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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

浮木by 康楚-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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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让聂闻达失望的是,吕钊迟疑了。

「我……」他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我从没想过用钱来买你。」聂闻达又问:「你呢?你认为你是在出卖自自己吗?」

「……」

「我们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你都是把我当成买主在应付吗?」

「我没有!!吕钊毫不犹豫地反驳了这种说法。他也许弄不清自己对聂闻达是什么感情,但这一点却是绝绝对对的清楚!不是应付。

所有的依赖、依恋或是其他的什么,统统不是应付,是本能,完全是出自本能。

虽然他一直不想面对,虽然他一直不去触及,可聂闻达对他的意义,早就超过了原本他所认为的程度。

「如果没有,那是什么?我需要你向我确认,吕钊。」聂闻达不动声色,却显得咄咄逼人。

「我有—万种方法去说服你的母亲,但我只想选择最难的那种,就是去求她接受我们的关系。我想和你在一起,吕钊。我不是圣人,我希望自己的付出能够得到日报,哪怕只有一点点。

「只要你对我有那么一点点感情,再大的困难我也可以克服。但是,如果你没有……」聂闻达停顿了一下,然后异常沉痛地说:「我尊重你的选择,绝对不会为难你。」

吕钊咬住双唇,一脸无助。他突然想起罗跃奇之前说过的话,聂闻达已经在为了他们的未来向家人争取,这样的决定也许会让他一无所有。

现在轮到吕钊了,聂闻达的要求不多,他如果不能与他同心,未免太不公平。

见吕钊犹豫不决,聂闻达将心一横,果断地放开他的双手。以退为进,风险也许大了点,但通常会非常有效。

「不!」不愿见到那双手远离,吕钊下意识地抓住它。

「你想清楚了?」

「我……」吕钊还是无法确定。这样是不是太自私了?给不出答案却又贪恋他的温暖,吕钊觉得自己是个混蛋。

「要说服家人接受我们并不容易,我需要你给我信心。」

无论是「鳄鱼」还是「浮木」,聂闻达所扮演的角色都只有一个目的——得到吕钊,逼也好,哄也好,骗也好,只要能达到目的,统统都好。

「愿意以后都跟我在一起吗?」聂闻达换了一个婉转点的问法。

「吕钊,清醒点!他是男人!」在一旁晾了许久的纪饶终于忍不住出声。聂闻达类似求婚的问题,让他再也不能坐视不理。

这时才记起房间里还有第三者在场,吕钊顿时面如火烧。怎么把纪饶给忘了?下意识松开聂闻达的手,他迅速后退两步。

眼见功败垂成,聂闻达不由得火冒三丈,指著纪饶的鼻子,质问吕钊「你还在喜欢他?」

混合著受伤与惊讶的表情瞬间占据吕钊的脸孔,聂闻达恼羞成怒的样子让他害怕。不是因为纪饶,根本不是!换了谁站在那里,他都无法回答聂闻达的问题。

因为他只是……只是不好意思!这么私人的问题,他怎么可能在别人面前回答?

见聂闻达翻脸,纪饶人立刻跳到吕钊面前,为他当起了挡箭牌,「你既然明知道吕钊喜欢我,为什么还要逼他?有钱了不起啊!」

「纪饶!」这是什么跟什么!还嫌现在不够乱吗?没能制住好友的胡说八道,吕钊有种想昏倒的冲动。

「哼!」聂闻达冷哼一声,出口便是嘲讽:「有钱的确没什么了不起。不过,连一分钱也赚不到的小鬼根本没资格这么说。」

「聂闻达……」吕钊无奈地叫了一声。

「也许我是没资格,可吕钊就是喜欢我。他有亲口说过喜欢你吗?」纪饶气得有点找不到重点,说起话来纯粹变成意气之争。

「纪饶……」吕钊捂住了隐隐作痛的额头,不知道要如何阻止这两人。

被人戳到痛处,聂闻达也开始口不择言:「他喜欢你又怎么样?跟他上床的人可是我!」

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吕钊瞪大眼睛,惊恐地看著聂闻达。

「吕钊没有告诉你吗?」聂闻达突然抓住吕钊的手臂,将他拖进自己怀中,抬起他的脸对著纪饶。「告诉这个天真的小朋友,我们住在一起的时候,每天晚上都在做什么……」

恶魔一样的声音,穿透吕钊的耳鼓,纪饶震惊过度的脸孔,在吕钊模糊的视线里扭曲变形。他最不想让人知道的秘密,最让他羞耻的事实,就这么被揭露出来,铺陈在阳光之下,无所遁形。

「说啊!你跟我上床的时候,还记得你喜欢过他吗?」

看不见吕钊的表情,却能感觉到他瑟瑟发抖的身体,聂闻达差不多要心软了,却怎么也不甘心。付出这么大的耐心,却还是徘徊原地,这样的结果让他无法平衡。

吕钊血色尽失的胎让纪饶的心也跟著揪起来。其实他早有预感,吕钊跟聂闻达住到—起,根本就是羊入虎口。

「聂闻达!是你逼吕钊出卖自己,你太卑鄙了!」

「卑鄙?」聂闻达冷笑,「他卖我买,我们可是等价变换。如果这样也算卑鄙,那就没有什么事是正大光明的了。」

「不要说了……」扣住聂闻达的手腕,吕钊转过脸,问:「你不是喜欢我吗?为什么要说这种话?」

没有责问,只是疑惑。前一秒还那么温柔地说着喜欢,后一秒却变得如此冷酷无情。为什么?

忍著让人心痛莫名的疑惑,眼泪流过吕钊的面颊,滑过他的唇边,留下苦涩。

意识到自己说过头了,聂闻达闭紧双唇,表情僵硬。

「你前后矛盾,要我怎么相信你?」汝开聂闻达的手,吕钊站直身体,用手背狠狠地擦着双眼。

不想哭,不能哭,却还是止不住眼泪,

他不是这么爱哭的,自从遇上聂闻达之后眼泪就变得特别多。他不想这样!

「对不起……」想都没想,道歉的话脱口而出,聂闻达上前一步,却在见到吕钊的眼泪后犹豫着不敢动弹,只好反覆强调,「我气糊涂了,对不起!」

「别相信他!他根本就是那么想的!吕钊……」

「纪饶!这是我们的事,你给我闭嘴!」

「吕钊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才不会看着他被你骗!」

「你……懒得跟你浪赞时间!」到底要年长一些,聂闻达没办法放下身段与纪饶像小孩子一样吵架。深吸一口气,他控制住波动的情绪、决定暂时休战。

「吕钊,你妈妈那边我会去想办法,其他的事等我们都冷静了,再好好谈—谈。我希望到时候只有我们两个人。」

强压住靠近吕钊的念头,聂闻达快步走出了会议室。

听到他关门的声音,吕钊闭上眼上下蹲到了地上,把脸埋在自己的手臂上,终于哭出声来,声音不大,却格外让人心疼。

「别哭了?!」纪饶不忍地拍了拍他的背。

「别碰我!」粗声拒绝了纪饶的好心,吕钊维持著之前的姿势,不无烦躁地说:「我和聂闻达的事我自己会处理,你可以走了。」

「我是想帮你……」纪饶有点委屈。

「你根本帮不了我!」

纪饶帮不了他,除了在这里添乱他什么作用也没有,虽然这是最明显的事实,可话一出口吕钊还是后悔了。当他抬起头,看到纪饶一脸受伤的样子,顿觉愧疚不已。

「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的确帮不上你。」纪饶勉强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不是,你不知道……跟聂闻达在一起的日子,我经历了很多事。他对我的照顾胜过所有人………我……我需要他。」

承认这一点很难,可吕钊知道自己不能再逃避,虽然聂闻达刚才说了一些难听的话,可他的关心是无庸置疑的,也许和他在一起会付出很人的代价,但是,离开他会让吕钊更加旁徨。

「我的脚已经迈出去,回不了头。聂闻达也许会为了我变得一无所有,我不能离开他。」

「一无所有?他怎么可能一无所有?真正一无所有的人是你吧?你妈妈要跟你断绝关系,这可都是他的错!」纪饶不能同意吕钊的想法。

「不会!妈妈的事聂闻达一定会解决好的!要是没有他,我才会真的一无所有.连一个关心我的人都没有……」

抓住吕钊的双臂,纪饶恨不得用力摇醒他。「你还有我啊!」

「你?」吕钊无力地笑了笑,「你已经不怕我了吗?」

「我怎么会怕你?」

「你不怕我再亲你?」

吕钊的问题就像放出了毒蛇,吓得纪饶不自觉地松开手。同性间的亲吻会让他的身体产生本能的排斥,这个远不在他的意志所能控制的范围以内。

虽然早就知道会是这种结果,吕钊还是觉得刺痛。

「就算你不介意我喜欢过你,就算你还是把我当朋友,可我们也回不到从前。因为我介意,因为我没有办法再把你当成普通朋友。」眼泪已经停了,对自己可以如此顺畅地向纪饶表达这些,吕钊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我喜欢你,纪饶。我不能忘记这一点,你也同样忘不了,所以我们不可能变回从前那样。」

纪饶摇头,他还在指望着吕钊可以变回普通人,他始终觉得吕钊所说的「喜欢」是一时迷惘的产物。不过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眼下最要紧的是如何应对聂闻达。

「你既然喜欢我,又怎么能和聂闻达在一起!」

「我喜欢你,并不代表我不喜欢他。」 B J3Z3g A〃I…J

「什么?」纪饶糊涂了。

「不同的。我对你的喜欢,和对聂闻达的那种是不同的,你们完全不一样。」

「那你喜欢他?」纪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不知道。」烦恼地抓了抓头发,吕钊忍不住在原地转了两圈,然后说:「他对我根重要,不仅仅是因为他能帮我。」

「虽然和他在一起我常常会觉得自卑,因为我们的位置从一开始就不平等。但是我知道,他一直在努力弱化这种差别,保护我的自尊心。他为我做的,已经超过了所有人,我想我离不开他。」

「是因为你们有那种关系吧?因为你被他‘那个’了……所以。你才会觉得自己不能离开他!他根本就不尊重你,他刚才在我面前那样说,你又不是没听见!这样也算是尊重吗?」

吕钊的话让纪饶无法接受,聂闻达恶劣的样子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什么叫‘那个了’?」吕钊面红耳赤,辩解道:「他、他只是太生气了。」

「生气就能这样说?那也太过分了吧?」

「纪饶」……」这个认死理的好友真是太难缠了,吕钊都不知道要如何继续说下去。

大约也觉得自己有点过头,纪饶立刻收敛了一点,说:「我只是关心你,不想你吃亏。」

「该做的、不该做的,我们全都做了。还有什么亏可吃?」吕钊低声嘟嚷了一句。

仔细琢磨了吕钊的话,傻小子纪饶终于懂得了害臊。红著脸低著头,左顾右盼了大半天,才呐呐地说:「那你现在要去告诉他,你要和他在一起吗?」

「再说吧!」刚刚才搅得一团糟,吕钊现在实在没精神再去找聂闻达。

从会议室出来以后,聂闻达就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扯开脖子上的领带透了口气,他发现身上的衬衣已经湿了大半。是刚才抱著吕钊的时候,被他身上的雨水浸湿的。

拿了件平时备在办公室的衬衫准备换上,聂闻达不由得担心吕钊会著凉,想把衣服蛤他迭过去,最终也只是想了想。

刚才吕钊哭著质问他的情景,让聂闻达的心里很不好受。好歹也快三十的人,居然被十几岁的纪饶气得直跳脚,还口不择言地伤了吕钊,聂闻达这辈子做过最蠢的事情大概就是这件了。

要好好想想,有什么方法可以弥补。

周霞……周霞为什么会知道他们的事情?

聂闻达很纳闷,身陷牢狱的周霞根本没有机会接触到外面,就算他和吕钊的事情传得满槭风雨,她也不可能知道呀!

难道是张律师?

这么想著,聂闻达拿出手机想打电话向张律师查证,却正巧接到一个电话。「爸?」

「……」

「您要过来?」

「……」

「已经在楼下了!好、好,我在。」

合上手机,聂闻达的额头冒出细细的汗珠。自从知道他的性向之后,父亲聂守仁会三不五时上公司来走走,貌似不经意地想了解了解公司的运作。

聂闻达太清楚父亲的如意算盘了,只要他继续坚持自己的性取向,父亲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学习罗跃奇的父亲,把自己的儿子扫地出门。

聂闻达本来并不怕这种威胁,但他不能不担心父亲欠佳的身体状况,他可不想让自己再有机会去领医院的病危通知单。

通知秘书,让她把还在会议室的吕钊从安全楼梯那边送走。聂闻达整了整仪容,离开办公室,到电梯口去迎接父亲。

「你推什么推?为什么要我们走楼梯?电梯不是很正常吗?」

聂闻达还没走到前柜台,就听见电梯口那边传来一阵喧哗。不用看也知道,是大噪门的纪饶。

居然还没走?

暗叫一声不好,聂闻达连忙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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