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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泼辣美人(京华四贝勒 番外)(寄秋)-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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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考虑什么?”

    旋风似的妍丽女子无理的闯入,原本只有一人侍婢的她自行调派了七、八名丫环随行,气势浩大地叫人起反感之心。

    “华依,你一个人需要这么多婢女服侍吗?少儿戏了。”江柳色扬手要其他女婢退下。

    她不依地一跺脚。“这叫排场你懂不懂?人多才够气派。”

    “姑娘家用不着气派和排场,改明儿我修封书信给姨父、姨母,让他们为你找门好婚事。”

    “这就是你在考虑的事,想把我甩掉?”华依刁蛮的叉起腰怒视。

    想都别想。她脸上明白地写着这四个字。

    “别把事情说得严重,我准备迎娶杜家千金,与你并无关联。”他是这么认为。

    可是一听进华依的耳里却是青天霹雳,她是料到有朝一日他会和杜襄襄成亲,但是却又过分自信地以为她这么爱他,他应该会取消婚约只娶她一人。

    至少也要让她先入门一步,两人恩爱一段时日再娶妻,他的身心只能是她一人所有。

    一股冲天的酸味让她很不舒服,她没有雅量和人共侍一夫,表哥是她的,绝对不与人分享,叫姓杜的死到一边去,休要染指她要的男人。

    她不允许。

    “我不准你娶她,日光堡有我在就休想有她,你去退婚。”她霸道地环住江柳色的颈项。

    他无奈又略带峻色的拉下她的手。“你不再是个孩子,胡闹适可而止。”

    “不管不管我不管,你要娶的妻子是我,其他女人一律不准碰。”华依骄气十足的说道。

    “华依,不许胡闹,我与襄襄的婚事乃先母订下,警在必行。”他微调高音量地以哄小孩方式一阻。

    或许是他不善言词,不懂得拒绝,所以她才骄纵不已,小时候的她是多么天真烂漫,一天到晚笑咪咪,一副惹人疼惜的模样。

    曾几何时,无邪的小女孩长大了,当初的甜笑蜜语已然转为蛮横、跋扈,事事争强好胜不让人,已多久没听到哝哝软语的轻笑声?

    他是喜爱她的,以一个兄长的身份去疼宠她,无关男女情爱。

    外在的表相造成他太多困扰,每每出外行医时,来得尽是大肆装扮的女子,有的愿意自动委身,有的甘心为妾为婢,使得真正疾病缠身的病患延误医治。

    多次口头告诫无效后,他只好要张毅先过滤一番。

    只不过女人的痴恋已超过他能力范围之内,有时一返内室休息片刻时,床上会有个活色生香的赤裸女子等着,含情脉脉地邀他同享男女极乐。

    多半时间他会落荒而逃,若是真的被缠得分不开身,他会大声唤人来解困。

    一干属下常取笑他辜负美人恩,有免费的酒喝何必浪费,何况他是医者,多得是让女子无法受孕的药方,一夜欢爱后各自分手便是。

    但道德感约束了他的私人欲望,无心纳为妻妾就别毁人身子,他非好色贪欢之徒。

    “表哥,你不爱我了吗?”华依知道他对女子的眼泪最没辙,因此以其相逼。

    江柳色顿时手足无措地一慌。“哭不能解决事情,你别尽掉泪。”

    “人家都快成了弃妇……呜……你不要我……呜……”她哭得一抽一噎的。

    “呃!你别哭了,我暂时不娶就是。”他先顺着她心意安抚。

    “堡主,不可放任呀。”张毅真为日光堡的前景担忧。

    华依狠瞪地推开张毅。“滚远些,主子说话下人少插嘴。”

    “你……”他怒目以视,若不是堡主恳求的眼神,他真想一巴掌挥过去。

    “哼!狗奴才。”她不驯的一哼转向江柳色。“暂时是什么意思,我会比杜襄襄差吗?”

    “你是你,她是她,婚配大事由父母做主,并非条件问题。”江柳色委婉的说道。

    “那好,我找云游在外的姨爹主持婚事,你可不能赖哦!”她相信老堡主不会反对。

    “我……”他真的无言以对,他曾给她白首的盟约吗?

    “好个厚颜无耻的女子,三分姿色就想逼婚,丢尽咱们女人的脸。”

    “谁?!”

    华依涨红了一张脸抡起拳头,气愤地要教训人,从来没有人敢嘲笑她出众的容貌。

    “我,你的师姑婆。”

    一道美丽的倩影袅袅而落,艳丽无双的娇颜和敞胸露肩的大胆穿着引起一阵抽气声,呼之欲出的艳胸让人停了呼吸,眼珠子快落满一地。

    莲步妖娆,一个秋波横送,勾动万点风情。抹胸外只罩了件薄纱,忽隐忽现的绝妙胴身引人遐思,当场有人喷了鼻血。“一夜五百两,今儿个就在日光堡开张了。”

    “嗄?!”

    ☆☆☆

    像是被一道雷劈中了,目不转睛的江柳色全然忘了他的身份,震惊的双瞳有着一抹不明的悸动,鼻翼间突然有种浑然未知的黏湿感。

    她到底是谁?

    艳如洛阳牡丹高傲倨然,眉眼间流转着妖媚气息,看似妖野却带着一丝纯然骄气,撩人的一笑似百花朝圣,跪称花后。

    他迷惑了。

    心。

    “你们在干什么?”

    江柳色难得严厉的斥喝声让众人一惊,面面相觑的噤了音,手中想拿来买一夜的银票不知是收还是放地停在半空。

    环绕在美艳女子四周的男人不少,有的是本在议事厅服侍的仆从和商行掌柜,有的是堡内惊艳而大受吸引尾随而进的管事、长工。

    用蛊惑两字来形容并不为过,他们个个像中了蛊似的移不开视线,两眼直盯着波涛汹涌处。

    “哟!我说这位俊哥哥,你好凶哦,人家会怕的。”啧!好俊俏的男子,不输郑可男的男装扮相。

    欣赏归欣赏,看惯了一干出色男子,她倒不觉得有何特别,至少还未到了心动地步,只让人有戏弄的欲望。

    “呃!姑……姑娘,你是不是穿……穿太少了。”江柳色口笨地吞了吞涎液,一股恼人的冲动令他想解下外衣披上她的雪白香肩。

    “我穿这样子不好看吗?”宋怜星挑逗地扬扬睫毛,一手撩抚胸口。

    “好……好看。”

    不只江柳色胸口一热,所有在场的男人都蠢蠢欲动想取代那只手,抚上她酥人心志的玉肤。

    “我也这么认为,瞧你都看傻了眼,血流成行了。”她咯咯地笑拭他两行血渍。

    他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身子一僵地任由她擦拭,异样的情愫撞击心房,让他有种幸福感,希望这一刻永远停住。

    “怎么?叫猫儿叼了舌头,叫啥名谁呀!”宋怜星取笑地一拍他脸庞,身子似有若无地倚偎在他臂膀。

    “江柳色,姑娘贵姓?”好香的女子馨味,他不由自主地贪吸了两口。

    “小女子姓宋名怜星,人称牡丹仙子,望江爷怜惜。”她似有无限娇羞一抛媚眼。

    牡丹仙子?!

    见多识广的张毅心生防备地靠近堡主,此江湖上人言毒心辣手的牡丹妖女来此有何目的,想伤害谁吗?

    “不敢,请问姑娘来日光堡有何贵事?”好一朵牡丹花。

    “来做生意咯!”大张艳帜定是人满为患了。

    “做生意?!”

    “女人的身体就是本钱,看爷出不出得起价。”

    “你……你是……”江柳色讶然的说不出话来。

    “哪来的野婊子,卖淫到妓楼去,你当日光堡是花街柳巷吗?爱来发浪别不知羞耻。”华依暗忖非要严惩门房。

    妒意横生的华依努力地撑起胸前一片天妄自比大,怒火中烧的口出恶语,她有着浓烈的嫉色,觉得自己的地位被剽窃。

    以往她是堡中唯一堪称容貌出色的佳人,附近人家的女儿无一及得上,自然是绝尘美女。

    可是今时今地出现了一位艳容照人,多情妩媚的娇娇女,硬生生地把她贬了下去,叫心高气傲的她怎能吞得下这口气。

    “哟哟哟,你不是那个长得很抱歉,一直逼俊哥哥娶你的丑人儿嘛!”恶人还怕人欺吗?尽管开道来。

    “你敢骂我丑,活得不耐烦了!”她冲过去要打人,教江柳色直臂给挡了。

    “原来你不只是人丑呀!连嘴巴都臭得发出死鱼味,难怪俊哥哥瞧你瞧得都快反胃了。”挑拨离间可是她的专长。

    华依气得牙根直磨。“表哥,你让开,我今天非撕烂她那张狐媚的脸皮不可。”

    “来者是客,不可造次。”她真是神女吗?他有一丝酸涩。

    “你看她态度多傲慢,好像日光堡是她所有似的,不教训教训她还以为咱们好欺负。”

    “华依,你再任性我就送你出堡。”江柳色不自觉地下了重话。

    微微一颤的华依露出难以置信的受伤神色。“你为了一个不要脸的妓女要赶我走?!”

    “宋姑娘是开开玩笑,你不能信以为真的加以侮辱。”不知为何,他就是偏了点心。

    “我是妓女呀!有钱好办事。”火上加松油的感觉很棒。

    红滟滟的香唇半噘,宋怜星摆出撩人的媚波,纤细指尖在香肩上缓缓滑动,故意心悸地用力吸了口气,起伏的胸波令人血脉偾张。

    勾引男人的手段她在行,随便伸出丁香舌一舔唇瓣,一行男人中便有一大半起了反应,口干舌燥地拼命咽口水,下身有突起物。而另一小撮的男人早已受不住的往外奔,到了井边提了桶水往身上泼,复一身湿淋地站在门口窥视。

    “听到了没有,表哥,她自个都承认了,你还不逐她出堡?”愤恨难平的华依大声叫嚷。

    为难的江柳色怅然一睨。“宋姑娘,莫再作弄在下,何必贬辱自身呢!”

    “妓女难道不是一种行业,有需求才有供给,你要我吗?”宋怜星刻意扬扬裙摆,小露藕白足踝。

    凡事适可而止,一点点诱因足以燎原。

    人心本贪婪无比,给了甜头就想连株拔起,连泥土都不留。

    她太了解男人的心态,看得到吃不到叫人心痒难耐,而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终身难忘。

    只有一个字奉送男人,就是……

    贱。

    他差点回了声,好。“你能进得了日光堡必有过人之处,我相信姑娘并非泛泛之辈。”

    “瞧你这嘴儿多会哄人开心,不介意我在此住个一年半载吧!”欺负呆子有点不上道。

    “我……”

    江柳色才要回答,担心他应允的华依立刻回了一句,“不行。”

    “呵呵……丑姐儿,我问的好像不是你哦!”多碍眼的小花石,没事乱喳呼。

    “你……你叫我什么?”熊熊火光在她眼底燃烧。

    “唉!人若无容该有德,无德又不懂修饰真令人悲哀,你活着还有何意义?”石归石,滚回小河床。

    恼怒到头顶快冒烟的华依拾起镇石一扔。“你才去死,低贱的野女人。”

    宋怜星不避不闪的态度让人捏了一把冷汗,吓得江柳色不顾一切地推倒始作俑者,疾步地冲向面带媚笑的绝色佳人,意欲及时一栏。

    碧绿色的镇石正好停歇在他肩胛骨处,宋怜星出手握住镇石的细白柔黄映衬着他的视线,他竟有大片刻失神,伸手自然而然的握住。

    似天经地义的属于他。

    “表哥,你居然推我——”

    这一吼,江柳色神智为之清醒地松开手,怅然若失的讪然一哂,忽感尴尬地要去扶起泫泪欲泣的表妹。

    蓦然,一双柔若无骨的匀细笋指轻轻勾住他的弯臂,掌心中的镇石冰凉地直接触于粗肤,引起他一阵酥麻感,顿时迈不开步伐。“好哥哥,你待奴家真是有情有义,奋不顾身地抢救奴家,叫人好生感动。”宋怜星的指尖在他的手臂上一点一点地轻抚着。

    江柳色忽觉全身好热。“在……在下并没有……救到姑娘。”

    “别再在下、姑娘的叫,多别扭,我唤你一声好哥哥,你应我一声美人儿不就得了。”他正直得可爱。

    “于礼不合……”一道黑影愤怒地插入两人之间。“滚出去,狐狸精,不许碰我表哥。”

    “可是我有一个坏习惯,喜欢和人作对。”闪过阻拦的宋怜星与她唱反调地偎向江柳色胸膛。

    美人投怀送抱自是乐事,若是成为争扯对象就不是快活了。

    “你放手,表哥是我的,把脏手拿开。”华依愤而要出手伤人。

    “无盐女妄想潘安郎,你敢照镜子吗?”要刁能蛮得过祖师奶奶吗?

    “你还一直羞辱我丑,表哥,你管她是不是客,叫人把她轰出去啦!”华依直使着性子要命人动手赶。

    偏偏一群男人像中了邪似的立于原地,对她所下的命令不为所动,让她气得想杀人,两眼盼然如焚。

    先不论她在堡中的定位,光是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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