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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节

荒地纪事之异事谈-第15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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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他要说什么了。

    果然,卫青说:“我们所有人离开的时候,曾伟还是曾伟,但你能保证我们回来的时候,他还是曾伟吗?”不等我出声,卫青又飞快地说:“还有赵廷,原本去找你的的确是他,但你敢保证你见到的那个真是他?那个坑底漆黑一片,说不定他就躺在那堆尸体中间,而带走你的根本就是另一个人。”

    “你别说了”我叫了出来,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们现在是在干什么?卫青并没有理我,继续道:“即使是我表哥,他进排水道的时候还是他,可谁知道他在下面的遭遇会不会比我更凶险?我在那边险些送了命,他会不会也是一样,那么,最终上去的究竟还是不是他?”

    说到这里,卫青突然冷笑了一下,道:“这个世上,最不能相信的果然还是人。”他的声音急促而且尖锐,尤其在他说了那番话之后,让我听得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卫青不爱笑,平时就算笑起来也不会出声,所以这样尖利的笑声让我感到了极端的异样。

    “就算是你,谁又知道是不是真的舒陌?”我感觉到卫青的两只眼睛像刀一样刺在我身上,“如果当时在坑底的时候你就已经被那些鬼树藤给扯进尸堆里去了,现在在这儿的还会是真的你吗?”我几乎要疯了,我从没想过一个人多疑起来居然会多疑到这样的程度,看来我多疑放到卫青这里来一比较就是小巫见大巫。

    “可你还是相信我的不是吗?”我弱弱地道,“不然你不会告诉我这些。”卫青没有回答,不知道在想什么。我这才总算明白,原来卫青是刻意远离曾伟他们的,所以才会和我缩到了后面。

    然而再想了一阵,我反而浑身战栗了起来。我突然想到,卫青会不会和我玩了一个心理游戏,他和我说了这么一通话,却刚好让我忽略了他也是我们之中的一个。

    一想到这,我越发觉得他不对劲起来。他本来不是这么多疑的人,而且话也没有这么多,更不会冷笑。我突然发现,这一次见到他,和往常很是不一样,但具体是怎么回事我又说不太清。难道,他才是最有问题的人?

第二卷 朝山 第四卷 解谜 第三十章

    第四卷 解谜 第三十章

    我条件反射地后退了一段,飞快地与卫青拉开了距离。他从一开始就表现得那么不正常,现在又不停地告诉我,说什么曾伟他们有问题,却惟独略过了他自己不提,这不是做贼心虚又是什么?

    我现在最害怕的,就是有问题的这个人其实正是他。我怕他跟我玩了一个心理游戏,让我觉得周围的人都很可疑,却偏偏不会怀疑到他那里去。但正是他这样的举动,反而让我最先就怀疑到了他身上。

    这样一僵持下来,四周立刻安静得让人心里发慌。说实话,我现在也并不确定卫青所在的位置,所以我也不知道自己和他是不是真的拉开了距离。但同时,我也不敢后退得太多,因为我背后隐藏着的依旧是一片未知的世界。我已经进退两难。

    就听不见五指的黑暗里突然再次传来了卫青的一声笑,比之前的那一声更加急促和尖锐,问:“怎么,你害怕我?”

    苦于在黑暗之中看不见他的表情,所以我也更猜不出他说这话究竟是和用意,只能支吾着哼了一声,说:“照你这样说,我们每一个人其实都可能有问题了?”

    卫青沉默着没有吭声,半晌,还是那句:“你现在在害怕我,问什么?你不相信我?”我依旧不知该怎么回答,也不知道现在还应不应该相信他,只能支吾着,尽量通过他的声音判断他的距离,然后和他相距大概一米的位置。

    如果不是他现在正挡着我的去路,我想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从他面前冲过去。但即使是现在这样的情况,只要他一有什么异样的举动,我也会毫不犹豫地转头,往回跑。这时候我宁愿面对排水道外那种已知的危险,也不要在这里悬着心做无尽的猜疑。

    我突然想起了以前看见的一个鬼故事,说是一对恋人随队伍进雪山,因为身体不舒服就留在了营地,其余人都先去探了路。可傍晚时,回来的只有其他人,并没有女孩的男友,人们都说,是山上发生了雪崩,她的男友一定已经死了,不过他变成了鬼还会来找女孩的。

    当晚,所有人围成一圈将女孩围在了中间。果然,半夜的时候,女孩的男友出现了,冲进包围圈拽住女孩的手就跑。女孩吓得大叫,就听男友说,进山时的确发生了雪崩,除了他一个还活着,其他的人都遇难了。这时候,女孩应该相信谁?

    我还记得当时看完这个鬼故事,自己都忍不住唏嘘了一阵,然后对周童她们三个讲了,问了她们最后这个问题。三人一致认为,应该相信大家。我却摇了摇头,说我谁都不会信,因为只要真的遇上了雪崩,他们一个都活不下来。

    我慢慢地朝后退着,先找好了等会儿后退的方向,这才小心翼翼地说:“卫青,你也别怪我不信任你,这次见到你我确实觉得你有些怪怪的,方才又不停地说别人有问题,我自然会想到你是在遮掩什么。说不定你才是真正有问题的人,你把我和你单独留到后面,又跟我说什么别人不对劲,你这不是贼喊捉贼是什么?”

    卫青依旧沉默着,但他的呼吸在周围的寂静里依旧清晰可闻。也不知是因为我的精神高度集中,还是因为卫青本来情绪有些不太稳定,我觉得他的呼吸很浑浊,和往常的确有着很大的不同。这时候我已经做好了掉头就跑的准备,只要他一发难。

    这时候我已经没有那种很害怕的感觉了,大概是现在身处的这种恐惧早已经盖过了之前的。有些事情,当你无法逃避的时候,你自然会强迫自己平静下来去面对。

    如果这一次真的出现什么问题,那也只能怪我舒陌运气不好,偏偏要自己走在最后。不过想通之后,也就发现并没有什么了。被困死在这里也是死,被背后的那股力量害死也是死,同样,若是被排水道外的那只怪物给杀死了也是个死,反正横竖早晚都是个死,我还有什么可害怕的?

    打定主意之后,我就在黑暗中悄悄地转了个身。谁知我刚一有所动作,就听见卫青突然笑了起来。

    我一愣,就听卫青突然说:“舒陌,如果你不信,你可以伸一只手过来扯我的脸,绝对没有面具。”我惊诧地回头朝他所在的位置看了一眼,明白这已经是种莫大的让步,但心里依旧想,就算他脸上没有面具,我也不敢确定,现在这张脸是否就是卫青啊。

    “那你总还记得,你手腕上的那只镯子是怎么来的吧?”我又是一怔,就听他继续说,“那还是曾毅晖从我这里买走的,然后送给了你不是吗?而且在卖出这只镯子之前,我们就已经见过了,不是吗?”

    我沉默片刻,过往的记忆就像放映幻灯片似的在面前一一闪过,终于不动声色地挪了回来。既然他能够说出那么久远的事情,至少可以证明他确实是卫青没错,至于他为什么会这么反常,难道正是因为他发现了什么本身就很反常的东西?

    卫青再一次沉默了下来。不过我并没有逃走,让他明白我已经相信他了。所以他这次的沉默显然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为别的我无法猜透的东西。

    也不知过了多久,卫青动了动身子,又开始朝前爬行了。不过这一次他的速度慢了很多,而且很显然,他不是因为在等我。

    我朝周围的黑暗看了几眼,发现现如今能够抓住的也就只有卫青一个人了。到这时候我才终于体会出当年彭思雨的那种痛苦。他们那时候一定也相互猜疑,相互提防着,甚至可能有过比较过激的语言或行为,所以最后她才会那样孤单。

    我实在很难想象,一个柔弱的女孩子在经历了精神上的压力之后又经受那种身体上的磨难会是怎样的绝望。所以当小姨出现在她的面前时,她的神智都已经不清醒了。

    好在我身边还有一个卫青。我急忙加快了步子,很快就追上了他。

    大概是感觉到了我的接近,卫青往旁边挪了一点。这里的宽度已经有了明显的变化,我爬过去,刚好可以和他并肩而行。我琢磨着他方才说的那些话,突然发现自己其实早就已经被他所影响了,便越发感觉他的话有种另有所指的味道。

    他方才拿来作比喻的确实是曾伟他们,但我自己也说,这只是比喻而已,他真正的意思却未必是这样。那么,他说的难道是我身边的别人不成?那又会是谁?

    我便试探着问:“卫青,你方才说,这些人很可能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些人了,你可不可以说得明白一些?”卫青只是支吾了一声,似乎根本没有意识到我在和他说话。

    我立刻停了下来,很严肃地说:“卫青,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已经发现了什么?”

    卫青又朝前爬了一小段,才愕然惊觉我并没有跟上去,停顿了一下,才终于想起我刚才在问他什么,便挪了回来。我看着他,同时我相信即使在黑暗之中他也一定能够感受到我的目光。

    果然,卫青突然长叹了一声,说:“舒陌,难道你就真的从没有怀疑过你身边的人?”问完这句话,他也不管我究竟有没有听明白,便自顾自地朝前爬了。一时间整条排水道里只剩下他爬行发出的“悉悉索索”声。

    我感觉,这句话里似乎包含着一个天大的秘密,忍不住快速追了上去,问道:“你倒是明白点说啊,你这么说我哪里明白得了?”

    卫青边爬便说:“不是我不告诉你,实在是我现在也并不确定这件事究竟出在什么地方。”我气得几乎暴跳:“卫青,你跟我还是不是朋友?是朋友的话就告诉我你想到的东西,别在这里哼哼唧唧欲吐还休得像个娘们儿一样。”

    话说到这份上已经非常严重了。我不是个容易发怒的人,但如果真的触及到我的底线,我很可能会爆发。卫青自然知道这些话说出来代表什么,便说:“我真的不知道真相是什么。但我总结了一个规律,可能会对你有些启发。”“你说。”

    卫青说:“如果你仔细想想,你会发现二十几年前的事情里一个有一个隐藏在背后的人,并且这个人一直到现在依旧影响着我们,甚至可以说,就是他把我们牵扯进来的,我们把它说成是一股力量。”

    “但一股力量要发挥作用,就需要一个载体对吧?那么这个载体是什么就是我们今天面对的难题。正是由于这个载体的不确定性,我们才会发现那股力量似乎无处不在。所以我有一个大胆的假设,就是这股力量的载体可能不止一个。”

    我听得打了个寒战。就听卫青又说:“而这股力量要作用到我们每一个人的身上,当然首先需要和我们接触,所以我们接触的每一样东西都很可疑。但你仔细想想,真正能够做到和我们接触最多,并且一直接触下去的,是什么?”

    “人?”我的声音已经开始发颤了。“没错,就是人。”卫青说,“而且是我们身边的,熟识的人。”

第二卷 朝山 第四卷 解谜 第三十一章

    第四卷 解谜 第三十一章

    我斜倚在旁边的石壁上,一时间呆若木鸡。

    我感觉自己的脑袋已经像在开火车一样了,不光是那种“轰隆隆”的声响,更因为那种彻底的眩晕。人,果然是这世上最危险的东西啊。

    我感觉着这种黑暗中几乎窒息的恐怖,对周围的一切更加紧张和恐惧起来。我突然想,我们这样做的意义究竟是什么?难道就是为了通过这一系列的出生入死来印证什么人性吗?如果真是这样,我觉得我们到头来不管结局如何,这都会是一场悲剧。

    而且更加令人恐惧的是,我们所做的一切都完全暴露在背后那股力量的眼皮底下。甚至可以这么说,没有人知道那股力量最终在乎的究竟是什么,也许只想看看我们的表现,也许这一切本来就是它的一场游戏,只是这场游戏出现了意外,多出了我这么一颗棋子。

    其实我们所有人都不过是一枚棋子,任它摆布,随他处置。但我这样一枚多出来的棋子呢?迎接我的又将会是怎样的命运?这是无可预料,也根本无从预料的事情。

    我从心底里感到了一种寒冷,但不是绝望。我从来没有感觉到这个世界如此深邃过,似乎这股神秘的力量始终围绕在我们身边,但我们去寻找时它却又离我们很遥远了。这样忽远忽近的感觉逼得我几乎发疯,让我不知应该何去何从。

    我只知道,我们是真的逃不掉了,而且我们的时间也不多了。很快,我们就将踏上上一辈人曾经走过的那一条道路,或死或伤或疯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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