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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明天如果你远去了-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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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好象在故意冷淡,整整一路上都没说过几句话。是怕了?还是厌恶了?难道他认为我也是吗?

    你可能想不到吧,当时的我和江宁,虽然可以接受方凛他们是同志这件事,却无法容忍自己也会成为相同的一类人。完全无法容忍,简直近乎自虐。究竟是怎么产生这种感情的,至今我也无法搞明白。虽然现在想来不无好笑,可那时的我们真的这样固执地认为,彼此是铁得不能再铁的哥们儿,而绝对不会变成什么同志。

    所以,我决定豁出去了。尽管会有什么后果,对我究竟有何意义自己完全说不清;尽管,光是看他苍白的脸便已让我慌了手脚。

    赌赌看,想知道他心里真实的一面。

    我希望他不是,不是同性恋。我真的希望他不是……

    他瞪视着我的眼睛,棒球帽无法挡住的两只耳朵被风吹得通红。似乎只过了几秒,是的,他的错愕只有短短的一瞬。

    〃我操你大爷!!傻逼!〃

    我突然想笑,可嘴巴似乎冻木了,咧都咧不开。他皱皱眉,自己先笑出来。

    〃别胡想瞎想的。〃他说。

    因为是节日,升旗时有军乐队在一侧演奏国歌。我们挤在人群中,仰起头目送那面旗帜缓慢而坚定地向上攀升。

    江宁在唱,很认真地唱:

    〃……中华民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

    ※

    从那以后,我们依旧经常见面。不少次,也会约上方凛和周息雨。因为那一次迪厅的经历,他们现在说话已经不再避讳江宁,大家似乎进入到了无话不谈的阶段。

    也就在这时,我知道了周息雨还未曾和方凛做过爱。

    〃真的假的?!〃我简直难以置信。

    〃别说的你好象做过多少回似的。〃他挖苦道。

    〃你忍得住?〃

    周息雨笑了,〃你不觉得这样做比较好吗?如果我们走得太近,可能会起反效果哦!〃说到这儿他好象有些失意地摇摇头。

    他和方凛似乎只有接吻和简单地爱抚过,具体情况周息雨并没有对我透露过多少。唯一可以由我的眼睛直接发现的,是他依旧在交往的女友,以及方凛偶尔地出去419。

    我无法理解周息雨所说的那种反效果指什么,只觉得他想的、顾虑的,要比方凛多许多。

    另外,他完全不相信我所说的江宁和我都不是同志的结论。但也不准备花什么力气企图说服我们。

    〃早晚的事。〃他说,〃不然就是老天瞎了眼。〃

    〃老天让你做男人才真是瞎了眼,根本应该把你变成一只苍蝇!〃我笑着损他。

    周息雨没有理会,习惯性地将双手交叉在脑后打量着我。

    〃你到是很合适当男人。〃

    我听得一头雾水,〃又盘算什么?〃

    〃没什么。〃他回答。

    真的没什么吗?我略微感到诧异,却根本不去细想。

    ※

    FROM江宁:

    很高兴能继续保持同他们三个人之间的友谊,也由衷庆幸叶川没有真正地怀疑过我。

    寒假时我决定晚些回家,跟叶川他们把手上的一批稿子译完。照旧如同过去一样的相处,周末不是睡在周息雨家就是方凛家。该做什么,还做什么。我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却在完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被两个家伙狠狠涮了一道。

    事情是这样的。

    当天说好了四个人在方凛家碰头把译稿全部校对一遍。那小子新买了台电脑,可以把周息雨从誊录的工作中解放出来。我打字比较快,他们三个看完的稿子都堆过来由我将其一一保存进WORD文档里。叶川的那一份结束后,他便主动提出帮我敲一阵键盘,我自然乐得起身让贤。

    周息雨和方凛头挨着头坐在饭桌前继续看剩下的十几篇译文,我拉过一把椅子坐到他们对面打开电视看新闻联播。

    怎么开始的我不知道,发现时两个人已经吻得不可开交了。我起先还半开玩笑地对他们说:〃喂,不许干私活!〃但他们置若罔闻,方凛的手似乎也开始放得不是地方。

    我回头看了看叶川,他好象根本不在意。

    〃别管他们,一会儿就得。以前是顾忌着你在场,现在完全是成了没人管的孙猴子了……〃

    我不是罗汉菩萨——真想掀了桌子这样喊。如果可以,如果可以这么做的话……

    扔块橡皮过去,我的声音听起来像是没事儿人一样。

    〃你俩有完没完?想做等我们走了通宵都行,现在猴急什么?!〃

    直到一年后方凛才告诉我,那天的热吻大戏就是给我演的。

    〃要刺激刺激你。不过你似乎真没什么反应呢。〃他笑着说。

    我没敢跟他说。

    那夜我头回想着叶川手淫,而且不只一次。FROM江宁:

    现在再说起这个仍有些困难……啊,你别笑,是真的。朋友们最初也担心我把某些事讲出去就会破坏我在他人心目中的〃完美形象〃,可我不过是个人,活了二十六年的普通男人。

    所以,还是希望你所看到的是个完整的我。

    如果在其他朋友面前,偶尔说到同性恋或是看到电影电视里有这种情节出现,即便不会表现得反映极端恶劣,我也将讲一些自己听来相当违心的话。

    〃真他妈恶心。〃

    我居然,可以笑着说出来。后面便是朋友们的附和声。但是,在另一个世界里,我却拼命地想着一个男人手淫;每每此时,我便安慰自己:就这一次,以后不会再想他了,但到了下一次,又是同样地安慰自己,就这一次,以后再也不会了……在报纸上看到保健方面的报道,过度手淫是导致阳痿的一个主要诱因。我居然,又可以笑得出来。

    阳痿?就可以不用再想着他了吧?

    另一方面,我在叶川他们三个面前死都不承认自己有那种倾向,在说这些话的时候,似乎心里真的便如此认定。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内我已经分不清哪句话真哪句话假。按理说最好的方法是疏远,然而我又觉得这简直是不打自招。或许,内心里,还是很舍不得……

    周息雨和方凛不是特别相信我的话,叶川却似乎信了。他很高兴,高兴得让我有些冒火。

    〃你咋笑得这么神经?〃我问他。

    他仍旧笑嘻嘻:〃没事,挺好。〃

    应该是真的没事吧,在寒假剩余的几天里我们结伴去了趟天津。这次出游那两个人都提出不参加,理由是要打工。过度的紧张让我总觉得他们另有原因,当着叶川却又不便开口询问。

    两个多小时的车程叶川几乎都是睡下来的。他把羽绒服朝自己身上一盖,头枕住我的肩膀舒舒服服地去见周公。起初有点别扭,可不忍心叫醒他。临走前几天因为打印稿子我们基本上都没怎么好好睡觉,他那张脸现在还和熊猫差不多。睡……就睡吧……无所谓……

    车厢里人不多,列车员隔段时间过来叫卖饮料食物、交通旅游图。我有时看看窗外的景色,有时看看身边的叶川。那过去听来分外单调的车轮声突然变得形同乐者演奏出的悦耳旋律。叶川的头挺沉,一动不动,牢牢地压在我肩膀的骨头上。因为列车的震动,羽绒服里,他的手从身上滑到我们两人的腿之间。我抓起那只手放回原地,可转念一想,又将手重新搁回彼此的腿间。然后,一直没松开过。

    手很暖和,座位上的罩布也很暖和,摩擦在皮肤上丝丝缕缕的微弱触感,以风驰电掣的速度冲荡进心里。直深入到,最底最底的一处。

    十点多钟我们到达天津,我把他喊醒,一起跟随人流慢慢涌向出站口。在通道里,叶川揉着脖子嘟囔自己可能落枕了。

    〃谁让你用一种姿势睡。〃

    〃你干吗不叫我?〃

    我卡了壳。但很快便找到理由。

    〃我也睡着了。〃

    〃噢?〃他笑了,轻声说,〃你睡着了还握我的手啊……〃

    〃有吗?我不记得。〃

    我说得很吃力,他似乎也只是无心讲讲,并没有继续的意思。

    然而暗自地,我感觉到自己开始变了。为什么会忍不住去握他的手?为什么总惦记着去找他?为什么会对彼此的关系感到紧张?为什么时时在意他的表情或举动?为什么越来越多地想着他去自慰?

    为什么呢?我到底哪里不一样了?

    如果我变了,叶川呢?

    他有改变吗?

    ※

    FROM叶川:

    我问过周息雨,是不是和同志在一起待久了,不是的也会变成是呢?

    〃没那么高的概率。〃他回答,〃又不是传染病。〃

    其实需不需要他的肯定对我来说不是特别重要,但那时就是想得到这样一个像暗示似的答复,感觉上如同拿到了免死金牌。

    翻译的工作在寒假时全部结束,随之新学期开始。我和江宁仍旧会找出时间一起去图书馆、追车,或是去商场买不得不买的衣服以及日用品。春节短暂的分别过后,我发现他变得比起最初认识时严肃了不少,笑容也鲜有。很多时候我能感受到他是高兴的,至少眼神没有撒谎;但那张脸却总是紧紧绷着,像某种闸门一样。

    〃出什么事了?〃我因为担心便问他。

    他只是摇头。〃没有。〃

    〃有事就说,别憋在心里,我们又不是外人……〃

    江宁抬头看看我,没说话,回来后第一次见面我便发现他又瘦了,结果本来就大的眼睛在那张没几两肉的脸上勇猛地扩张了两圈。奇怪,在自己家里吃得还不如学校吗?

    〃你有没有锻炼啊?怎么还跟牙签似的?!〃

    〃我本来就这样。〃他冷淡地顶了一句。

    〃生病了?〃

    〃你管那么多干嘛?!〃

    突然无名火起,真想把拳头搡进他的脑袋擂个底儿朝天。到底怎么回事?好端端地,怎么就变成这样?

    〃喂,你丫没毛病吧?〃我问,听得见自己声音里一阵阵刀枪响。

    他还是那么看着我,连眼睛都没眨一下:〃你才有病。〃

    我有些起急,话也开始变得损人。〃有病快点去治,别连累身边的人跟着受罪。你懂不懂好歹?甩什么小脸子啊?又不是女的!〃

    短暂地一段沉默过后,江宁铁青着脸飞快地说:〃晚上有课,我先走了。〃

    我们分别步向不同方向的车站。我往东边,他去西边。脑袋有点疼,一种满是酸味儿的内疚心情不紧不慢地充盈进身体里。

    不对劲?!我们……这样无端吵架究竟因为什么?!

    然而还未等我想明白,公车已经来了。犹豫半天,我没上。在那红白相间的笨重身躯缓慢移开后,我鼓足勇气抬眼看向对面。

    他不在那里了。

    一个星期内没有电话,其他两个人似乎也并不知情。我在这种微妙气氛下过完忐忑的五天。星期六一大早便跑到江宁的学校。

    宿舍里的人说他在教三楼,打听清楚路线后我又连忙骑车过去。马上是午饭时间,不少学生已经从楼里涌出来直奔食堂,大门口一片嘈杂声。我在路边的树旁站了半天,没有从人群中找到江宁的影子。不死心,进楼挨个教室地看,没有;还是不死心,又回到门口等。

    两点半我离开那里,骑到十字路口时呼机响了。

    〃你在哪儿呐?!〃他好象挺着急。

    〃我去你们学校找你来着……你在哪里?〃

    对面安静了不到一秒。

    〃我在你们学校。〃江宁说。

    我们去五道口泡了整个下午。彼此十分愉快,像过去一样。一切重新回到所谓的正轨,一切如常。至于上周的那件事,谁都没有提过。不知他心里怎样想,我在庆幸之余,隐隐感觉到了什么。好象有一种本不该产生的感情,产生了。

    很多友谊都有结束的时候。无论原因出于哪一方面,有意还是无意。毕业后周息雨和方凛同我的联络锐减,几乎可以说是消失无踪。江宁曾给我打过几次电话,七月底时他也不再有任何消息。我拨通呼机所在的服务台,对方告诉我他已经停机了。

    从前的老师一直在帮我留意用工单位的动静。

    〃有个研究所在招人,你要不要试试?〃她问。

    顺利录用。接下来便是找房子,置办一点必需的家具。妈妈为此哭了半个晚上,我想她大概是舍不得吧,在外工作和在外学习对她来说根本就是两种生活状况。似乎,留在北京就意味着受苦,而我,是她极疼爱的儿子。

    储蓄几乎〃挥霍〃一空。房租、买折叠床和桌椅、墩布扫帚,买灯、买新的换气扇、买储物用的塑料箱装衣服、买用来挂两套西服的落地衣架、买日用品、买窗户密封条……虽然从房东那里叨登来煤气灶具,因为是一个人住,也没多少心思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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