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实作品孽缘-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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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酒、游园、赴宴、应酬客人……一天下来,着实累得不轻,我感到自己像个木偶,任人摆布,脸上挂着机械的笑容,嘴里说着虚伪的话语,还要假装亲热的表情……种种举动,连自己都觉得好笑,我居然有如此的表演才能。
终于入洞房了,游戏并不多,因事先公婆已向司仪叮嘱好,演几个小节目应付一下即可,所以不一会儿便结束了,大家一走散,屋里便冷清下来。
结婚前吴原曾顾虑重重地问我是否Chu女,这一问题令我惊讶且气愤,自小到大,从来没有人问过这样低级无聊的问题。我父母都是极传统之人,对我的教育可谓严之又严,我更懂得贞洁对一个女人来说意味着什么。“越雷池半步”,不要说做,就连想都是可耻的,我认为这是吴原对我的一种侮辱,为此差点与他翻脸,后来他赔了若干次笑脸,才算“化干戈为玉帛”。
洞房花烛夜,本应一刻千金,吴原却不行了,他的体力似乎已经透支,客人一走,他便倒头大睡…… txt小说上传分享
2 回门
2 回门
结婚第二天,公公一口气往我家连跑四趟。
冬寒料峭,一大早公公就敲起了门,他进屋四处扫视一圈后,挠挠头,想了半天,走到厨房,拿走了一只旧锅盖和其他做饭家什。吴原有点不高兴,说锅盖你拿走了,我们做饭盖什么?吃过早饭,我正在刷碗,公公第二次敲门,送来另外一只锅盖子;我们出门后,公公第三次来访,他很自觉地用备用钥匙打开房门,留下一张字条:“我儿原原,新婚伊始,保重身体,注意休息!”午饭后,我们正在午睡,忽然一阵“咚咚咚”的敲门声把人从梦中惊醒,吴原打开门,发现还是公公,他提着四条小金鱼,在门口跟儿子耳语了几句,这才恋恋不舍转身离去。
——可怜天下父母心,公公对待儿子的心比头发丝还细。
回门,本是一件体面风光的事情,可到了我身上便沦为笑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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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本想打的回去,可公公已经下达命令,雇辆三轮车就可以,既经济又实惠,反正路不算远。就这样,吴原谨遵父命,非要雇三轮车。于是可笑的一幕出现了:我与吴原身穿高档的大衣、西服,坐着一辆破旧的人力三轮车一颠三簸地回了娘家,寒风刺骨,我俩被冻得缩着脖子,脸上表情凄凄惨惨。哎——丢死人了!
婚宴上许多来不及吃掉的饭菜被公婆当成了抢手货,并且事先安排好专人来收拾。在以后的一周内,我们便顿顿吃这个。公婆一边吃,一边不无遗憾地抱怨,“那天酒桌上有数不尽的馒头、油卷,一桌两盘,四十多桌,忙得忘了收回,实在太可惜了……”
回门时,公婆便安排好酒席费用,“小欢,替我们向你父母陪个不是。真是对不起,按理说请客的费用应该由我们全出,只是我们的经济确实太紧张,负担不起,要不这样吧,我们请的客人多点,我们出大头,你家出小头。你妈已经给我5000元,再给我3000就可以了。”说着婆婆用一种万分信任的目光盯着我,公公更是笑容满面,一个劲儿夸我如何的懂事孝敬。面对老人的为难,我也不好再说什么,于是回家向父母要了3000元。
当钱递到婆婆手上时,她的脸犹如鲜花傲然怒放。
其实我家的请客桌数,根本够不上8000元,我父母觉得既然亲家说出了口,多出一点也无所谓,毕竟是新亲戚,来日方长,不要对眼前的利益斤斤计较,基于这样的考虑,我父母很爽快地把钱给了他们。
对于我父母一次又一次的慷慨解囊,公婆领情吗?从日后的发展趋向来看,他们并不在乎这点滴水之恩,相反,他们要放长线钓大鱼。
3 买房
3 买房
再买一套大房子是公婆梦寐以求的愿望,在我们结婚后不到一个月,他们便开始行动了。
一天,公婆兴冲冲地来找我,一脸郑重的表情,似乎有要事商量。果不其然,不消片刻,二人便亮出底牌,说是替我们物色好了一套房子,言谈之余喜形于色,四目含情凝望于我,吴原则搬小凳独坐一旁,似会议的旁听者,顿时我感到自己身份倍增,地位的显赫,竟有不胜惊宠之感。
公公先以家长身份介绍房子,“那套房子位于西城花园,180平米,六层带阁楼,大落地窗,光线那叫个亮啊……我跟他老婆说了好多次,她终于同意卖给我了,费尽口舌啊……”公公说完后,功德圆满地对我微笑。
“嗬!那房子,比咱家的还要大几十平米,光装修费就要5、6万。”婆婆适时补上一句,“早点把你们安顿下,我们老两口就放心了,到时候咱住一个院,互相也好有个照应。”
“是啊,我们就你们这两个孩子,没有三俩的跟你们抢……爹娘的心啊,都是为了你们啊!”公公语重心长地说,同时露出一脸的慈爱。
我被他俩的一唱一和大大调动了积极性,于是迫不及待地提出了最为关键的问题,“那得多少钱啊?”
“对,下面就要谈到这个问题。”公公拿食指朝我一点,马上进入下一轮话题。“我打听过,若按调整之前的房价1080买下,少说也得20万,户口一转手,人家挣两万,办理过户手续、装修,再花上5万,这样一来,起码要准备27万,至于钱嘛,我跟你妈是这样考虑的……”
公公朝婆婆使了个眼色,婆婆接茬说道:“先把你和吴原那套房子卖了,那儿位置好,房子又不算旧,虽说五楼是高了点,可是安全呀!我合计着怎么也得卖个13、14万吧?……”
“剩下的余额呢——”公公不慌不忙地补充,“你爸妈手里还有俩钱,”说着他用大拇指与食指一拈,做了个点钱的动作,“让他们也添上点,能添多少让他们看着办,反正我们吴原是独子,你欢颜也是独子,父母攒钱都是为你们,早拿出来晚拿出来一个样,你说是吧?”
婆婆以为还不够周全,又添上一句,“可怜天下父母心,我们把心都掏出来给你们,你们可要知恩图报呀!”
“是啊,是啊,爸妈为咱们的下一步考虑的多周全呐!”一直闷声不响的吴原见谈话接近尾声,忙作补充发言。
他们三口一齐把脸朝向我,目光中饱含了期待,好像买不买房子全在我一句话。
“等你们有了孩子,把你妈接过来给你们看孩子,冬天你们可以住到一块,省得你妈点炉子。路又不远,常来常往很方便。”婆婆考虑得颇为周到。
“只要一过户,房子就是咱们的了。虽说户主暂时写我的名字,可俺们就这一个儿子,到时候两套房子不都是你们的?这就叫放长线钓大鱼,你们吃不了亏的!”说到得意处,公婆同时放声大笑。
临走时,公公一脸严肃,再三强调,“事不宜迟,抓紧跟你父母说,让他们看着办。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赶明儿人家一变卦,有钱也买不着了。——记住了啊!”
遗憾的是老天总不遂人愿,就在第二天,户主突然变卦,一口咬定房子已经许下人家,坚决不卖了。这让公婆很失落,空欢喜一场,事后好多天还愤愤不平,“哼!说话不算数,明明说好的卖给我们,半道又反悔了,什么人啊!”
买房的事最后不了了之,我家算是逃过一劫。
4 红包
4 红包
钱是吴原一家最看重的东西,它是一切矛盾的根源,所有战争的导火索。为了得到金钱,他们不惜付出任何代价……
从结婚之日起,我便与红包结下了不解之缘……
结婚仪式上有一个环节,儿媳改口,称公婆为爸妈,公婆一人拿出一个红包,同时递与儿媳,称为“改口钱”。当时我叫完之后,公婆果真拿出两个红包,婆婆的给了我,公公的却给了吴原。我心中纳闷,向来红包都是给儿媳的,岂有给自家儿子之理?当着大家的面,又不好发表意见,只得自我安慰道:“给谁都是给,反正已经结婚了,不要跟他斤斤计较。”就此作罢。现在回想,真是公婆煞费苦心作出的安排。在此之前,吴原去娘家接我时,当他称我父母为“爸妈”时,我爸妈把两个红包统统都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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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人事关键不在有没有钱,而是有没有心。
结婚当天来了很多亲朋好友,其中有一个我的同学。说来也巧,他跟吴原家有点亲戚关系,当初他结婚时,我给了他50,据吴原自己说给了他100。现在轮到我们了,他便把红包给了婆婆。过后我问吴原那个同学给了多少,吴原极不情愿含糊其辞道:“也就100吧。”同时脸上表现出从未有过的冷淡。
他的异常表现令我愈加迷惑,“不对呀,吴原,我给了他50,你给了他100,按理说他应该还150才对啊。怎么……”话没说完,便被吴原很不耐烦地打断,“啊!——他把我们家给的100还了,你的……我不知道!”说到这,他忽地抬高了声腔,同时显出更加不耐烦的神情,“哎呀!都过去了,你问这个还有什么意思?红包给谁不一样?”见他如此厌烦,我便住了口。
当时幼稚的我轻信了吴原的谎言,然而随着对吴原了解的逐步深入,我终于意识到这不过是他们家为了占小便宜,导演的一出荒诞剧罢了。对钱算计到这份上,真是难为他们了!
我向来以自己的善良用意来揣测别人,将心比心,认为吴原同样会对我真诚以待,可是若干次被欺骗后,再迟钝的人也会醒悟,我终于意识到吴原家自始至终都在骗我。正是我的极度信任才造就了滋养谎言的温床,以至吴原们在欺骗的路上越走越远……
结婚时我的红包钱用来买了台4898元的电脑,吴原的所有红包钱都由婆婆保管,至今不见踪影。婚后我曾问婆婆欠人家的钱还得怎样了,她没有明说,却按捺不住满心的喜悦,“实话对你说,小欢,你们结婚,红包钱我收了不少,大约有3、4万吧,还账是没问题的,不过不急着还,都是你爸的老战友,拖几天不要紧……”
婚后我收拾房间,偶尔从角落中寻出一只硕大的塑料袋,打开一看,里面纯清一色包喜钱的红纸,上面各式笔迹,各款数额,只可惜钱去袋空,红包咧着口子似在对我嘲笑,“你下手晚了一步,你公婆早就把我掏空了。”我细细搜索了一遍,希望能够寻出一张漏网之钱,可惜早不知被检查过多少遍的红包个个都空空如也,我只好沮丧地把它们扔进了垃圾篓。其实占小便宜的想法人人都有,只是有人成功,有人失败,在公婆面前,我永远充当失败者的角色。
——他们真的是太精明了!
5 被子
5 被子
(一)
如果说我结婚时所有的床上用品都是娘家给准备的,对婆婆有点不公平,毕竟她曾给过我一床毛毯,然而不久她便替我送人了。
记得在登记后,有一次去吴原家,婆婆指着两床半旧不新的毛毯说道:“小欢,这是我结婚时的毯子,一直没舍得盖,都是正宗的新疆羊毛,最好的料子,上百年不坏,来,你挑一床吧。”说罢很大方地用手一挥。
这两床毛毯,一床米黄的,一床苍绿的,上面都带有七十年代历史的痕迹,并不适合当今的审美观点。面对婆婆的盛情,爱面子的我不好意思推却,于是再次发扬了“好打发”的优良传统,很诚恳地对婆婆说道:“妈,这两床毯子都很漂亮,哪一床都行。”
话音一落,婆婆如临大赦,慷慨一指,“就那床绿色的吧!那是真正的拉舍尔毛毯。(注:刚才鉴定的是纯羊毛,一眨眼工夫变成拉舍尔的了。)可软和了,这床黄|色的我们已经盖过了,就不给你了!”说罢,她把绿毛毯用塑料袋裹了又裹,装进一只大口袋,然后放进了衣橱。
婚后十余天,我去外地上函授,回家后没几天,吴原的一位亲戚结婚,请我们喝喜酒。一听是喜事,我自然又联想到红包。
“吴原,咱们给二姐多少钱?”“不用给了。我妈让我把绿毛毯送给她做贺礼,咱们四人去吃饭就省下红包了。”吴原振振有词。
“什么?”我为他的自作主张有些不满,“那可是咱俩结婚的东西,你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结婚的东西又怎么了?那还不是我妈给的,再说咱们又不缺毛毯!”吴原理直气壮辩解道。
我虽心中不快,可刚结婚就为了这点小事儿纠缠不清,实在没必要。东西乃身外之物,多又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