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实作品孽缘-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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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我的身体仍然虚弱不堪,肚皮上的痛在出院后好久才消失,可是不久又添了痒的毛病,每天时不时痒上一阵,发作起来奇痒无比,肚皮上被我用手抓得现出一道道血痕。
我无奈之下只得向婆婆诉苦,婆婆倒是很体贴,当天下午跑到附近医院替我咨询了大夫,一会儿两手空空的回来了,安慰我说不要紧,是一种过敏反应,扛一扛就过去了。我奇怪大夫怎么不开药呢?几天后从婆婆口袋中掉出一张药单,上面写着我的名字,是医院的大夫为我开的抗过敏的药,可是婆婆却没有给我拿,是不是心疼钱呢?
我坐月子期间,不少亲戚朋友来看我,其中有个大姨,临走时给了我60元钱。她前脚走,婆婆后脚便追问我:“小欢,刚才那谁给了你多少钱?”我说60,婆婆一脸期待的表情,很诚恳说道:“当初她女儿坐月子,我给的也是这个数。”既然婆婆把话说到这儿,快人快语的我便接道:“妈,这是当初你做的人事,这60块钱应该归你。”听到我这句话,婆婆刚才紧张的表情马上变得释然,她一把将钱抓了去,搭讪道:“这钱我买成好吃的,咱们一块儿吃,嘿嘿——”然后扭着蒜瓣离开了。
我怀抱幼儿,目送婆婆的背影,心中百感交集……
一天晚上散步后,婆婆喜形于色说她给我找了份家教,“小欢,反正你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辅导XX家的小孩,虽说咱不能明摆着要人家的学费,可人家也不能干了咱。咱欠了人家的不要紧,别让人家欠咱的,弄的人家不好意思,你说是吧?”
……
过度疲劳使我整天昏昏沉沉,而最令我接受不了的是,,他们竟然心疼我吃饭?公公为了省钱,曾创下把一块鸡胸肉连续端上十多顿的纪录,最后鸡肉被煮成麻线,无奈我只得偷偷扔掉。其实公婆家里并不缺鸡,我坐月子期间,两家亲戚们送的各式鸡大小不下二十余只,在厨房中挂成一长溜,像商店橱窗中陈列的商品,后来我从娘家回来后发现,这许多鸡统统都不见了。我暗自猜测,可能被他家三口消费掉了。因为自从我生孩子后,吴原一家人脸上始终红润而富有光泽,两颊的肌肉都鼓起不少,想来跟营养的增加不无关系吧?
日子在漫长而疲惫中度过,一次我对婆婆说想吃个鸡蛋,不知怎么传到吴原耳中,他不高兴地朝我抱怨道:“就你毛病多,馒头不吃,还得吃鸡蛋?”
——我愕然!
公公一天都没耽误冬泳,婆婆天天忙着去学校上课,吴原晚上看电视打游戏照玩不误,我和孩子他们基本上不管。一个人带孩子,又没有任何经验,我感到无助而且疲惫不堪,在他们眼中,根本就没把我坐月子当回事。
继给儿子起名公公发了一回火之后,因上户口公公再次本相毕露。两次的矛头都直指向我,虽没有指名道姓,我的心里却比谁都明白。
以前我听同事们说,他们小孩的户口都是落在我们学校,跟母亲的在一块,这本无可厚非,可当我一提出来,却再次引发了公公的雷霆之怒。
早晨我刚起床,就听见公公在客厅里大叫大嚷:“谁家的孩子上集体户口?睿睿的户口落在学校里算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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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我心里“咯噔”一下,心想坏了,又惹着公公了。只听婆婆低声下气说:“嘘——你小声点!”“嘘什么嘘——”公公毫不领情,反而不知好歹的提高了嗓门,“我的孙子不跟我在一个户口本上,算怎么回事?”我透过窗帘向客厅望去,只见公公额头青筋暴起,正愤怒地大声斥责这一大逆不道的提法,婆婆低头垂脸,坐在沙发一角;吴原表情木然地搓着两手,不知所措地站立一旁……
我在屋里越听越不是滋味,可是又不敢发表意见,心想:“为了这么点小事,值得大吼大叫的吗?”
客厅里公公仍然在不依不饶的叫嚷,几乎连脏话也顺口流出……
最后的结果当然是以公公的绝对胜利而告终,睿睿的户口不但落到了公公的名下,而且连我的也从学校迁出,与他们家落到一块,从此户口本被公婆牢牢控制住,似乎把握住它,就可以遏制我今后的命运,防止我逃跑,真是机关算尽!
一次邻居来串门,开玩笑说道:“吴主任真是好福气,一年添两口人,真令人羡慕啊!”公公却阴阳怪气回道:“哎呀——有了儿子当儿子,有了孙子当孙子……”
——他什么意思?
长时间带孩子令我疲惫不堪,再加上饭菜营养跟不上,心情不好,整个月子奶水一直不够,所以婆婆对我很不满意,当人面就数落我,“不是大奶装样小奶装汤嘛,俺那儿媳妇不知怎么回事,奶就是不够,这可让俺小孙子受委屈了!”
为了下奶,我玩命的喝汤,一次接连喝下三大海碗小米饭,奶没下来,肚子却撑坏了,上吐下泄,一晚上起来若干遍,直吐到天旋地转,手脚发凉,一点觉也没睡,整个人虚脱了一般,直到三天后,状况才稍有好转。回想起来真是可怕,犹如再次经历一回鬼门关。
婆婆见我还是没有奶,不由分说跑到市中医院,找了名|乳腺科大夫,给我开了七副中药,公公当晚煎出来,老两口非逼着我喝下去,态度之恳切,犹如挽救一名失足青年。
我申辩道:“我没有病,干吗喝药?”他们不听,苦口婆心地说:“小欢,为了孩子,这药非喝不可,这事儿没有商量的余地。”
从小到大,我都对父母的话言听计从,心想公婆同样被称之为“爸妈”,一定也是为了我和孩子好,无奈只得把委屈和着苦水咽下。
出了月子不久,我身子还是虚,身上整天就像刚从水中捞起一般,秋衣秋裤一天要换好几身,我父母察觉到,我这是出汗出虚了,需要找个大夫看看,因为我正喂着奶,所以最好开点中药调理调理。
我回到婆婆家,一提这事,立刻遭到了他们的强烈反对。“不行!”婆婆当头就是一棒,“是药三份毒,这个道理谁不知道?你现在喂着孩子,再吃上那么多药,万一孩子有个三长两短,这个责任谁来负?出点汗有什么了不起,女人坐月子身子都虚,俺当年也没这么多毛病,扛扛就好了!”公公拉长脸,小眼睛中射出的白光令人不寒而栗。
但是我实在忍受不了身上无休无止的汗臭和出完之后的冰凉,于是不顾他们反对一个人跑到老中医门诊,开了几副中药。这下可捅了马蜂窝了,一回家公婆便朝我干上了,抱怨之声不绝于耳,婆婆朝我撒了一顿火,公公以拒绝煎药表示抗议,当天两人一吃完饭便不见了踪影,一直玩到晚上十点多才回家,没办法,我只得等回娘家时再让我妈给我煎。
同样是吃药,他们前后的态度怎就如此不同,难道儿媳的命就这么贱吗?就这样,我一共吃了19副中药,月子里落下病根,为以后患病埋下了巨大的隐患……
(二)
生完孩子第十二天,是送月子的日子,这是娘家的一个礼节。早在出院前,我妈就跟婆婆打好了招呼,说这天我家亲戚们都要去看我。婆婆沉思片刻,说道:“你和亲戚们十点半以后再来吧。”
按理说,这正是个吃饭的时间,事先我妈问我他们准备了饭没有,我对此一无所知,自然回答不上来。但我心中尚存一丝希望,我想出于最起码的礼貌,应该有所准备吧。
果然提前两天,婆婆便开始征求我的意见,“小欢,你家亲戚来几口人?咱们是在家吃还是去饭店?”毕竟不是我掏钱,我不能表现得太过主动,于是让婆婆看着办。婆婆见我没有发表意见,于是找公公商量去了。
盼望着,盼望着,那天终于到了,我父母、婶婶、二姑、小姑一行五人在十点半准时到达,一人搬了一箱鸡蛋,另外还有若干的鸡、猪蹄子……堆了一地。凑巧的是,这时吴原家的亲戚们也都到了,吴原他大娘、二大娘、大姑、小姑,也是一人一箱鸡蛋,八箱鸡蛋顿时把不大的屋子挤得满满当当的,再加上这么多人,有说有笑,很是热闹。
眼看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指针已将近十二点,公婆仍然没有留大家吃饭的意思,一家人有点着急,走吧,怕人家说不给面子;不走吧,又怕人家没准备饭,自作多情。正在左右为难之际,我妈只好委婉地问婆婆:“嫂子,时间不早了,要不我们回去吧!”“唉唉,别别——”婆婆抢先一步,忙不迭说道:“马上就好了,再等等,再等等!”在婆婆的极力挽留之下,大家只得重新坐下,经过一上午的刷肠运动,肠胃早被茶水洗刷得干干净净,忍不住“咕咕——”的叫出了声,可是仍然不见午饭的踪影。
终于熬到了一点多,经过公婆的全力打造,一顿丰盛的午饭终于新鲜出炉了,在婆婆的指挥下,所有的人迅速分成两派阵营,吴家的人在厨房的餐桌上进餐,而我家的亲戚们则被安排在客厅的小茶几旁,五个人挤成一堆,着实可怜。饭菜终于在众望所归中被端上了桌,其结果却令人大跌眼镜:只有两小碗清汤丸子,上面漂着几片可怜的白菜叶兼黑木耳,另加一簸箩馒头,仅此而已。
过后婆婆似乎有所醒悟,跟我解释道:“昨天的饭菜实在太简单了,太简单了,嘿嘿——”我见她一脸愧疚,反而于心不忍,于是安慰起她来:“妈,很好啊,本来伺候月子就够你们忙活的了,再一下子来这么多人,确实应付不过来,我想他们是不会见怪的。”一席话说到婆婆心里去了,她见我不但没有责怪她,反倒宽慰她,一时有些感动,多皱的脸上立刻绽开了一朵鲜花,附和道:“是啊是啊,本来事情就多,再来这么一大帮人,简直都快忙晕了,我从小就不愿意伺候人,真要命!”说罢扭着蒜瓣屁股离开了。
我暗笑:“忙晕了?为了做那两小碗清汤丸子?”心里虽然不满,可是为了顾及婆婆的面子,这些话无论如何我是不会说出口的。
(三)
在我坐月子期间,家里还发生了一个小插曲,那就是吴原把他的同学“引狼入室”,“借”走了我五十块钱并顺手拿走吴原一部手机的故事。
说来可笑,有了孩子后,吴原仍无官一身轻,天天早上跑步玩耍,很是自在。这天他一大早就出门了,不一会儿便回到家,一脸惶惑不安的表情。一进门,便向他爸求助:“爸,刚才我碰上以前一个叫王庆的同学。”“那又怎样?路上遇上熟人还不是常事?”公公奇怪于儿子的紧张表情。“我听说他有点那个——”吴原两根手指一拈,做了个偷的动作。“他又不知道咱家,不可能偷到咱家来。”公公安慰儿子说。“刚才他问我了,我——告诉他了!”吴原终于说出了恐慌的原因。“不要紧。告诉他地址又能怎样?他还能找了来?你跟他平时又没有交往,他找你干嘛?”公公慈祥地望着儿子,娓娓说道。
正在这时,门铃响了,吴原腿长,他一步迈过去,从猫眼中一窥,顿时惊得脸色煞白,连门都不敢开了。——来者正是王庆。
公公一把将儿子藏到身后,勇敢地把门打开,“你是——”他上前搭话。“叔叔,你好!我是——”王庆正在努力寻找合适的措辞,猛然一眼瞅到猫在父亲身后的吴原,于是立刻找到了回答的勇气,“我是吴原的同学啊,嗨——吴原!”他像遇到了救星一般,底气十足地与他打招呼,一副自来熟的样子。“噢,你来了,嘿嘿嘿——”吴原见被人认出,便从父亲身后露出脑袋,装作热情地与他打招呼。“你有事吗?”公公询问道。“叔叔,是这样,我刚才去医院查体,缺五十元体检费,正巧碰上老同学吴原,真是不好意思,我想借五十元钱,等我一有钱马上就送来,行吗?”
“……”公公瞅瞅吴原,“……”吴原瞅瞅公公,二人面面相觑,对这个敏感的话题,不知作何解答。正在沉默时,王庆见父子二人面露难色,赶紧趁热打铁,“叔叔,真是不好意思,我也是实在没办法,最近身体不太好,这不刚才一检查,还差五十元钱。我大清早的来到这儿,……要不就白跑一趟了。我留下家庭住址、电话号码,你们还怕我赖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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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庆流露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