。”

  虚幻道姑道:“你知道我要说什么?”

  这可不能代她说,否则必是自己骂自己……

  冰冷话声道:“我不知道。”

  虚幻道姑笑了:“我可以事先说明,那可不大好听。”

  冰冷话声冷哼了一声,没答腔。

  虚幻道姑却紧接着问了一句:“你要听么?”

  冰冷话声道:“除非你想血溅黄沙,尸陈就地。”

  虚幻道姑笑道:“蝼蚁尚且偷生,何况人!不想。”

  冰冷话声道:“那你就别说。”

  虚幻道姑道:“我本来就不想说,自然乐于从命。”

  这还没见面的第一回合,谷底的那位就吃了瘪。别说,这话可是他自己说的,他怎好出尔反尔,再通人家说?

  冰冷话声良久才又道:“看来,你很会说话,心思也很巧。”

  虚幻道姑道:“那是你阁下夸奖,对别人,我口齿笨拙得可以,对动辄便要杀人的阁下,我是福至心灵。”

  谷底那位似乎一愣,道:“你怎知我动辄便要杀人?”

  虚幻道姑道:“别问我,问你阁下自己。”

  谷底那人冷冷说道:“我没有说。”

  虚幻道姑道:“阁下好健忘,自己说的话,转眼工夫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谷底那人似乎并不太糊涂,略一沉默,道:“你是指我适才那句,血溅黄沙、尸陈就地?”

  虚幻道姑道:“就是这句话令人寒心。”

  谷底那人道:“你如今可是好好儿地站在那儿。”

  虚幻道姑道:“那是因为我那句话没说出口,假如我说了呢?”

  谷底那人哈哈笑道:“我就容不得你到现在。”

  虚幻道姑道:“容不得该如何?”

  谷底那人答得冷酷无情,道:“血染黄砂、尸陈就地。”

  “是喽!”虚幻道姑道:“为了这一点小事,阁下就要杀我。

  我说你动辄杀人说错了么?“

  第二回合又败了北。

  谷底那人半晌才冷笑说道:“没错,你既然知道,我劝你赶快退出去。”

  虚幻道姑道:“为什么我要赶快出谷?”

  谷底那人道:“小心我动辄杀人。”

  虚幻道姑笑道:“要怕,我就不来了。”

  “好!”谷底那人冷笑说道:“来之前,你可知道?”

  虚幻道姑道:“现在我知道了。”

  谷底那人道:“要走还来得及。”

  虚幻道姑笑道:“走?那我何必来?”

  不错,现在走,当初又何必来?

  谷底那人道:“那么你要……”

  虚幻道姑道:“我要跟阁下谈谈。”

  谷底那人道:“谈什么?”

  虚幻道姑道:“谈该谈的。”

  谷底那人道:“什么该谈?”

  虚幻道姑道:“除了不该谈的,都该谈。”

  谷底那人道:“什么不该谈?”

  虚幻道姑道:“除了该谈的,都不该谈。”

  她是存心气人。

  谷底那人果然被激怒了,厉声说道:“你是找死!”

  虚幻道姑平静摇头,淡然说道:“我说你动辄杀人,看来一丝不差。”

  谷底那人道:“是你自己找的!”

  虚幻道姑道:“好死不如歹活,没有自己找死的。”

  谷底那人道:“那么你……”

  “我如何?”虚幻道姑截口说道:“你是主,我是客,主客之间,有这样谈话的么?”

  不错,哪有隔这么老远,而且不露面儿的?

  谷底那人笑了,是真笑。“看来似乎我缺理。”

  虚幻道姑道:“缺理的本来不是我。”

  谷底那人大笑说道:“看来你能愧煞须眉,我许你为当世第一胆大人。”

  虚幻道姑淡淡说道:“好说,本来就是。”

  谷底那人道:“那么你要我怎么做?”

  虚幻道姑道:“阁下这一问,问得可笑。”

  谷底那人道:“怎么?”

  虚幻道姑道:“做主人而不懂待客之道的,天下少见。”

  谷底那人道:“难不成要我出来拱手肃客,迎接于你?”

  虚幻道姑道:“该不该,阁下最好问自己。”

  “说得是。”谷底那人道:“你知道我是谁?”

  虚幻道姑道:“这一问更可笑。”

  谷底那人道:“怎么?”

  虚幻道姑道:“我半夜三更跑到这鬼气阴森的地方,是来做什么的?”

  谷底那人道:“那么你知道我是谁?”

  虚幻道站道:“自然!”

  谷底那人讶然问道:“那么,我是谁?”

  虚幻道姑道:“复性宇文,双名伯空。”

  谷底那人想必一惊,道:“你认得我?”

  虚幻道姑淡然说道:“不认识我怎知你叫宇文伯空?”

  谷底那人话声忽转冰冷,道:“你是何人?怎知我是宇文伯空?”

  虚幻道姑道:“我,出家人,上虚,下幻。”

  她说了能说的。

  谁知,谷底那人不糊涂,毫不放松:“答我问话后段,怎知我是宇文伯空?”

  虚幻道姑道:“我没有不答。”

  谷底那人道:“那么,说!”

  虚幻道姑道:“武林传言纷纷,皆知昔年‘玉面乌衣秀士’再现武林。”

  谷底那人冷笑说道:“你敢欺我!”

  虚幻道姑平静说道:“怎么说?”

  谷底那人道:“我再现武林,仅碰上一个知我之人,但他不会说。”

  虚幻道姑道:“你能碰上别人,准知别人不会看到你?”

  一句话堵上了嘴,谷底那人良久才道:“姑且算你说得过,我不认得你,你找我干什么?”

  虚幻道站道:“不一定要你认得我,我说过,我找你谈谈。”

  谷底那人道:“那么谈吧!”

  虚幻道姑谈笑道:“你还要我说么?”

  谷底那人道:“你还是要我出来?”

  虚幻道姑道:“应该如此。”

  谷底那人道:“我不想跟一个不认识的女流之辈……”

  虚幻道姑截口说道:“我以为你不会怕见一个女流之辈。”

  “笑话!”谷底那人冷笑说道:“当今宇内,还没有我怕见的人;宁可委屈自己,也不让女流笑须眉。”

  话声方落,虚幻道姑面前一文处谷地上已多了个身材颀长、俊美英挺的黑衣人,面色惨白,目射四煞,冷然而立。

  正是那位宇文伯空。

  虚幻道姑淡淡一笑,尚未说话。

  宇文伯空突然一愣,目射狐疑:“你我似曾相识?”

  虚幻道姑身形一震,道:“我本来认得你。”

  字文伯空摇了摇头,道:“不,我是说,我好像也认得你。”

  虚幻道姑淡淡一笑道:“也许昔年。”

  字文伯空道:“昔年我没有像你这样一个出家人的朋友。”

  虚幻道姑道:“那是阁下误会了,事实上只是我见过你,你没见过我。”

  宇文伯空点了点头,刹时间神色一转冰冷,眉宇间凶煞复现,犀利目光凝注,冷然说道:“我出来了,要谈什么,说吧!”

  虚幻道姑笑了笑,道:“你阁下性子急得可以……”

  话锋微顿,刚要二次张口。

  宇文伯空突然脸色一变,双目暴射懔人寒芒。“且慢!”

  虚幻道姑微愕,道:“怎么?”

  宇文伯空冷笑说道:“答我一问,你怎知我藏身在此?”

  对呀,虚幻道姑她怎知道的呢?

  虚幻道姑她平静得出奇,笑了笑,道:“旦问阁下自己吧!”

  宇文伯空一愣,道:“怎么说?”

  虚幻道姑道:“我是一路跟来的。”

  宇文伯空神情一震,道:“由何处跟来?”

  虚幻道姑道:“白杨林旁那座‘山神庙’,难道不对?”

  宇文伯空霍然色变,目中厉芒一闪,忽地纵声大笑起来。

  虚幻道姑淡然发问:“你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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