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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节

栖凤帷+番外 作者:司幽(纵横12.10.20完结)-第4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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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非笙将手指在琵琶弦上随意拨弄了几下,笑道:“这么美的曲子,世间难得几回闻,岂有藏掖着的道理?我去得巧,陛下刚批完折子,想要休息会儿,就准我觐见。”说着,脸上又添了几分得意,“陛下对音律的悟性亦是十分惊人,竟听得落下了泪,若不是身旁丫鬟提醒,自己还未察觉到呢。”
原本在时间上最有行凶可能的人突然有了强有力的证明人,沉水不由苦笑出来,看来天逍说的没错,自己还需要磨炼才是。打发走了乐非笙,她长舒一口气,招呼道:“走吧,现就去御医馆找解忧问个清楚。”
“在那之前,我有个问题须得先问清楚,”天逍却不忙着走下最后几级台阶,而是用低沉缓慢的语调问道,“倘若问出来她与此事有关,你待如何?”
沉水刚要答,又被他抢断:“王子犯法且与庶民同罪,何况云解忧不过是一名宫廷御医,触犯律法,杀人当偿命?你别忘了,云家是为了拥护寰舒陛下才落得灭门的下场,你们欠了她的,还能狠得下心说杀她吗?”
天逍认真地看着她,将先前她交付自己的印章取出来,拉过她的手还了回去,而后道:“小音擅自闯入碧落宫,方才惹出这宗血案,身为兄长,我负有义不容辞的责任,去御医馆问话,我一个人就够了,你不用趟这浑水,否则日后民间传你与寰舒陛下忘恩负义,我又不在你身边,你该如何自处?”
“可……”
“听话,回去吧。”
小小的一方印章握在掌中,棱角硌得手心生疼,眼睁睁看着他笑了笑便转身,朝着来时的方向走去,当日在妙香亭前说过的话语又一次在耳畔清晰地回响起来。
——你要撵我出宫?
——我可不可以这样理解:如果我主动认错道歉,然后你觉得可以原谅,那我不但可以不用卷铺盖走人,还可以住在你楼里?
也是在自己要赶他走的时候,只不过那时的他还千方百计要留下来,为此不惜招供了许多没品的言行,可这一次却连半个字恳求的话语也没有,还认真地做起了离开以后的打算,他和魅音、以及那个神秘的大哥背后,究竟有怎样不能说的秘密,让他宁可离开自己,也绝口不谈呢?
“我不回去!”
天逍没走几步,就被用力拽住了一边胳膊,沉水怒气冲冲地追赶上来,反拖着他朝御医馆走去:“什么叫别趟浑水,说的比唱的还好听,有本事你就别告诉我捡到锦囊的事,根本就料准了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去!阴险,狡猾,不要脸!”
“阿弥陀佛,话不能这么说,佛有云,我不入地狱,谁爱入谁入,贫僧给了公主机会置身事外,是公主情深意重,执意跳下火坑生死相与,”天逍一边被她拽得踉踉跄跄,一边气定神闲地挤兑道,“丑话说在前面,万一将来公主后悔了,贫僧可是会紧咬住不放的,届时刀山火海,七苦八寒,还请公主多多包涵了。”
沉水磨着后槽牙回头瞪他:“少废话,到时候我肯定会用你来挡刀,你也别高兴得太早了。”
拉拉拽拽地,来到了御医馆外,当值的御医们纷纷出来接驾,沉水放眼一望不见云解忧,便皱起眉问道:“解忧呢?怎不见人?”
一名年迈的御医忙执礼道:“回公主,云姑娘昨日有些不舒服,就告了假回家休息,今日还不曾来过,可要微臣派人去请她?”
解忧生病了?沉水略觉惊讶,云解忧自幼学医,平时就很注意寒暑变化和起居饮食,多少年也未见她病过,怎突然就病了,还偏偏是昨日。遂问道:“解忧病了?可有人给她看过,抓了药没有?”
很简单的问题,几位太医却像是不知如何作答一般,面面相觑了一阵,刚才那名太医只得硬着头皮上前来,小声答道:“公主,有些事……臣等不方便说,事关云姑娘的名节,这……”
名节二字一出,就连跟在沉水身后的天逍也给吓了一跳,话语脱口而出:“既然事关名节,如何能含糊其辞,殊不知三人成虎人言可畏?究竟怎么回事,还不快说!”
“公主?不苦大师?”
云解忧拾级而上,满脸讶异地看着一群御医跪在他们面前,奇道:“你们怎么会上这儿来?”
“解忧,你来了?我顺路过来找你问句话,却听几位大人说你不舒服,昨日就告假回去了,生病了?怎不多休息两天?”沉水拉过她的手,心中忐忑不安地端详着她的神态,只未察觉出与往日有何不同,便更是疑惑。
“从来都这样,没什么要紧的,”云解忧笑起来,拍拍她的手背,“吃了付药,又睡了一觉就好了,没事。”接着又对还跪在地上,表情如便秘的一众御医道:“几位大人都去忙吧,公主既然是找我,我陪着就是了。”
先前那名太医起身时目光有些微妙,云解忧不与他朝相,也就没察觉到,天逍却捕捉到这一点,笑着说了句“我还没来过御医馆,去里头逛逛,你们聊”,一副很识趣的样子,混在那帮老御医中进了内院。
一群大老爷们都走了,沉水才小声问:“葵水不正常么?”这可不是胡猜的,如果一个姑娘家有“从来都这样”又“没什么要紧的”的病症,多半都是葵水不规律,只能调养,生了第一胎就会好起来。
云解忧先是有点惊讶她会猜到,接着又释然地笑了笑,点点头:“好些年了,一直断断续续,有时候痛起来一点办法也没有,还不都过来了,别放在心上。”
真的只是这样而已?
沉水心中是不信的,若只是葵水不规律,或者痛经,宫里这帮御医怎会说出“事关名节”这么严重的话来,和外头那些草头郎中不同,御医伺候的都是女帝和男妃,在种种关乎房事的病症上都是个中老手,绝不会信口雌黄——而且云解忧和他们无冤无仇,也没理由串通在一起诋毁她。
“你说顺道过来问我句话,”云解忧的话语又将她的神思拉回了现实,“想问什么?”
“哦,是这样,我之前在路上捡到个锦囊,瞅着和你上次在我楼里掉了的那个有些像,就想来问问是不是你的。”说这话的时候,沉水也观察着她的神色,仍旧不见什么明显的波动,不由纳闷,难道这锦囊是街边货郎担里的便宜货,满地都是?




074、秘密
云解忧笑着从怀中取出自己的锦囊,和之前从侍卫身上搜出来的几乎是一模一样:“看,我的在这儿呢,上次没注意差点丢了,打那以后我就穿了根红线,挂在脖子上,轻易掉不了的。”又好奇地问,“你捡到的那个和我这一样?我瞧瞧?”
锦囊不在自己身上,沉水只好假装找了找,然后一拍额头:“瞧我糊涂的,刚才被那臭和尚要去看了就没还我。”
“那算了吧,”云解忧不疑有他,“我这锦囊里可有个字条,写着我的名字,你回头看看捡到那个,说不定失主的名字也写在里头。”
沉水也便随口答应了,云解忧又陪她聊了几句,直到天逍甩手甩脚地出来,方借口还有事要做,送他们出了御医馆。
一路上有侍卫跟着,沉水和天逍谁也不说话,也都知道对方一定是探出了了不得秘密,于是脚步越走越快,恨不得飞回素竹小楼去,好容易挨到了目的地,丫鬟们也都退下了,两人异口同声地叫嚷起来:“你猜我发现了什么?”
“……”沉水好不窘迫,胡乱一摆手,“锦囊呢,给我。”
天逍刚把锦囊摸出来,就被她一把抢了过去,屏着呼吸,二指从中拈出一个小小的字条,却不敢打开,攥在手心里,一直深呼吸。“还是我先说吧。”他拖过一个凳子在软榻前和沉水面对面地坐下。
沉水正好紧张得不行,就点点头,天逍于是双手拢着嘴,小声说:“我和赵大人——就是那老头儿,和他聊了几句,他说知道我和你关系不一般,这秘密只偷偷告诉我,让我千万别跟你以外的人说。”
“少卖关子,快点说!”沉水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天逍想说,又觉得不放心,拖着凳子更凑近了点,招呼她把耳朵凑过来。沉水紧张又害怕地递过耳朵去,只听他声音虽轻,吐字却十分清楚,说:“赵大人说从脉象上看,云解忧很有可能刚刚小产过。”
小产!
两个字如晴天霹雳般,将沉水打懵了,虽说之前做过最坏的猜测,以为她是偷偷和什么人有染,怀了身孕,也觉得不是什么接受不了的事,云解忧的年纪也确实该成亲了,只是不知为何玉寰舒一直没有为她指婚而已,谁曾想真相比预期的还要更坏,不仅怀孕了,还小产了,这……这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确、确定吗?”沉水情不自禁地结巴起来。
天逍蹙眉想了想,说道:“赵大人敢说,应该就是确定了的,他们都是这方面的行家,说不确定,也多半只是为保万全而已,该不会有误。”
沉水简直想哭了:“那……那难道……难道说那死了的侍卫,就像你之前所说,和解忧是那关系?”要真是这样,自己把解忧心爱的男人给害死了,还在她刚小产过后没多久,这不是要她的命吗?
天逍努了努嘴:“是或不是,看看你手里的字条不就知道了。你怎么会知道里头有字条,云解忧告诉你的?”
“诶,她说她那个里头有字条写着名字,让我看看自己这个,说不定也有失主的名字,”沉水说着,直捶自己脑袋,“天啊,我没有勇气看了,万一真的是那样,我该怎么办,解忧会恨死我的!”
天逍捉着她的手腕将她手拉到自己跟前,又掰开她手心取出了那字条,晃了晃:“你没勇气看,我可有。”说着就去展那字条。
沉水双手捂着嘴,生怕他看了会大惊失色,或者甚至大叫出声,于是连大气儿也不敢出一口,死死盯着他的每一个动作。天逍脸上平静,手却还是忍不住哆嗦了下,纸条掉在地上,沉水立刻像躲暗器一般缩了起来,欲哭无泪地道:“你抖什么,上头到底写的什么?”
天逍捡起字条,展开来一看,表情就僵住了,沉水深吸一口气,等着他宣布自己的罪孽,却听他木然道:“字条上写的是……你的名字。”
诶?沉水一呆,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天逍就把字条翻转过来给她看,那一道道折痕之上,确实用隽秀的笔迹写着“玉沉水”三个字。这是什么状况?为什么会是自己的名字?沉水瞠目结舌,脑袋完全跟不上节拍了,这锦囊究竟是谁的,怎么越发糊涂了呢?
“为、为何是我的名字?这……”沉水抢过字条翻来覆去地看,试图找到点别的字迹,但都是徒劳无功,小小的纸条上就只有自己的名字,再没别的墨迹了。
天逍摸着下巴沉思了片刻,笃定地道:“这侍卫一准是暗恋你。”
沉水立刻不乐意了:“你胡说!我连话都不一定对他说过,他怎就暗恋我了?”
天逍抬抬眉毛,不以为然地道:“一见钟情往往都是没逻辑的,听上去像是胡说,其实更像是糊涂,但无可否认其存在。”
这话倒说得沉水接不上来了,摊开手心看着那小小的锦囊,眉头不展,总觉得这里头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是哪儿不对劲。“这锦囊八成不是什么稀罕物,碰巧也会一样,”她有些沮丧地低下头,“线索又断了,看来只有等贺统领查到点别的卯窍,才有可能知道魅音的下落了。”
贺再起之前陆陆续续有递来一些银针刺客案的调查进展,但那些与其说是进展,不如说是拖延时间,虽然司刑监的人口头上说全面细致调查,可背地里谁知道有些什么鬼,这次虽说贺再起是全权负责,也难保不会有人给他使绊子,守株待兔还是不行的。
“未必,”天逍翘起二郎腿,托腮的胳膊肘也随意地支在膝上,模样痞兮兮的,“再狡猾的狐狸也有藏不住尾巴的时候,锦囊暂且放着不管,我们手里还掌握这许多线索可供推敲,早晨正好没背书,不如就给你讲讲怎么推理断案,往后我不在了,你若是信不过别人,就得自己多动脑子。”
又是“往后我不在了”,沉水有点气闷,心想他该不是故意三番五次提这话来暗示自己什么吧,可看他的脸色又不太像,便只得点头:“你说吧,权当走前的最后一课了。”
天逍意味深长地看了看她,似乎有点不满她的绝情,但什么也没说,正巧含风上来传饭了,忙了一上午的二人其实早也饿得不行了,就默默地坐一处吃了饭。中途含月上来禀报说君无过来找,听说不苦大师在,就又回去了,沉水想起自己离开棋居的时候说过晚些会过去,玉箸便在空中一僵,天逍哼地笑了声,道:“你去找他吧,我不介意。”
“又轮得到你介意了?”沉水没好气地顶了一句,想想又觉得不妥,他都要走了,再争吵也无意义,便又缓下口气来,“不去,往后日子还长,你不也说过男人不是用来宠的么,先办正事儿要紧。”
天逍于是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二人各怀心事,草草吃饱就让人收走了,含霁按吩咐将笔墨纸砚在圆桌上摆齐,然后也跟着告退了。
若说这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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