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难自禁-第5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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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一个企业的经营过程是一个循环流动的过程,必须环环相扣,一旦一环接续不上,下一环就会停止流动,整个企业就会陷于停滞。这就像银行被挤提一样,虽然银行的资产远大于挤提所需要的资金,但是银行保有的流动资金却难以应付挤提,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就是这个道理。
“杨远不至于这么差吧?”我说。
黄琳说:“谁知道,现在据说还在闹离婚,要死,都不知道家和万事兴。不说他了,你到什么公司上班了,都不跟我说一声。”
我说:“我到我叔叔的公司做了一个库头,天雅汽车。”
黄琳哈哈大笑,指着我说:“你,你去做了库头,哈哈,堂堂副总,库头也做。”
我装作无可奈何,叹了口气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谁叫我走窄了那。”
黄琳说:“阿波,别装了,你肯定是有所图,不然以你的经历,太好的位置也许没有,但也不至于去做库头。”
想不到她倒很了解我,我不由重新审视了一下眼前这个女人。
黄琳说:“看我干什么,说到你心里去了?”
我开玩笑地说:“是的,你知道了我内心的秘密,我在考虑是不是杀人灭口。”
黄琳一副任我宰割的样子说:“哟,吓死人,反正人都交给你了,来杀吧。”书包网 电子书 分享网站
一百三十八、蝴蝶
上班就打电话给奥尔的王总,我想搞清楚野田公司现在的情况。
王总开口就诉苦:“老弟,我不是埋怨你,你可把我害苦了,为什么你离开野田公司,不提前把我的帐给结清那。”
我当时因为刚给野田公司打胜了官司,自以为得意,被杨远麻痹了,打了我个措手不及,现在被朋友埋怨,着实有苦难言:“对不起,王总,我当时也是临时决定。杨远总不至于赖帐吧?”
王总说:“杨远这个王八蛋,帐他是赖不了的,可他就是不给。”
我说:“上次我不是说要你少给货,多回款吗?”
王总说:“要不说杨远这家伙不仗义,因为我跟他们要了几次款,现在已经不在这拿货了,他们跑到海州了,我们公司在那里的家电大市场有个点,那边的人告诉我他跑到那拿货了。”
我知道海州的家电大市场,那里的货便宜,但是必须全款提货,是不能赊欠的,当初我也就是因为这点,才选择不去那边采购。因为说到底,完全靠自有资金来让商场整个系统流转起来是比较难的,商场很多时间是靠供货商的资金在流转,这就像一笔无息无期贷款,占到了商场运转资金的六七成以上。看来杨远脖子的上的绞索又紧了一扣,一旦他的销售跟不上,他就会没钱买货,资金链很快就会断了,商场就不能正常经营。我摇摇头,对王总说:“王哥,真是对不起,我没想到局势变得这么快。”
王总说:“算了,老弟,这也不怪你,我也知道你是没办法才出来的。”
我问道:“那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办?”
王总说:“怎么办,那个叫杨兴的家伙说,从下个月起,野田公司外欠款统一在24号对帐,安排付款,说什么规范化管理,到时候去看看情况吧。”
我心里暗骂杨兴傻,都什么时候了还搞规范化管理,野田公司的欠款绝不是个小数目,你把大家都凑到一起,互相打听,别人看到欠这么多款,对野田公司会是个什么感觉,还会信任他们吗?想当初我在那的时候,对欠款的,尤其是其中几个大户,都是让他们错开日子来对帐,怕就怕他们互相了解野田公司究竟欠外面多少钱。想不到杨兴这个半吊子,竟然自己把他们凑到一起,这不是寿星佬上吊,嫌命长吗?
自己已经是局外人了,只能对朋友负起一点责任来,于是建议王总说:“王哥,你别等了,先动手起诉吧,可以查封他的货物嘛。但有一点,你要低调一点,事先不要让你同行知道,也不要让别人知道是我告诉你起诉的,你明白吗?”
王总想了想,说:“老弟的意思我明白了,我马上起诉,谢谢。”
据说一个蝴蝶在巴西轻拍翅膀,可以导致一个月后得克萨斯州的一场龙卷风。这就是美国气象学家Edward Lorenz所创立的蝴蝶效应学说,是指在一个动力系统中,初始条件下微小的变化能带动整个系统的长期的巨大的连锁反应。这是一种混沌现象,中国也早就有类似的说法。商纣的王叔箕子见到纣王用象牙筷子就很害怕,因为有了象牙筷子,杯子也换成发犀玉杯,有了象牙筷子犀玉杯就不吃粗食豆汤,要吃牛肉,象肉,豹肉,未出世的胎肉等精美的食物。吃牛肉、象肉、豹肉、胎肉,就不会穿着短的粗布衣在茅屋中食饭,就穿着很多华衣美服,在华丽的宫殿进食。箕子由此总结出纣王会亡国。
我已经看到了蝴蝶开始扇动翅膀,不知道还要多长时间,才会刮起野田的龙卷风那。即使野田已经与我无关,我还是有些不忍,在那里我付出了很多心血,不想到没几天就要败光了。
我有些杞人忧天了,但这种感觉确实很不好。
“我们晚上会开个会,就你叔叔、我和易国三个人,叫你的朋友们准备好。”隋力打电话给我说。
这件事我想了很长时间,既然已经答应了他,就要办好,于是说:“隋董,办事需要部车,不然不好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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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力说:“车可以马上从海州东润分公司调一部过来,这你放心。你的朋友都说好了吗?”
我已经跟阿勇打好了招呼:“我这边没其他问题了,隋董。”
隋力说:“到时候他出去,你叔叔会通知你的。”
放下电话,我的感觉更不好了,晚上这场伏击看来是难以避免了。
一百三十九、猫哭
虽然已经交代好阿勇怎么去做,我还是不放心,在街口的一家茶馆里,我要了一个靠窗的雅间,时刻盯着路面的情况。这里是易国从公司出来必经的路口,阿勇、阿宝等四个人就在下面的车里,等着易国从公司出来。
陷阱已经挖好,就看猎物什么时间出来了。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走过,每一刻都那么漫长。好不容易小叔打来电话,说出来了,我赶紧打电话给阿勇:“出来了,你要注意,一定不要砍过了。”
阿勇说:“我知道分寸了。”
楼下的汽车发动了,等着易国的汽车过去,不失时机的跟了上去。
时间变得更加难捱,茶水也没有了香味,我在雅间里走来走去,等候着阿勇的电话。
好像都过了半个世纪,我的电话响了,赶紧接通问道:“怎么样?”
阿勇说:“事情办妥了。只是车碰掉了一块漆。”
我在脑海里迅速想了一下,,赶紧说:“阿勇,别的不要管,你开车直接到海州去,我会在路上跟你会合。”
出了茶馆,边发动车子,边打电话给小叔要他跟海州东润分公司那边的人说好,连夜在那边找好人,做板金、喷漆。
忙了一晚上,才把事情搞定,赶回海门已经是上班时间了,为了不让人看出事情与我有关,没睡觉就赶去天雅公司上班。赶到公司,看到在维修车间那,一个中年人在探头探脑,想找些什么似的,就问韩易:“这个人是干什么的?”
韩易说:“这是易总的妻弟,他非要看看昨晚有没有一辆车在里面喷漆。”
我知道他在找什么,昨夜阿勇告诉我,砍了易国五六刀,刀刀见肉,却没伤筋骨,估计要住几天院。易国一定是知道阿勇在用车子别停他的车子的时候,两车相撞,阿勇的车被碰掉了车漆,肇事的车一定不敢在外面喷漆,所以才派他妻弟来公司查看,来看看是不是在公司的维修车间喷漆。其实他也是多此一举,隋力跟小叔再傻,也不会傻到把证据摆到他面前去。
易国的妻弟看了半天没看出什么来,就到隋力的办公室跟隋力讲了易国被砍伤住在人民医院,暂时不能来上班了。
隋力、小叔面容沉重的一齐往外走,经过销售大厅时看到我,小叔叫道:“阿波,跟我们出去一趟。”
我连忙跑过去,跟他们上了车,小叔发动车子,两人一脸严肃的出了公司。
看看离公司已经有段距离,隋力突然哈哈大笑,拍了拍坐在副驾驶位置的我的肩膀,赞扬说:“小袁那,这件事你办得好。”
小叔也笑了,说:“我们去看看这个倒霉的家伙是个什么样子。”
易国趴在病床上,被砍伤的部位在胳膊、肩膀和后背上,都是没有什么要害的地方,看来这次阿勇严格遵守了我的嘱咐。
隋力声音都带着悲痛,问易国:“老易,谁下得这么狠的手,太残忍了。”
我想易国八成以上已经猜到是眼前这两个家伙找人做的,而且鉴于上次北京东方那件事情小叔肯定告诉他是我找人做的,他大概也知道自己被砍,也是我找的人,所以他才派妻弟到公司查看。
但是他没有证据,只能吃哑巴亏,指桑骂槐的说:“我也不知道得罪了那些生儿子没*的混帐王八蛋。叫我知道了,我非撕碎他们不可。哎哟。”由于喊得太猛,可能牵扯了伤口,易国叫了一声,就闭嘴了。
隋力跟小叔都是久经战阵的老狐狸了,脸上一点变化都没有,小叔装作毫不知情的安慰易国说:“老易,先静下心来把伤养好,我们一定会帮你查清这件事的,你放心。”
我提着果篮,拿着鲜花,站在两人的背后,看着这场猫哭老鼠的好戏,心里在偷笑:你去帮他查清,查什么,主谋、凶手都站在这里,还用查吗。
隋力跟小叔回公司就把财务科长叫到了隋力的办公室,据说,隋力把自己跟小叔两个人签字的单据扔给他,什么也没说,财务科长马上就回财务科,一会就将报销的钱款送了过去。局势由此转变,易国已经独木难支了,正式从公司出局,后来出院以后,专门去忙自己另外一个公司的业务,几乎很少在天雅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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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我也不是没得到实惠,我借口有好朋友想买车,在小叔那里要了两部“王者”,转卖给了魏海。又借用别人的身份证下了定金,订了几部车,自己的生意也算偷偷开张了。(谢谢读者亲们的捧场,今日写得顺了,多写了一节,更新出来,望大家继续支持。别忘了继续收藏投票。)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书包网
一百四十、后悔
门卫通知我,说外面有个人找我,我说让他进来吧,门卫说他坚持要我出去,我有些奇怪,究竟是什么人非要我出去那。
来到门口,一辆黑色奔驰停在那,认识,是杨远的座驾。看到我,杨远从车子里出来,才两个多月没见,我发现杨远苍老了很多,前额一缕头发垂下来,已经没有了做老总那种威严和从容了。
握了手,杨远说:“到我车里坐一下。”
我明白他不肯到天雅公司里面去的原因,他还想保留点老总的面子,在自己的车上,终究他是主人。
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我不知道他找我干什么,看他的样子似乎很难开口,就打哈哈说:“杨总,这一向还好?怎么突然想起来看我,不是公司那边还有什么问题我没交接清楚吧?”
杨远赶紧说:“没有,没有。小袁那,当初,公司作调整,时间仓促,我没有考虑周详,可能是委屈了你。”
哦,杨元竟然会用这种赔罪的口吻跟我说话,让我有点吃惊,但还是不明白他要干什么,只好客套的说:“那里,野田是你的资产,我们做员工的,老总怎么安排就怎么做,没什么委屈不委屈的。再说,您总还是给我留了面子,保留了副总的级别给我。”
杨远说:“这么说你不生我的气?”
我笑了笑,说:“我知道您有您的打算,我生什么气。”
杨远说:“小袁,你能理解我就好。对了,现在在天雅公司做什么?”
我知道杨远是明知故问,都找到公司门口了,还会不知道我在做什么,可搞不明白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就说:“说是一个交接车主管,其实就是仓库头,也不管什么,就我一个人,省心。”
杨远一脸惋惜,说:“唉,小袁那,以你的才干,做这个太委屈了。”
我说:“糊口而已,也是一份工作。”
杨远说:“其实当初你辞职之时,我就很后悔了,对你的调整有点草率,你对野田做了很大的贡献,付出了很多心血,我不该那样做的。”
我被他说得越来越糊涂,看着杨远,问道:“杨总,你究竟想说什么,不会是专程来可怜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