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之雍正当道72_派派小说-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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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竹琴她那么可怜……”
紫薇锋利的视线直刺入夏雨荷的眼底,吓得她猛然住口,把眼泪都收了回去。紫薇沉下脸,正色道:“娘,你知道外婆这几年是怎么过的?赵姨太、姜姨太欺负她,霜姨母对她不敬,奴婢都阳奉阴违,这些都是为了什么?我如今是替母亲尽孝,不是给她添堵,带去一个不知进退的丫头,难道叫他人笑话吗?”
夏雨荷听出紫薇话语中的讥嘲,却也无法反驳,只能呐呐道:“那就让竹琴陪着我吧,别让她去大宅。”雨荷注视着眼前冷淡的紫薇,反觉得竹琴更似自己,那温柔婉约的性子更像她的女儿。
紫薇倒不怪夏雨荷亲近竹琴,原因是她从小就独立,对雨荷很是冷漠,除了每日问安让人挑不出刺儿,从不同雨荷多话。别院只有竹琴与她年龄相近,加上刻意的讨好,天长日久雨荷移情也是预料之中。只是,紫薇容不得有人挑衅自己的权威,她轻嘲道:“娘亲,你把竹琴叫来问问,看她是否愿意留下?我从不勉强人。”
雨荷唤入门外的竹琴细问:“竹琴,紫薇要带你去大宅,你心里愿意吗?你要知道,大宅的规矩是很多的,见着人要磕头行礼,每天卯时便要起床伺候主子,晚上人定才能歇息,你受得了吗?要不,你就跟着我,不去大宅了吧?”
还真以为竹琴是她女儿了吗?紫薇嗤笑。看来,夏雨荷被弘历遗忘,也不是没有原因的。夏雨荷做事总看不清事实,自以为是的对别人指手画脚,初时在一起觉得她体贴,长久往来会感到万分压抑。与其说弘历是因为有事而忘了这段感情,不如说他是厌烦了夏雨荷的唠叨,怕了她动不动就掉的眼泪,刻意摒弃了这段记忆罢了。
不出紫薇所料,竹琴红着眼故作惋惜道:“夫人,你让我照顾小姐,我怎么能为了大宅的规矩推脱了事呢?夫人放心,我一定好好照顾小姐。”
竹琴已经十三岁了,早懂了男女之事。她是个聪明人,知道跟着永远不出别院的夏雨荷没什么指望,虽说雨荷对她好,可那有什么用?她想脱奴籍,想过好日子,想嫁有钱人,这些心愿只有出了别院才能达成。竹琴她不想一生都陪着雨荷,做一个老姑娘,像柳妈这样伺候主子一辈子。
竹琴晓得紫薇不喜欢她,但她自认有手段,有能为。她不就让夏雨荷喜欢她,胜过喜欢亲生女儿吗?只要去了大宅,那么多的主子,随意挑个合心的跟了,还怕不能称了自己的心?竹琴想得快意,恨不得立时到了夏家,一探大宅的风光。
竹琴不愿跟着自己,夏雨荷有些伤感,而更多的是对竹琴的赞许。雨荷认为竹琴为了报答她,去照顾紫薇,甚至不怕大宅的规矩,是个难得忠心的丫头,对竹琴愈发高看了一眼。雨荷拉过竹琴的手,摸着她被打红的脸颊,转向紫薇道:“紫薇,竹琴还小,你多照顾她一些吧。”
笑话!真是没脑子的女人。紫薇懒得答话,起身睨视着夏雨荷勾唇一笑,径自抱着温温步出厅堂,去卧室歇息。柳妈等人则是惊窒于雨荷的托付,各个心中纳闷道,居然让自己的女儿去照顾丫鬟,难道,她以为竹琴去大宅做小姐的吗?众人内心笑叹着夏雨荷的不着调,脸上却不露声色的跟着紫薇鱼贯而出,独留雨荷缠着竹琴一声声叮咛,一道道嘱咐。
“小姐,你可别伤心啊!”柳妈追上紫薇,担心的望着她,怕紫薇介意竹琴的事。
伤心?她为何伤心?自己乐得竹琴绊住夏雨荷,她可没时间听那些哭诉。紫薇摸着温温的毛皮,笑道:“随她去,她喜欢就好。”
小姐对夫人的态度好像并不在意啊?鹦哥儿几人也是识趣的,决口不提竹琴的事,为了让紫薇多吃些饭食,不停在一旁凑趣说些玩笑话。用了晚膳,紫薇独留柳妈,布下了好些差事。柳妈一一应下,随后忍不住问:“小姐,看竹琴不是个好的,当初你不带她去大宅,这次为什么让她去呐?”
紫薇喝着普洱道:“前次不带着她是因为不知道夏府的深浅,竹琴是个喂不熟的,她去了,只怕会背着我讨好赵姨太,反过来陷我不义。”
“那这次……”柳妈担心地瞅着紫薇道:“奴婢觉得,还是不带她去为妙。谁晓得这小蹄子,会掀起什么风浪。”
紫薇摇头道:“我自有用意。”说罢,仍是抱着温温玩闹。
柳妈看着难得松懈的紫薇,心下怜惜和蔼笑道:“小姐,你这么喜欢温温,怎么不让它跟着?”
紫薇摸着温温,回道:“我这么在意它,你说赵姨太她们会看不见这个活靶子吗?”温温用温润的眸子仰视着紫薇,舔着她的手回应。
柳妈柔和的凝望着逗着温温的紫薇,感慨道:“想不到小姐走了那么些日子,温温一点没和小姐生分啊!”
“狗是最忠心的。”紫薇轻声道。
柳妈瞧着紫薇的神色,仿佛想抓住些什么,可是那惆怅的眼神瞬间即过,使她抓不着一丝痕迹。
紫薇回视柳妈道:“除了年关的晚饭,别让娘打搅我。对了,命鹦哥黄鹂替我陪着母亲,讲些外公外婆这些年的事,顺带盯着竹琴。”
“是,小姐。”柳妈退下,紫薇轻抚着温温的白毛,细思着今后的筹划。之后几天,紫薇召见了方哥儿等人,恩威并施了一番,方命令他们照着自己的话行事。直到初七,才抱着温温坐上回大宅的马车。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我生病了,咳嗽的太厉害了,咳的耳朵都疼了。我难过死了……
四四讨回帖剧场:
众人有些疑惑,问四四:“文里的温温,是不是十三啊?”
四四左右看了看,悄声道:“千万别在十三弟面前这么问啊!”
“为嘛?”大家不解的彼此环顾。
“汪汪,汪汪,汪汪汪啊!”十三小狗狗不知何时冲出来,对着众人一通大叫。
四四感叹道:“十三弟,你变成小狗后,这听觉真是灵敏啊!”
众人皆倒,也有不怕狗咬的问苍霞,苍霞偷偷翻译道:“它说,别问,不要问,不许问!”
“为什么?”越是不想让人知道,就越是叫人想挖掘秘密,这是人的劣根性。众人用骨头拐走十三小狗狗,沉声求四四道:“告诉我们吧。”
四四无奈的叹了一声,脸上闪过尴尬的神情,欲说无言,但也耐不住这么多人催促啊。只得咬牙道:“文里的温温是条母狗,如果是十三弟,估计他宁可自杀。”
众人闻言,尽皆跌跤,指着苍霞半晌无语。
狼狈为奸
由于前世养成的习惯,紫薇做事极有成算。她如今才八岁,还有时间去布置和谋划。虽然她希望快些长大,放开手脚做事,但又期盼再多一些日子,让她把一切都打点好。
年节过后,紫薇悄悄把小鱼送入湛泫苑,小鹰的感激不在话下,胡一刀亦对紫薇肃然起敬,觉得她年纪虽小比自己却能干的多。紫薇借机把红花会和药王的争执夸大数倍,再融入自己涉险的过程,听得胡一刀心潮不住的起伏,并暗指自己没有防身之术容易被欺负。
胡一刀是慷慨之人,紫薇又是他认下的义妹,除了一刀父亲耳提面命的胡家刀法不可外传,他毫无保留的把身法、轻功、内劲悉数授予紫薇。紫薇得了胡一刀的好处,也不吝啬,暗中拐弯抹角教导胡一刀为人处事之道,使他受益匪浅。
接着一段日子里,赵姨太等人明面上没有太大举动,只是悄悄拉拢紫薇拨去照顾夏家氏的竹琴。照紫薇的话,竹琴是雨荷不忍夏家氏寂寞,送来伺侯她的丫头。夏家氏红着眼留竹琴在跟前听用,高兴之余未免对外孙女又上心几分,命手下的婆子手把手教紫薇绣花,备了个小厨房让她学着做膳食。
刺绣、馈灶这等姑娘家的活计,紫薇不想学,却也没有理由推脱,只能受着夏家氏的好意。可是,紫薇有个缺陷,亦可以说是她的长项,那就是无论做什么事都要做到最好。何况,她就是想敷衍了事,赵姨太母女也会挑刺。
无可奈何,紫薇每日重复着绣花、烹饪,一天下来,满手俱是针眼,胳膊上还有油沫星子炸出的伤痕。紫薇由着丫头为她擦药按摩,心里咬牙一遍遍咕哝,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这些时日紫薇过得艰难,若要说安慰,除了小狗温温的陪伴,便是小鹰避开眼线跳入静轩,演示给她看几次胡家刀法。小鹰施展的刀法不到火候,但已经入了意境,倒是个不错的练武苗子。紫薇把胡一刀传授的正阳内功交与小鹰,叮嘱他早晚运行一周天不可荒废。
经历前世,紫薇深知自己的人脉有多重要,更明白要自身没有弱点,就得让身边的人跟着变强。紫薇在深水火热的日子里,也不忘拉着贴身丫鬟一起折磨,命她们记下内功口诀,关在园子里扎马步,并按自个儿的喜好选用兵器习武。每到吃过晚膳,紫薇会叫丫头上前巡视一遍,若做得好有赏,要是违了命拉出去打十鞭子,关入柴房不许吃饭,直到人赶上进度。
在紫薇的高压之下,鹦哥儿等人进步迅速。当然,紫薇不单单指望几个小丫头,府外收留的孩子更让柳妈一一分置,喜欢读书的入学、爱习武的塞给教头、愿学手艺的找来师傅指点、志在经商的给点小钱做本,看他能不能成……
紫薇今后的势力,正在她的运筹下慢慢成型。然也就是紫薇这般从容不迫的气息,和她那层出不穷的手段,使夏霜芝整日睡不着吃不香,思来想去竟走了一步险棋。
赵姨太的意思是紫薇还小,来日方长不用急着拿下她,得想个好计策再动手。可夏霜芝她等不及了,眼见紫薇一次次破解她们设下的圈套,夏老爷对紫薇愈发看重,而夏兰心的名声反倒被败坏了,她的心哪里能静得下来?
夏霜芝是个妇人见识浅薄,脑子又不好使。如今,赵姨太不帮着她,自然想找个同盟,她想了几回,还真被她想到一个人,她的前夫郑同。
夏霜芝捎婆子打听,据闻郑同休了她之后过的很不如意。郑同家是败落的书香门第,自喻清高,实则常去那些见不得人的地方晃荡。郑家娶霜芝就是为了钱,嫁妆到了手大把大把花用,待银钱用尽了又骗着霜芝向夏老爷讨要,以为得了棵摇钱树。一次还罢了,次数多了夏老爷怎么肯依?自是把女儿丢开手。
霜芝也没敢怪夏老爷,这门亲不是夏老爷为她定的。是她看中了郑同的好相貌,央求赵姨太给老爷子说的项。夏霜芝傻是傻,但被郑同赶出夫家的时候,确实认清了他的面目。可她仔细思索觉得用上一用不妨事,郑同不是缺钱吗?自己就给他。而且,怎么说兰心都是郑同的亲生女,兰心得了夏家,对他也是有好处的。郑同如何不依?
夏霜芝在郑同家当媳妇的那阵子,也晓得丈夫专交结三道九流的朋友,指使他联络一些闲汉,自己再设法使紫薇出府,把她除了去。或是,辱了紫薇的身子,叫她羞于对人,自尽了方是最妙的。就是常常散布对紫薇不利的言词,对如今的兰心也是极有助益的。
到时候,兰心得了夏家,郑同这颗棋子算是丢过墙了,别想在她手里要到好处,也算对丢弃她们母女的报复。郑同要是说些什么,有了钱有了夏府撑腰,她有什么好怕的?写个状纸告郑同诽谤,往衙门里一递,郑同还不得老实坐班房?郑同一个穷酸有什么钱疏通关节?自古衙门朝南开,有理没钱莫进来!
夏霜芝越想越是放心,初一便找了上香的借口出府,请了郑同在茶馆叙话。郑同手中拮据,听说霜芝有事相商,哪有不来的理,早早到了包厢内喝着茶水,细细考究前妻找自己到底为了何事。
郑同与夏府同住济南城,不过一个地处东侧的富豪之地,一方蜗居在西南平民穴的旮旯里。但总归在济南城中,这段时日郑同也听得些风言风语,说夏府一个姓赵的姨太,带着个被休弃的女儿。可笑的是,这被休的小娘子还是连同女儿一起被赶的。而这个失了姓氏,只能配个娘家姓的外孙女,竟是个不晓事的,平日喜欢偷东西。幸亏,是个二门不跨的女眷,最多只是夏府后院遭殃,但夏家出了那么个女儿,又得了这么个外孙女,也不知造了什么孽!
开始听到流言,郑同不过跟着骂了几句,压根没有想到自己遗弃的妻女。毕竟,济南城里姓夏的多了去。但醒了酒回头一想,自个儿前妻的庶母不就姓赵吗?她又带着女儿被休,一块儿回的娘家,本身又姓夏,一一对上。
郑同暗骂霜芝对孩子教养不力,摸着空乏的衣兜,想着如何把女儿讨要回来,并诈讹一笔银两。为此,郑同着意打听闲言,探得其中女孩的名字果然叫兰心,与自己女儿同名。郑同打着算盘,女儿领回门,不仅可以当小丫鬟使唤,等用完了钱财,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