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恋-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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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不只是一个保平安的绳结,那是我唯一能为瑞祺贝勒做的。」意映又屈服於他的淫威之下,乖乖说话了。
「你就对他这么好?」孛烈已经开始解开她衣服上的盘扣,轻声问道。
「他对我真的很好,我不希望他这趟离京出事……」
「我和他,谁在你的心中比较重要?」
意映霍地瞠大漾满错愕的双眼,她对他说话轻柔的声调感到讶异,然后,她发现了他的动作。
「不要!」她的手覆住了他替她解盘扣的手指,制止他再往下动作。
「衣服都湿了,再不脱下来会著凉的。」孛烈扳开她的手,执意要完成它,一下子,她的外衣、肚兜已然落地。
按捺住的啜泣全都充塞在意映的胸臆,她慌得连情绪都崩溃了,「骗人!这不是你……」
充满关怀的语调不是她所知道的孛烈,这是他在她幻梦中的样子,绝不是真的!
她病了吗?为什么她会有幻听、幻想、幻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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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不是我?」孛烈已经习惯了与她在rou体上的欢愉,他的感情则始终与她保持著疏离,但现在,看到她瞬间更死白的脸色,他的心恍若有千万只蚁兽在啃咬著。
「让我回去。」意映害怕他又会想出更毒辣的招数,只想赶快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
「不行!外面风大。」她就这么急著逃开?
「我没有替换的衣服……」
「我已经吩咐梅儿送来了,在她将衣服送到之前,我会给你温暖的。」孛烈别具深意的望进她的眼底。
若在她的丫鬓将衣服送到后,她尚未说出他想听的答案,他是不介意将她留迎宝楼三天三夜,甚或更久。
反正,现在迎宾楼几乎变成他的寝居,他相信乾隆还不至於会赶他走才是,因为,如果要赶他走,早在他一个月前退婚的翌日,乾隆就那么做了。
原本,他早该在一个月前就回到蒙古的,因为,他的报复计画可以算是达成了,可是,他却留了下来。那时候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死皮赖脸的不走?现在他总算知道原因了。
原来,他心里挂念的就是意映真的会与瑞祺贝勒有进一步的发展.他留下来为的就是要阻止他们。
听出他的弦外之音,蠢映跳离他的身边,「我不用你给我温暖!」
「好吧!我突然觉得有点热,你不介意我将房门、窗子给打开吧?」孛烈站起身子,将房间的大门及两面的窗子全打开了,然后,迳自坐至床沿。
意映看到他幔条斯理的开窗又开门,紧张的以两手环住上半身的赤裸,她扫了室内一眼,发现自己躲到哪里都不对,她的赤裸随时都会被经过的宫女撞见!
她想去关门窗,但赫然发现一名宫女正朝这里走来,她又缩了回来。
「风很大……」意映只能求救正以饶富兴味的眼神瞧著自己的窘态的孛烈,她知道他是故意的,但此时,她不得不向他低头。
「我不介意分一角的棉被给你,我的身边也可以分你坐,如何?我很大方吧?」他坏坏的说。
「你……」她气得跳脚。
「我好像有点渴耶!这是叫那个丫鬓送点甜汤来润喉吧!」孛烈立刻站起身往门口移动。
「不……我坐著了!」意映跑得可快了,孛烈再次回头,她已规矩的坐在他适才用手比的位置。
「可是,我真的渴了,那个谁,你过来一下。」孛烈唤著丫鬓。
「你说谎,骗人!」意映气得小声骂道,连忙拉下床幔。
孛烈憋住笑意,正经的吩咐,「帮我煮一碗热姜汤来。」
「是,孛烈王子。」
「丫鬟走了,你可以出来了。」孛烈走回床前,隔著床幔对著床内说话。
他发现自己竟爱煞了这种逗弄她的感觉,她稚气的反应实在太可爱了。
「不要,等你喝完姜汤我才要出去。你只会骗我……」意映最后一句话已梗凝了。
若是让那名宫女瞧见她出现在孛烈的房间内,她的名声不知道又会被传成什么样子?毕竟,她现在已经是被他退婚的女人了。
「那么,你势必得出来了,因为,姜汤不是给我的,是你要喝的。」掀开纱缦,孛烈拉走包覆著她身体的棉被。
「我不喝!」意映倔强的说,整个人蜷曲成一团。
「看来我只好用另一种使你免於著凉的方法了。」孛烈趁著她还在闹别扭之际,脱光自己身上的湿衣裤,跳上床一把搂住她。
「你要干什么?放开我……」意映惊怕的推拒,她不要再承受一次欢愉之后,他又翻脸不认人的恐怖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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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刚才一样对我撒娇,不要反抗我……」孛烈压下了她的挣扎,「我不会伤害你的!」
「你会……」意映哭倒在他的优里,「我不懂为什么你已经退了和我的婚事,也折磨过我了,却还不肯放开我?难道……你非要我死……」
「不许哭!」孛烈用力将她搂紧,像是要将她揉入自己的体内似的,「你也不许死,因为,你还没告诉我你还爱不爱我?」他霸道的说。
「爱又如何,不爱又如何?能改变什么吗?」意映早已心力交瘁了,他又为何要再将她逼入绝路?
「只要你说你还要我,我会为之前自己对你所做的一切伤害道歉,并且告诉你我爱你。」他想通了,既然仇也报了,他的心意也证实了,他想挽回一些事。
霎时,屋内静得教两人的呼吸声清晰可闻.意映隐约感觉到自己跳跃的心全因他这一句话而重新活了过来。
她终於体会到他今天所有的反常,他的温柔,这有教她陌生的甜言蜜语……
「瑞祺驻守关外,你送了他保平安的绳结;而我就要回蒙古了,你打算送我什么?还是什么都不送?」
意映恐慌的看著他,「你要回蒙古了?」
他怎么能那么残忍?先让她快乐,又让她陷入哀伤?
他回去了,那她该怎么办?她会不会永远都看不到他了?
「嗯!父王急著召我回去,不知是为了什么事。」孛烈也纳闷会有什么大事教父王那么紧迫的要他回国?但他的信里写得十分神秘,他根本猜不到。
「答应我,如果你爱我,就要回来带我走,不要让我一个人待在这里苦等……」他给的爱很脆弱,意映害怕会因马上的分离而让两人又断了线。
「我答应你……」她的承诺教孛烈漂浮的心安定了不少。
他看她闭上眼睛欢迎他,他的唇立刻吻上了她。那份饥渴来得如此迅速,他的吻变得狂野,他们的唇舌灼热的交缠。
逸自她喉中的柔声叹息今孛烈的胸膛充满了感情,他知道,自己对她绝对不只是欲望。
「你好美、好甜……」
「唔……」
意映的体温好像爆升了好几度,她的肌肤变得极度敏感,她渴望他的触摸,连呼吸都变得又浅又急。
「映……你确定要拿自己当礼物送给我,你才经历过方才的惊吓……」
「爱我,我求你好好的爱我……」意映挥不去心底翻滚的担忧,虽然他答应她会再回来,但她还是怕……
此刻,她需要的只有他,除了他的爱,她还要记住他身上的每一部分。
孛烈还是担心她的身体会吃不消,他下了床,烦躁的爬著头发。「等会儿梅儿会送衣服来,丫鬟也会送姜汤来……」
他刚才只是和她开玩笑,虽然他的身体是那么的想念她,但他不要她为了他而勉强自己。
意映追著下床,脸颊贴著他的宽背,诱惑的说:「我知道你有办法教她们离开的,我不要衣服也不要姜汤,我只要你……」
她的手指绕到前胸,旋著他的男性|乳头绕围困,勇敢的表明心意,「除非你只要那个翠娘,不要我,那么我就走。」
她好不容易知道他爱她,她才不要轻易放弃与他在一起的机会。
孛烈诅咒一声,将她压在桌沿,「你知道我刚才是在作戏,目的只是要引你注意我!」
「如果你不爱我,我就不知道。」
「你确定自己能承受我带给你的激烈?」孛烈哑著声音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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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是你给的,我都能承受,且乐於承受……」
他男性象徵的销魂灼热有如烙铁一般压向意映腿间的凹处,她可以感觉到他的温暖和力量,他微微的悸动使她狂野的需要他留在自己的体内。
她鼓励的握住他的「那里」,触摸著它,那是一种隐约有弹跳的生命力,让人有一种赖著不走的诱惑。
「真……的吗?」孛烈的声音已有些廒痖。
「给我……」意映亳不害躁的让自己迎向他。
她知道他也和自己一样的欲火中烧,因为,他也在喘气,也是全身发热,饱满沉重的男性象徵抵著她潮湿的x口,不过,他仍然拒绝进入,分明是想折磨她,让她向他求饶。
「再说一次你爱我。」他这要再确认。
「我爱你。」
意映感觉到他有力的膝盖分开她的双腿,她柔顺的让他寻著她的花心,臀部用力往上一推,让他滑入她那如蜜似的温暖之中。
「碍…」
「小妖女,你教我著了你的魔、上了瘾了,我恋上了你的身体,爱上了你带给我的感觉,更贪上你的那句『我爱你』,你看我是不是无药可救了……」孛烈前后律动,双唇则吻上了她的。
意映的背压著桌子,手圈住他的颈项,举高自己,用双腿夹紧著他的腰,「我再说一次我爱你,你好多了没有?」她已娇喘连连。
「好太多了!」孛烈叹了一口气,心里不断的责怪自己竟让她等了那么久。「我来了,你准备好了吗?」
意映只能点头,她完全被他俘虏住,承受著那一波波的深入逗弄和需索,这一生,她只愿和他一起投入那欲望的旋律里,随波逐流……
§§§
这儿是蒙古,乾燥的冬季。
「烈儿,父王已为你挑选好王子妃,所以,才急急召你回来询问你的意见。」萨哈尔啜饮著热茶,泰然安坐著。
猛地,一把火立刻在孛烈的心中燃烧,「什么意见?我不会有意见!」
「我要你拜访大清,是要你去学他们的礼仪,怎么你出门一越回来,连最基本的尊敬长辈都忘记了?」萨哈尔揽起眉。
「父王,当初说要和大清王朝和亲的人是您,现在您怎么可以又迳自为我决定王子妃,我的婚姻难道仅是您手中的一颗棋子吗?」
一回来就面对这种情况,让孛烈开始觉得自己只是父亲棋盘上,一颗任人摆布的卒子。
「放肆!」萨哈尔斥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到京城去做了什么事,乾隆相信你,没有丝毫的怀疑,我可不信,你是如何残酷的对待人家的皇六格格,我可是一清二楚!我知道你心里在气什么,但你欺侮一个无辜的女人就是不对!」
乾隆早为他的粗心与大意来信致歉过了,也因为如此,他才知道孛烈的用意。
「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要启程回去了。」孛烈似乎看到一双纯真的大眼睛,每每在承受他尖酸刻薄的伤害之下,露出惊慌与无助的神情,那景象狠狠的攫紧了他向来冷硬的心。
意映对他的影响随著他离开大清后,每一天都更加扩大,他现在是如此的想念著她……
「你要启程去哪里?你的家在这里!你哪儿都不许去,一会儿你母后会带那位姑娘过来,你看看喜不喜欢……」
「我不喜欢!」他斩钉截铁的说。
「还没看到,你就知道不喜欢?」此刻该生气的萨哈尔,心里却在笑。
「父王,您别忘了和大清和亲的婚事……」
「在你退了一门婚事以后,你以为我还有这种老脸再向乾隆要求吗?而且,你是那么残忍的欺负意映格格,其他的皇格格谁还敢嫁给你?」萨哈尔忍住笑意,讥讽儿子。
冰是禁不起烈火焚烧的,这就是孛烈到京城后最大的改变,那儿有一个人竟奇异的融化了他寒冰似的心。
「我没说要娶其他的皇格格,我急著回紫禁城,是因为我和一个人有约。」孛烈的心里此刻只有意映,这辈子他只要她,他答应她会回去的,她还在等著他。
为了泄恨,他曾给了她那么多残酷与冷漠的对待,他一定要补偿她。说也奇怪,在他正视自己对意映的爱之后,他发现回顾自己所做的一切,竟觉得十分的可笑,那些恨意己全数被消弭了。
蒙古是大清的藩国,乾隆对他的客气全是因为礼让他,而不是真的畏惧,他怎么会如此无知?
「瑞祺贝勒吗?他邀请你参加他和意映格格的喜宴?」萨哈尔用轻松的语调说道,等著看儿子的反应。
「您说什么?」孛烈突然觉得自己的心已沉进最深最深的底部,再也承受不祝
「你才从紫禁城回来,不知道乾隆已决定将意映格格指婚给瑞祺贝勒吗?」他加油添醋的说。
「不!意映不会答应的,我也不会允许!」孛烈用很坚信的口气说著,脸色却愈来愈灰黯。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难道她早就知道了?
「意映格格为什么不答应?她做任何事又为什么要经过你的允许?」萨哈尔望了他一眼,「你的报复已经结束了,你们之间从此男婚女嫁互不相干。虽说我喜欢像意映格格那样的女孩成为媳妇儿,但若她嫁到蒙古后只会被你凌侮,那么,我宁可她与瑞祺贝勒在一起,有个幸福的归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