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票作手回忆录-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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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还继续说,“你别指望每次陷进股票,都会有奇迹救你,一有机会就赶快撤!”他说,“当 大户都拼命抛出的时候还这样做多头,真是罪过。”
“行情记录上说他们在买进,”我还坚持着。
“拉里,你的订单过来时,我差点犯心脏病,看在麦克爱你的份儿上,别当傻瓜了,赶快撤吧! 随时都可能破产的,我反正尽职了,再见。”然后他挂了电话。
埃德?哈丁是个聪明人,消息十分灵通,无私心而善良,算得上是真正的朋友,更重要的是,他的 职业可以让他听说不少事情,我之所以买进太平洋联合,能依循的不过是多年来对股票走势的研 究,经验告诉我某种迹象总是伴随着大幅度上涨的,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但我推断出行情记录 之所以说股票正在被人吸纳,是由于局内人的操纵。也许埃德?哈丁的话给了我太深的印象,他想 阻止我犯一个毁灭性的错误,无论他的脑子还是他的动机都没什么可怀疑的,因而我照他说的做 了,虽然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听他的意见。
我卖掉了所有的太平洋联合股票,当然了,不适合做多头的时候,就得做空头,否则,就太不明 智了。因而我卖掉了持股后,又抛空了4000股,基本上以162抛出。
第二天,太平洋联合的董事宣布派发10%的红利。
开始,华尔街没人相信。这简直就象绝望的赌徒孤注一掷。各报纸一下对董事会议论纷纷,但华 尔街的天才们却犹豫着要不要追进时,太平洋联合带巨量创了新高,一些场内交易商一个小时就 赚了大钱,我后来还听说有一个愚蠢的造市商错买了股票,却赚了35万,第二个星期他卖了会员 席位,去当农场主了。
我一听说那个空前的10%红利的消息,就意识到我没相信经验,却听信小道消息受到了什么惩罚, 我仅仅由于某个朋友无私和清醒,就相信他的疑虑,放弃自己的原则。
我一看到太平洋联合创下了新记录,我就告诉自己,“我不该抛的”。
我在这个世界上就只剩下在哈丁办事处的保证金了,对于这一事实我既不高兴也不沮丧,很明显 我正确地理解了行情记录,却象个傻子似的让埃德?哈丁动摇了自己的决定,谴责别人是没道理的, 再说我也不能浪费时间,反正已经覆水难收了,我下单平仓空头,当时我从股市上买入4000股太平洋 联合,股票大约是165左右,我因而损失了3点,我的经纪人在收盘以前以172和174买进了 一些,我拿到报告时发现由于埃德善意的扰乱,我损失了4万美元,这一课上得还算便宜,对于一个没有 勇气坚持自己初衷的人来说,这代价不算大。
我并不太烦恼,因为行情记录表明价格还会更创新高,这种走势很不寻常,而且董事会的行为也 没什么先例,但这次我要按自己的想法做事了,我平掉了4000股空头,决定按照行情记录的提示 赚一笔,于是勇往直前,买进4000股,直至第二天清晨,然后我抛出,我不仅补偿了我损失的4万 元,还赚了1。5万,要不是埃德?哈丁想替我省钱的话,我早赚了一大笔了,不过他还是帮了我一 个大忙,我一直坚信,正是这个教训使我成为了一个真正的交易商这些人中总有些会让你想起敢 干象对着一只黄狗一样对坏脾气的老板说话的胆大包天的职员,至少当他讲给你听的时候,你会 有这种感觉。
还并不是说我需要学的是不听小道消息而是按自己的想法办事,是我找到了自信,终于摆脱了的 交易旧方法,萨拉托加事件是我最后一次靠冒险,凭运气的经历, 从那以后,我开始通盘考虑 基本条件而不是只抓个股,我的努力使自己在艰难的投机学习中终于升级了,这实在是漫长而艰 辛的一步。
第 7 章 股票永远不会太高,高到让你不能开始买进;也永远不会太低,低到不能开始卖出
我从不介意告诉我别人我到底对市场看好或看淡。但我不会告诉别人是买进还是抛出某种股票, 熊市时所有的股票都跌,而牛市都涨,当然,我的意思是指由于战争引起的熊市除外,因为军火 股票在那时会上涨,我说的是通常的情况,但一般来讲,人们并不想知道是牛市还是熊市,他只 希望确切地知道到底该买入什么,抛出什么,他不想自己动脑,让他把钱从地上拾起来,还得数 清楚太麻烦。
我倒没有那么懒,但我发现考虑单独的股票比通盘考虑方便多了。同样,考虑某种股票的涨落要 比考虑全局的动态简单,我觉得我得改变这种看法,而且我确实改了。
人们想掌握股票交易的基本原理是很不容易的,我以前总是说买入时最好选择在上涨的股市,而 现在,关键不在于能否买到最便宜的股票或在最高价上做空头,而在于是否能在恰当的时机买入 或抛出,当我身处熊市,抛出时,每一手一定比前一手卖得低,当我买入时,刚好相反,我一定 会在上涨时买进,我从不在下跌时做多头,只在上涨时才做。
比如说,让我们假设一下,我正在买进一些股票,我以110买入了两千股,而之后上涨至111,那 么处于我的位置就是有利的,因为价位上涨了1点,表明有赢利。好,因为我买对了,所以就会再 买两千股,如果股市继续上扬,我还会再买两千股,假设价格到了114,这时时机就成熟了,我现 在手上有了交易的基础,可以做文章了,我以平均111 1/4 的价格持六千股多头,而现在涨到了114, 我那时就不会再买入了,我会等待、观察,我估计涨到一定程度就会有调整,而我想观察股市在调整 时如何反应,很有可能调整到第三次买的两千股的价位,假设又上涨了一些后它回跌至112 1/4,然 后就回升了,它刚一回升至113 /4,我就会立即买入四千股——当然得用市价指令。这时,我以113 3/4拿到四千股后,我就会知道有什么不对劲,我会下单测试市场,也就是说,我抛出1000股看看 市场的反应,但假设我在111 1/4价格时下单买入四千股,我在114成交了两千股,114 1/2成交五百股, 那么继续上扬的话,最后五百我成交于115 1/2,这时我就知道我做对了。正是我买入四千股的过程 让我知道我在那种特殊的时候买入特殊的股票是否正确——当然我已将整体状况通盘考虑清楚, 市场处于牛市,我从不想要买股票的太便宜或太容易。
我记得我听说过一个关于怀特的故事,那时他是华尔街的大炒家之一,他是一个很好的老人,相 当有陪明,而且很勇敢;我听说在他的时代他做过一些很了不起的事情。那是原来的事了,那时制 糖公司是最爱惹起争端的了,公司董事长哈弗梅耶当时的权力也处于鼎盛时期,我和老人们交谈 过,得知哈弗梅耶和他的下属们有足够的资金和机智可以成功地应付针对他们的股票的投机,老 人们告诉商。场内交易商通常扰乱内幕人士的圈套而绝不会帮他们。
一天一个认识迪肯?怀特的万分激动地冲进他的办事处说,“迪肯,你说过如果我有什么好消息要 立刻告诉你,要是你真的用上了,你会分给我几百股。”他停顿一下,喘了口气,等着肯定的答案。
迪肯以他惯有的冷静姿态看着他说,“我不记得我是不是真的这么跟你说过,但如果真有信息对 我有用,我不会亏待你。”
“好极了,我的确有好消息。”
“哦,那太好了。”迪肯非常和蔼地说道,那个人站起来说,“是的,先生”,然后又凑近了些 免得别人听见,他说,“哈费?梅耶在买制糖公司的股票。”
“是吗?”迪肯非常平静。
这可惹恼了送信人,他强调说,“是的,迪肯先生,他能买多少就买了多少。”
“你肯定吗,伙计?”老迪肯问。
“迪肯,我可有确凿的证据,那些老家伙可正在竭尽全力地买入呢,可能跟关税有关,总可以大 赚一笔。我想有30点的利润
“你真的这么认为吗?”老人从旧式的银丝眼镜上看着他,戴上它本来是想看行情记录的。
“我这样认为!我知道的确是这样的,绝对!怎么了,迪肯,哈弗梅耶和他的朋友们都在买制糖 公司,利润少于四十点他们是不会满意的,就算是看到股市在他们满仓之前暴涨,我也不会惊讶。
“他在买制糖公司,对吗?”迪肯心不在焉地问。
“买?他简直是在吞,能吞多快吞多快,只要不把价位抬高。”
“是吗?〃迪肯只这么说了这么一句。
但这已足以激怒这个情报员,他说,“是的,先生!我把这称为一个很好的情报,怎么了,这可 一点不掺假。”
“是吗!”
“是的!而且应该值不少钱,你打算用吗?”
“哦,是的,打算用。”
“什么时候?”情报员怀疑地问。
“现在,马上,”迪肯叫道,“弗兰克!”弗兰克是他最精明的经纪人,他那会儿就在隔壁。
“先生,”弗兰克说。
“我想你去交易所抛出一万股制糖公司。”
“抛出?”情报员叫了起来,他的声音是那么痛苦,以至于已经跑开去的弗兰克都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是抛出,”迪肯温和地说。
“但我告诉你哈弗梅耶在买!”
“伙计,我知道,”迪肯平静地说,他转问弗兰克,“弗兰克,要快!”
弗兰克冲出去执行命令了,而情报员红了脸。
“我到这儿来”他愤怒地说,“带来了最好的信息,我之所以告诉你是把你当朋友,觉得你挺正 直,我是想让你采取行动——”
“我正在行动”,迪肯平静地打断他。
“但我告诉过你哈弗梅耶那一帮在买入。”
“对呀,我听清了”
“买入!买入!我说的是买入”。情报员尖叫起来。
“是买入!我听懂你说什么,”迪肯保证道,当时他正站在自动收报机前,看着行情记录。
然后他就不再说话,专注地看着,情报员也走近了一些想看看他在看什么,要知道这个老人很狡 猾。当他正越过迪肯的肩膀想看看时,一个办事员拿着一张纸条走了进来,那显然是弗兰克的报告。
迪肯瞟都没瞟一眼,他已经从行情记录上看出了命令的执行情况。
于是他对那个办事员说,“告诉他再抛出一万股。”
“迪肯,我向你发誓他们真的是在买进”
“是哈弗梅耶告诉你的吗?”迪肯还是很平静。
“当然不是,他从不对任何人说任何事,但我知道这消息是真的。
“别太激动,伙计”,迪肯抬了抬一只手,他还在看行情记录,情报员苦涩地说。
“如果我知道你跟我所盼望的反其道而行之,我就不会来浪费你的时间了,也免得浪费我的时间, 但如果你因为那股票亏大了的话,我也不会开心的,真替你难过,真的。迪肯,请原谅,我得去别处 去把我的信息付诸行动。”
“我在行动,我知道我对股市了解不多,至少也许不象你和你的朋友哈弗梅耶了解得那么多,但 我的确了解一些,我正在做的,只不过是根据经验和你所想供的信息的一种英明之举罢了,一个 人要是象我一样在华尔街混了这么久的话,他会很感激能替他难过的人的,冷静点,我的朋友。”
那个人紧紧地盯住了迪肯,对他的判断力和自信心佩服得五体投地。
很快那个职员回来了,递给迪肯一份报告,迪肯看过以后说,“现在让他弗兰克入三万股,三万!”
那个职员匆匆地走了,而情报员嘀咕了几声,看着这只白头的老孤狸。
“伙计,”迪肯和蔼地解释道,“我并不是怀疑你是否如实地告诉了我你所见的情况,但即便我 听到哈弗梅耶本人告诉你,我也会按我刚才的做法办事,因为只有一种办法可以看出是不是真的 有人如你所说象哈弗梅耶那那样买入,而这就是做我听做的一切,第一个一万股卖得相当容易, 还不足以说明问题,但第二个一万股也被市场吸走而价位仍然上场,两万股都如此地卖掉说明的 确有人想把能买到的统统买走,从这一点来讲,到底是谁在买就不重要了,因而我平掉了空头, 而且买进了一万股,我认为你的信息直到现在还算是很不错的。”
“好到什么程度?”情报员问。
“你将以那一万股的平均价格得到五百股,”迪
肯说,“再见,伙计,下次平静点。”
“嗯,迪肯,”情报员说,“你抛出的时候可不可以帮我一起抛出,我懂得的比你少多了。”
这就是那种原则,因而我从不会便宜地买入,当然,我总是尽量有效地买入——这对股市中我的 那一方有利,而抛出时,很明显除非有人愿意买,否则没人都抛掉。
如果你在操纵一个大数目,就得时时刻刻想着点,应该先研究条件,再认真地做出计划,然后才 付诸实践,如果你手上有大量的头寸而且有巨额浮动利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