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肠红-第7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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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古兰是他未婚妻室,他最提防的还是古兰。“老和尚道:“这么说来,就是植秘肯向古姑娘开口,这条路也行不通了?”
南宫逸点头说道:“不错。”
老和尚道:“那么,檀越更该相信老油这两个拙策,后者比前者难了吧?”
南宫逸摇头淡笑道:“那未必,事在人为,我自有办法。”
老和尚道:“老衲愿闻高明。”
南宫逸笑道:“事关天机,我不能轻泄。”
老和尚脸色一整,道:“如果檀越坚选后者,老衲不欲多说,只请檀越为天下苍生着想。”
南宫逸皱眉说道:“大和尚要我怎么做?”
老和尚道:“找古姑娘设法。”
南宫逸摇头说道:“大和尚,恕我难以从命。”
老和尚道:“那么我请檀越暂时屏弃嫌怨,改选前者。”
南宫逸淡然一笑,道:“大和尚,你以为宫寒冰他肯?”
老和尚道:“总比向他要那‘归元真经’容易些。”
这话应该不错。
岂料,南宫逸却摇头说道:“大和尚错了。”
老和尚道:“老衲怎么错了?”
南宫逸道:“我以为,这跟向他要‘归元真经’一样的难。”
老和尚道:“老衲想知道理由所在。”
南宫逸道:“我跟他虽未明争,但暗斗激烈,他巴不得我这天下第一人的头衔拱手让人,也求之不得看着我倒下去,这样他便消除了称霸武林的唯一阻碍,消除了他心目中的唯一劲敌。大和尚请想,他怎肯跟我合作?”
这也是实情。
岂料,老和尚也摇了头,道:“檀越之见,老衲不敢苟同。”
南宫逸道:“我也愿意听听大和尚的理由所在。”
老和尚道:“各人自扫门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那是因为它寒冰尚未遭到困难,倘若他一旦身受,老油敢断言,他一定肯。”
南宫逸愣了一愣,淡然笑道:“我明白大和尚的意思,大和尚是说它寒冰可能会与我同仇敌汽?”
老和尚点头说道:“老油正是此意。”
南宫逸道:“大和尚也认为,在他未遭到困难之前,他不会肯?”
老和尚毅然再点头。“不错,老油也认为如此。”
南宫选笑道:“那么,这条路就真的行之不通了。”
老和尚淡然说道:“为什么?”
南宫逸道:“大和尚该知道,当世之中,字文伯空恨的只是南宫选。”
“这个老衲道。”老和尚道:“但值诚也应知道,宇文檀越自毁誓言,再现武林,为的是称霸宇内,争夺英雄翘楚、天下第一人。”
南宫逸道:“这个我也知道。”
老和尚道:“那么,老衲敢予断言,宫寒冰难以幸免,必受其害,只不过时间早晚而已。”
南宫逸皱眉说道:“大和尚,那宇文伯空唯有打倒我,才能消除心中愤恨。”
老和尚道:“不错,但檀越也该想得到,宇文檀越必须一并打倒当世几位顶尖高手,才能夺得英雄翘楚、天下第一人头衔。”
南宫逸皱眉不语。
老和尚却又说道:“武林无二主,双雄难并立,宫寒冰既有称霸字内、席卷天下之心,宇文檀越岂能容他?”
南宫逸点了点头,道:“大和尚,也许你对……”
老和尚双目一亮,道:“那么,檀越是答应了?”
南宫追道:“大和尚,我没有答应什么。”
老和尚一愣说道:“那么,檀越是……”
南宜选道:“等官寒冰身受其害后再说不迟。”
老和尚一整脸色,道:“檀越也不免意气用事。”
南宫逸摇头谈笑:“我不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
老和尚正色又道:“那么檀越就该弃嫌负重,为天下苍生、宇内武林着想。”
南宫逸道:“大和尚,我也并没有不替天下苍生、宇内武林着想。”
老和尚瞪目说道:“檀越……”
南宫逸截口说道:“我说过,我选后者。”
老和尚道:“但后者……”
南宫逸又截口接了话头,说道:“大和尚,我有自己的办法,至于用什么办法,你大和尚别管。总之,短期内我设法拿到‘归元真经’就是。”
老和尚不便再说,也深知这位奇才的性情,他要决定了一件事,任何人拿他没办法;摇了摇头,改了话题:“檀越不率群雄讨伐‘幽冥教’,托辞跑来‘洞庭’何为?”
南宫逸道:“等一个人。”
老和尚道:“谁?”
南宫逸谈谈笑道:“一个年轻朋友。”
老和尚道:“年轻朋友也该有个姓名。”
南宫逸略一沉吟,道:“大和尚想必知道,衡山世家‘小益尝’皇甫少青。”
老和尚一愣,点了点头,说道:“老衲昔年与乃父皇甫相曾有数面之缘,那时皇甫小施主尚在襁褓中,事隔多年,当年婴儿,今已成长,再相见,老衲恐怕不认得了,可憾他家被人亡……唉!不谈也罢,檀越等地干什么?”
南宫逸道:“便是为了他那家破人亡事。”
老和尚精神一振,道:“莫非檀越已知……”
南宫逸苦笑摇头,道:“到目前为止,毫无蛛丝马迹可言。”
老和尚道:“那么檀越等他……”
南宫逸道:“事先约好的,总不能不给人家回个话。”
老和尚道:“怎么回话?”
南宫逸目光深注,笑道:“大和尚别急,我不会不管,我只是要他再等我些时日。”
老和尚笑了,笑得有点不好意思,也带着感激:“老衲谨代老友谢过了。”
南宫逸笑了笑,道:“大和尚,你适才说有件事要告诉我,什么事?是时候了。”
老和尚道:“老衲日昨行经‘湘阴’城外‘黄土坡’,适逢彭、姜二鬼林内歇息,老衲不但听见了他们的谈话,而且看见他们身边还带着一个年轻人……”
南宫逸截口说道:“大和尚说清楚些,是带着……”
老和尚道:“该说劫持,那年轻人昏迷不醒,分明被点了穴道。”
南宫逸笑道:“大和尚莫非命我救人?”
老和尚道:“老衲不敢,只想请檀越伸伸手。”
南宫逸皱眉笑道:“大和尚真会替我找差事。”
老和尚笑道:“檀越想必不会坐视正派快上落在他们手中。”
南宫逸道:“适逢其事,举手之劳,大和尚都能不管,我又何独不能乐得偷懒?”
老和尚道:“檀越错怪老衲了,老衲为了檀越,千里迢迢,自‘南海’赶来‘洞庭’,唯恐稍误迟到一步,简直不敢有片刻耽搁。”
南宫逸好生感激,笑道:“大和尚,开玩笑的,放心,有你大和尚一句话,南宫逸愿意跑断两条腿,艰险不辞!”
老和尚笑了,会十微躬身形,道:“老衲谨谢了。”
南宫逸忽地皱起眉锋,道:“大和尚,我要先说明,一两天内,我可无法分身。”
老和尚道:“难道檀越等的人还没来?”
南宫逸点头说道:“正是。已过约期两天,也许他有事耽搁了,我预备再等地两天,两天仍不见来,我就不能多等了。”
老和尚点了点头,道:“只要檀越答应把人救出,时间老衲不敢限制。”
南宫逸笑道:“假如我去晚了,找不到他们,救不出人,难不成大和尚还打算这一辈子就非跟着我要人?”
老和尚笑了:“大丈夫重一言,准教檀越点了头?”
南宫逸笑道:“看来,我这是自找麻烦……”
话锋微顿,敛去笑容,道:“大和尚,可知那年轻人是哪派门下?”
老和尚摇头说道:“这个老衲不知道,老衲只看见他身穿黑衣,头戴一顶宽沿大帽,身材颇为魁伟英武……”
南宫逸神情一震,突然截口:“大和尚,你没看错?”
老和尚可没留意南宫逸的异样神情,道:“不过十余丈距离,老衲怎会……”
南宫逸飞快说道:“那么我即刻就去!不用在这儿等了。”
老和尚一愣说道:“怎么……”
一惊接道:“莫非……”
南宫逸道:“大和尚,如果你没有看错,那被彭、姜二鬼劫持的年轻人,有八成就是皇甫少青。”
老和尚神情再震,脱口一声轻呼。
南宫逸举手微拱,道:“大和尚,告辞了,莽莽江湖,后会有期!如果有空,暂时先别返回‘南海’,不妨到各大门派走走。”
话落,身腾,疾闪飞射而去。
老和尚不是糊涂人,南宫逸的话他懂,望着他飞射的身影,他扬声笑道:“尚有大事待办,老衲怎么回转‘南海’?有檀越一句话,老衲这一辈子不回‘南海’都行。”
随风飘来南宫逸的轻笑话声:“大和尚,我也谢了,我大哥、二哥要是出了什么差错,你大和尚这一辈子也别想安宁;你也可以走啦。”
话声一落,人踪已杏。
老和尚笑了,但刹那间,那刚浮现的笑意,又在老脸上凝住了、冻结了,代之而起的是一片忧虑,眼望远方南宫逸消逝处,皱眉喃喃说道:“一个已够应付,现在又多了一个,檀越一生都为别人,何曾有过自己的片刻安宁?为天下苍生,为宇内武林,为植极,恕老衲越俎代庖,自做主张了。”
说罢,喟然轻叹,飘身而起,一闪不见。
夜色低垂,烟雾迷漾,这君山最高处,又归于一片寂静。
空荡,只有……
那三难新上,伴着那风月无边的八百里浩瀚烟波。
还有……
那三堆新土前的代香柳枝,在夜风中轻飘摇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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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南宫逸做事不糊涂,他一离开“君山”,就先到“岳阳城”。
在那夜色笼罩的路边屋檐下,他找到了一个正准备枕着破碗,抱着打狗棒睡大觉做美梦的中年化子。
被人打跑了睡意,化子有点不高兴,懒洋洋的坐起来,满脸不耐烦的翻眼相问来意。
南宫选没跟他计较,真要计较起来,按家法处置,化子那条命能不没了半条还多!只面带微笑,伸了伸手。
这一伸手不要紧,化子立时直了眼,变了色,一骨碌爬起,又翻身跪倒,纳头便拜,不敢仰首。
天下丐帮,帮主最尊,但帮主也得听长老的,而且敬畏有加,不敢稍悻。眼前这位说起来,该是“三长老”。
三长老是谁,丐帮化子,个个肚子里明白。撇开“三长老”
头衔不谈,单那“谈笑书生乾坤圣手勺个字,也能压死人。
南宫逸含笑相扶,问了要问的。
丐帮耳目众多,消息灵通,知觉敏锐,别说一个活生生的大人,就是一只蚂蚁走进地盘儿,也瞒不过当地的叫化子。
化子答了该答的。
“衡山世家”的“小孟尝”皇甫少青,两天前即已出现“岳阳城”;而且,的确是被二鬼掳走了,另外那功力奇高的黑衣人,他们舵上却没人认识。
南宫逸笑问“岳阳分舵”为何不管。
中年化子吓白了脸,打着哆嗦说,因为有那功力奇高的黑衣人在侧,分舵主谕令不准轻举妄动。
可是等二鬼下了“岳阳楼”,却又追之不及了,故只好传讯给各处分舵,留意二鬼,伺机施救。
这,听来是理,但满不了奇才第一的南宫逸。他皱了皱眉,意会到了这可能是怎么回事,记在心头,未予说破。
当下再严谕化子不许向任何人提起见到他的事之后,飘然离开了“岳阳城”,身法如电,直奔“湘阴”。
他做梦也没料到,一趟“岳阳城”没白跑,会有这么大的收获。
他也没有想到,就那么一打听,会发掘出这么一档大事。
还好他打听了,否则,只怕永远会被蒙在鼓里,天下丐帮的命运,真是不堪想象。
这天晌午,南宫逸飘然进了“湘阴”。
“湘阴”这地方,仍未离开“洞庭湖”范围,居民泰半过着水上生涯,早出晚归,靠打鱼养活一家老少。
南宫逸刚进“湘阴城”,靠城门街边屋檐下,一名中年化子脸色一变,立即站起身来,低头便走。
南宫逸似乎没看见,八成儿也没留意,一直往城里走去,连看都没看那中年化子一眼。
那名中年化子胜上神色带着仓皇,低着头,拐入了西边一条街;进了这条街,扭头向后望了望,刚要拔腿。
突然,他脸色煞白,两眼发直,但住了。
面前五尺处,不知何时,负手站着一个人,雪白儒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