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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

泼辣美人(京华四贝勒 番外)(寄秋)-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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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无事,因为多言就有事。

    “阴风惨惨好生热情,见不得我欺负你的心上人是吧!”人真是不值得夸耀。

    他黝黑的脸皮出现暗红色,仍极力否认。“宋姑娘请勿造次,在下绝无非份之想。”

    闻言,江柳月的眼底闪过一抹黯色。

    “你怎么不说成造谣呢?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故事听过没?”哼!想瞒我,道行还不足以成仙。

    “在下……呃……”他局促地无言反驳,慌乱的表情显得心虚。

    “原来我们柳月丑得见不得人,殷护卫瞧了心发寒,所以不愿意多瞟一眼。”有趣,两人都脸红了。

    “不是的,小姐天仙之姿足以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在下愿誓死追随。”殷风急切的说道。

    宋怜星好笑地伸出小指刮玩。“只是不敢高攀是吧!”

    “是。”他咬牙说出她逼迫的话语。

    “因为你那双断不断、死不了的笨脚?”男人的自尊心哦!无知得可笑。

    “我……”

    “我不介意。”

    江柳月连忙掩口,一张粉脸羞烫得快可以蒸蛋,抿着下唇绞着新裁的衣裳,清灵的水瞳直往脚底板溜,无颜见那两双充满调侃及讶异的眼眸。

    “阴风惨惨听仔细了吧!咱们月美人说不介意,你不表示一下意见吗?”真可爱的一对笨蛋。

    “我……呃!我……”她竟坦白接受他的跛腿,他窃喜的支吾难言。

    “师姑婆,你别为难他了。”喜欢他是她自个儿的事,他不一定有相同回应。

    也许他心中另有佳人吧!毕竟她当了十七年的男人,强求不得。

    两只硬蚌壳,不敲不行。“好吧!那我黑玉断续膏收回就是,反正他用不着了。”

    “师姑婆——”

    “宋姑娘。”

    “哼!留着你的跛脚继续自卑吧!赶明儿我找几个媒婆上门,柳月也该嫁人了。”看你嘴硬到几时。

    “我不嫁。”

    “她不行。”

    嗯哼!倒是心口一致,一个面露惶恐的直摇头,一个两目一眦地瞪着她,不老实的家伙该有糖吃,只是口味由她定。

    得罪了她就好比得罪土地爷,鸡大不宁。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的辈份大过于江家二老,谁敢说我作不了主?”宋怜星冷眉一竖,说得绝情。

    此言一出,当场一泣的江柳月除了捂嘴一颠,再无心其他。

    蓦地,一道黑影矮了半截。

    跪地声铿锵有力,叫人难以忽视他的力量,可偏有人故意视若无睹地当成桌子将肘一搁,还喳呼着怎么少了个人。

    “咱们那阵阴风哪去了,回地府卖他的凉菜了吗?怎么我都看不到。”高度正好托她的手肘。

    “宋姑娘,请你高抬贵手。”殷风一语双意,双膝疼痛不已。

    江柳月刻意地以肘撞他头顶才挪开。“真是不好意思,原来你在这里。”

    “师姑婆,求你把黑玉断续膏给殷风吧!柳月也给你跪下了。”他的腿不耐久磨呀!

    “二小姐,快起来,属下不值得你费心,别用你的千金之躯折煞属下。”他多想拥她入怀好好宠爱。

    执意不起的江柳月磕了个响头。“请师姑婆成全。”

    “二小姐——”心疼不已的殷风好想替她承受痛楚,双手往她磕地的方向一托。

    “别拦我,殷风,你的伤因我而起,即使你不爱我也无妨,我一定要替你求到药。”

    “谁说我不爱……”他及时打住,露出痛苦神色。“别让我愧疚,护卫不周是我的过错。”

    “不,是我太不济拖累了你,我才是该自责的人。”或许她该习武防身。

    “二小姐我……”

    “够了,小俩口叙完衷情了没?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吧!”没瞧见她这么大的人杵在这儿吗?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争着认罪,难道她丑得像城隍爷,令牛鬼马面拘了他们魂魄来对质?还各自揽罪在身互不退让。

    明明有情还装出一副受迫害的可怜样,她不棒打鸳鸯实显得不合理。

    “师姑婆,你帮帮殷风吧!柳月愿一辈子作牛作马伺候你。”

    宋怜星吓得差点跳到梁上。“赫,我要你这个大麻烦干么?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地尽抢我风采,我疯了才留你在身边。”

    多可怕的报复,她的恶梦。

    “师姑婆——”

    “也不是没有转圜的余地。”阴侧侧一笑的宋怜星柔媚地撩拨起发丝。

    “不会要他剔光头发倒走堡内一周吧!”江柳月问得小心翼翼。

    老马不走回头路。“柳月呀柳月,你未免太瞧不起师姑婆了吧!”

    “那你想……怎样?”为何她的心情反倒轻松不起,有点沉重。

    同行这些日子见她用过各种离谱方式教训人,叫人猜不透她下一步要使什么手段对付,心中的忧虑不由得浮起。

    “听说西域有一种勇士舞,师站婆很想瞧瞧。”她别有用心地望向殷风。

    两人背脊一凉地回视她。

    不会是他们猜想的那般吧!

    “师姑婆的要求柳月一定照办,我马上命人上西域请来勇士为你就舞。”

    她啧啧有声地晃着脑。“何必舍近求远呢?眼前不就有个好人选。”

    “可是……”

    “当然啦!如果嫌黑玉断续膏刺眼就作罢,师姑婆最讨厌勉强别人了。”她故意将膏瓶放实手心抛耍,一副要不要随你的慵懒相。

    “这……”江柳月犹豫地望着身侧的男子。

    不忍她为难的殷风一咬紧牙关。“好,我同意。”

    “你同意?!”这样好吗?她露出迟疑的表情。

    “不过跳个舞而已,我、可以。”他说得很恨。其实殷风也希望脚能复原。

    只是,他绝不会认为她单纯得只让他跳舞娱乐,必有后续动作难为他。

    “对嘛!对嘛!男子汉大丈夫就该豪爽些,‘不过’要你光着上身赤着走,腰际系块兽皮嘶吼一番……喔!对了,忘了补充一点,除了兽皮以外好像不准穿其他衣料,这是规定。”

    “什么?!”

    ☆☆☆

    原来她的“不过”还有下文,暗藏玄机地将死殷风,叫他脸色难看地似要生吞一条牛的瞠大双瞳,恨不得收回先前的承诺。

    瞧他许了什么傻事,值得吗?

    但是一凝视同样惊愕的美丽侧脸,他觉得一切的牺牲都将获得回报,她值得他倾注心力去呵护,不管最终的结果会是如何。

    “师姑婆,会不会太伤风败俗了点?”不着衣物与野人何异?

    “柳月美人儿,要我加段美人伴舞洒花的桥段吗?应该更有趣,你觉得呢?”尽管说情吧!

    她一瑟的变了变脸色。“不……不用了,师姑婆满意就好。”

    一记抱歉投以殷风,为求自保只有请他多担待些,要她赤身露体学男子大鼓震舞可不行,大清民风虽开放,有些事还是学汉人一般保守的好。

    唉!快被同化了,她一直在想人性的本质是善是恶,她也有自私的一面,难以无私。

    “凡事顺着我就是对,千万别想些忠节义理来坏我胃口,话多的人通常比较倒霉。”她这算不算恩威并重?

    “师姑婆,药可以给了吗?”不会再蹦出什么惊人之语了吧!

    宋怜星微瞟了一眼。“给你就会用吗?把他的裤子解下来。”

    “啊!解……解裤……”才这么一想她就……江柳月脸红如火。

    “难道你要隔着靴子骚痒,把我珍贵的膏药浪费在那块廉价布料上?”宋怜星用鄙夷的目光一盹。

    “可是不一定要……呃!裤子,撩起裤管不就好了?”她实在有些羞于启齿。

    吞吞吐吐成何体统。“简单一点就要他脱了下身衣物,你要客气就我来……哼!动作真快。”

    这个殷风太不上道了,她才刚起了个兴头就减了一味,自个把裤管断到膝上两寸之地,像块破皮似的惹人赚。

    “再来呢?宋姑娘。”

    “你不是很行,要我教吗?”她赌气了,管他去死,跛一辈子脚算了。

    “请赐教。”

    她最讨厌八风吹不动的棺材脸。“柳月,抹上薄薄一层在膝处,厚度不能有过发。”

    “师姑婆的意思是膏药不得比发厚?”那么细薄有效用吗?

    “怀疑呀!把黑玉断续膏还我,厨房那条老黄狗瘸了后脚跟……”宋怜星手一伸要索回。

    江柳月紧张地往怀里一抱。“我相信了,我马上替他敷药。”

    “男女授受不亲呀!你好意思碰触男人的身体?”

    一阵讪笑让江柳月脸烫得更厉害。“我……”她矛盾得不知所措。

    男女有别,于礼不该逾越本份地擅自接触男身,那有失女子贞节,道德的观念始终束缚着她。

    但是,她于心不忍,殷风的情况难以屈身自行上药,她若不抛却旧式包袱改变做法,恐怕性情古怪的师姑婆会收回原意,不愿施以药膏。

    “二小姐,不用为难了,我可以自行上药。”他还不致那么无能。

    “不行,你给我坐好,这是命令。”一出口,她不相信这是她自己所言而微讶地张着嘴。

    她怎么会用这种专制的口气呢?懊恼不已的江柳月斜瞄一眼得意微笑的艳丽女子,她的个性产生偏移了。

    “是的,二小姐。”似笑非笑的殷风似乎颇为满意她的骄性。

    “不许笑,我知道此刻的自己表现得很驴,请当我一时失常。”天哪!她不用做人了。

    “笑的不是我。”他看向张狂大笑的女子。

    宋怜星可是有相当成就感,瞧她改造了一位名门闺秀的死脑筋,把人性本恶的道理蚀入她的心。

    “师姑婆,你的笑声有点邪恶。”江柳月埋怨的嘟高小嘴,小女儿的娇态一览无遗。

    “有进步喔!柳月,听得出我的赞扬,值得嘉奖。”人生的乐趣莫过于恶念多于善念。

    “我……”她能说是心生畏惧?“我该怎么为他上药?”

    “先由膝盖外围往内揉搓,使其药性慢慢渗入筋骨运行,一次抹匀推拿膝盖骨,大约半刻钟左右,一天三次,重复七天。”

    “喔!”她顺着方法轻抹一层黑泥捏揉,手指柔若无力地施加劲道。

    “惨惨阴风你可惨了,小心别起反应,人家可是云英未嫁的大姑娘唷。”宋怜星故意在他胯下一瞄。

    正在陶醉边缘的殷风倏地一瞪,表情狠厉地僵直身子,抑制着胡思乱想。

    本来并无邪念,纯粹是上药动作而己,经她暧昧的语气一提醒,一些不该有的旖旎绮思全灌入脑中,连带下身起了阵阵骚痒。

    该死的牡丹花妖!根本来整他冤枉并非有心疗症。

    “啧!不会吧!有那么痛吗?瞧你脸躁汗流,是不是憋不住了?”更是可怜的男人。

    美人当前却吻不入口。

    “谢谢你的关心,我很好。”九个短字由他齿缝嗤出。

    宋怜星娇媚地点点红唇。“要不要我回避一下,好方便你……下手。”

    “不许走。”殷风一急地吼着。

    别的女人在他面前宽衣解带可以面不改色、无动于衷,但是对着倾慕已久的佳人,他不信任自己把持得住;若没有第三者在场,他恐怕会做出人神共愤的下流事。

    这个女人挑拨撩火的本事一流,难怪堡主被她迷得晕头转向,考虑退了月光堡的婚约。

    天下美女虽多,唯独她可怕地令人发火。

    “唉!做人好难,顺了哥意折了妹心,难得我善心大发想做件好事都不成。”真哀怨。

    “等你有了良心再说。”她的出发点绝对不单纯。

    “说得也对,你真了解我。”知己知己,死了就不值钱了。

    “谁了解你?”

    ☆☆☆

    又练成一招剑式的江柳色急于与人分享喜悦,他第一个想到的便是泼辣佳人宋怜星。

    追寻全堡不着的他只好碰碰运气往柳月居一觅,果真在此。

    “闲情逸致呀!偷懒堡主不练功想学老鼠听壁角。”好大一只鼠王,十只布袋罩不住。

    “天地良心,我是路过而已,听里面挺热闹就进来一瞧。”天哪!他的违心话说得多溜。

    自从她以风骚之姿闯入他的世界以后,原本执着的信念开始变质,在不知不觉中有了坏的心眼,动摇了善的根基。

    先是主张温和待人的他有了吼人欲望,神情明显地多了些威仪,习武者的锐气逐渐在眼底形成,甚至他还接触起最不擅长的商务,而且还颇为得心应手。

    不过,不是他自动自发,而是每日只要稍微有懈怠举动,如狮般的咆哮就会在耳边响起,一长篇的训言加上拧功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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