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8、[官场小说] 重生之衙内 作者:不信天上掉馅饼(起点vip2011-6-18完结)-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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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伯伯还有不懂的东西?你说说看,是什么东西呢?”
老爸来了兴趣。
“收音机啊。伯伯的收音机坏了,就不懂得修。他不懂无线电!”
“啊?连无线电你也知道了?”
老爸看我的眼神,真有点看外星人的意味了。
我撇撇嘴,故意装出不在乎的样子:“收音机上面写着呢,青岛市无线电二厂生产。爸爸,你懂不懂无线电?”
老妈就笑了,笑着捏捏我的脸:“你爸爸是技师呢,只要是电的东西,都懂!”
老爸也是嘿嘿一笑,有点矜持。
我拍手笑道:“那太好了。爸爸,你教我无线电。”
绕了半天,这才是我的目的。无论如何,这个过程总是要的,哪怕是做做样子也好,总要“师出有名”。不然的话,以后我再帮人家修收音机什么的,可真要被当成怪物了。
“好,爸爸明天就教你。”
老妈不禁有些担心:“老柳,小俊还只有七岁,学这么多东西,会不会把孩子累着了?”
“没事。”
老爸大手一挥,说道:“小孩子接受能力强,多学点东西没事。”
我跟老爸学无线电原理,只是装装样子。前世一二十年寒暑之功,可不是白瞎的,要不也做不到台资厂的工务主管。
只是如此一来,却苦了二哥三哥。
老爸觉得既然要教,就不妨多教两个。二哥三哥学习成绩一贯不佳,看样子也不是书的料,老爸就琢磨着让他们学门技术,也好有个傍身的手艺。
伯父过世早,二哥三哥很怕老爸,不敢不来。
这日我从周先生那里了一个小时英语回来,满脑子都是歪歪扭扭的外国文字,走在田埂上兀自念念有词。唉,前世要这么用功的话,又何至于落得一文不名。
回到家一看,老爸已经在堂屋里摆开了教徒弟的场子。二哥柳兆敏,三哥柳兆和苦着脸坐在桌子旁,眼睛里满是无辜与无奈的神情。
我不禁偷着乐了好一阵。
见人家受窘就开心,可见我这人天生无良,不是个好人。
放下《哈姆雷特》,我在桌子旁坐下,老爸点点头,清清嗓子,开始授徒。
老爸一开讲,二哥三哥固然满脸迷糊,苦不堪言,我这个始作俑者,却也并不轻松愉快。想想看,电压、电流、电阻这些东西,早已在我脑海里根深蒂固,烂醉如泥时也不会说错。如今却要装作一概不知,睁着一双清澈的小眼睛,崇拜无比地望着老爸,不时点头称是,露出欢喜赞叹的神情,其情形与坐在课堂里念生字磨屁股有何区别?
我原计划最多三个课时,就要将老爸的电工知识榨个一干二净,然后骗取一套工具,直接捣鼓实物。只要老爸认可了我的理论过关,实践时稍稍露出一点“天才”,料必不会穿帮。旁边不相干的家伙假如不识相,硬要表示惊诧的话,咱就当仁不让,赏他老大两个白眼球,斥责他少见多怪。
可是二哥三哥底子太差,光是几个符号就差点绕晕了,老爸反反复复教了n遍,两位哥哥将头摇得拨浪鼓似的,就是两个字——不懂。枉自将老爸气得吐血,也是无可奈何。
眼见得如此学将下去,光是一个电工原理,也不知道要学到猴年马月。我正要施展阴谋诡计,老爸已经甚是不耐,挥了挥手,说道:“算了,你们两个回家吃饭去吧。”
二哥三哥如蒙大赦,立即起身,连个招呼也不打,飞也似跑了。三哥跨过门槛时一个趔趄,差点摔个马趴。
老爸兀自气得呼呼喘息,要不是看在伯父份上,只怕“蠢才”二字,便要冲口而出。其实两个堂哥乃是极聪慧的人,前世的时候,混得都比我强,生意做得风生水起。只是不爱书,文化底子差了些。
“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老爸,你继续教。”
我得了便宜便卖乖。
见我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老爸立即转嗔为喜,笑着问道:“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这句话,又是在哪里学的?”
我笑道:“周伯伯每天都不知道要讲多少次,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其实这真是冤枉也哉,周先生那么大学问的人,何曾讲过这种俚语?
“好好好,你记忆力这么好,我教起来就轻松了。”
我微微一笑:“事半功倍。”
老爸咧开嘴,只是个笑。
我并非故意卖弄,前世说话,就是这么个德行,喜欢用些成语装有学问,唬弄打工一族的兄弟姐妹,几十年的习惯,要改也难。再说了,讲几句话就能令老爸如此开心,当真是惠而不费,何乐而不为?
二哥三哥一走,咱爷俩就轻松多了,岂止是一目十行,简直就是一目百行,许多东西,老爸不过提了个头,我就连连点头,表示理解。
自然,我也很小心地注意控制节奏,不要跑得太快,以免引起老爸的疑心。饶是如此,我超强的接受能力和理解能力,已经让老爸又惊又喜,不时拿眼睛瞟我,似乎要重新认识他的儿子。
对于装模作样学习早就滚瓜烂熟的知识,我深以为苦。典型的“揣着明白装糊涂”。这事情又不比泡妞谈恋爱,重复一万次都不嫌多,为了尽快“出师”,小小地引起老爸的猜疑也顾不得了。
咦,我刚才想什么了?……泡……泡妞?
穿越回来,上了几天小学,我差点忘记自己是四十岁的心态了。前世一天到晚念叨的事情,这些日子居然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也不知道在另一个世界,我一顿酒喝趴下之后,老婆孩子都怎么样了。
又或许,那个世界的事情还是一如既往地进行着,我并没有喝趴下,而是继续打工挣钱,养家糊口,没滋没味地混日子。老天爷的安排,谁猜得透呢?
我摇摇头,似乎要将这些剪不断理还乱的事情都甩出去。
这个细微的动作可没能瞒过老爸,他一直仔细在观察我的神情呢。
“小俊,怎么啦,这里不明白吗?”
“啊……不是不是,我要理顺一下思路……”
我吱吱唔唔地答道。
“理顺思路……理顺思路……嘿嘿……”
对于我嘴里不时冒出的成*人词语,老爸已经见怪不怪。
“这样,今天学得太多,你先休息一会吧。以后再学。”
“别别别,爸爸,你接着讲。”
我急了,连忙求恳。
老爸笑了,慈爱地摸摸我的头:“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不要想一口吃成个胖子,欲速则不达嘛。”
“没关系没关系,你接着讲……嗯,你又不是经常回家,这次多讲一点,我自己再慢慢看书,有不明白的地方,等你下次回家的时候再问……”
前世的时候,鄙人乃是编瞎话的高手。脑袋瓜子转得贼快,一时三刻就编出了个**的理由。
老爸无可奈何地笑了笑,接着往下讲。
“吃饭咯吃饭咯……”
二姐一迭声叫着,往桌子上端菜。
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点了么?这课上得够长的。
“等一下等一下,最后几页,就要讲完了。”
老爸摆摆手,突然之间就愣住了。
最后几页?
整整一本《电工原理》,一百好几十页,一个晚上就讲完了?这也太快了点吧?
见了老爸目瞪口呆的样子,我心中好一阵窃笑。
老爸啊老爸,犯糊涂了吧?不知道这个儿子怎么生的了吧?呵呵!乐一个先!
“小俊,这些你都明白了?”
“不明白。”
我连连摇头。
这要告诉老爸,我全都明白了,那还得了?不是比爱因斯坦还爱因斯坦了?……嗯,爱因斯坦,这个科学史上最牛的牛人,说不定就是从不知什么时代穿越回二十世纪的。要不咋就是他老人家发明了相对论?也许真有这个可能,谁知道呢?
老爸长长吁了口气,又像是放心又像是有点失望。
“那你……”
“嗯……也不是完全不明白,多少懂了一点吧……我先学个大概,慢慢再理解……”
“哼,囫囵吞枣!”
二姐撇撇嘴,打了我一个爆栗。
“不错,囫囵吞枣。叶子,这个成语用得不错。”
老爸开心地大笑起来。
“哇,辣椒炒肉!”
兴许刚才太投入,直到一阵阵肉香扑鼻而来,我才发觉桌子中间,摆了满满一大海碗辣椒炒肉,而且是巴掌大一块的肥肉片子。
刹那间我口水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学习用脑多,肥肉补脑。”
老爸抚摸着我的脑袋,慈爱地说。
“唔唔……”
我连连点头,连筷子都不及拿,伸出五爪金龙,抓起偌大一片肥肉,将小嘴塞了个满满当当,肥腻腻的油汁顺着嘴角流淌下来,只觉得世上美味,更无出其右者!
一晃到了十月中旬,红旗公社革命委员会主任严玉成再次来到周先生家里。还拉上了老爸一道前来。在我记忆中,这是老爸从县城回来第一次没有先回家。后来听他们谈话才知道,老爸是严主任直接从单位叫回来的。老爸刚一赶到公社,严主任就急匆匆拉着他来周先生家里。
自从上次在周先生家邂逅,严主任与老爸一见如故,短短一个月时间,两人友谊迅速升温。严主任凡是到县城开会办事,必定要去电管站找老爸聊一会。而老爸也投桃报李,大凡下乡至红旗公社,不管多晚,都要到严主任家坐一坐,喝个小酒。
两人酒量都不大,没酒的时候就喝茶,主要是聊天。两人年岁相当,严主任略长,对时势的看法,对历史的认识都惊人地一致。用老爸的话说就是“臭味相投”。
严主任和老爸到时,周先生与我一老一小正以英语会话,叽哩咕噜,听得两位知识分子一愣一愣的。严主任虽是周先生的学生,修的却是党史,英语不在行。
周先生治学严谨,对严主任和老爸的拜访视而不见,坚持将整段会话练完,夸奖了我两句,这才扭头向两位客人微笑致意。
严主任熟知老师性格,也不生气。老爸自然更没有生气的道理。
“什么风将你们两位吹来了?”
严主任哈哈一笑,却警惕地左右看了看,不说话。
周先生就知道有重要事情要说,脸色也凝重起来,伸手延客进屋。
三个大人在屋里落座,师母奉上清茶。
我笑了笑,拿一本书坐到门口的小凳子上,说道:“伯伯,你们谈话,我在门口看书。有人来的话,我叫你们。”
周先生点点头。
严主任望我一眼,又看了看老爸,摇头叹息一声。
“老柳,小俊才七岁吧,这样的儿子你怎么造出来的?这都成精了。”
“呵呵,眼红了?哎,严主任,你不是有个女儿,年纪好像和咱家小俊差不多吧,怎么样,要不要对个亲家?看在咱俩的交情份上,便宜你一回。”
老爸本来不是这么张扬的性格。不过屋里没外人,也就随口开起了玩笑。
严主任的女儿?嗯,没见过。不过严玉成帅气得很,这么帅气的老爸生下来的女儿想必也不会难看。要真娶了他女儿也不错呢,往后咱就是地区专员的女婿了,哈哈!
明知是玩笑话,我却认真在思考这个问题。
又有谁知道,我实际上已经四十岁了,考虑一下娶老婆的事情也属应该。
但是……我有老婆的。我前世的老婆也是向阳县人,离柳家山不过二十几公里路程。今年该是六岁了吧?前世的婚姻质量也就一般,凑合着过吧。老婆的脾气很暴躁。既然重生一回,我也可以选择另外娶个老婆。但儿子呢?前世我可是有两个儿子,当成心肝宝贝般疼爱。这要是换了老婆,生出来的儿子铁定和前世不一样。这个我却无论如何不能接受。
想想看,那可是我自己的儿子,亲亲的骨肉。要是今后数十年内再也见不到他们,却如何得了?
幸而现在还早,老婆正在茁壮成长之中。等时候到了,咱老实不客气,娶过来便是。谁敢跟我抢,哼哼,老子跟他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正想到凶狠处,严主任开口了。
“老师,大喜事啊,天大的喜事……”
“什么大喜事?”
周先生素知这位弟子的脾性,极稳重的一个人。如今这般喜动颜色,可见真是发生了大事。
“首都那边……动手了。”
我手头虽然拿着本书,其实一直在用心听他们谈话。严主任这么一说,我嘴角露出一个会心的笑容。
一九七六年,注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