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典心)-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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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左芬芳笑得有如春风一般温柔。
可她才伸手,还没碰上CD的指尖,韩傲立刻冲上来,把妻子往书房里推。「芳,你先进去,我有事要处理。」
「可是,有客人——」
「她不是客人。」
「我还没倒茶——」
「她不需要喝茶。」
「韩傲——」
「乖,我爱你。」他在妻子的粉颊上吻了一下,半推伞哄的将她弄进书房。门才刚刚关上,才转过身,就看见阙立冬抓到机会,正拎著缇娃,要把她扔进客房里。
「阙立冬,你把这女人弄到我家来,就给我想办法弄出去。」韩傲闪电般赶上去,一脚卡住门,脸色万分难看。
「我是客人,你是主人,客随主便。主人才有下逐客令的权利。」阙立冬眼也不眨一下,视线越过他的肩头,看著书房的门。「你老婆又出来了。」
韩傲慌张回身。
书房门仍是关上的。
发现上当,他迅速回头,却发现眼前这扇门同样也被关上,曾经一同出生入死的好友,遇上这档子事,居然就卑鄙的乘机开溜,把沙发上那块烫手山芋扔给他一个人处理。
他暗咒一句,认命回首,只见CD跷著修长的腿,仰头看著他,绽出一抹好甜好甜的微笑。
「嗨,好久不见啊,韩大哥,想不想我啊?」
该死!
请神容易,送神难。请来这尊恶观音,要把她送走,那更是难上加难。
如今,恐怕再也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句话的意思了。
客房的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缇娃也不知道为什么,一扯上CD,男人们就变得紧张兮兮的,火速锁上房门,还把她软禁在房里,不让她回客厅。
拗不过阙立冬,缇娃放弃抵抗,走回浴室梳洗。说真的,东奔西跑的忙了一天一夜,她早就累得手脚发软,实在懒得再和他争论。
只是刷好了牙,她才挤出洗面乳,将满掌的泡沫弄上脸,一睁开眼,就从镜子中看见,那熟悉的高大身影,不知何时也挤进了浴室,一双锐利炙热的眸子紧盯著她,而他则是忙著在在在——
他在脱衣服!
她倒抽一口气,立刻回身,两眼瞪得好大,又羞又慌的问:「你你你——你这是在做什么?」
「脱衣服。」他神色自若,没两三下就将衣服脱得精光,露出结实的体魄。
缇娃惊慌的贴在墙壁上,羞红的脸上全是泡沫:心儿扑通扑通的跳著,结结巴巴的又问:「脱——脱、脱衣服?为为为——为什么?」
为什么?当然是为了让这女人不能再否认,她是他的!
一想到缇娃老是左一句「我不是你的女人」,右一句「我不是你的女人」,他就觉得一阵火大焦躁。
阙立冬步步逼近,缇娃早已退无可退,整个人抵在墙上,粉脸娇红,继续结巴。
「你你你……你要做什么?」
他眼神幽暗,大手伸到她的睡袍下。「现在,事情已经处理妥当。」
「嗯?」坚实热烫的男性身躯贴得太近,让她一阵晕眩,只觉得呼吸困难。
「我会继续保护你。」
「喔——」缇娃轻喘著气,一颗小脑袋有些昏沈。
事情处理妥当,很奸。他会继续保护她,也很好。但是,他的手在做什么?!
她夹紧双腿,在他的轻抚下全身酥软,红晕从脸上渲染至雪白的颈项和耳根。「不行——我的脸有泡沫——」
不对,她和他说这个做什么?!
「眼睛闭起来。」
缇娃一阵慌乱,却在听到他说话时,听话的闭上眼。只是,一感觉到他拿起莲蓬头,替她冲乾净时,她心里更加惊慌,惊慌到忘记告诉他,这种洗面乳要先按摩三分钟,才能冲洗——
啊,不、不对啊!她都快要被吃了,还在想什么按不按摩?
「不行,我额头上的伤——」她在他舔吻她颈项时,满脸通红的睁开眼,搁在他肩头上的小手想推他,却使不上力。
「你额头上的伤已经好了。」事隔数日,她额上的伤已经收口痊愈。
「可是我哥——」
「这是你和我之间的事,跟你哥无关。」
「你在做什么?啊?啊!不、不要脱,等等——」
来不及了!
她只觉得胸口一凉,身上的睡衣已经被阙立冬剥下,在地上软软的瘫成一圈。她低呼一声,本能的想遮掩。
「让我看你。」他诱哄著,因眼前的美景而无法呼吸。
褪去睡衣後,她的美丽简直要让他难以自抑,那粉嫩的丰盈吹弹得破,丰盈的顶峰是诱人的粉色蓓蕾,像在等待他前去品尝。
「呃,不行,我们不可以——不可以——你签过契约的——」粉脸成了红苹果,她还坚守著管家守则,拿出契约,想要阻挡他。
「那张契约,已经被我烧了。」
「什么?!」她瞪大眼睛。「不可能的,我明明就把它收好了!」
「我找出来,放在瓦斯炉上烧了。」浓眉一挑,黑眸中渗入几分狡诈的笑意。他坦白说出罪行,却没有半点罪恶感。
愿意签下契约,只是要让这个小女人失去戒心,几乎是看见她的第一眼,他就像是被雷劈中。她闯进他的屋子,红嫩的小嘴总在碎碎念个不停,还大刀阔斧,整顿他凌乱的生活——
她是那么美丽、那么柔软,只要有她存在,连空气都会变得温柔。他压根儿不想放她离开,一颗心都被她占据,只想要疼她、宠她一生一世。
「噢!阙、立、冬!你这个可恶的男人!竟敢偷偷烧了契约,你——」缇娃气得重槌他的胸膛。
他勉强挨了几拳,再度俯下头,卑鄙的吻住她,吞下她的所有咒骂,直到她气喘吁吁,再也吐不出话语。
「女人,为了留下你,我可以不择手段。」阙立冬咬著那嫩如花办的唇,低声说道。
她羞红了脸,在这样的目光下,所有的怒气全消褪得半点不剩。「你、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她小声的问。
阙立冬直接以行动回答,整个人贴在她身上,让她自己感觉。
缇娃轻抽口气,那宽阔的肩膀、结实的胸膛、紧窄的腰,以及他热烫如铁的欲望根源,她全都感受得一清二楚——
「你说呢?」他徐徐问道,啃著她细嫩的颈,抵著她修长双腿间最柔软的那一处,诱惑的摩擦著。
缇娃娇喘连连,被挑弄得口乾舌燥,一时间意乱情迷的说不出话来。
「你不想要我吗?」黝暗的眸子笔直望入她的眼中,在霸道之中,还藏著些许温柔。
「我——我——」缇娃望著眼前早已深深爱上的男人,粉脸儿愈来愈红润。
心中的羞怯与迟疑,全在他给予的情欲烈焰中,被烧得一乾二净。
她无法欺骗自己,只有认了。
在阙立冬炙热的目光下,缇娃鼓起所有的勇气,圈住他强壮的颈项,主动献上柔嫩的唇——
才清醒过来,阙立冬立刻发现缇娃不在床上。
他心头一惊,迅速跳下床,抓起衬衫往身上套,一面冲了出去,心里不断暗骂自己,长年赖以维生的警戒,竟会在不知不觉中松动。只要有缇娃在身旁,他就感到安心,所有的戾气都被她的甜美融化,不再像是个镇日刀口舔血的危险人物,反倒愈来愈像是一个陷入情网的寻常男人。
那双柔软的小手,每轻抚过他一次,就改变他一些些。她的甜美融入他的生命,一点一滴,确实带来了改变——
用力打开客房的门,隔著一扇中国书画屏风,对面那扇房门也同时打开,脚步声同时响起,阙立冬冲到客厅,与同样有些慌的韩傲对看一眼。
然後在下一秒,他们同时听见,沙发那儿传来三个女人的谈笑声。
两人迅速转头,只见丁缇娃、左芬芳竟和CD那女人坐在沙发上闲话家常。桌上不知从哪弄来一堆瓶瓶罐罐,三个女人凑在桌旁,像有多年交情的姊妹淘似的,凑在一起喝下午茶。
「来,这些饼乾都是我自己做的,你们别客气。」左芬芳温柔一笑,将香酥的手工饼乾推到两人前面。
CD毫不客气,顺手拿起一片杏仁薄片,送到唇边咬了一口。香甜的酥饼美味极了,她无限感动的闭上眼睛,静静享受半晌,才又睁开眼睛。
「你们两个真贤慧,又会煮饭、又会打扫的,韩傲和阙立冬能娶到你们,真是他们的福气。」
缇娃闻言,小脸俏红。「我——我不是他老婆啦——」为了掩饰羞窘,她拿起桌巾,在乾净无瑕的桌上擦来擦去。
「很快就会是了。」CD笑著断言。她才不信阙立冬会让这小女人溜走呢!
「别提这个了。」缇娃一脸不好意思,赶紧转移话题。「CD,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
「问啊!」CD粉唇一扬,大方的摆摆手。
「你真的只要价钱适合,连婴儿都不放过吗?」缇娃看著那长相甜美、笑容可掬的CD,实在很难想像她会如此心狠手辣。
左芬芳听到这句话,喝到一半的花茶差点没喷出来。她轻捣著唇,惊愕的抬头,也是一脸不敢置信。
「当然。」CD眼也不眨的回答。
两个女人一僵,倒抽一口凉气。
「不过,」CD露出甜蜜的笑容,推推脸上粉红色的墨镜。「杀婴儿的价码很高,高到没人付得起。」
丁缇娃和左芬芳看著她,CD则无辜的眨了眨眼,三人互看一眼,同时笑了出来。
CD指著桌上的瓶瓶罐罐,跟两位新认识的朋友,分享她爱极了的名牌货。「这些都是人家给我的试用品,你们有需要的话就拿去,反正我家多的是。」
「你擦的香水就是这罐吗?」缇娃拿起一小瓶香水,好奇的把玩。「这叫什么名字?」
「POISON。」CD笑笑的说。
毒药?!
两个原本站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的男人,闻言双双一惊,同时冲了上去,异口同声的大喊:「别开它!」
阙立冬一把抢下缇娃手中的香水瓶,韩傲则一把将左芬芳拉到身後。
「韩傲——」
「阙立冬——」
两个女人皱眉瞪他们,不满的异口同声道:「你做什么?」
「那个女人——」男人们怒声低咆。
「是客人!」女人们也齐声回答。
「那瓶毒药——」他们再吼。
「是香水。」CD娇脆的笑声响起。
男人们一愣,双双回头瞪她。
「拜托,你们别大惊小怪,这只是克莉丝汀迪奥的一款香水,香水名就叫——」说到一半,她笑岔了气,格格笑个不停,还愈笑愈夸张。
「毒药!」左芬芳和丁缇娃没奸气的接口,瞪著那两个笨男人,各自责怪他们礼貌不佳、怠慢客人又兼见识浅薄。
「哈哈哈哈哈——」
看那两个男人一脸尴尬,在两个女人的碎碎念下,一句话都不敢吭,只能敢怒不敢言的瞪著她,CD早已忍俊不禁,完全不顾形象的倒在沙发上狂笑。
老天,这太有趣了!
早知道她就把数位式摄影机带身上,把这段完整的拍摄下来。她好想让其他人瞧瞧,这两个名闻遐迩的厉害男人,竞也会有如此乖驯的一日。
爱情啊,真能将最刚强的铁汉,化为绕指柔呢!
第九章
怕缇娃和CD那危险的恶观音越混越熟,阙立冬当机立断,第二天一大早瞒著韩傲夫妻和CD,就偷偷带著缇娃搬回「长平」社区。
「我们这样没说一声就走,不太好吧?」缇娃蹙著眉头。
「我昨天和韩傲说过了。」他说谎不打草稿,将车子开进社区,停在自家门』刚。
「可是CD不是说,要和我们一起回来找人吗?你这样丢下她,会不会不太礼貌?」
和杀手经纪人还讲什么礼貌?
阙立冬翻了个白眼,一声不吭的提著两人的行李,转身就往屋里走。
「喂,阙立冬,我在和你说话,你有没有听到啊?」
「有。」他应了一声,脚下未停,提著行李进房。
「什么有,我看你根本就没有在听。」缇娃不满的跟在他身边走,碎碎念的嘟囔著,直到跟著走进房後,她才後知後觉的发现,这儿是他的房间。「喂,你弄错了,那一箱是我的行李。」她说道。
「我知道。」他把两箱行李都丢到大床上。
「我的房间在楼上。」缇娃皱眉爬上床,双手拖著自己那箱行李,咚略咚的就要往外走,嘴里还不爽的叨念著。
只是,她才走没几步,脚下陡然一轻,被阙立冬连人带行李扛起来,瞬间离地半尺高。
「哇啊,你做什么?」她吓了一跳。
他轻而易举的拎著她