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渣 作者:井上阿七(晋江vip13.08.19完结)-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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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渊想冷笑,一恒却忽然转头看向他。
她没有察觉到他微寒的目光,单手撑着脸颊,想到左易,便不自觉露出幸福的笑脸,“等你以后遇到,你就会有这种欲.望了。突破一切阻碍,只是想和对方手牵着手。”
还是那张毫无防备的笑脸,他目光一凝,心情竟是鬼使神差的复杂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8Chapter 07
预计周末回家,但左易局中临时有事,他被迫加班,回去的计划只能取消。
晚上一恒和父母视频聊天,母亲忧心忡忡地问,“小易又加班?一恒,你坦白告诉妈妈,你们感情是不是出问题了。”
一恒差点把嘴里吃的葡萄喷到屏幕上,“妈,你不要乱想好不好!我们很好的,今天没能回去,左易也很内疚。”
“哎,没有就好。”母亲犹豫片刻,又说,“你和小易也交往快三年了,我们也认可你们的关系,我和你爸想你们该结婚了,一恒,你和小易说说,等他的父母有空,我们见见面,吃顿饭。”
既然允许他们住在一起,也就是认可了他们的关系,当然也想他们能早日组成家庭。父母之前也悄悄地说过几次,都被她用左家父母工作忙,经常不在港城为由推了回去,但次数多了,长辈们难免会有疑心,一恒挤出笑脸,心虚地说,“嗯,我们会提的,放心吧妈。”
“时间不早了,你早些休息,小易还没回来?”
一恒点点头,“快了吧,我刚和他发了短信。”
近日局里有考评,成绩优异者也许就能升职加薪,左易是一心要争上游,才会没日没夜地做工作。他踏实肯干,能力是大家看在眼里的,连相互竞争的同事都对他心悦诚服,只是不知为什么,领导总是为难他,不止一次地把左易的功劳让与他人。
左易知道这是父母背地里搞的鬼,他们是想通过这些事来告诉他,和父母作对是没有好果子吃的,如果还想过以前优渥而惬意的生活,就乖乖地回家去,做个听话的好儿子。
他就是喝酒喝出胃穿孔也不要回去。
一恒并不知道左易的遭遇。他们都希望彼此能够快乐,不要被自己的琐事影响心情。
结果这天,左易加班到十一点才回到家,一进门,他连澡都懒得洗,就躺倒在沙发中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一恒费力把他架回卧室,明亮的白炽灯下他脸上的疲惫越发清晰,眼眶泛红,眉心有了抹不去的褶皱,瘦得颧骨都微微凸出来。
一恒心疼地吻吻他的唇角,又一次怀疑起他们的坚持到底是不是对的。
场面话总能说得很好听,在被左易母亲叫出去单独见面的时候,她也是强撑着不露出胆怯,但左母说得话却在她耳边挥散不去。
“左易本来能有更好的未来,是你自私的拴住他,让他变成现在这样。”
“没有面包的爱情维持不了多久的,为了你们好,让爱情在最美丽的时刻终止,难道不好吗?”
“等现实磨光了浪漫,那个时候,左易会恨你拖累了他。”
这些道理她是懂的,但左易从没有说过后悔,他们住在单身公寓里,吃路边摊,挤公交地铁,每天忙碌工作,身心都是疲惫的,但回到家,看到彼此的脸,那些疲惫就变得不值一提。两个人在一起才是快乐的源泉,而且他们相信,坚持下去,总归会是好的。
她没有很大的欲望,只想平平静静地和左易生活下去,买一套房子,二十年慢慢还房贷,期间结婚,生孩子,有了假期还能去旅行,世界上多少夫妻都是过这种生活,他们凭什么不可以过?
但看到左易现在的状况,她忽然开始怀疑起来了。
他从小生活在和她不一样的世界里,价值观和人生观从最开始就是有偏差的,她认为很好的生活,在他眼里,或许根本不值一提。
可是隔天醒来,左易看到的还是无忧无虑的一恒,两人在床上磨蹭了好一会,才起床吃了早午餐,看了电视节目,下午是在超级市场度过,买完许多生活用品回来,他们一手拎一个袋子,空闲的另一只手紧紧握在一起。
“对不起,下周我应该不用加班,可以去看爸妈。”左易愧疚地说。
一恒俏皮地斜睨他,“现在打包票?万一又有状况,你准备怎么补偿我?”
左易刮她的鼻子,“在这等着我呢?说吧,又想要什么了,给你买去。”
“我什么都不要。”一恒停下脚步,额头柔顺地贴在他胸口,声音小小的,“我妈说,想和你爸妈见见面,左易,这件事……还要多久才能成呢?”
他唇角的笑意微僵,许久,疼惜地抚上她的肩头,安慰道,“我会和妈妈说的。”
其实母亲隔三差五就会打电话来,内容千篇一律,不是劝他快些回家,就是骗他去和向涵见面,而争吵到最后,他总是要请求母亲松口,接纳一恒。
周三,王谢突然找到一恒,“刚刚徐总来电话,说要感谢我们帮他们做的策划,今晚要请我们到王朝吃饭,你有什么约会,全都退掉。这里是些礼物,你提前一个小时下班,先送过去,我们随后就到。”
一恒不疑有他,她心无城府,自然看不懂王谢眼中闪烁的光是什么意思。
她听话地告知左易晚上要不能回家吃晚饭,便拎着两个礼盒,往王朝赶去。
正好要到中秋了,王谢送的便是价值不菲的月饼,几千块的价格,里头盛装的月饼还没包装盒值钱,一恒看到就顿觉不值。
但华丽的外表总归是赏心悦目的,就算它口味再差,人们也会宽容许多。她不禁想,如果她长得再出挑一点,是不是就能讨左母喜欢了。
到了王朝,一恒和徐平见面,送了礼盒,硬着头皮说了些场面话,又被对方意味深长地打量半晌,徐平便找来经理,让他把一恒带到定好的和式包厢里。
包间原汁原味地重现日式风情,拉门,榻榻米,纸窗推开,中庭里居然还种植着樱花,可惜现在不是四月,否则落英缤纷,又是一番美景。
一恒惴惴不安地跪坐在矮桌旁,目露惊艳,但等了许久,都没等到王谢。新奇渐渐被焦急取代,她忍不住掏出电话,拨通王谢的号码,接通后还没开口,王谢就一股脑地说,“突然来了个大单子,大家都在加班,一恒啊,你对徐总和向总说声对不住,这次爽约,实在是该打,改天由我做东,再请他们一次。”
一恒心里一突,“你们不来了?那、那我也走吧。”
王谢忙说,“你走还像什么样子,我们没办法去,本来就是不给面子了,一恒,你今天好好表现,务必别惹恼他们,你放心,我看向总对你印象不错,他不会为难你,好了就这样,我们还要忙,先挂了。”
王谢不给一恒询问的机会,一下子甩上电话。
一恒狐疑地望着暗下的屏幕,心中莫名的不安,她就是再不问世事,也隐约闻到了不妙的气味。王谢说的没错,向渊对她的确是不错,他们是校友,有偶遇,她还被他救过,做策划案那段时间,他们也算是聊得来,但是……
王谢可疑的态度和晓游之前戏说的话在一恒眼前、耳边迅速飞逝,她坐立难安,不知该不该对向渊说清楚,可对方如果并没有她想象的念头,岂不是自作多情,自己丢脸不说,还侮辱了人家。
正不知所措着,和式包间的大门被人从外面拉开,一恒抬眼望去,闯入视线中的,便是向渊。他本来就高,她又跪坐着,仰望过去,刺目的灯光下,男人简直像有了巨大的压迫感,使宽敞的和室都逼仄起来。
一恒下意识毕恭毕敬地站起来,“向先生,晚上好。”
向渊环视四周,目露意外,“其他人都没到?”
“不是的。”直到向渊坐到对面,一恒才惴惴地坐下,她小心地帮向渊倒上一杯茶,“公司突然接到一个大单子,大家都在加班,所以……”
“原来是这样。”
所幸向渊没有追究,只淡淡说了句,便放下这话题。
他呷了一口清茶,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轻拿着小杯盏,盈盈玉质般的光闪得人视线都虚晃起来。
只有他们两个,原先订好的餐点自然是嫌多了,一恒望着一桌子精雕细琢的日式餐点,而服务生还有继续上菜的趋势,不由提议道,“剩下的菜都撤掉吧,太浪费了。”
“谁让他们没有来,许小姐,你要负责吃掉他们。”向渊笑得不怀好意。
一恒信以为真,脸都绿了。
向渊只觉好笑,哪有人会当真的。
之后安静地面对面吃东西,向渊只在旋转寿司店吃过日餐,如今这顿,真是让她大开眼界,食材据说是空运过来的,刺身纤薄如纸,酱料纯正可口,主厨的手艺真是一绝。
放开肚皮吃了好一会,一恒感慨道,“好想让左易也尝尝。”
她说的声音不大,向渊却还是听见,她倒是分分秒秒记挂着左易。
顿了顿,向渊挂起和善的笑容,“你和你男朋友的问题,解决了吗?”
清酒是没什么酒精,但喝多了,一恒的脸颊还是烧了起来,那成分不高的酒精把她的警惕都烧没了,她挫败地单手撑着脸颊,“没有呢,家庭的阻碍,果然没那么容易搞定。”
向渊不动声色地喝了口酒,“哦?你要放弃?”
“当然不可能,我和战友都发过誓,要战斗到最后一刻。”
一听就是天真的蠢货才会说出来的话。
“那个……向先生,你觉得,我们有可能成功吗?”一恒不自觉问向渊这个学长。
他们是校友,从最初的偶遇到后来的相救,她几乎已经放下心防,对他还有了些敬重。
向渊不答反问,“你问这种问题,是自己也在怀疑你们能够成功的可能性。”
他说中了,一恒垂下脑袋,食之无味地嚼着玉子烧。
她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低垂的颈部勾勒出女孩子温柔的线条,除了眼睛,她还有一身漂亮的白皙肌肤,在叮咚的泉水和缓慢流淌的酒气中,多了分勾人的味道,而她眉心轻蹙,脸颊酡红,苦恼的神色中尽是娇憨。
向渊喉头一紧,尽量不惊动她地来到她身边坐下,试探地凑近了些,“一恒?”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喊她,两个字化在舌尖,感觉倒是不错。
一恒抬起头,“嗯?”
她的眼神是茫茫然,无辜又清纯,向渊只觉得下腹窜起一股火热,指尖轻动,抚上她圆润嫩滑的脸颊,“你有没有想过,和左易分手,和我在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人渣向看时机不错就展开攻势╮( ̄▽ ̄〃)╭
才看见白衣妹纸扔的雷,谢谢!!!=333=
作收是个好东西,求包养=皿=
9Chapter 08
一恒愣了愣,瞪大眼睛,还以为自己是耳背。
而向渊的脸近在咫尺,眼眸似是深潭,盛满她看不懂的情绪。
她直觉地要逃,向渊却有了感应,先一步提起她的下巴,迅雷不及掩耳地亲吻上来。唇瓣相碰时,两人都震了一震,一恒快吓呆了,手脚并用地挣扎,向渊却全然不放在心上,他没想到她冰凉的嘴唇口感竟这么好,忍不住将一恒压倒在榻榻米上,狠狠地舔咬她。
陌生而火热的长舌直驱而入,有着明显的侵略性,带来浓烈的男性气息,他疯狂地掠夺她嘴中的甘甜,无意中舔过她的上颚,察觉到身下的她剧烈一抖,不自觉轻笑起来。
这是她的敏感点。
他的吻粗暴,手上的动作却轻柔得过分,有意撩拨她似的一寸寸从上衣下摆探进去,她细腻的肌肤仿佛有生命一般,吸附住他略显粗糙的手掌。
被他抚摸过的地方都火辣辣地灼烧起来,一恒顿觉屈辱,趁他结束那悠长的深吻,转而向她脖颈亲吻下去时,奋力挣扎起来,“放开我!不要碰我!”
向渊置若罔闻,忘情地含住她的耳垂,声音低了几分,“别乱动,你会喜欢的。”
一恒如坠冰窖,他是认真的!
慌乱间她手脚乱抓,无意碰到矮桌上的杯盘,就想也没想地拿过一个,冲向渊泼了过去。
消融的冰水顺着他刀削般的脸颊接连滴落,向渊猛地顿住,从她身上缓缓抬了起来。他的头发湿了,几缕垂在额前,眼神锐利可怕,仿佛下一秒就会将她再次压在身下,毫不留情地咬噬。
一恒不甘示弱地与他对视,眼中是愤怒和失望,气得呼吸不稳。
一时间,两人都没说话。
片刻,一恒推开向渊,慌乱理着凌乱的衣发,抓起包包,冲出了包厢。
在回家的公交上,一恒咬紧牙关,却还是忍不住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