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的感觉 作者:饭前的咕噜噜(晋江2012-03-13完结)-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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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们起床,找到一家餐馆,每人叫了一晚面条,这面条真是量大极足,吃起来劲道有力。这边应该是一个比较落后的小镇,所以民风还这么淳朴。整座小镇被环绕在深浅不一的绿色树林里,到处是原木的气息,小镇里洋溢着繁忙的气氛,经过一个晚上的歇息和这顿大碗的面条,我和佑都恢复了精神。于是我们便开始了在这陌生的地方寻着问着,走着看着沿途的风土人情,说着吃着这里的特色小吃。
您好,大叔,请问这里是二道街***路吗
是
奥,好。谢谢
您好,请问这里是***2—26号吗
这边是单号,双号在那边。
奥,好。谢谢
请问这里是古家宅吗
嗯,对。
……
终于到了这个地址的门口,我和顾都卯足了气,想到待会玉儿就会出现,心里既期待又紧张。这时,路过一个人。佑便问
请问白心玉是住在这里吗?看来这段日子他已有问路的条件反射。
那个人边摇头边回答说不知道。
那我们敲门看看,我说
顾战战兢兢的敲了敲门,门开了,我们充满期待。可是——却出来一位穿着短衫短裤,拿着摇扇的老妇人,佑和我显然都知道这不是玉儿。佑问
白心玉是住在这里吗
老人回答“这里没有白心玉,以前倒是有一个白心兰。”
白心兰?那我们找的不是她。谢谢了。老妇人关上了门
这里没有白心玉,地址上明明写得就是这里啊,为什么没有这个人呢?佑回过头来问我。
会不会是有错字在里面,这个路的名字错掉一个也会是找不到的
罗老应该不会写错地址的,更何况我们找的人对他是如此重要。
那现在说怎么办啊
我和佑都很失望的低下了头。
怎么办?这里竟然没有一个叫白心玉的人……回去可怎么跟罗老说呢
我们失望踌躇着,只好往回去的路走……我忽然想起
你说刚刚那个人的名字叫什么
谁……奥,白心兰。 佑想起来回答。
白心兰,白心玉。她们两个会不会是姐妹啊
顾也反应过来,说“有可能”
那我们再回去问问,也许找到白心兰就能找到白心玉
好!
我们又敲开了刚刚那扇门,开门的还是那位老妇人。我问道
您知道白心兰现在住哪里吗
搬到腰七家村了,具体哪我就不知道了
好的,谢谢您了。
我们赶往腰七家村。这个村庄很小,人却很多,大家好像互相都认识,见面也都打招呼,格外亲热。
您好,大叔。请问这里有一位叫白心兰的吗?佑问道一个粗汉。
奥,白心兰那
我和佑都张大了嘴巴,看来这位大叔知道。
呶,前面直走,一个红木漆房子的就是。
好的,谢谢!
客气什么,第一次来这里?
嗯,我们来找人。
你们是白心兰什么人啊,她在这住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亲人来看过她。
她也没有妹妹吗
这就不知道了,只是来的时候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来到这里。
奥,谢谢您了,大叔。
还客气,这小伙子。大叔拍了拍佑的肩膀,微笑着走了。
我笑了笑,大叔真够热情豪爽的。我们向那处红漆木屋走去,门开着。我们便进去了,这是典型的朝族居室,地上是平地炕,冬暖夏凉。房间全用木板搭成,间隔成几个房间。中间是厨房,一面是炕,一面是地,房间干净美观。
有人吗?我小心翼翼的问道。
忽然从后面传来个声音“有人,你们后面。”我们赶紧回头看。是一位戴着一顶遮阳帽,穿着短衫,肥大长裤卷到膝边的男子,后面跟着一位清新秀丽挽着长辫,穿着白色则高丽的女人。
这不是照片上的那个人吗 ,她就是玉儿?我赶紧拿出罗老给出的照片,虽是多年前的照片,但罗老特地选了张清楚的,而且同一个人,变化再大也是相像的。
我走过去叫了声“玉儿”。这段时间我和佑已经习惯亲切说到她都叫玉儿,像罗老一样怜惜的呼唤着她。
她迷茫的看着我 ,不知道是叫谁的名字。
旁边的男人看着我好像认识她,问道“ 你认识心兰?” 心兰?我心里一怔,心兰和玉儿该就是同一个人。
旁边的男人继续问道“ 你们是心兰的亲戚。”
我默默地说 “我们认识她”
“那太好了,她一个人在这里这么久,还没有人来看过她。来来,先进屋里,坐下慢慢聊。”
我们一起走进屋,围坐下来在平地炕上。
你们刚刚管心兰叫玉儿?
嗯,是的。我回答。
我仔细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她颧边还有一颗小小的痣。我再看看照片,手里的照片里倒是没有。我隐隐约约记得罗老家里的那张被放大的照片上,好像也有。不管有没有,我都肯定她就是玉儿,因为她们都是那么温婉如水,清丽如诗。我想佑也一定是这样的认为。
你们从哪儿来?
上海,我们是特地来找玉儿的,奥,就是心兰。 我赶紧纠正。
这样啊,我一直以为她没有亲人。但是很可惜,有些事她已经不记得了。
眼前的这个叫闰泽的男人为我们又继续了关于玉儿后来的故事。
那时候的闰泽是个调皮聪明的小伙,小时候就能说会道。侃东侃西,侃天侃地。村里的长辈都管他叫小侃子,就是长大了,还是一点没有变。喜欢几个伙伴到处调皮捣蛋。某天一起瞎逛,其中一个伙伴说村里来了一位很好看的姑娘,只可惜我从来没见过她笑。
闰泽一听是好看的姑娘,便来了精神。还从来不笑,便好奇起来。
有一天,他看到玉儿在河边洗衣服,便拿着一根木杆去河里插鱼。故意离她很近,他便寻着鱼儿的踪迹,便嘴里叨叨的念着“小鱼小鱼你不
要跑,乖乖等着我来捉。捉到我们清蒸或红烧。他抹了一下嘴,开始戳起来。“ 我一戳,戳不到 。 我二戳 ,还是戳不到 。 我三戳,啊哈!……还是戳不到 。 戳不到啊,我不气馁。我再接再厉我继续戳……”玉儿听到他故意哼调,只是继续锤着衣服,并不理会他。
等到戳了很久都没有戳到的时候,他便哀求起了河里的小鱼儿
“鱼儿鱼儿你听话嘛,我虽然要吃你,但是我也爱你们啊!你们若是让我捉到,我便天天来给你们喂食”然后菩萨保佑的一戳,谁知道脚底被石头一划,一个踉跄,随着一声啊哟的惨叫跌落进水里,衣衫尽湿,鬓发缭乱。水花也溅了玉儿一身。玉儿拍了拍身上的水滴,气愤的朝他看去,他却在她看过来之际,一举手中的木杆往河边的合欢树的枝上一打,满树的绒花顿时洒落下来,弥漫在他们周边,飘落在玉儿发间,肩头,衣服上。飘落在河里,河面也铺上了绒花。随着河水流淌……
然后闰泽对着在绒花铺满的河面,将插鱼的杆子往河里一插,一条10寸小鱼便摇摆着尾巴出现在他的杆上……他举起这条小鱼向玉儿这边炫耀,脸上满是得意……
玉儿终于发现一切都是在逗她,就也笑了。
他们就这样认识了,之后闰泽便常常过来帮她挑水,帮她修灯,修地板,帮她翻土,帮她种园,她腌酱菜的时候,帮她切菜满盆的白菜。
而他也发现慢慢的相处,深深爱上了玉儿。他家人帮他找了个合适的女孩,他死活不娶,还和家里吵了起来。后来家人发现他喜欢玉儿,便去向玉儿提亲,可是玉儿却怎么也不肯。
闰泽也曾几次向玉儿诉说钟情,但玉儿就是不接受他。他能感受到玉儿心里的对他是有感觉的,之后,他便不再说了,只要这样每天能看见她,看她微笑,就满足了。
可是有一天,意外却降临了。但也正是这场意外,让他们有个机会能够在一起。那天玉儿上山采蘑菇,两天都没有回来,闰泽一听说,便焦急的跑到山上找她,满山的找,当他找到她的时候,玉儿躺在树林里,没有知觉。
他着急的把玉儿送去医院,检查后,医生说可能撞到了头部。
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快则一个星期,慢则三四个月,或者一年两年。医生缓缓说道。
之后闰泽每天到医院来照顾玉儿,四个月之后,玉儿醒了。闰泽看到她醒了,欣喜若狂,握着她的手,紧紧不放。玉儿看着眼前这个日益照顾他而疲惫的男人,很是感动。她认得面前的这个男子,记得和他发生的所有事情。但是她却不记得她的过去……
后来,他们结婚了。开心的一直生活到现在……只是自从山上摔了下来之后,玉儿有时神智不大清楚。但这一点都没有影响到闰泽对她的爱怜,反而觉得她更可爱单纯了。他也明白当初为什么玉儿不接受她,是因为玉儿不能生育。我知道还有一个缘由,就是玉儿心里还有子荣,失去记忆之后,她便也忘记了子荣。
晚上你们就在这住下吧,没事就多玩几天。晚上我给你们烤肉吃,这晚上凉风徐徐,再喝点酒就更好了。
我和佑听到酒,脸色顿时尬尴起来,大概是都想到了几个月发生的醉酒怀孕事件。佑赶紧解释说我们还是学生,不喝酒。
闰伯失望的低下头来。
我陪您喝。我赶紧说佑,你也喝一点。为我们找到兰姨庆祝一下。
佑点点头答应了。
晚上闰伯在桌上放上烤架,摆了一大盘烤肉。一份芝麻叶一份蔬菜,一份肉烧土豆,一份凉拌鱼丝,一份大酱汤,一份打糕,一份特制豆腐,几碟泡菜,几碟蘸酱。十分丰富。
顾伯也是饶有兴致,看到家里来了客人。拿起米酒往我杯里倒满,我闷头喝下,立刻觉得犯晕。但还是立刻给他倒了一杯,一路上过来,我也对风俗习惯有些了解。他也一饮而尽。
可能是汗水留的过多,佑喝完一碗汤,觉得味道不错,便又盛了一晚。闰伯看他喝的甚欢,乐呵呵的对他说
看来小兄弟你很喜欢狗肉汤吗
狗肉汤!
我和顾怔住,狗肉汤……这竟然是狗肉汤,而且还在这么热的天喝?
闰伯看我们不可思议的表情。
这有什么奇怪的,我们就是要三伏天喝狗肉汤,降暑啊
狗肉不是冬天吃的吗?
这狗肉冬天吃燥热,夏天吃降暑,呵呵。你们觉得味道怎么样?
若是不知道是狗肉,佑一定会说好吃,可现在却有点难回答了。佑面对闰伯的热情只能勉为其难的点点头。
闰伯见翻烤的肉好了,便招待道你们吃你们吃,可别客气啊。然后夹起一片肉蘸上酱料包起芝麻叶递到玉儿嘴边,玉儿扶手微笑着吃下。
我也夹起一片包好递到佑的嘴边,佑见这么大块,一时不知道怎么吃才好。我以为是担心又是狗肉的缘故,便解释道 放心,不是狗肉啦他摆了摆嘴的位置,大口张开,然后推到嘴里。
闰伯和玉儿见状,便都笑了。问我们
你们是不是恋人?
不是。我摇头说道,佑嚼着,顾不上回答。
看你们的样子,可不就是。
我们不是,闰伯你们猜错了。
怕是还没有到时候。玉儿说道。
只是当他是弟弟。这时佑的神情却一下子黯淡下来……
我没有注意到,只是继续和他们吃着聊着。
仲夏的夜晚,繁星满天。在这样一个偏僻的村庄,呼吸着这里的空气,那么原始纯净。这里的天是如此深蓝深蓝,蓝的如一汪池水,令人痴醉。我和佑坐在屋前的板踏上,看着繁星,各自想着心思。可能是喝了点酒的缘故,我的头有点眩晕。身体微微有些侧倒,佑扶了一下我的肩膀,问道“你没事吧?”我摇摇头,说“没事。”“是不是酒喝多了些?”“有点”然后各自沉默,许久,他又问“你当我是弟弟?”“嗯”我毫不在意的应了一声。
第二天,闰伯在园里的菜除草,兰姨在旁边浇水。他们两个一直在一起,形影不离。我们找不到机会单独和兰姨说话。看着他们和谐爱慕相亲相爱,我和佑都是满心祝福,但是想到罗老,又觉得心里很矛盾。兰姨浇好水,把桶拿进厨房,我和佑帮忙也跟了进来。兰姨放好桶,准备要出去。我叫了声
兰姨。
怎么了?
我们有东西要给你。
什么?
我把罗老给的盒子递给她,她打开,看到里面放着两张照片一封信和一对玉镯。拿起放在上面的照片,认出照片里面的人就是自己,原来以前是这个样子的,她摸摸自己的脸,变化很大了。又看另一张,那是和罗老的合照。她问
“这个人是……”
“罗子荣,兰姨你还记得吗?”她从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