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九作品合集8本-咱俩没戏等--第2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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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辰不动声色,好以整暇地问:“你对瑶瑶很感兴趣,不是吗?”
柳少哈哈的笑,接着他的话说:“而你又对昭昭依然没有忘情,所以今天,我们俩算是一拍即合了!既然决定了,不如我们这就进去吧;不过顾少,之前你没来这里玩过,知道这的玩法和规矩吗?”
许瞳听到顾辰说:“我们四个打八圈,最后你和昭昭加起来,假如比我和瑶瑶加起来赢得多,那么今晚瑶瑶跟你走;反之,昭昭留下来陪我!”
他声音一径的和缓温柔,语调也是无比轻松惬意,然而内容却让许瞳一下子呆若木鸡。
柳少一边笑一边点头,“顾少,别说我不提醒你,昭昭可是会所一等一的麻将高手,要是今晚她帮我把你的瑶瑶赢过来,你可不要舍不得哟!”转头对昭昭说: “昭昭,有机会重回顾少身边,看你了喽!”昭昭竟并不在意自己像货物一样在两个男人之间游来荡去,相反听到柳少这番话,竟似无限喜悦一般,对顾辰投来含情脉脉一瞥。
许瞳心里狠狠一痛。看得出,昭昭身份暧昧,应该是那种凭容貌游走在诸多公子哥中、靠他们出钱供养的交际花一类的女子。
而她,如今顾辰已经把她推送到和昭昭一样的位置上——他视她竟已如此低贱!
她缓缓转头,抬眼去看顾辰,他脸上表情温柔得无懈可击,对她投来含笑一瞥,仿佛充满关心般,轻轻地问:“瑶瑶,你哥他还好吗?最近还有没有什么麻烦?”
许瞳怔怔看他,耳朵里响过无数声音,乒乒乓乓、轰轰隆隆,脑子几乎停止运转。悬在冰窖中的那颗心,就此彻底失了力,飞快掉落下去,只一个瞬间便被无限寒意团团包裹,深深埋没。
原来,他叫她打扮漂亮些,并不是为悦他而容,而是为了利用她去吸引别的男人的眼神,好以此换回他那一份不小心失去的蚀骨温柔。
想必那天他正因为救她,所以冷落了眼前这位昭昭姑娘。事后当这昭昭姑娘跟了别的公子哥,他却又对她念念不忘难以割舍起来,于是就找来自己,用她这个他并不在意的瑶瑶,去换那个令他牵念的昭昭。
既然最终是这样一番结果,那天晚上他又何必多此一举,把她从严昌石那里救出来?他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他是不是在怪她,都是因为救她,他才失去昭昭;既然是因为她才失去,便也应由她来重新找回。
所以他不惜利用她,希望能够换回日前旧爱?
许瞳忽然笑起来。笑容绽放在她脸上,粲若春花,绮丽明媚。
看着顾辰,她笑着回答他:“顾少有心!我哥有您帮忙庇荫着,怎么可能还会有麻烦?”转头看着柳少,笑容绽放得越发灿烂,几乎要惹得对面公子炫目惊叹。
许瞳对他软软地说:“看来今晚,要请柳少多多关照了!”
柳少被她明丽笑容逗弄得心肝俱痒,笑眯眯似带着几分急切的回应她:“好说!好说!”
顾辰的双眼,不自觉的眯了眯,揽在许瞳腰间的手忽一用力,带得她转头看向自己。
“走吧,我们这就进去!”他对她温柔含笑轻轻地说。
许瞳回他甜甜一笑,“也是,已经站了这么久,是该进去了!”
强男强女之【烟色】
柳少带着昭昭先走进会所。
刻意拉开一些距离走在后面,许瞳似漫不经心般对顾辰说:“顾少为了昭昭,真是下足血本,不说别的,就只砸在我身上这一套行头,也要费不少银子呢!”头稍稍侧转一些,微微扬着,唇角眉梢全都淡淡翘着,似笑非笑,眼神幽幽,视线落在他脸上,却好像并没有就此停止,而是穿透过去,渺渺的交汇在未知某处。
她忽然用一种柔到几乎飘无的声音问:“不知道这位柳少和严昌石比起来,谁是半斤,谁又是八两?”
顾辰面上神情纹丝未变。许瞳呵呵一笑,笑容空灵得几乎有些戚然,“对我而言,无论严昌石,还是柳公子,其实有什么分别呢?”
转回头看着前面,嘴角挂着一抹自嘲,许瞳极轻极轻的叹口气,“顾少,那天你救我,还没有谢谢你;谢谢!只是,如果早知道今天是这样的情形,我倒宁可那天你并没有出现过。”
到头来,不过是从一个好|色的男人变成另一个好|色的男人。好歹前一个是她主动自投罗网;而后一个却是在毫无防备时,被“恩人”推送到他面前,猝不及防,无从反抗。
她那一声几乎轻到虚无的叹息,不知怎么在传到顾辰耳朵里时,竟彷佛突然之间衍生出千钧重力,直直撞向胸口,让人毫无防备中呼吸滞下一拍。
顾辰挑眉笑问:“你觉得我在勉强你?”忽然声音陡地温柔起来,柔得几乎有些邪魅,“瑶瑶,假如你并不想玩这游戏,可以告诉我的!”
许瞳看也不看他一眼,望着前方淡淡一笑,“告诉你,我就可以走吗?我们家的房子,我哥哥,都在等着你问候他们是不是还好、那严老板还有没有再去找我们麻烦;呵呵,顾少,我怎么可以不玩呢?我要玩,也必须玩,是不是?”说到最后时,她歪着头看向顾辰。
●︶3︶●
她歪着头看他,脸颊莹白得像皎洁月光,嘴角噙着淡笑,眼神清澈又空灵。
那松松的发髻,窈窕的身姿,和一派天真的神情,交织在一起,换得四个字:我见犹怜。
顾辰皱一皱眉,从许瞳脸上收回眼神。
她又在用一副荏弱无辜的表情诱他心软。这狡猾女孩,真是懂得善用自己的武器,知道做出怎样一副神情最能打动男人,于是乐此不疲,反复使用,将别人通通hexie在她股掌间,真是十足的可恶。
他嗤的笑一下,回答她:“我现在觉得女孩子聪明些也未必不是好事,起码办起事来,一点即明,倒是痛快!”脚下步伐猛地加大,带动许瞳一起提快前行速度。
许瞳低下头,牵动嘴角对自己惨淡一笑。
震惊,失望,心灰意冷,被伤害与利用,这些感觉通通涌入身 体,令人难过得要命。
然而事已至此,再想什么都是无用,索性先把接下来一关度过再去烦恼其他吧。
●︶3︶●
四个人围坐在牌桌前,神情与心思,全都各不相同。
柳少惦念许瞳那一份出尘的清丽明俏,卯足劲的一心想赢。
最开始他还觉得昭昭和这女孩看起来,倒挺有几分相似。可是越仔细去看,就越会觉得,昭昭的美艳仅流于表面,这瑶瑶的雅致才真正脱俗。
他是会所里出名爱玩的纨绔子弟,无论火爆辣妹还是柔婉少女,各色美人他尽数沾染过;可那些从前的莺莺燕燕,却没有一人能像许瞳这样,越看越觉得她实在可口,几乎带给他一种前所未有的蚀心诱惑。
他原本最爱时髦靓妹,从不觉得现代社会里,女人还可以穿着旗袍出门,甚至他觉得,那几乎是件不合时宜贻笑大方的事情。然而在看过这叫瑶瑶的女孩以后,他的感官印象彻底被颠覆。
原来女人至美丽至性感时刻,不是只用少少布料遮贴在身上关键部位,做着一副媚眼飘飘的引诱样子;而是只需一袭素美旗袍,柔软温和的包裹住玲珑身 体已经足够。
那女孩身上的旗袍,将她纤秀细致的身 体勾勒出一条几乎完美的曲线,那曲线从细腻脖颈起,流转到圆润香滑的肩,再向下继续,蜿蜒至丰挺诱人的胸脯,继续向下,拢住柔弱无骨般的细细腰肢,再向下流去,最后于若隐若现间遮围住两条修长白皙的腿。
她坐在哪里,身上穿着秀美的旗袍,头上挽着松松发髻,耳朵上带着一对雅致耳缀,莹白如玉的耳垂上,静静绽开一抹棕红,光影交错,真是说不出的好看。她仿佛是从繁华似锦的大上海穿越时空而来的美丽少女,一副不谙世事的样子,天真无辜,弱不禁风,惹人怜惜。她嘴角似乎正噙着一抹极浅淡的笑,那笑容虽然淡得快要没有,却已经足够溶化掉他的眼睛。
这才是真真正正的尤物。
思念转动间,他悄悄抬眼去看顾辰。
那男人脸上神色始终一派安然自得,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
真是令人费解。他难道竟真的舍得用这样迷人的一个女孩,去换取已经琵琶别抱的昭昭?
●︶3︶●
昭昭内心微见挣扎。
术业有专攻,如同古时青楼女子精通琴棋书画,在这会所里,她牌技超群,难得有几个人可以与她不相上下,无论想赢想输,都有一定的收放余地。
初时她想过偷偷放水以促成顾辰取胜,那样自己就可以如愿重归他怀抱;但开牌前柳少因为担心她确实会这样做,特意笑意晏晏叮咛她说:“他们赢,不如我们赢。昭昭你想想,如果我们赢了,我带那个瑶瑶走,顾辰也不会弃你于不顾;可是如果他们赢了,你倒是可以跟着顾辰走,那瑶瑶就未必肯跟我一起欢乐今宵了!再说,昭昭你要想明白这样的关系,他们赢了,就算你和顾少在一起,那女孩对你来说,依然是个绊子;可如果是我们赢了,我把她带走,你和顾辰在一起就变得再没有阻碍!”
最后他还不忘殷殷嘱咐一句恶俗到家的对白以作隐性威胁,“昭昭,你自己应该知道,你跟我的这几天,我到底对你怎么样;现在我想你一定已经清楚自己究竟该努力去赢还是该偷偷放水!”
虽然有柳少这一番话,可她的内心依然有些挣扎不定。直到几局下来,她发现许瞳牌技实在太过普普通通,打牌路数凌乱得可以,从头开始一直在输。想放水令她和顾辰赢过自己与柳少,简直难如登天。
至此昭昭终于拿定主意。她不再犹豫,彻底放开了手脚去打,再不寻思放水松章,专心致志只为怎样能和柳少一起赢了另外两人而拼足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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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辰坐在牌桌前,虽然神情一派云淡风轻,可是面对柳少的急色之相,昭昭的倾力相搏,以及许瞳的迟迟不动,渐渐地从他眼底终于流泄出几分不悦和不耐来。
不是不知道她真实实力的,虽然会所里,昭昭的牌技已经算得上个中翘楚,但他清楚得很,她同许瞳之间的差距,不只是差了一分二分那样,而差了足有十分。
无奈空有一手好牌技,她却呆坐在那里,仿佛人已经灵魂出窍般,胡乱打牌,毫无章法,一输到底,自暴自弃。要不是还有他在一旁尽力扛着,败局已经早早铸就在他俩之间。
想到也许他们会输给对方,顾辰不由皱紧眉心。
今晚这场游戏,就是他用来惩罚她的。
因为气愤她在庞蒙与自己之间左右招惹,所以想要给她一点教训,折折她的尊严,拔拔她的傲骨。
既然她不见得在乎他,他也要让她明白,他同样没有把她放在心上。想救她不过是兴致使然,等兴致过去了,他一样可以用她去交换别的女孩子,她和他身边别的女人相比,并不见得有什么特别。所以不要觉得很有成就感,以为能够唬得他绕着她团团转;也不要试图把她的聪明和容貌当做耍弄利用男人的资本,她的这些资本,他并不在乎。要知道从来游戏的操控者,只能是他。
他特意选择以这样的方式来折|辱她过分骄傲的灵魂。
她牌技超群,有足够能力做到只赢不输。所以这游戏既能在精神上挫败她的骄傲,又能在肉|体上令她可以保全自己不遭受别人亵玩。
然而他似乎低估了她的倔强。
开局到现在,从她的反应看,她似乎已经打定主意想要放弃,就等着拖延到牌局结束时,乖乖以失败者身份随着那几乎已经在流着口水的某人一同离去。
她想怎么样呢?想以此消极抵抗?想看看假如他们输掉,他是不是真的舍得把她拱手让人?为此甚至不惜以自己作为代价故意输掉赌局?
不是没有见过狠绝的女人,可是像她这样彻底豁得出去的,他实在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她的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