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怜我也好-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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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没有追求我……”他是不是太反应过度了？
　　“他有！”他突然把车停在无人的路边，转向她，“别笑！听好，你不准再去工作了！”
　　“沙杰，你怎麽可以那样？”
　　“他喜欢你！即使你不喜欢他，也不应该和他那麽接近！”
　　“Tania呢？”
　　“什麽Tania？”
　　“她喜欢你，她还住在你的家里，这算什麽？还是你喜欢她，所以就可以？那好！我也去喜欢得泓，是不是就可以去工作了？”
　　“该死的女人！”他不能克制地把她拉起，放在他的座位上，再压上去，“听好，你不准喜欢任何人！除了我，谁也不可以！听到没有？”
　　他曲沙杰想不到自己也有那麽失控的一天。他竟然在大马路上要了他的妻子──
　　
　　“你还是不打算睬沙节吗？”菲珊不解的问，“我以为你们已经和好了？怎麽了？”
　　“没什麽。”
　　“商贝雨，你以为我瞎了吗？别说是我，全部人都看得出你和沙节不对劲，你别想敷衍我。”菲珊拉著一身绿色礼服的贝雨，这件礼服是她为她选的，真的把她衬得好美，她可以感觉到许多眼光在贝雨身上。“你不会是有了其他男人吧？”
　　“林菲珊，我是在生气，别逗我笑，好不好？”
　　“生气？什麽事？难道沙节有了其他女人？”她有点对好友的感情生活感到有趣。虽然贝雨是喜欢著对方的那方，但是，她总觉得好友在这方面一直占著优势。就像现在也是，贝雨只是不和那自大男说话，他就一副世界末日似的，还让她老公於心不忍地要求她帮他的好友探口风。
　　“Tania还喜欢他。”
　　“然後？你不会是为了Tania喜欢他，而生气他吧？难道沙节要为了斯左喜欢你而生气你吗？”
　　“不是。当然不是。只是，菲珊，我无法接受。我无法接受他们住同一间屋子里。你要说我小气也好，什麽都好，我就是不高兴。”
　　“所以你今天故意去工作？我不明白你到底在气什麽？沙节不是接你回来了吗？他可从没接过我的姐去什麽地方。”而且，从没这麽失常过。这是斯元说的。
　　她知道，她明白。但是，她就是难过。想到Tania带著的手链，她就更难过。沙节竟然瞒著她，送Tania礼物。她看著非常亲密站在一起的沙节和Tania，“但是，他不爱我。”
　　“贝雨……”
　　“算了，别浪费时间安慰我了。”
　　“好，算了。我姐走过来了，别谈了。”
　　“别这样，菲珊，你姐姐真的改变很多了。”
　　“我知道，但是，有些事情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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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在谈什麽？谈得这麽严肃？”
　　“没什麽。总之不关你的事。走，贝雨，我们去拿东西吃。”
　　“等等，贝雨，我有话要跟你谈。”
　　“你又想谈什麽？”
　　“菲珊，你先去拿东西吃。”
　　“贝雨……”本来不想丢下好友和自己的姐姐的菲珊，看著好友的固执摇头，她只好点头，“我等你。”
　　“我这妹妹似乎比任何人都还不能接受我。”
　　“就是因为她比任何人都还爱你，所以要较长的时间，接受新的你。”
　　“或者说，她根本不相信我的改变。”
　　“会改变是好，有些人，永远不可能改变的。”
　　“贝雨，你很不开心吗？”
　　“我没有。”她低下头，不想被看出自己的伤心。
　　“听好，如果你真的很难过，真的不想在继续在这里，我要你知道，还有很多男人会要你。”她握著这脆弱女子的手，“而且，别忘了，我还欠你500千。”
　　“你不必给我钱了，我可以和沙节在一起那麽久，我已经赚到了。”她苦笑，“只是，我还是无法令他爱我。”
　　“你怎麽那麽肯定？”
　　“如果他爱我，他不会让Tania住这里。他知道Tania还爱著他的。”
　　“对不起，我好像真地像菲珊所说的，我要你嫁给沙节是害了你。”
　　“你别那样说。是我自己太天真了。谁叫我在他32岁的生日舞会上，已经爱上他了。爱情好像是永远爱得较深的那方，注定是个输家。”
　　“贝雨，你还可以有其他选择的，就像我……”
　　“不，不一样的。”看著一脸关心她的菲妮，“别担心，如果我真得无法接受，我会考虑考虑的。”
　　“那就好，我要也该去陪陪Peter了，我可不想闷坏他。”
　　“好吧！谢谢你。”她露出令人放心的微笑，好让菲妮放心地走向她模特儿男朋友。
　　“怎麽？那就是沙节的以前女朋友？长得还真好看，听说是模特儿？”
　　“嗯。”贝雨转身看著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後的美豔女子。
　　“沙节就是那样，喜欢的，永远是美丽的女人。你好像没有告诉我，为什麽你会和沙节结婚？不可能是他找上你的吧？他一定会找比较好看的。”
　　她是在说她很难看吗？虽然这是早已知道的事实，但是，被自己的情敌说出来，还是很令人难过。即使沙节保证对她才能有欲望，即使沙节对她越来越在乎、越来越好，但是，沙节也没有说他不爱Tania。
　　“Tania，你还爱著沙节吗？”她忍不住问。
　　“这是当然的，尤其我发现沙节还没有爱上任何人。”
　　“但是，沙节和我已经结婚了。”沙节真的没爱上任何人？
　　“我知道，但沙节也说过，你们两个不是因为爱才结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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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他的确说过。”她忍住伤心得快落下的泪水，对身边的女子说，“Tania，我有点不舒服，我出去花园走走。”
　　
　　“小可爱，你在哭吗？”
　　哭得满脸泪水的贝雨抬头一看，是斯左。为什麽是他？永远在她脆弱时，他都会出现在身边。而为什麽永远不会是沙节？“你别管我。”
　　“怎麽了？”
　　“你根本不需要跟我道歉的。看来你并没有说谎，沙节和Tania……”
　　“你别哭啊！怎麽了？”斯左看著一向有好看的女子，再一次又一次地为了那个男人哭泣，他忍不住把哭泣的女子拉进怀里。“我不明白你，如果真得那麽难过，为什麽还要爱他？还要留在这里？”
　　“斯左，你不明白，因为你没有真正爱过。”她突然发现斯左可能真的没有爱上自己，“其实，你并不爱我吧？”
　　“你是第一个令我非常在乎、不可能丢下不管的女子。”他加深抱住她的握力，“离开他吧！”
　　“我不能。”他的拥抱令她好舒服，舒服得不像推开他，“我不能丢下我的3个孩子不管。”
　　“你真的是个很好的女子。”他为放开她，抬起她哭泣的脸，说，“让我照顾你。至於孩子，我和菲珊都会努力帮你争取的。好不好？”
　　“我真的很感动，你是第一个对我那麽好、对我说要照顾我的男人，但是，我不是一个人，我有孩子。我必须为他们著想。”她苦笑，“为什麽我当初要这麽傻，要嫁给沙节？”
　　“你是後悔嫁给我了？”
　　“沙节？”他几时来的？他听到了多少？但一想，算了，他已经听到最坏的了。
　　“曲沙节，别再伤害她了。你不爱她，就放了她吧！”
　　“你要走吗？”
　　“沙节，你明知道我离不开。”
　　“邱斯左，我会和你哥谈谈要帮你找个女朋友。”说著，他不看呆住的男人一眼地把哭泣的女子拉上楼去。
　　
　　“对不起，沙节，我不是故意要那样说的。但是我……我真的很伤心难过……”她们一回房，她赶快解释。
　　“你觉不觉得我常为了你而生气、妒嫉？”
　　“妒嫉？”他说真的吗？但看他认真的脸，又不像是开玩笑。
　　“当我发现你又再次和斯左那小子到花园去时，我发现我无法思考。我太生气，也太害怕了。”
　　“害怕？”他为什麽那麽温柔地摸著她的脸？为什麽那麽温柔地看著她？让她好像回到了刚嫁给他的时候那样。
　　“我怕他又吻你，我怕你真的会离开我。”他按住她要开口的嘴，“别否认，我知道你在我接你回来的路上，甚至更早，你就在生气了。我也已经知道你是因为Tania，但是，为什麽你不相信我，我不再爱她……或许我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令她无法那麽快接受我娶了个女人，但是，你该相信我。”
　　“我不是不相信你……告诉我，沙节，我怎麽去相信？你一个那麽好看、那麽好的男人，有可能会要我？当有那麽多美丽的女爱著你的时候？我怎麽去相信？”
　　“别哭，别哭。是我的错，我该让你更加有信心的。对不起，是我的错。”
　　“不是，沙节，不是你的错。是我，我不该不知量力的要嫁给你。我……”
　　“别说了，贝雨，别说了，我宝贝的雨儿，我爱你。我该早告诉你的。对不起。”
　　“你爱我？怎麽可能？你真的爱我？我这麽肥、那麽不美，你真的爱我吗？”


　　“我爱你，真的爱你。让我证明给你看。”他低下头，用行动来表现他一直不愿承认的事情。他不想她在因为自卑而令他失去她了──
　　
　　清晨。
　　“沙节，我真的好爱你。”贝雨吻著一早就挑逗她的老公。
　　“我也爱你。”
　　“真的爱我，不是因为你要我？不是因为可怜我？”她忍住快留下的眼泪。
　　“你别再哭了。你认为我可能会因为要一个人、可怜一个人，而去爱她吗？”
　　“不，当然不可能。”如果可能，他早就说爱她了。何必等到……难道……“沙节，你真的爱我？我？不美又肥的我？”
　　“是。而且还很难接受事实的你。”他用力抱紧她，“怎麽办？我好像又要你了。”
　　“我也是。我永远要不够你。”她笑著，终於决定采取主动。“让我取悦你？”
　　“我还在想你几时才会开口。”他大笑，“我好像被你影响了，我也像是永远要不够你。”
　　
　　“Tania坐今天早上的飞机回美国了。你故意不告诉我的？”看著只笑不回答的沙节，“你几时知道的？还害我昨晚这麽伤心？”
　　“你怎麽了？她回去不就好了？”离早上下床才两小时，他好像又要她了。他握住她的手，把她拉进花园。
　　“不过不可能，如果她打算今天会去，她前天不会故意气我。而且，昨晚也不会那样……除非……难道她要回去了，故意和我开玩笑？”
　　“算了，你这麽笨，怎麽猜得出来。”他把她推倒在藤椅上，坐在她身边，“我昨晚才要她离开。我只是要她离开这里，想不到她会回美国。”
　　“为什麽？”她闭住呼吸问。
　　“因为我不想令你伤心难过。”他梳著她的长发，“你说得对，我会妒嫉你的老板、会妒嫉斯左。你当然也会妒嫉。对不起，我该早点发现的。”
　　“谢谢你，沙节。”她转身，吻著沙节的嘴。“你太好了！”
　　“因为我爱你。”他不再掩饰自己的欲望，把她拉上自己，问自己不知何时已非常在意的问题，“你爱我吗？”
　　“我当然是，我也是。我爱你。一直都是你，直到永远。”
　　
　　“你看，我就说嘛！他们一定会幸福的。”看著走进花园的一对，她忍不住喊道。
　　“是，是。你还是我一直聪明伶俐的静玫。”贺帆忍不住吻住她留下的眼泪。“我早就看出这丫头爱他。不然，我一定会骂你所疼爱的孙子怎麽拿人家的幸福开玩笑？”
　　“还说我疼爱的孙子，不也是你的吗？不然，你怎麽那麽自私，因为贝雨爱你的孙子，你就不拆穿了？还让他们两个就那样结婚……”
　　“是，是。我们所疼爱的孙子，还有孙媳妇。我们该去看看那群小鬼孙子了。”
　　终於，曲家的花园，只剩下曲沙节和商贝雨。
　　这花园将永远是他们的甜蜜空间，不再会有其他人能闯进──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