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眸百笑-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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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me : 凌影 Date : 10…03…2005 06:55 Line : 2536 Read : 271
'968' 回眸百笑
《回眸百笑》番外前传--甥舅一窝
01
我的成绩勉强挂在及格线上入了大学的校门。我们是生意世家,金钱至上,全家老小好不容易出了我这么个大学生,可没人拿我当回事。这大学文凭,我也不知道将来有什么用。只是我跟年纪相仿的舅舅同时被送进一南一北两所大学,他们说,家族企业近几年可能要上市,将来需要几个高学历的老总来撑门脸。
我拿着简单的行李北上做了大学生。我们家的人看起来都比较寒酸,是指长相,即使个个衣着光鲜还是脑满肠肥象暴发户,一看到这副尊容就能猜到我们是干什么起家的。小时候我看到爸爸的时候经常吓得哇哇大哭,亲戚朋友们还一个劲搂着我亲,说瞧这孩子,长得多象他爸爸呀。
为了这句话吓得我尿床一直尿到八岁,直到有天见到我小舅舅,生命中才出现了奇迹的曙光。
我的妈妈据说是难得一见的江南美人,知书达礼秀外慧中,十八年前她穿着一件简单的方格子连衣裙坐在某君的自行车屁股后面,从爷爷家的豆腐摊前经过。当时爸爸正因为跟几个坏孩子一起偷了家里的钱去录像厅看国外进口的黄色电影而被爷爷毒打,爷爷拿着点豆腐用的板子狠狠地抽上爸爸的肩膀。爸爸一日三餐都是豆腐白菜,身材长得象个豆芽儿菜,那一板子下去抽上他的肩胛骨,他疼得向前跌了去,扑通,跌进门口泼脏水的臭水沟。
接着听到一声清脆的喝斥声,那是自行车上的妈妈发出的,因为爸爸掉进水沟溅起的泥点沾湿了妈妈新做的裙子,妈妈的脸略略有些蕴怒。
骑自行车的某君看到妈妈的表情,气愤地将爸爸从臭水沟里提出来准备教训一顿,可被妈妈阻止了,我想也是,我爸爸妈妈两个人打情骂俏,你哪里钻出来的某配角在这里现什么眼,滚出镜头去!
爸爸妈妈就这么认识,妈妈是觉得爸爸掉进臭水沟以后的样子象个落汤的小猴子非常可爱,爸爸则说那是一次浪漫的邂逅。
浪漫这种词出现在爸爸那张吃遍山珍野味却喷着大蒜味的嘴里面比较另类,那是因为他那天看的那部外国片的名字叫《天使今夜会来》,爸爸说妈妈比里面那个天使,就缺俩翅膀了。
说这话的时候爸爸嘴里啃着油乎乎的鸡翅膀,我没由来地想象出妈妈穿着白纱裙却长着一身鸡毛的样子。
爸爸妈妈的爱情复杂又简单。简单的是妈妈,她只把爸爸当成一个天真的小猴子,复杂的是爸爸,他虽然看起来才十几岁可已经是个发育成熟的男人。
到最后他们的关系发展到白热化,爸爸追妈妈跑,于是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我就诞生了。
我出得不情愿,妈妈生得不情愿,折腾了三天三夜,妈妈一命呜呼香消玉陨,爸爸恨我恨得牙痒痒,压根儿没看过我一眼,我哇哇哇哭喊了一整夜,后来被外公公婆抱回家去,说这可怜的娃儿啊,一生下来就爹不亲娘不要。
没想到第二天爸爸又追到家中,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又盯着爷爷奶奶看了一会儿。那时候爸爸的体格已经基本长成,加入了小刀会后更是一脸杀气,把外公外婆吓得直抖嗦,突然爸爸朝地上一跪,咚咚磕起了响头:“爹!娘!嫣儿死了!求你们再给我一个嫣儿吧!”
外公外婆吓死了,身上抖得能筛出糠来,我也不太明白爸爸的话,什么叫再给他一个妈妈?
爸爸是极富想象力创造力的热血青年,年过半百的外公被他逼着喝了大半年的壮阳药,白天精神不振夜里雄风抖擞,玩不转老命险些丢掉,爸爸还每天晚上半夜在他们老两头窗口外面盯着听动静,一步步盼着妈妈的归来。
皇天不负苦心人,经过三年零六个月的奋斗,外婆在一个鹅毛雪纷飞的夜晚,生下了长相酷似妈妈的一个--男婴。
在镇上卖豆腐的爸爸肯定从未听说过“同性恋”是什么名堂,看到生出个带把的当时脸就泛起紫气,抓起手术台上的刀子就要把舅舅阉了,医生护士大惊失色,一个劲地喊:“你看清楚哪!这是个男孩!”
我们老家那个小镇有把初生下来的女婴扔进河里的恶俗,有时候清晨洗衣服的大妈总能在桥下发现漂浮的死婴,还有个不出名的小说家以此为题材写了篇推理小说叫《湄公河的死婴》,居然拿了个文学大奖,他以为自己从此前程无量,欢天喜地搬出小镇去了。
事实证明我们这鸟不生蛋的小镇是不会飞出金凤凰的,那作家没过半年灰溜溜跑了回来,老老实实到我们家的豆腐摊来当搬工了,说话之乎者也,我最初的文学造谐,就来自于他古怪的文辞。我从小到大的作文,从没及格过。
而爸爸那天行凶未遂,被几个人民警察以故意行凶和扰乱治安罪抓了起来,判了十二年的徒刑,那几年国家正大力打击拉帮结派,爸爸才入了小刀会两个月不到,就撞到枪口上了。
爸爸被关到北京的监狱去,我们全镇上下对他羡慕不已,要知道在那年头,能去趟首都是一件多么值得骄傲的事情!何况还要在那里长住久留!爸爸走的那天,全镇人摆出十里长街送总理的架势,一直目送那辆标着“京B”的警车离开视线为止。
爷爷当时背着我,站在侧旁的小桥上看了良久,当天晚上他就带着我,扛着锅碗瓢盆去了香港。他的离去令家里所有人都不解,以为是老头在发疯,直到爷爷寄回家第一个一千块美金,那以后全国各地的亲戚来得越来越多,一个北大荒来的爽朗大姨妈当了我的奶娘。
从我懂事起,大概六岁吧,爷爷就隔几个月带我去监狱看一趟爸爸,带去自家做的豆腐,其实爸爸从小到大吃豆腐吃得腻死,我都可以看得出他目光中的厌烦,可是爷爷下一趟带来的,仍然是豆腐。
我们带去给爸爸的豆腐性质一天天在改变,从一开始用白布包着泡在瓦罐里的,到最后的豆腐干,豆腐皮,豆腐奶,豆腐泡,豆腐干,豆腐乳,到后来的“清德镇祖传秘治豆腐卤”,再到后来的“中日合资奇佳豆制食品”,到今天的“香港奇柯集团绿色精制豆品”。
爷爷从前穿着布鞋抱着我来送豆腐,到今天他坐着私人喷气式飞机从香港迎接爸爸出狱,半个小时以后又乘机飞回香港开会。
只剩下我跟爸爸两人,本该血浓如水的,可看彼此的眼神都象看笼子里的老虎,爸爸厌恶地拍拍我的脑袋,说:“小兔崽子,我被这种眼神看了十二年,到今天你还这么看我?”
我才陌生地发现,我跟爸爸之间,没有那层铁栅栏隔着了。
02
爸爸先带我回了老家清德镇,这些年因为有了爷爷的大力投资,清德镇已经建设得焕然一新,这里山清水秀旅游资源丰富,小镇本也古静清幽,可因为街面商铺林立,已经失去我小时候踏在青石板上玩耍的意趣。
妈妈的坟因为土地整改被扒了,爸爸四处打听一户姓陈的人家,小十几年前他们是镇上公立小学的两名教师,可现在没人知道他们在哪儿。爸爸怀着悲愤莫名的心情离开小镇,直到回香港认祖归宗以后,在爷爷身边,看到了找寻以久的身影。
舅舅是全家最漂亮气质最高雅的人,他在英国大公校接受高等教育,一举手一投足都是贵族风范,这时候他虽然只有十二岁,却活脱脱仙子出世的样子。
爸爸在监狱里啃了十二年的馊馒头,满身都是过期食品的味道,这么个家伙穿着意大利名牌男装,突然窜到跟前做势要拥抱自己,舅舅即使风度再好也吓得不轻,喊保安让他们把爸爸抓出去。
爸爸叫了一声:“嫣儿。”
舅舅愣住了,他被带到爷爷身边的时候就知道自己的身世,跟我一样,我们虽然都是清清白白出生,可是这其中总有着令人难以启齿的暧昧与古怪,让人想起来就不好意思。
我跟舅舅相处得非常融洽,打从他一出现我就喜欢这个神仙般美丽的舅舅,就象突然从喂猪的张老汉升官到后宫总管,有一步登天的喜悦。俗话说跟好人学好人跟坏人成坏人跟着着湿婆子跳大神,跟美丽的舅舅接近多了,我们俩长得越来越象一个窝里生下来的小猪娃,粉粉嫩嫩秀色可餐。
爸爸在监狱里呆了十二年,无女色可近,他搞了十二年的同性恋,没有人生观价值观道德观,当我发现他望向舅舅的目光总是垂涎着情色的口水时,我毅然挺身而出,担负起了保护舅舅清白跟打击爸爸邪恶欲念的责任。
爸爸总是黑更半夜悄悄溜到舅舅房间里,我总是在舅舅房间门上悬挂一涌冰冷的水,浇他个透心凉,将他所有火热的欲念冲得干干净净。
爸爸在舅舅的电话机里放窃听器,日夜监听他房间里的动静,我在窃听器旁边摆上录音机,循环播放带有小鸟啼叫和流水声的口哨音乐,他比吃了泄药进厕所还要频繁。
舅舅每天一早上学前,爸爸就在旁厅守候着,这边舅舅一出门,爸爸就飞奔向门口跟上。我在他的皮鞋里塞上图钉,钉尖朝上,每天清晨爸爸的惨叫成了我们家的起床闹铃。
……
周而复始,爸爸在铁窗下磨炼出的钢铁一般的意志在命运的面前--不,是在我比他更加坚定的意志下软下了腰,虽然他每每看着舅舅还是欲求不满,可他也知道,舅舅是烧红的烙铁,看着让人热血沸腾,碰了让你受尽极刑,若想吞下肚子,肯定要肠穿肚烂。
我的少年时代,就是在与爸爸的周旋与地对空战斗中渡过了,错失掉这个年纪最青涩的乐趣,直到进了大学校门,看着身边转来转去的一对一对,蓦然惊觉,失去了舅舅的自己那么孤独,是该找个伴儿了。
我的目标锁定了本校二年级的校花宁海晨。这个女人其实在我看来并无出挑之处,只是她在学校实在太红了,秀丽的一张脸冰冷的一颗心,所有向她献上的鲜花,都被打入冷宫,所有向她表示过好感的异性,都会划入黑名册,从此不再相见。
人都是贱的,越是那你不让碰的东西他越是想去沾沾,我对宁海晨就是这种感觉,一个两百多个男人都未能征服的女人,如果我把她搞定,岂不是等同于征服两百多个男人?
抱着雄心壮志我向她发动了攻势,送花唱情歌那些土得掉渣的方式怎能打动得了她那颗冷漠的心,于是我另辟蹊迳,为了实现我的计划我做了很长时间的准备工作,搜集许久可靠情报。
我们是文科院校,全校的男生除却被拒绝的两百零八人,只剩下三个人。
学生会的阮温明,篮球社的成浩司。
一个温文似水,一个强悍似钢。他们是全校数一数二的风云人物,一旦对校花发动攻势我恐怕无以对敌,我想啊想想啊想,吃饭时想睡觉时想听课时想,一天洗头的时候发现掉了半盆的头发,连忙跑到树林里去呼吸氧气补充大脑营养。
我每天都坚持到树林里去做有氧操,终于有一天上帝赐我一个雷劈下来,这是精神上的夸张说法,事实上当时我看到极其令我震撼的景象,有一对小情侣在树林里偷偷摸摸地接吻,上下其手不亦乐乎。
他们俩都是男生,我当时灵机一动,想到一个好方法,兴奋地朝天大吼一声,把那一对吓得魂飞魄散,插到裤裆里的一只手生生拔了出来,象是从蝎子尾巴上拔下毒针那样难舍难分。
阮温明跟成浩司两人是好友,关系亲密无间,大学里形影不离的男生多了去了,可我对他们俩定点监视随机跟踪,拿着我的长枪照相机,等待捕捉精彩镜头。终于有一天,一张他们在洗手间里打闹嬉笑互相偷袭对方重要部位的照片被我选中,我把照片打印数张,放大过塑,兴高采烈地拿去给宁海晨看。
照片里面两个人动作猥亵表情淫贱,我相信校花一望之下便会大惊失色心生厌恶,从此视他们如洪水猛兽,连走路都要绕道而行,哪知校花一望之下神情冷漠,不屑地对我挑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