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大象不会跳舞-第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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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桃新文,不过是1万字左右的短篇——《你是谁的鸭子》,各位有空捧个场~桃桃拜谢!
传说中的哈佛
我的嘴张开就合不上了,只见表情一如当年般冷淡的叶地主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像一樽雕塑一样,见我转头也不打声招呼。一身黑色的阿X尼(职业总裁指定品牌)西装,银灰色丝绸领带,利落的黑发纹丝不乱,墨黑的眸子盯在我身上,害我的小小心脏好一阵乱蹦达。
我们好比十几年没见的老情人,默默望着对方,尤其是我,大张着嘴,眼前浮现他当年抛弃我远走高飞的画面,心如刀绞啊~~什么?我乱用成语?女猪和男猪重逢,不都这样写的吗?导演!让那些围观群众不要插嘴!
这么一阵自我催眠着,我泪儿亮亮,再挣扎一下,希望可以掉一滴晶莹的泪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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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地主大概是被我美丽的泪眼打动了(叶地主:是被打劫了),羞涩地低下头,忽然掏出一张纸巾,别过头去不看我,声音却如同从寒武纪飘来:“把口水擦一下。”
我美好的形象忽然被打破,夺过纸巾,愤愤不平擦着嘴角,偷偷看了一眼刚才反驳我的小女孩妈妈,那个花痴女人,趁我擦口水的时候对我的叶地主(叶地主:谁的?)拼命放电,在她眼睛上接一个电流表,电流表没准都被烧死。好在叶地主是个性质良好的电阻,从头到尾就没去看那女的一眼。
“擦完了,还你。”我试图把纸巾还给叶地主,可是他居然不要,真是的,这么浪费,也许他是有心要送我这个当定情信物,那我就勉强接受吧。忽然,我发现他眼睛底下多了个黑眼圈,看上去有点憔悴,不像是平时英明神武的叶地主,又忽而想起昨天秋祯洛说他出差去了深圳。
“你不是在深圳么?”我看了一眼他身边小小的行李箱,眉头一皱,“怎么没给我带礼物来?人家好不容易住一次院,你居然空手过来?去~给我买几盒脑X金!”
叶地主脸一沉,我吓得用被子捂着头,谄媚一笑,安慰道:“不要脑X金了……能看到你,我比什么都高兴,嘿嘿,哈哈。”我这边出卖着自尊,那边叶地主就从行李箱隔层里拿出一个体积不大的盒子丢到我面前,我本来想痛斥他一顿,也好标榜我“贫贱不能移”的高贵品质,可是一看见那令人震撼的“LV”商标,我的眉毛不由得抖了两抖。
“按理说,我们是要抵制LV的,但是,我正好要研究一下LV为什么能风靡时尚界的原因,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我一边正经八百地强调着,一边窃笑着伸手扒拉过盒子,迫不及待地拆开包装,是一个很眼熟的钱包,跟地摊上经常出现的LV假货很相似,但一定不是假货!
“唉……”我长长叹了口气,哭丧着脸。
“又怎么了?”叶地主好像很像掐死我似的,虎着个脸。
我捏了一下自己的脸,恩,还好,脸皮和以前一样厚。翻弄着LV钱包,我无限惋惜地说:“唉……我怎么这么命苦呢?好不容易得到一个LV钱包,我却没有钱来将它填满。”说着,我的手偷偷向叶地主的胸口探去,七摸八摸掏出了他的钱包,啪一声打开,现金果然没多少,卡倒是一排一排的。我抬头对他笑了一下,见他无动于衷的样子,就更加放肆地把现金拿出来,塞进我的新钱包里面,吧唧着嘴说:“这才像一个真正的钱包嘛……”
“世界上居然有这么无耻的人!”小女孩的妈妈义愤填膺,眼睛急都红了。
我抱着钱包喜不自胜,但是不敢太过欢欣,不然刀口又裂开,那谈初净还不知道要怎么整我。叶地主的脸忽然出现在我视线内,我连忙将钱包往屁股下面一塞,用被子把全身都包住,就怕他忽然暴走要抢走我的钱。
“林浩然,刀口愈合情况如何?”他冷眼一挑,用那种审问犯人的语气问我。
“回大人的话,正在愈合中。”我必恭必敬地回答,这年头,给钱的就是爹啊。
叶地主站起来,坐上病床,低声说:“伤口,给我看看。”
“好啊。”我挣开被子,刚拉起难看的病号服,又马上变脸,捂着小腹警惕地看着他,正义凛然地说:“不行,位置比较敏感,不能乱给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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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地主抿着唇,沉默了一会儿,就要坐回椅子上,我又改变主意一把拉住他——瞧他那副倍受打击的样子,多可怜啊,要是不给他看看,花儿都会心疼的。(花儿:我们心疼叶地主怎么就碰上你这种无耻的人)
我羞涩地靠近他,还不等他有所动作,就受不了自己内心旖旎的想像,一下子倒在床上泥鳅一样扭动着,傻笑着,嘴里还娇声乱叫:“哈哈……不要嘛……会痒的啦……哎呀……不要摸……哈哈……讨厌~”
等我扭动了大概五分钟,嗓子都喊哑了,才顶着一头乱草坐起来,看见叶地主早坐回椅子上,报纸遮住他半张脸,至始至终都没碰我一下。
MD,白浪费感情了!再一看周围,整个病房的病人、家属和护士都用一种看火星人的目光看我,弄得我怪不好意思的。
奇怪,他不是不理我了吗?为什么一听说我住院的消息,就从深圳飞奔回来,一大早就坐在那里傻等着我,怕打扰我休息,一直不敢把我叫醒?(叶地主:我怕沾到你满脸的口水)想到这里,我就满心感动,如果他现在掏出一枚十克拉的钻戒向我求婚,我没准会答应的。于是,我故作正经,扒拉整齐自己的头发,双目含情,明知故问:“叶总,你找我有事吗?”一边问,我心里一边替他回答“没什么事,就是想你了”如此云云。
叶地主放下报纸,开门见山,一下子击碎我的幻想:“还是为了舍弟的事。”
我败给你了!你是不是深爱你弟弟啊?!我痛苦地问:“他不是已经能够独立与人交往了么?昨天还来看望我呢……”
“的确,你住院的消息,也是他昨晚通过电话告诉我的。”叶地主的双眸平静无波。
我马上拽得二五八万,迫不及待地说:“所以你当晚就从深圳赶回来看我了……”说着,我感动的泪水已经浸湿眼眶。
叶地主自动将我这句话屏蔽过去,接着说:“他昨晚的话让我很担忧。”
“不要担忧不要担忧!”我主动上前拉着他的手,手指不自觉地在他手背上抚摸个不停,毕竟是男人的手啊,摸了真带劲儿,等一下顺便探进他衣服里去,摸一下他的胸肌,我上次看过了,很诱人呀……眨巴着眼,我一边吃他豆腐一边说:“我真的没事,只是阑尾炎而已,虽然现在我不是个完整的女人,可是女人基本的功能还是有的……所以你别担心我,瞧你,都瘦了。来,姐姐好好安慰安慰你……”
叶地主眼色一凛,猛地抽出自己的手,避开老远。丫的,这个反复无常的女……男人!“小洛说他愿意参加国内高考……”
小小心灵被他的反复无常深深伤害的我没好气地打断他:“这不是达到你的要求了吗?谢我就不必了,实在要谢,拿钱来!”
叶地主怕是被我气得要爆炸了,像他这种人,估计以往都没碰见敢连续N次打断他说话的人类,而我,偏偏不是普通的人类。“林浩然……”他出声警告我,鹰眸扫了过来,戾气腾腾。
555,对我这么凶……
“小洛要考北门师范大学。”叶地主终于说出了今天的重点,原来他不是为了我突发住院回来的,而是为了他弟弟这个荒唐的想法,回来找我,也可以说是逼我去阻止小洛考我们学校!没心没肺!
“考我们学校有什么不好的?”我的脸垮了下来,忽然跳起,站在病床上双手叉腰,居高临下俯瞰他,感觉真TM好。“我们‘北师大’历史悠久,人才辈出,就比如我吧,那叫一个才华横溢and一表人才。小洛进了我们学校,一定能和我一起,开创‘北师大’新的伟大篇章!!”
“好!”一声叫好平地起,隔壁床的小女孩激动得满脸通红,拉着她妈妈的衣服,指着我说:“这个阿姨和我爷爷真像!”
我饶有兴趣地问:“请问你爷爷是哪位高人?”
小女孩的妈妈一脸不屑,回答说:“她爷爷得老年痴呆都三年多了,谁都不记得了,一直以为自己是墨索里尼。”
我瘫软下来,盘腿坐在叶地主面前,可怜兮兮地望着他,希望他能安慰我几句,可是想要他的温柔,除非我临终。
“叶总,你让小洛考进来吧,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他的。”我尽量诚恳地看着叶地主的眼睛,心里却想,一旦秋祯洛落入我的魔掌,他就别想全身而退,趁我没毕业,我一定……(此处涉及违法内容,删节100字)
“林浩然,你听清楚。我本打算让他就读国内名校,只是小洛恢复的程度大大超过我的想像,所以我改变主意,准备送他到哈佛,我希望你说服他去参加一系列留学前的考试。”
哈佛?我一听可来气儿了,眉毛完全倒立了,大喊:“你到底是何居心?想让小洛出家当和尚吗?!你说!我们学校有哪点比不上哈尔滨佛学院的?!”
此言一出,震惊四座,一个病房的人都肃然且悚然了,纷纷瞪大眼睛朝我这里看。
此时无声胜有声。(白居易:居然没有写错,我好高兴)
叶地主此时已经全然没有信心和我再沟通下去了,用手摸着脑门。动物进化的一大成果——语言,如今居然派不上用场。我实在无法用语言和叶地主这个独裁者交流,秋祯洛好好的一个大好青年,居然被自己亲哥哥送去当和尚,还假惺惺地去哈尔滨佛学院就读,钻研佛法,将来再去少林寺当住持……我都不敢想下去了。
“总之……”叶地主抬眼,一双冷眸狠狠地注视着我,“我绝对不允许他到你们学校去。”
“为什么?不带你这样独裁的!”我失声尖叫,手指颤抖地指着他。
叶地主看上去没有想解释的念头,倨傲地微昂着头,不可一世得让人想变成他娘,狠狠教育他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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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洛……55……”我痛哭流涕,和所有悲情片中的女猪一样有流不完的眼泪,因为我也是悲剧女猪。
叶地主居然不像电视剧中的男猪那样温柔地哄我,只见他板着脸站起来,拉过行李箱的把手,连再见都不说,就拖着行李走人,也不给我个深情的吻别——这是我最不爽的。观众朋友们,你们大概也看出来了吧?此片的反派人物就是这只姓叶的,金玉其外,动不动拿钱收买我这个羸弱的女猪,扮演着封建大家长的角色,阻止他弟弟和我的自由恋爱。这是一部反封建反压迫的革命小说,是新时代的红色文学!
人家前脚刚走,谈初净这只披着白大褂的流氓就笑得前仰后合七扭八歪地进来,一个飞扑,把我猛抱入怀,夹着我的脑袋,搓着我的头发大嚷:“太可爱了实在太可爱了……哈尔滨佛学院?哈哈哈!你怎么这么可爱呢?我爱死你了!”
面对有着顶级变态审美观的谈初净,我实在很无语,只好下回再说。
作者有话要说:让留言来得更猛烈些吧!!!最近都没啥动力的说~~~害得然然一直在医院住着,可怜~
传说中的《静夜思》
谈初净将我的头当成搓衣板玩弄了好几分钟,才意犹未尽地放开我的脖子,我上气不接下气地趴在病床上,奄奄一息。
“林浩然,谁要被送去哈佛?”谈初净亲切地坐在我身边,问完之后又开始狂笑。
被他折腾得异常羸弱的我回答:“我做家教时的学生。”
他凑过来,神秘地问:“你和那个男的什么关系?”说着,居然从我屁股下面摸出我的新钱包,自言自语着:“又送钱包又送钱,还特地坐飞机从深圳赶回来,你们的关系绝对不一般……”
“你居然偷听?!”我指着他的鼻子。
“非也。”他又做出那个经典动作——伸出食指摇了几下,好像自己多清高似的,“我光明正大站在门口,目睹这场经典大戏。”这年头,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谈初净这只流氓不但有文化,而且还有行医执照,这才叫一个可怕。不过没关系,男人不流氓,发育不正常;女人不风骚,档次不算高。
我吃了哑巴亏,认命地推回他还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