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渣 作者:井上阿七(晋江vip13.08.19完结)-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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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向渊的性子,这时候不顺着他的意,她就没好果子吃,到时胡言乱语,父母面上也过不去。
一恒轻扯唇角,“妈,我、我先和向渊回去……”
许母眉头紧皱,就算在交往,如此相携离去,多少是不成体统。但这大过年的,亲友们都在,她也不好强行反对,又想到向渊能出现在这里和长辈们问好,便是对一恒真心,不论交往的时间长短,向渊这点倒是比左易做的周到。左易他被母亲管束,农历年期间,是少有能出来的。
交往几年,一众亲友都没见过左易的人,反倒是先见了向渊……
半晌,许母叹息一声,“路上开车,小心点。”
向渊唇角微勾,笑意温和,“放心吧,阿姨,到家后我们就给您报平安。”
对其他长辈问好告别之后,向渊便横抱起一恒,阔步离开包间。
许母望着他的背影,听见姑妈笑着说,“哎,现在的年轻人都这样,你也别太古板,我家那两个,一个钟头前就跑出去玩了。我看阿渊这孩子不错,稳重又细致,明年是不是能喝到一恒的喜酒了?”
“……”许母笑了笑,“但愿吧。”
酒席结束,许家长辈便都去了城东的姑妈家打牌。而一恒被向渊抱上车,前往御江苑。
途中一恒还没缓过劲,酒气从毛孔中蒸发出来,怎么坐都难受,耳边又依稀回响着长辈们对向渊的夸奖,她流着眼泪,怒骂道,“什么鬼东西!你们被骗了!他是混蛋!”
他阴险,虚伪,厚颜无耻!
向渊听她大着舌头骂了一路,只觉得好笑,下车时将她抱下来,她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存在,就奋力挣扎,“我不要你碰我,不许碰我!”
“听话!”向渊冷下声音,“再闹我把你丢下去!”
一恒喝醉了,脑袋里一片茫白,会骂会闹,也知道摔下去有多痛,她呆滞片刻,就乖顺地窝在向渊怀里,让他抱着她上了电梯,眼泪却不停地流。
“全是混蛋……”左母,向渊,全是混蛋。他们都是阻碍她和左易的巨石,“也怪爸爸……为什么要出事……”如果没撞到人,她就不会被威胁。
不对,就算没有这件事,向渊也会找到其他突破口,或者干脆是直接威胁她……
所以翻来覆去,最混账的还是他。
她死死拽住向渊的衣领,无力地捶打他,隐约中听到他无奈的一声叹息,又轻又柔,“要哭到什么时候?”
把一恒放在床上,向渊什么脾气都没了,本来还想好好和她算账,这几天不接电话不回短信,估计是一秒钟都不愿想起他,他却在海岛上对她日日惦记,他怎么能不气?可她这样委屈,哭起来柔弱可欺,他哪还下得了手。
他原本是恨她抢了左易,让向涵为此遭受痛楚,可他已经把她夺了过来,那份恨意早就消失了。刻意接触她时,他就开始见不得她受委屈,如今她成了他的,他更不能忍受。
而最让她委屈的,就是他的存在。
他难得能找回些良知,就当是欠她的,在玩腻之前,他会好好宠着她,迁就她。
从浴室里挤了湿毛巾来给她擦脸,等他收拾妥当,再回来时,她就已经躺在床上,陷入了睡眠。向渊摇头苦笑,坐在地上,戳着她红润的脸颊,玩了一会,就被那柔嫩的触感诱惑,他压过去,含住她的唇,慢慢地逗弄她,两人都喝了酒,气息交融下就好像又醉了一层,他吻得越发深入,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就用力抵着他,咕哝道,“别闹。”
“嗯?为什么不闹?”向渊笑着上了床,把她压在怀里逗着,一件一件地剥掉她的外套、毛衣、衬衣,到最后只剩下一套棉质的浅灰色内衣。她就喜欢这种简单的款式,没有多余的点缀,只是包裹着女孩子最诱人的地方,露出细白中透着淡粉的肌肤,纯洁得让他喉头发紧。
向渊也不急,隔着衣料轻揉慢捻,渐渐的她的喘息也沉了下来,她还是没睁开眼睛,云里雾里地,估计以为自己是在梦里被侵犯。她往他怀里缩,受不了地夹紧双腿,可他的指腹还是恶劣地摩挲着那透出湿意的地方。
她羞耻地红着脸,两手无力地抵在他的胸膛,欲拒还迎一般,“别闹,我困了。”
他低笑一声,含住她的耳垂,慢吞吞地勾下她的底裤,解开她的内衣,看到她不着寸缕地躺在他身下,腿间的东西迅速充血肿胀。
他低头吻她,嗓音沙哑,里头像是有一团火,“骗人,你这像困的样子?”
她眼睫轻颤,眼眶都红了,大脑一片混沌,就顺从地让他分开腿,两手勾着他的脖子。他的力气大,手上的动作也按捺不住地粗鲁起来,她被揉得胸口酸胀,酥麻从四肢百骸窜进心头似的,忍不住低低哭泣,“轻点。”
他敷衍地“嗯”了声,吸血一般地吮着她的脖子,享受时又听她闷哼道,“轻点,左易。”
兜头一盆凉水不过如此,向渊僵硬片刻,怒火就聚集起来,他发狠地提起她的下巴,嗓音如寒冰,“你喊谁?”
她吃痛地皱起眉,可怎么也甩不掉那只大手,就顺从地回答问题,“左易,左易你轻点。”
“闭嘴!”
她被他突如其来的怒吼吓了一跳,怯怯地睁开眼,她还是醉着,目光茫然,眼底镶着碎钻般波光粼粼,她自下而上地仰视他,小心翼翼地问,“左易,你生气了?”
怎么能不气!
他额角青筋直跳,凶器就抵在入口,能够感受到她的温暖和湿滑,想到刚才她柔软的低呼,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箍住她的腰,毫无预警地冲了进去。
被撕裂的痛楚飓风般席卷而来,她猛然瞪大眼睛,受虐的小动物一样,紧咬着嘴唇,发不出一点声音,很快眼底的雾气就凝聚成水滴跌落出来,向渊俯身吻掉,寒气这才缓缓散去,“看清楚,现在占有你的到底是谁。”
他放缓动作,可她还是唇色苍白,疼痛地皱着眉,“疼……左易……我疼……”
向渊脸色铁青,方才的柔情早就抛诸脑后,他大力将她抱起,炙热的凶器也因此埋得更深,“看清楚我是谁!不许喊他的名字!”
他愤怒地吻住她,在转而咬噬她的脖颈时,瞥见两人连接处缓缓流下的血迹。他愣了一愣,不敢置信地看向她,“你居然……”
一恒只觉得疼,额角磕在他的颈窝哽咽不止,“我疼……左易……好疼啊……”
向渊难掩惊愕,他以为她和左易那样相爱,又同居一年,一定早就做过。
她委屈的求救声细若蚊蚋,把他当做唯一能救自己的人牢牢攀住。他气她在亲密时还想着左易,却也舍不得她痛。向渊低咒一声,缓缓放倒她,轻啄她的唇瓣,确定她不抗拒了,才伸出舌尖,充满怜爱地纠缠她。他一手揉捏着她的绵软,另一手来到连接处小心地按压,感受到她身体渐渐没那么紧绷,便一下一下,缓慢地深入又撤出。
酥麻从燕好处流窜开来,她开始低低地呻.吟,像哭泣又像在撒娇,向渊努力克制才没加快动作,伏在她耳边,他一遍遍地灌输,“我是向渊,向渊,喊我的名字。”
她神志不清,迷乱地被他锁在身下,终于改了口,“向渊……”
作者有话要说:向老板,你在小哼哼眼里,其实是左骚年。。。
于是昨天断更一天,留言居然有了20个(卧槽窝终于能够单章有20留言了/(tot)/~~
那以后干脆就隔日更吧o(* ̄▽ ̄*)ゞ (滚!
29
昨晚她哭得久了;隔天醒来,眼睛还有些肿,整个人困倦地缩在被窝里;被褥干燥温暖;让人眷恋不舍。但很快她就察觉到不对劲;她的腰间搭着个有力的手臂;身后紧贴的也是男性滚烫的身体;他们肌肤相亲,都没穿衣服,而她的腿间更是有阵阵酸痛。
醉酒后的记忆断断续续地被拽回来,一恒僵在床上,心急速地向下坠,终于沉到了冰冷的海底。她还想要是向渊一直只做表面的亲热,等她被玩腻了,她也许还能厚颜无耻地去求左易继续,现在呢?她原本珍重的东西是想要给他的,他舍不得拿,就被向渊夺走了。
她彻底回不去了。
现实如此狠辣地撕碎了她可笑的幻想,当初她选这一步时,就该想到的。
身后的人也苏醒过来,将她往怀里带了带,亲昵的蹭着她的后颈,深吸口气,满意她身上沾染着他的味道。
向渊细碎地吻着她的肩头,大手又不规矩地玩弄起她的绵软,他知道她醒着,也猜得透她僵硬的原因是什么,便低声说,“你是我的。”
一恒重重一颤,耳边是他又一声肯定的短句,“你是我的。”
别妄想再去找左易。
她连眼泪都流不出。木然地起床,捡回地上散落的衣物到浴室洗漱,她安慰自己,没了也好,最后一点念想也断了,她和左易没办法走到最后。等不久之后,向渊吃够了,自然会放过她,她就能平平静静地生活下去。
相爱也不一定能在一起,当无数阻碍甩来一记耳光的时候,她人仰马翻,哪还顾得上爱情。她现在只能把左易埋在心底,祈求不久之后能回归自由。
过年期间家政阿姨也不来做事,向渊就拖着一恒到厨房里做吃的。一恒摇头说不想做,看她神思恍惚,他居然又不舍刺激她,讽刺之前和左易一起时,她哪天不是心甘情愿地准备食物,就到冰箱里找出牛奶和面包,烦躁地吃了顿无味的早午餐。
下午一恒被送回家去,向渊也跟着上楼,本以为许家二老会在,没想到他们打通宵麻将,到这时候都没回,他就放下礼物,大喇喇地参观起来。
一恒皱皱眉,只想他赶紧消失在视线中,“快走。”
过了昨晚她也就不怕他了,现在才是真正的破罐子破摔。
向渊好笑地抱住她,“看看不行?你房间在哪?”
她拒绝回答。
向渊也不恼,捧着她的脸温柔地亲吻,一恒不想在家里和他亲密,就拼命抵抗,可那不过是螳臂挡车,气力悬殊太大,她还是被他抱在怀里又咬又舔,忽然身体一轻,他站起身来,横抱着她向其中一间卧室走。
一恒惊呼,“你干嘛?!那是我爸妈的房间!”
向渊眉峰单挑,坏笑道,“那你乖乖说你的房间在哪。”
一恒气得呼吸不稳,指着边上的房门,“这个!”
向渊推门而入,阳光透过小窗台散落进来,照亮了这间小屋,碎花窗帘,粉蓝色的床单,放着毛绒娃娃的书桌,每一处都透露出女孩子的气息,随风吹来的空气中似乎还有独特的香甜。
“看到了?看到了就快走。”私人领域被强势击破,安全感骤减,一恒不耐地催促他,便想挣脱出来,向渊却眼含笑意,来到床沿坐下,亲了她一口之后,就笑道,“催什么,让我多看会。”
他想了解她以前的生活。
书桌上有几排书架,上面放了不少漫画和文学类书籍,她倒是雅俗共赏。小居室一眼就能看光,但他身处其中,却觉得似乎离她近了几分。
突然,他眼神一冷,在一恒反应过来之前,他就翻起了被倒扣在桌面上的相框,不出所料,果然是她和左易的合照。
一恒伸手要抢,向渊却皮笑肉不笑地,“要了做什么?”
“你管我!”
“我怎么不能管你?你忘了现在你跟着谁了?昨晚又是谁……”
一恒眼眶发烫,扑过去打他,“我留一张照片都不行吗?不行吗?我什么都是你的了,安安稳稳地等你玩腻我,我留一张照片你都要管,你混蛋!”
“对,我就是混蛋。”他和她幼稚地争吵,取下相框里的照片两三下撕掉,扔到窗外去。纷纷扬扬的碎片随风飘到住宅区后的景观小河里,顺着水流消失不见。
一恒僵硬地趴在窗台,眼泪夺眶而出,被人抽了力气一般跌坐在座椅中。
向渊阴沉地看着她,许久,冷声说,“初六晚上,我来接你。”
他阔步离开,留下她一个人慢慢收拾心情。回到车上,他控制不住地捶上方向盘。到底要怎样她才能忘了左易!
之后几天在家里,一恒无可避免被问了许多关于向渊的问题,她草草回答,冷淡地说和他不过刚开始,不一定能长久。
许父气得咬牙,感情的事怎么能如此草率,可骂也骂了,打又舍不得打,只能作罢。还好一恒骗他们没有和向渊住在一起,是和晓游同住,二老才放下心来。
初七开始上班,在初六下午一恒便收拾了东西从家里出发。回到御江苑向渊也不再隐忍,两人吃了晚餐,又过一会,他便拖着一恒进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