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夜总会-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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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放纵的摊在他的怀内; 尽情的嗅着他好闻的味道。 他的手轻抚着我新染过的啡髪; 就好像我是他什么东西似的。
「今天你是来找我的吗?」我不知生了什么傻劲; 竟然软软的像个初出矛卢的人问着傻问题。
「你觉得不是吗?」他没有看我; 手只是继续的摸着我的头。
「没有我;
都会有别人的。」胸口闷闷的。
他轻轻淡淡的一句:「没有别人会比你好了。」
即使是谎言我也会感到由衷的高兴。 一个念头闪过我的胸口。
我抬起头来看他; 眼前这个男人;
和我认识── 或者说交易会更恰当──不到二天; 他能知道我多少; 我又有多认识他? 哈; 我连他的名字也不太知道。
谁又想相信谎言? 可它那是那么的美丽; 那么的使人安心。 谁又想相信谎言。
「老板。」我带点甜腻的叫他; 身体越发使劲的凑向他的怀内。
不过一埸游戏。
「霜秋。」他这样的叫我。
一阵子的错愕; 我稍为推开了他。 他看着我; 也没有破口大骂;
亦没有动手要打我。 他只是看着我。 「你不喜欢?」
我低头把脸埋在我的掌心中了一下;
马上就回复过来。「没有的事; 我只是有点吃惊。。。。。。 没想到老板你竟然会记得?」
「不过一夜前的事吧。」他有点奇怪的看着我。
原来; 他不明白。
我向着他又甩过一个媚眼。他不明白这个世界的习惯。 不过一夜? 在这个沼底之中时间的意义不同于阳光下的土地;
开始就只有不断的终结; 所有的廷续都是奢侈。 一夜其实就是永远; 一夜本身就是全部。我看向他; 他不明白。
你令我觉得自己是特别的。
「哈哈; 只不过一夜。」我嘻嘻的笑出来; 他不解的看向我;
不明白? 不明白也好。
他看我笑着的样子; 也没有多话; 继续的享受着我们无言的夜晚。
然后当某个时刻来到; 他又自然的询问我:「今晚; 要跟我走吗?」
我眼睛没有看他;
只是顾着把玩他袖口的扣子; 只手半夹半放的; 任由那银光在指间流逝。 我幽幽的道:「好啊。」
依旧;
今天仍然是和他一起。 多么的奢侈。
又是走在尖东的海旁; 我看着那银色的栏杆骄傲的闪闪生辉;
一边不住的回头; 看着人烟还不算稀少的街上有没有人在意牵着手的我俩。
「这样真的好吗?
老板。」我试探式的问着他。「你毕竟是那个袁佑的。。。」
「儿子?」他扬扬眉。「你放心好了; 我是庶出的;
完全在没有新闻价值。所以呢; 没有人会打扰我们的。。。」
说着他又裹紧了我的肩。「不过你会记得我的事;
真好。」
我俩眼直直的看他; 又抓紧了他的手靠过去:「我累了; 我们去开房间; 好吗?」
他露出白齿看着我:「为什么?」
「今天我生日。」带点撒娇的意味随便的说着。「不成吗?」
他说可以的时候; 我抓住他的手; 十指紧扣。 我不知道为什么要说谎;
可我觉得有那么一点点的明白到妮妮的感受。
我们走到一间不俗的酒店; 一会以后;
我站在一角看他摇着锁匙走了过来。 我对他的从容感到些微的不悦; 甚至有点生气; 毕竟两个大男人开房间终是一件奇怪的事;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对别人、对自己也一样的放纵。
也许我不必明白。 我又笑着拖上了他的手:「到哪里?」
「房间。」他英挺的脸上泛起一的红; 赏心悦目。
在电梯里我和他毫无间隙的站立着;
心脏静静的跳动; 我抬起头来欣赏着他的狼狈; 心情变得愉悦起来。 他看到我发笑; 也跟着笑了起来。 我呆看着他的爽朗;
四周都好像被膜上一层迷离; 我意乱情迷的站着; 觉得这时即使告诉我有特种部队会闯入这片空间我也会全然相信; 像个白痴一样。
很快; 房间的门就在我眼前出现。他缓缓的推开过来; 我惊异于那空间的广阔和宽敞; 松开了他的手; 走近窗前。
玻璃对照着眼前美艳的夜色; 点点浮光掠于眼前。 价值不菲; 我心想。
「怎么了; 你还满意吗?」他走近我;
轻抚着我的腰际。 我转过头来看他; 眼中闪过一精光。 看他似乎为了我那个神情呆滞; 我也没迟疑; 一把的抓住他吻下去。
不同于昨天; 这个吻充满侵略; 占有; 以及企图。 我深深的探入他的口腔; 湿润着晧白的臼齿;
他还是没有反应过来; 就这样任由我吻着。 直至我的舌尖灵巧地缠上他的舌; 两股湿腻紧紧的交缠着; 他才给予我回应。
我的背紧贴着玻璃窗的脆弱; 他狠狠的回吻着我; 手紧把着我的膀子; 使我动弹不得。 我也不甘如是;
手指都缠上了他卷曲的髪丝; 疯狂的凌乱着他。
一切一直都很顺利; 直至我把手探入他衬衣的一刻;
他僵硬地止住了动作。「不如。。。先洗个澡吧?」
我有点错愕; 可笑笑又觉得没什么。 反正;
我也不是说话的人; 他爱怎样就怎样; 我一点权利也没有。「好啊。」我笑得极为妖媚。
想要迈开脚步;
他的身影却抢在我面前出现。 哦; 本想他是叫我去洗; 没想到竟然是他要自己要洗? 哈哈。 一旦有了这层意识;
我的心不禁满载恶作剧的因子了。
拉过他要离开的手; 我软声的道:「不一起洗吗?」
他擦红了脸; 轻轻的摇头。「不用了。」
我又一次松开了; 别有用心的吃吃笑着。
到头来原来我才是大灰狼; 他却只是小红帽。 我靠过去窗边; 看着那夜色炫耀得闪人夺目; 那人造的景致却显得娇情造作;
生硬别扭; 原来这就是为人称誉的世界美景? 哈。
水声冲冲; 我看他短时间内也没有要出来的意思;
就往床边走过去。 那床的式模普通得要紧; 就是方方正正的存在着的那种没趣的样子。 可能由于这毕竟是一间五星级的酒店吧;
但我心里就是不舒服; 难道是我已太习惯了色情酒店的圆床和味道了?
可悲得要紧。
我毫无仪态的摊在床上任人宰割; 可他迟迟的不要出来。 我把脸埋在枕中; 想着; 今晚。。。。。。。
猛然的醒过来; 我睁开眼; 看到的却是他满身水气的坐在床沿上看我。 我连忙的支撑起身子; 有点尴尬的看他。
明明勾引人的是我; 却自己先睡着了; 这样子。。。 太过掉脸了。
他没有看到我的泛红;
只是伸手摸着我的脸颊。 「你果真是累了。」
我抓住他的手; 娇声的道:「那你还让我等?」
他一怔; 用另一只手盖在我的脸上。「喂; 你也去洗洗吧。」
终归还是觉得我太脏了吗?
我也把手盖上去; 然后轻轻的开那掌心的温度。「嗯; 你等我啊。」
他没有响应;
只是点点头表示知道了。我离开床走向浴室; 在要进去之前止住了脚步; 回头; 他还在那儿微笑。
我用手支着浴室的门; 又看看了他才进去。
水哗啦哗啦的冲过身体; 我无视着头上湿漉漉的触感;
一把抓过毛巾随意就跑了出去。
在黑暗中我看到半躺在床上的他; 有点失望; 其实也没有什么。
走近; 我半跪在床上;把手按在他的肩头想要唤他。 突然一阵莫名的抖动传来; 我意会的缩开手;
好像触电了一般久久不能动弹。
他不是个抱男人的人; 最少他并不惯于去和男人做爱。
哦;
原来是这样。
这个人卖我、吻我、抚我、嗅我、醉我。。。原来; 还怕我。
我半躺在床上;
把被子拉上肩膀。在被窝中我和他才真的毫无阻隔; 我缓移着; 良久才凑上他的背。 我把脸贴在他的脊椎上; 手阁在脸旁不敢再动。
感觉到他的僵硬; 我的心没有由来的一震。
求你; 不抱我也请留在我身边。
6
点滴的湿润穿开浴衣; 一丝一缕的化在我的脸上; 可我仍未曾满足;
只顾着反复的用鼻尖轻扫过他的背。 身体半弯着; 动也不敢动; 卑屈得可怜。
时间过了多久;
我刻意的想要忽略过去; 但还是太天真。
天已经全亮了; 轻拂在身上的阳光温暖耀眼; 带着一点好嗅的味道。
可我这时混然不觉; 只是感到一串串的热刺深入肌肤; 教人痛苦不堪。 我怠惓的从床爬起来; 斜眼看看身边的人; 已经醒了吧?
可却不敢看我。 我的手在他的上方掠过; 正想抚下去; 却又怕他梦醒太早; 悄悄的缩回来; 像个傻瓜般小心。
醒了; 就会走。
我不愿再沉沦在没有结果的物事中;
一弹起来跳下床往浴室走去。这次我没有回头; 就好像要表示我的坚决似的; 尽管。。。 只是种种可笑又无力的掩饰。 我坚持着;
没有回头。
褪去衣裳; 当水再一次冲刷着我时;并没如前次般要逃开过来的焦急; 我只是和缓的接受着;
任由那暖和包容着; 企图洗去一切的痕迹和味道。 可这温暖和那人过于相似; 都只会令我冰凉的身躯感到虚无的舒泰。
肥皂擦在身上; 浑然忘我的哼着歌; 愿那乐音洗涤心灵; 一切亦只是奢求。
水滴滴的从髪丝间流下;
我想了一想; 又扭开了花洒头。 持续的水直直的射向我; 那种强力的触感却令我安心; 再洗一洗吧; 反正。。。
我被热气昏得止住了思考; 耳间只剩下水声冲冲; 手脚不由自主的顺着墙壁滑下。 坐在浴缸里; 看那水旋旋的流走; 无一幸免。
还是要走吧。 我细心的擦拭着身子; 里里外外的整理了一片; 收拾着行装; 盘算着有无遗漏。
我扣上最后的一颗扣子; 向着镜中的我微笑。 其实我清楚原因; 完全的了解; 只是不愿意去老实盘出而已。
不对吗?我这副脸孔。
他只是还不够清楚; 没有意识到我是谁而已。
我是谁?
我是一个男人。
只是我们彼此都忽略过去了。
有点幼稚的; 我走出浴室就没有再回去那床边。
停在那木门前许久; 到我终于去拉开它时; 耳边却传来他厚厚的嗓音:「莫霜秋; 你要到哪去啊?」
我以为他会任由我走; 没想到他还会叫我; 肩膀僵硬的回转; 我对上他坐在床上的身形;
只懂得难看地抽动嘴角。「天亮了不是吗? 老板。」
我只有这个权利;
时间到了就离开的权利。虽然本质上它只是项义务; 但我只有这个权利。
「天亮了吗?
你甚至还没有叫过我的名字。」那声音听来有点失落。
我讶异的抬起眼。 不是已经想明白了吗? 怎么又要留我?
心中回转过千百种可能; 结果却尽是一般的凄惨。
我勉强自己镇静的道:「那你想要我叫你什么?」
他没有作声; 我等了一会; 摇摇头; 就走了出门; 离开不曾属于我的地方。
伤心? 有点。
可不是每个人都有那个资格的。
脚步飘飘; 习惯地; 我回到了『东方』。
灯光、 酒色、 香水、 笑声; 我搅拌着杯中的杂果; 一把又不知吞下了几多酒精。妮妮在一旁看我;
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只是和萧妈交待了几声; 就坐在一旁陪我。 好心的妮妮。
「你有什么要跟我说?」我斜看着身边的她。
「有吗?」她笑笑; 新弄的指甲上酒杯;
闪闪的亮着。
「有。」我向Jack点了下一杯; 那小子却神秘的在妮妮示意下才给我; 哼; 反了。
妮妮是我的命运共同体; 有什么她的事我是会看不出来的呢? 现在她的眉头皱得这样紧; 与其说是在替我担心;
不如认为有更深沉的东西在困扰着她好了。
「怎么了? 连我也不能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